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留松、周邦正等看她眼珠子乱转,都替韩王捏一把冷汗,希望他不会死的太难看。
至于还有一种可能,这事儿是别人做的,栽到韩王头上,也不用多虑。韩王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他的可能性在九成;就算别人,狐狸总会露出尾巴,到时再收拾便是。
周芣苡是草包,更不用考虑这么多,陆氏说是就是,先是了再说。
众人吃了一回酒,便隐约听见歌声飘进来,《都说韩王大贤能》,京师已经轰动。
天下震动,歌唱了一个多小时,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这声势比正月初七砸韩王府还浩大,大家胆子也大。韩王世子和刘骏昨儿的表现,惹怒了无数人。内城无数人都跟着唱,将军府里也有不少人唱。唱的人热血沸腾。
周芣苡吃饱喝足,出来飞到屋顶,让书滴抚琴,她跟着唱。
蔡问书、洪乐飞、周邦祺闺女周宛宁、周邦祖儿子周杰迈、周邦正儿子周杰昆等小朋友都学会唱了,大家一块来,百万人大合唱。
就单循环不停唱《都说韩王大贤能》,整个京师节奏都统一起来,仿佛上天在指挥。
小蔡蔡这会儿不睡觉,精神得很,兴奋的吐着泡泡一哩哇啦乱叫。
周芣苡觉得教育要从小奶娃抓起,将他抱上屋顶,跟着节奏一字一句的教。
小蔡蔡湿漉漉的眼睛懵懂的看着郡主姑姑,费了半天劲儿,很给面子又给力的学会一句。
外边街上,韩王府将陆氏母女送回来了,后边还跟着一批千儿八百人,送嫁似得。
周芣苡抱着小蔡蔡飞下屋顶,打开大门来到门口,周围街上无数灯笼火把,照得恍如白昼。
周依蓉得意的回到周芣苡身边,这事儿她办成了。
周铃兰、诗绝、小丫头等都回到门口,这边还有洪乐香、洪乐飞、蔡问书等。男子、大一点的一个没出来,周宛宁、周杰昆等小朋友都向郡主姑姑看齐。
将军府的车马在前边停下,几个丫鬟媳妇儿押着陆氏母女下车。陆氏非常狼狈,但还有个人形;周依莲又吐血了,好像随时会吐死她。
后边是韩王府的车马,韩王笑面虎,黑着一张脸,亲自上前。
“韩韩!”小蔡蔡一眼认出他,奶声奶气兴奋又很认真的喊,“打、打、能能!”
街上一片安静,送嫁的围观的斜对面府上死了人的都出来默默看着,看小奶娃发威。
小奶娃不怕人多不怕生,使劲儿喊着要朝韩王扑过去打他是怎么地。
“大、贤、能。”周芣苡抱着他继续教。
“唔,大、能能,姑姑、打能能,吼吼吼吼。”小奶娃高兴的头扑到她脖子上撒娇,吐泡泡吐她一脸口水,一会儿又回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韩王,“抢,大能能!”
“大、贤、能。”周芣苡耐心的毁人不倦,好像没看见笑面虎眼里燃烧的杀气。
“姑姑,飞!打能能!”小奶娃也没看见没吓着,手舞足蹈,貌似要飞过去揍他丫的。
韩王站在周芣苡前边五米,一个箭步一脚过去能踩死俩。
街上人都为小奶娃和草包捏一把冷汗,看着韩王好怒,又欢脱的想笑。
一些克制力差素质低人品恶劣的已经找地方笑去了,咩哈哈哈,小奶娃太搞笑了。
一些最没人性的悄悄在猜,韩王会不会真的掐死小奶娃,不过一大片人两文钱赌他不敢。
韩王是不敢,谁他娘的敢和一个小奶娃一般见识!老子忍、忍、忍!小草包厉害,连小奶娃都放出来了,他忍,嘿嘿,笑一个:“郡主。”
“呵呵吼吼。”小蔡蔡以为韩王跟他笑,眯着眼睛愈发笑得开心,口水直流。
周芣苡拿毛巾给小奶娃擦口水,一边哄韩王:“韩王是大好人啊,孩子见了都喜欢。”
蔡问书过来一本正经的接话:“孩子的眼睛最干净。”
小蔡蔡一脚霸气的将他小叔踹开,大人讲话小孩凑什么热闹,扭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韩王,又流着口水乐:“打打、能能!”
韩王都快流口水了,说他是好人好啊,但能不能别再叫能能,心里扭曲,脸上就愈发要笑:“好机灵的孩子。不过郡主,这两人与孤王没有任何关系,请转告大将军。”
周芣苡来处理正事儿,
理正事儿,对陆氏喝道:“你之前在勇毅堂说韩王指使我爹去平乱、诛杀暴民、抢回银子,还说韩王答应你、要迎五姐姐为二夫人,大家都听着呢。你现在说和韩王有没有关系,认真想清楚再说,现在听着的人更多。若诬陷韩王,法理不容。”
眼里一阵杀气扑过去,随夜风将陆氏千刀万剐。
陆氏快疯了,哭的嗓子也哑了,看着周依莲胡乱喊:“贱人,你五姐姐这样也不管!”
