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杀人啦!”钱管事带来的两个小厮见状,大惊失色,其中一个扯开嗓门大嚎。
结果被葫芦一瞪,立时吓焉了,也不说大夫在这里,让大夫给钱管事看下。两个人想把钱管事抬走。
陆管家又让两个伙计挡住他们的去路,“哼!口口声声说本酒楼下毒害人,真相还未明朗之前。就这么走了,岂不是承认是故意污蔑本酒楼的?”
“唔唔………”筷子筒塞在嘴里,怎么都拿不出来。钱管事疼得死去活来,更别提说话了。
在场的人也都好笑得紧,居然直接当他是认同陆管家的话。
刚好。大夫也诊出那个食客根本就没中毒,甚至什么事都没有,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大夫用手指揩了一点那食客吐出来的‘血’。气呼呼道:“弄了鸡血来糊弄人、陷害天源酒楼,真是缺德!”
啊?鸡血?众人听到吐的是鸡血都惊了一下,有人不解道:“他是怎么把鸡血藏在嘴里的?脸上的红斑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食客被揭穿了。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动作很利索,怎么都不像是身体有问题的人。
他还指着钱管事。推脱道:“不关我的事,是那个人叫我这么做的,还给了我一两银子。”
说着,他还拿出一锭一两的银子,并有意无意地把银子底部的‘祝’字露出来。
“这不是祝家专用银吗?”有人惊呼道,很多人都知道一般大户人家、或者商户都会在自家的银子底下铸上姓氏。以供辨认。
事到如今,所有人都了然,今日这事摆明就是鸿运酒楼眼红天源酒楼,故意雇人假装中毒。
“唔唔………”钱管事压根就不认识这个假装中毒的食客,颤着手指指着他,偏偏有口难辩。
“把他捉到衙门!”为首的衙役命人捉拿钱管事,另外还让一个衙役去通知祝来福到衙门。
衙役又让那食客一起去衙门作证,结果,那食客嚷了一声。“我不去,鸿运酒楼会报复我的!”
那食客嚷完,拔腿就往门口跑。速度快得让人措手不及,衙役正要去追,外面就有人在大喊:“快去看热闹!鸿运酒楼毒倒好多人啊!”
众人原以为鸿运酒楼栽赃陷害天源酒楼,今日事难了,没想到还有更大条的事。
于是,都跑去看热闹,那几个衙役互看了几眼,除了押着钱管事的,剩余的人则去鸿运酒楼探个究竟。
饶是孟茯苓什么都没告诉陆管家,精明如他,已经猜到今日的事很有可能是她一手操控,“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反将一军罢了!”孟茯苓笑道。
她是觉得从红珠那得来的药用在鸿运酒楼,更为合适,相信今日过后,鸿运酒楼将会一蹶不起。
至于那个给药的人,很快就会原形毕露。
陆管家眉头紧皱,孟茯苓有计划没告诉他,他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孟茯苓知道陆管家的心思,但没点破,也不解释。
突然,从厨房探出一个人头,这人可不就是刚才那个食客嘛!他对酒楼很熟悉,一会的功夫,就绕进厨房了。
他张望了一下,见没人注意到他,才对着孟茯苓招手道:“喂!过来!”
☆、第101章 来了个冒牌货
孟茯苓走过去,敲了那人一记,“怎么了?”
“这易容泥怎么洗不掉?”洛昀皓指了指自己的脸,有些郁闷,早知道戴张人皮面具好了。
“要不要我找把刷子帮你刷下?”孟茯苓戏谑道。
“才不要,你非得把我的脸皮刷掉不可。”洛昀皓急急摇头。
“说吧!还有什么事?”孟茯苓可不信洛昀皓倒回来找她,是因为脸上的易容泥洗不掉。
洛昀皓瞥了她一眼,“刚忘了和你说。那边的药,我一不小心下太多了。”
孟茯苓心头一紧,急问:“不会出人命吧?”
从红珠身上搜到的药,名为‘阎罗散’,一听名字,就知道是毒药。
由西域山区生长的一种红色的毒豆所制,无色无味,毒发时不断咳血、面生红斑,最后会肠穿肚烂而亡。
幕后之人命红珠把毒投入天源酒楼做菜专用的水里,若把食客都毒倒,天源酒楼倒闭是小,孟茯苓都要跟着偿命。
所以,孟茯苓无比庆幸自己提早揭穿红珠,也亏得洛昀皓懂医术,添了一味药在里面,减少毒性、不会致人损命。但会让人陷入昏迷。
孟茯苓原以为洛昀皓能把控好药量、只让食客昏迷,便让他去鸿运酒楼下药。
可这会,他却告诉她药量下多了,她确实想借机除掉鸿运酒楼,可也不想害死无辜的人。
“不会死人,顶多昏迷个十天半个月。”洛昀皓心虚道。
“十天半个月?这么久!”孟茯苓惊了一下,正想问点别的,韩桦霖就来了。
“我先走了!”洛昀皓说完,一溜烟钻进厨房。
孟茯苓迎了上去,把韩桦霖带到无人处,才问:“你怎么来了?”
