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茯苓把头靠在他肩头,打了哈欠,“嗯,回去了。”
葫芦摇头。“你大可以让龚烈把她捉来,没必要亲自来。”
“红珠见我亲自来,指不定以为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孟茯苓不以为然。
而且,她发现红珠是很好忽悠的人,真不知道那个幕后之人。怎么会派红珠这种蠢货?
她故意引红珠露出马脚,不想在红珠做出对酒楼不利的事时,才来个人赃并获、继而引出所谓的幕后之人。
孟茯苓觉得这样做,就不清楚对方的计划,便无从防备。一个不慎,会栽跟头。
她不想冒这个险,如果她没料错的话,那人肯定会让红珠做什么,所以她要提前知道。并且反将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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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珠被关在地窖里,一口咬定自己兼做皮肉生意,没有其他意图,一个劲地哭求孟茯苓给她解药。
地窖太过潮湿阴冷,她又一个劲地吐。关了几个时辰,她就受不了。
“是祝来福逼我的,我刚来岐山县时无意中遇到他,他知道我和素心是朋友,素心又与你交好。他就让我借着素心混进你的酒楼,偷你的菜谱。”
红珠摘出云素心,怎么都不敢把她供出来,又将这件事演化为两家酒楼为争生意产生的矛盾。
孟茯苓原以为红珠身子不适、加上心虚,逼问一番,就会和盘托出,没想到红珠嘴巴如此紧。
她自然不可能相信红珠的话,这么快揭穿红珠,本还想反利用红珠一把,现在看来不怎么可能。
想了想。孟茯苓决定动刑,便对乔婆子和兰香道:“把她的衣服扒了!”
“不要、不要!”红珠知道孟茯苓要对她用刑了,骇得面无血色。
奈何她身子不适,力气实在敌不过乔婆子和兰香,很快就被扒得只剩下一件亵裤和肚兜。
扒衣的过程中,从红珠身上掉出一只药瓶,乔婆子把药瓶呈给孟茯苓,“小姐。”
孟茯苓接过药瓶,还没来得及把药瓶打开,乔婆子就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你当真?”孟茯苓听后。眉头蹙得死紧。
“我看像,应该错不了!”乔婆子看了红珠微隆的腹部,与地上的污物说道。
洛昀皓会医术,孟茯苓觉得还是让他来看下比较好,就让乔婆子去喊他。
“孟茯苓。你、你想干什么?”红珠惊恐万状道,她以为乔婆子是去拿刑具了。
孟茯苓笑而不答,直到洛昀皓来了,他一看到红珠,就哇哇大叫起来。“茯苓,你什么意思?怎么弄个女人来污我的眼?”
“少装正经了,她又不是身无寸缕。”孟茯苓实在受不了洛昀皓这样,有些无语。
“那你怎么不让葫芦来看?人家我还是童子身呢。”洛昀皓嘟囔道,得了孟茯苓一记冷眼后。不情不愿地上去帮红珠把脉。
在进来之前,乔婆子已经告诉洛昀皓了,这会只对冲孟茯苓点头,当做确认了。
“我怎么了?”孟茯苓他们的神色不对,令红珠更加惊慌了。
孟茯苓没搭理红珠。把药瓶递给洛昀皓。
他查看了里面的药后,脸色惊变,低声告诉孟茯苓是何药。
孟茯苓听后,脸色也变了,已然猜到对方的目的。很庆幸自己事先揭穿红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确实中毒了,毒入心肺,全身溃烂而死,死后尸体化成一滩脓水。”孟茯苓思索了一下。走到红珠面前,煞有介事道。
“是你给我下毒的!你好歹毒的心肠!”红珠瞪着孟茯苓的眼神充满怨毒。
孟茯苓却不为所动,摇头道:“我没对你下毒。”
“你明明说过你对我下毒的!”这下,红珠被孟茯苓弄糊涂了,怎么一会说毒是她下的,一会又说不是?
“那是吓唬你的,刚才乔婶发现你可能有孕,现在一经把脉,才知道你真的中毒。”孟茯苓如实道,心里却在猜测这孩子会不会是陆管家的?
洛昀皓瞪大眼。算是听明白了,一开始孟茯苓就骗红珠说她中了毒,结果,现在知道红珠有孕,又立即改口说红珠体内的毒不是她下的。
弯弯绕绕的,洛昀皓实在搞不懂孟茯苓到底要玩什么花样,红珠明明没中毒。
“你、你是说我有身孕了?而我真的中毒了?但毒不是你下的,那又是谁——”红珠听到自己有孕,难掩喜悦之色,原来她是能生养的,难怪她总是呕吐不止。
她正想问如果毒不是孟茯苓下的,又是谁,话说到一半却哽住了,因为她突然想到云素心。
孟茯苓没错漏到红珠的任何表情,发现红珠得知自己有孕时。眼里明显涌现出喜色。
提到下毒之人,红珠的神色一滞,似有些恍然,应该有了怀疑的对象。
如此一来,孟茯苓心里有底了。“我说我在你吃食里下毒,你还当真了?难道你怀有目的来在我酒楼,不是事事小心?”
