到这里,她突然噤了声,原因无他,只因为九九右手的大拇指指腹就那样毫无预兆地按上了她的嘴唇,很轻很轻地来回抚摸,然后,整只右手也移了上来,轻巧地托起了她的下巴,再然后,他的脸也跟着慢慢靠近……
陶沝一时怔了,也傻了,完全忘了自己此刻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停住了,坐在外边的厮跳下马车,提高嗓门冲里面大声通报:
“爷,已经到府了!”
正处于发懵状态的陶沝冷不丁地被这声通报唤回了神智,猛一看九九的嘴唇这会儿正离自己还相差不到一寸的距离,当场条件反射性地往后一躲,没想到估计不足,忘了自己此刻是坐在九九腿上,结果便一下子滑到了地上,加上后力过大,身子整个一歪失去了重心,紧接着又撞到车厢门上,门没关紧,所以,她又横着倒在了外边的驾车座上,最后几乎是滚着下了马车。
车厢里的九九先是一滞,随即便是放声大笑,笑得那叫一个开心舒畅。连带站在外头的那些厮也感染到了这种气氛,个个低下头去笑得双肩直抖。
而陶沝则是羞得立刻从地上跳起来,拔脚就往自己园子里跑。
老天!她刚才到底是在做什么啊?不过一个玉镯子而已,她差点就把自己的清白——啊不,是豆腐,让别人给白白占了去——虽然这个别人是她名义上的夫君,但这并不是她放纵的理由。
唉——太爱钱果然是她的一大弱点!正所谓“富贵不能淫、拜金不可取”,她得回去反省!好好反省!深刻反省!
作者有话要:呼呼,白天领导有事出去了,某唐逮到机会多码了一些字,先发上来,结束这章~
然后看看晚上能码多少~
6.5
呼呼~把昨天写的先发了~后面还有一段,估计要晚上更了~
看到筒子们关于更新的留言,貌似某唐之前已经过星期天请假休息的,那么星期一一大早筒子们能指望某唐更什么?用什么更?更何况某唐不是没事在家闲着的主,某唐要上班养活自己啊,星期一事情最忙的时候,那某唐又怎么可能有时间在上班时间更?只能等下班回家了啊~顺便一句,某唐一般早上七点多就得出门赶公交,晚上到家也是七点多(如果没其他事情的话~)~然后把其他事情都弄好开始码字也要九点多了,然后……没然后了,总不能让我晚上别睡觉吧?~(虽然某唐偶尔也会睡几个时又起来码字~)
不过某唐的确高估了自己的码字速度,原以为到睡觉前怎么也能更出一章,结果只更了两千多,占了三分之一,所以昨天没能及时来更新,还是跟大家道个歉~
某唐这个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证明某唐真的是尽力了,筒子们再催也还是这样,除了有时候调休或者领导不在的时候,某唐可以偷偷在上班时间码几个字(因为那领导就坐我身后),否则就只能晚上回去码字~但某唐码字的速度实在是不堪忍睹,总是喜欢在一句话上来来回回地绕,所以这一点也很耽误功夫~
算了,抱怨就到这里吧,只是希望筒子们能体谅某唐的实际处境~即使催更也没用~
下几章都集中在九爷府,所以太子暂时不会出现~不过喜欢九九的筒子可以期待一下~(*__*) 嘻嘻……6.5
正文 78君问归期未有期
额滴那个神呐!
隔日清早,天才刚蒙蒙亮,陶沝立在城东闹市的街头,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那条排在街角那间明德馆外的、几乎一望无际的巨龙长队,心中已完全没有了任何的想法。
记得网络上曾经有一句流行名言这样总结,只有在排队的时候,才能真正体会到自己是龙的传人。
陶沝如今可算是切切实实地理解到了这句话的真正涵义。
昨儿个她从厮从安那儿打听到关于这间明德馆的有利情报之后,心中便暗暗下定决心,今日一定要尽早些赶到这儿来排队抢个号子见师兄。
而她也的确是照这样做了。
当今日进宫早朝的九九前脚才刚刚离开府邸,她后脚便立刻出门坐车匆匆赶往城东的这间明德馆,到达时间刚好是卯时两刻。因为厮从安有提醒过她开馆时间是在每日辰时,所以陶沝心中原本还暗自庆幸自己到得早了,结果一下马车,她便立刻发现自己错了,而且,还是该死的大错特错——
那间大门紧闭的明德馆外这会子正排满了人。长长的队伍从街角这头一直延伸到了另一条街的街尾。
这,这是……
见此情景,陶沝顿时呆若木鸡地傻在了原地,差点忘了自己今日此行的目的。
有没有搞错啊?!