“鸿运酒楼的事是不是你做的?”韩桦霖皱眉。
孟茯苓还没开口,葫芦就口气很冲道:“又怎样?”
“你太鲁莽了,鸿运酒楼的幕后东家是二皇子。”韩桦霖不赞同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孟茯苓淡淡道。
韩桦霖一哽,才发觉自己没有问缘由,便说她,确实有些不妥。
孟茯苓知道他关心她,轻叹口气,把红珠的事告诉他,又道:“尚启昊能不能醒来,还两说。”
现在她特别希望尚启昊永远都不要醒。他醒了,知道他的酒楼被她搞垮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但她不会后悔做出反击之举,毕竟有时候,不是忍让,就能避免麻烦的侵扰。
“罢了,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韩桦霖说这话时,不由看向葫芦。
*******
孟茯苓以为鸿运酒楼出了这等事。除了查封之外,祝来福也会获罪。
没想到,罗志勇只将祝来福关了几天,而那些食客还昏迷不醒。他们的家属日日到衙门与祝府门口抗议。
最后,祝来福不堪其扰,举家连夜搬离岐山县,而罗志勇不是避而不见、就是以出门寻找罗金凤为借口推脱。弄得人人都知道罗金凤离家出走。
孟茯苓心里也很不舒服,大费周章,结果,屡次害她的祝来福。就这样轻易逃脱罪责。
是以,她让葫芦去找罗志勇问个清楚,才知道祝来福搬出尚启昊,罗志勇不过是小小的县令。如何不惧二皇子?
罢了!反正祝来福已经离开岐山县了,她现在只等那人原形毕露,不然单凭红珠的片面之词,她总不能直冲冲地去揭穿那人。
孟茯苓也相信那人还会来找红珠的。毕竟红珠违抗命令,非但害不了她与天源酒楼,反而令鸿运酒楼被查封。
如孟茯苓所料,云素心确实怒火中烧。她怎么都没料到红珠敢背叛她。
岐山县离其他小国极近,鸿运酒楼作为尚启昊在岐山县的据点,很得他看重,如果他清醒后。发现酒楼被查封,定会暴怒,到时自己要怎么向他交代?
云素心如今恨极了孟茯苓,更恨红珠的背叛,狠不得将她们碎尸万段。
但云素心不是冲动之人,不会贸然去找红珠,那样的话,肯定会落入孟茯苓的圈套。
苦思了许久,云素心想了两个方法,其中一个是帮尚启昊收拢了葫芦,若尚启昊能得葫芦相助,又岂会因鸿运酒楼而怪罪于她?
另一个是取了孟茯苓性命,接收她所有的产业,如此,也能将功抵过。
不过,两个方法,对于云素心来说第一个比较容易。
******
入夜,一名黑衣人潜入孟茯苓家,她的轻功绝佳,也没惊动龚烈。
此时。孟茯苓刚哄小冬瓜入睡,正准备就寝,不成想,一道黑影破窗而入。
突然有人闯入,令孟茯苓大惊。
这黑衣人身形纤细,明显是女子,她隐然察觉到对方的身份。
她不会天真地问‘你是谁’之类的话,抱起小冬瓜就要跑出房间,并要喊葫芦进来。
可她还没跑出两步、刚发出声音,黑衣女子就从她身边掠过,轻易夺走她怀里的小冬瓜,同时也点住了她定身穴与哑穴。
太可怕了!这黑衣女子的武功竟高到这种程度?
孟茯苓惊骇地看着对方。但让她更震惊的是对方缓缓摘下面巾,露出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就连发出的声音也与她一般无二。
“很像,对吧?就算是祁煊。定然也辨不出真假。”黑衣女子将小冬瓜放在摇篮里,走到孟茯苓面前。
孟茯苓本来又惊又急,听对方提起葫芦的真名,就知道对方易容成她的模样。所图的是葫芦。
她急得心如火烧,奈何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愤恨地瞪着黑衣女子。
“你瞪我也没用!”黑衣女子被孟茯苓瞪得恼火,扬手甩了她一记耳光。并道:“今晚过后,祁煊就是我的、会为我所用!”
孟茯苓被打的脸迅速红肿,火辣辣地剧痛,更气恨的却是黑衣女子的话。其目的居然是假冒她,占有葫芦。
黑衣女子却不再理会孟茯苓,将她身上的衣服都扒了,穿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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