红珠怔怔地点头,待她反应过来,已被孟茯苓牵着鼻子走了,后悔的同时,也觉得孟茯苓的话有道理,她在酒楼确实事事小心,应该不可能被下毒。
倒是云素心那里,她没有防备之心,喝过几次茶水。
“这毒能不能解?会不会危害到我的肚子里的孩子?”红珠紧张道。
她怨恨起云素心,不禁回想起云素心时常对她又打又骂,竟还对她下毒。若不是孟茯苓告诉她,她与肚子里的孩子,岂不是要一同丧命?
孟茯苓望了洛昀皓一眼,笑道:“他既然探得出你中了什么毒,自然能研制出解药,只要你听我的命令行事。”
*******
天源酒楼每天都有特价菜品,但每天的特价菜品都不同,不少贪图便宜的食客都会点上一道。
今日,酒楼推出一道五彩藕羹,点的食客更是多。
孟茯苓早早就来酒楼了,这会,正在查看这几日的账本,不成想,陆管家急匆匆地赶来。
“夫人,不好了!”陆管家急得满头大汗。
“发生什么事了?”孟茯苓故作惊讶道。
陆管家急声道:“有个客人食了藕羹后,面露红斑,一直吐血。”
☆、第100章 究竟是谁陷害谁?
“快带我去看看!”孟茯苓脸色一变,‘着急’道。
说罢,与陆管家一道出去,那食客正在大厅。
此时,衙役赶来了,孟茯苓自然知道是有人提前检举,才来得这么及时。
孟茯苓好歹与衙役打过多次交道,与罗志勇已算熟识,所以衙役们对她很客气。
为首的衙役拱手道:“孟东家。有人检举贵酒楼的藕有问题,已有人食了中毒。”
“大夫快赶来了,是不是中毒还有待定论。”孟茯苓说完。就冲陆管家使了个眼色。
陆管家了然,心知不能小看了这些衙役,有时地头蛇起到的作用不能小窥。便没揣着架子。
他假意要拉为首那个衙役去看那个所谓中毒的食客,借着袖子的遮,挡塞了只银袋给衙役。
衙役掂了掂银袋的重量,顿时大喜,不等陆管家问,他就低声对陆管家道:“检举贵酒楼的人没有透露姓名。只送了一封匿名信函到衙门。”
陆管家低声道了一声谢,众人正要去看那出现异样的食客。
偏偏门外围观的人群里响起不和谐的声音,“天源酒楼真是黑心,居然拿有毒的东西给人吃,唯利是图、视人命如草芥!”
孟茯苓闻声望去,说话的人可不就是挖藕那天,挑拨众多酒楼东家与她不合的管事。
后来,她特意让人去查了他底细,原来他是鸿运酒楼一个采买管事,姓钱。
她故意冲钱管事笑道:“几位官爷还没查看,也不知原因,你就这么清楚?难道毒是你下的不成?也是。这是你们鸿运酒楼惯用来害人的伎俩。”
“你血口喷人!你酒楼毒死人,关我们酒楼什么事?”钱管事愤然道。
“少胡咧咧,我们都还没看,你咋就这么清楚?”衙役拿了好处,自是帮孟茯苓说话。
钱管家冷哼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只要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面现红斑不是中毒。就是得了会传染的病。”
经他这么一说,那个食客周围几桌人立即吓得跑开,都怕真的是传染病。
孟茯苓火大。这钱管事嘴里填了粪一样,说出来的话都是臭的。
她本来要开口,见大夫正好赶来。连忙请他给那位食客诊治。
这大夫正好是上回那个,他皱眉道:“怎么你们酒楼总有事?这回可别又是吃撑肚子了。”
“可不,兴许就是我们酒楼的菜太好吃。那位客人一不小心便吃撑了。”孟茯苓笑道,这时候还不忘厚颜无耻的自夸一番。
“什么吃撑了?分明是中、唔——”钱管事今日的任务就是负责泼污水,一逮到机会。就说个不停。
但这会,钱管事的话刚说到一半,葫芦就从身侧一张桌子上拿了一只瓷筷子筒。对准他的嘴掷去。
葫芦的手法极准,钱管事又刚好张开嘴,筷子筒砸进他嘴里时,把他嘴里的牙都砸落,因筷子筒堵住嘴,令他把断牙、连同血水一起吞进肚子里。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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