明明只有三个名额而已,却为何竟会在此排了这么多人?这简直就是一比上百的晋级比例嘛!貌似在现代考个稍微冷门点的公务员职位也没这么夸张啊……
而且,更令人奇怪的是,这些排队的人似乎都表现得极为规矩,虽然人数众多,但除了排在队伍最前头的那个人此刻正用双手死死地抱着加在馆门外的那枚大铜锁不放之外,其他人全都是老老实实地按照次序站着,没有出现所谓争先恐后抢位置的夸张场面,也并不特别出声喧哗。
哇咧,真没想到古代这些普通市井民众排起队来也都这么高素质?感觉跟皇宫里选秀女那会儿着实有的一拼!
陶沝正暗自在心中发表感叹呢,一个看着有些眼熟的身影突然远远地闯入了她的视线,是昨日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跟在师兄身边的青衣僮。
乍见到这位青衣僮的出现,原本安静的队伍中立刻引起了一阵不的骚动,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且殷切无比。
但那名僮显然无视于众人所投去的这一道道如此灼热的眼神,一直旁若无人地跑到队伍最前面。他先是仔细地端详了一眼此刻正死死抱着门锁的那个人,然后点头示意对方放手,而他则从怀里掏出钥匙开门,闪身进去将一块大大的、写有“休息”字样的木制牌子拿出来挂到了大门上。
他冲包括陶沝在内的、此刻都露出一脸惊愕之色的众人大声宣布:“各位,我家师父了,今日不宜卜卦,大家改日再来!”
此语一出,人群里立刻响起了一片此起彼伏的失望叹息声。
陶沝满以为大家会立刻就此炸开锅,冲上前去与那名僮争吵理论。却没想到,结果竟再次出乎她的意料,这些叹息声仿佛如石投水,仅在最初荡起了阵阵涟漪,而后便立刻没了动静和声响,包括排在队伍最前面的那个人,也没有表现任何过于激动的情绪。
陶沝正感到惊讶间,就见那名青衣僮已不知何时从馆内取出了桌椅纸笔摆在门外,他将一张长长的白纸平整地铺于桌面上,旁边附着毫笔墨砚,而他自己则站在桌旁张罗着秩序,那些排队的人依次走上前,执笔在纸上留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后各自安静离去。
偶有几个人会开口向这名青衣僮询问些什么,但声音都不大,情绪也很平静。
僮的手里也拿着纸笔,似乎也在记着什么。
陶沝越看这一幕情景越觉得诡异,这整个过程实在是平静有序得近乎夸张,其模式也有点像是现代的每日签到,她实在难以相信这一切会是巧合。
正想得出神呢,那名青衣僮无意间往她这边瞟了一眼,一愣,随即便满脸惊讶地朝她走了过来——
“咦?你不就是昨日里才见过的那位姑娘吗?”僮的脸上扬着一分明显的惊讶,“你今日真的来了啊?”停了停,又笑,“那你也应该是来找师父卜卦的吧?”
他着,一指众人正在排队签名的那张桌子,道:“既如此,那姑娘你也快去签个名吧!”
“签名?”陶沝满腹狐疑地斜了一眼此刻拿在对方手中的那张同样签着满满名字的白纸,忍不住好奇道:“这是要做什么?
“哦,这是师父规定的!”兴许是觉得陶沝此番是初次前来的关系,僮对她解释得极有耐心。“想必姑娘你也看到了,每日都有这么多人来请我家师父卜卦,但师父每日却又只肯算三个人,而且还要同时满足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条件,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很多来找他卜卦的人都感到非常不满,还扬言要砸了师父这间明德馆呢……”
“真的?”陶沝有些意外,立刻紧张地追问:“那……然后呢?”
“然后?师父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就把他们给堵回去了……”僮答得甚是得意洋洋,一种佩服的情绪满满露于言表。“师父,求签问卦这种事是在逆天泄密,是最需要诚意的,如果他们这些人连这点最起码的诚意都没有,那卜出的结果又如何能准?!结果,那些人听完之后就立刻没声了,只能规规矩矩地排队……”
“那……他们把自己的名儿签在这纸上又是为何?”
“噢——姑娘是问这个啊,这就是用来记载诚意的据证啊!”僮朝她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那页签名纸,继续解释:“姑娘大概还不知道吧?这每日能求得师父亲自卜卦的虽有三个人,但并不是全部按队伍顺序来挑的……第一个是,以谁先抱住那把门锁为准,而后面两个则就是要看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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