周依蓉抢话:“管?管着你拿一万两银子去下注,就没钱给她请大夫?你一个妾哪来这么多银子,还不是抢郡主的?抢了郡主的钱去买韩王世子赢、结果输了,你还想将钱抢回来?”
陆氏听到钱更疯狂:“不是!是韩王答应保证不会亏本!那就是我的银子!韩王还答应至少翻一倍!我的二万两银子!我这有赌票!”
她衣服被蹂躏撕扯,干脆唰一下拽开,内衣也拽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脯。
街上围观的越来越多,乌压压一片,不少猥琐的想,韩王不会看上大将军的妾吧?大将军夜里将妾送上门,没准就这意思,只是留着几分面子没明说,大家可以暗想。
陆氏十几年没得到男人滋润,现在看韩王大贤能、长得又帅,愈发将衣服拽开,珠圆玉润身材好,从肚兜拿出一张赌票。
一个媳妇儿接过赌票递给主子,周芣苡示意,泰王带着人来了。
一个主簿接过赌票,仔细检查一下,回话:“这是富成赌坊的赌票,赌注一万两白银,附注输了还两倍,赢了分成。但这不足以证明,与韩王有关。”
韩王看看泰王,看看周芣苡,看看将军府里边,不知道周广打的什么主意。
陆氏也不知道,周芣苡好像真不管她死活,急的又疯狂喊:“我要见将军!呜呜呜将军为妾身做主啊!这怎么会和韩王无关,我大嫂明明说是韩王府的人找的她,不信找我大嫂对质!要不是我大嫂说的,将军府那么多公子,我女儿为何会看上韩王世子,听说他是两条腿!这不是要我女儿守活寡吗?”
街上一阵寒风刮过,天上一颗流星划过。
韩王脸再次黑透,森森的盯着周芣苡,将军府又准备演戏吗?
周芣苡眨眨无辜的大眼睛,今儿真是即兴演出,没准备。刚才想起,这么收拾陆氏,周家七大姑八大姨娘之类都该老实了。
天上歌声依旧回荡,一会儿又有哭喊,街上陆家不少人都被弄来了。
周芣苡看,最前边的中年男子,四十出头美的像朵花,就是甩周邦固巴掌的他舅舅陆兆丰,后边一个中年妇女、一些小姐等,以前都没少来将军府。今儿正好一块算账。
陆氏看到娘家人急忙扑上去,紧紧抓着她大嫂喊:“你快说,是不是韩王答应我的!你还说韩王看上邦固,要抬举他。”
陆兆丰的夫人不是尖嘴猴腮、却一脸刻薄,不是典型泼妇、但绝不温柔,抱着陆氏也哭喊:“大姑子你怎么这么傻,韩王岂是我们能随便议论的,说得不好要犯法的啊。呜呜呜我可什么都没说,外甥是大将军的儿子,又哪轮得到我管。”
陆氏傻眼,她大嫂竟然有一天会这么说、撇得一干二净!
陆兆丰干脆一巴掌甩陆氏脸上,凌厉的教训:“你从小就稀里糊涂没脑子、不知天高地厚,还不赶紧给韩王赔罪!韩王身份尊贵,才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陆氏愈发傻眼,崩溃尖叫:“啊!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的银子!啊!陆兆丰你这王八蛋,当年一定要我给将军做妾,这些年从草包那拿了多少好处!又指使我做了多少事!”
“啪!”陆兆丰一巴掌将她甩飞。
陆氏疯狂暴走,勇猛的爬起来扑上去和他打。
陆兆丰更凶狠,抓着他妹头发使劲揍。这蠢货竟然将韩王扯进来,他可不想死。
周芣苡看陆氏快被打死了,手一动、陆兆丰就一个踉跄,神功无敌。
陆氏管谁帮的忙,逮着机会拔下金簪顺手戳进她哥耳朵。
“啊!”陆兆丰惨叫,流着血一头倒地上。陆氏吓一跳,她好像杀人了,杀了她哥。
陆兆丰的夫人、小妾等疯了,扑上去将陆氏拽倒。陆氏衣服本来就拽开,现在更乱七八糟。
周芣苡使个眼色,媳妇儿将周依莲丢到她娘身边,周依莲满地爬着就跑。
陆家的人抓住周依莲一顿抽,再看陆兆丰好像死了,他夫人拔出匕首要杀了陆氏。
一片凌乱,大家都默默看着。
周芣苡看差不多了,泰王挥挥手,衙役立刻上前将陆家的人都抓住。
诗绝和几个媳妇儿帮陆氏母女稍微收拾一下。
陆氏吃了药,顿时残血复活,扑到周芣苡跟前:“呜呜呜我要见将军!是韩王和我哥我嫂子合伙害我!我的银子!让他们把银子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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