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芣苡瞅着他,不会将圣上赏他娘亲的太岁炖了吧?不怕他娘亲将他炖了?
昭王解释:“这是我娘炖的,趁热吃。”
周芣苡看周围,表哥、堂兄、大哥都去赏花,山那边几株玉兰开的好,牡丹还没长叶子。
周芣苡收拾一下开吃,吃嘴里依旧说不出什么味道,跟竹荪有点像?
昭王认真看依依吃完,比自己吃完还幸福,这除了岳父大人就他一个、最幸福。
周广看他越来越蠢得没治了,真不知道他像谁。
遗传这玩意儿有时候很不靠谱。人有时候能生出一只狐狸,也可能生出一只蠢猪。
周芣苡吃饱了心思又活络起来,好想出去转转,外面那么热闹,可惜她出去会火上浇油,也可能被那些死了人的愤怒袭击,唉。
钱曼兴奋的跑来喊道:“主子!老百姓将富成赌坊和勾银赌坊砸了,在富成赌坊发现地道,直通玉华阁,所以将玉华阁也抢了!这些还赌债还不够,众人将金内裤告到京兆尹了!”
周芣苡瞪大眼睛:“真将陈玄龙季告了?”
钱曼点头,要不然高兴呢。她也是懂的,昨儿不少人还说二公子是罪犯,金内裤没罪,今儿就被众人告了;而且设赌局却没准备赔钱,这回罪证确凿了。
乔丰年、兰霈泽、周邦祖、蔡问喆、顾希冯、鄂留松等又凑过来。
周邦正把周杰丁也抱过来,身边跟着周宛宁小萝莉、周杰迈、周杰昆等小朋友。
钱曼继续给主子回话:“现在不少人猜测,圣上会怎么处置金内裤,会不会将他软禁。”
周芣苡无语,这些人真能想。但陈玄龙季和火迪知不同,陈玄龙季在陈氏的地位就比不上火迪知,换句话说软禁他都没意义:“放话,二公子是秉天地气运所生的小圣人,逸公子才会请他做客;陈玄龙季是什么东西,韩王大贤能若是喜欢很可以请回去。”
钱曼兴奋,转身去传话。
周邦正看着依依,不懂,请教:“妹妹此举何意?”
周芣苡看着大哥,眨眨大眼睛:“你觉得陈玄龙季会怎么想?”
周邦正认真想了一阵,恍然大悟。
鄂留松、顾希冯、楚林泉等都含蓄的看着他和他妹,两人这差距太萌了吧?
周邦正一脸敬佩,依依好厉害!随便放个话,陈玄龙季就得吐血三升,再把二公子恨上。
周邦祺斯文秀气的问道:“这样捧二公子好吗?虽说和陈氏树敌,但逸公子的话老百姓都会当真。二公子本就颇有名望,你要给他洗那个白?”
周芣苡应道:“能捧就能摔,能白就能黑。”
这儿人太多,有些话就不说了。其实现在主要目标是苏国,能把二公子征用也不错。能让老实人听话不算本事,能让敌人、对手乖乖听话配合,这才叫能耐。
周广将昭王打发掉,少
打发掉,少在这碍眼。天色渐黑,众人都去勇毅堂。
勇毅堂点上灯,一片明亮,在这依稀能听见外边喧嚷。斜对面谁府上也死了两个。
周芣苡和爹在首席坐下,其他人也纷纷入席,人多了,相当于小型家宴。
凉菜刚上了五个,府里也吵嚷起来,一会儿陆氏拖着周依莲进来,跪到周广跟前哭喊。
周芣苡和爹对视一眼,这对母女不能再纵容了,周依锦也不能再容忍,自己习惯了客人也不习惯,对客人也是不尊重。
陆氏看屋里人多,愈发来劲儿:“呜呜呜将军,妾身可是你用轿子抬进门的,妾身有事你不能不管。呜呜呜妾身知道你不喜欢我们母子三人,我们也不敢奢望。呜呜呜听说富成赌坊设了赌局,一定能赢,妾身只想给邦固和依莲攒点钱。呜呜呜谁知道富成赌坊被砸了,妾身的钱都被抢了。呜呜呜将军你得帮妾身啊,那可是一万两银子啊。”
周依莲被一屋子男神帅哥俊彦晃花眼睛,扭扭捏捏像朵萎蔫的莲花,努力用山泉流水般声音帮腔:“呜呜呜爹爹,舅母保证不会亏本的,谁知那些贱民、那些刁民,竟然砸了赌坊抢了所有银子,现在赌坊都没银子了。呜呜呜求爹爹跟圣上说,将那些刁民都抓起来,把银子都要回来。”
陆氏义愤填膺:“那些贱民连将军府的银子都敢抢,我们自己去抢回来。”
周依莲看着诸位美男羞涩:“爹爹是大将军,做什么谁敢说。”
周芣苡乐。周广也乐。
其他人都被逗乐了,虽然这没什么可笑的。
就是陈玄龙季一伙人厉害,能预先想到这一步,估计还打算鼓吹将军府也赌逸公子输云云,没用上就流产了。陆氏母女若稍微有点脑子,将大将军忽悠一下,没准为了面子就出面了。当然这些假设并不存在,只是想得美。
周依莲看帅哥俊茂笑了,想的就挺美,愈发心荡神驰:“六妹妹钱多,不在乎区区一万两银子,但富成赌坊的银子至少八百万两,都被那些贱民抢了。”
陆氏更眼红:“刁民被逸公子煽动,随便打砸抢,抢走咱将军府的银子,还杀了不少人。他们都是暴民,应该诛杀。大将军立刻去平乱,他们答应追回的银子一半酬谢咱们。”
她演的很投入,自己都**,又是命令又是得意,一半就是四百万啊。
其他人都无语,做白日梦也看看时间。
鄂留松青睛看着周芣苡,这罪名随意又栽到逸公子头上了。
周芣苡看世外高人厉害的,强行打断陆氏演戏、喝道:“他们是谁、谁答应你?”
陆氏看看大将军,得意:“是韩王。”
周芣苡喝道:“立刻将她打包送到韩王府,以后就在韩王府过日子。”
王义夫人、杜氏等都愣住,一块看着大将军。
周广点头,依依说送就送,韩王这会儿还有心思算计他,想法当真与众不同。
陆氏看情形不对,急忙又哭:“呜呜呜将军,依莲是你亲女儿,过完年十五岁了,生病病成这样你都不闻不问。呜呜呜韩王已经同意,等世子成亲,就迎依莲进门做二夫人。呜呜呜妾身都是为了你的女儿。”
周依莲也哭,一边朝她爹扑过去:“爹爹,呜呜呜,爹爹求你看看女儿。”
王义夫人一把拽住周依莲,两个媳妇儿进来拽住陆氏往外拖。
周芣苡喝道:“把她们母女都送去韩王府,没有我爹同意不许再进将军府!你们去几个利索的,跟韩王讲清楚,他还看上将军府谁,本郡主都送给他!”
小丫头立刻跳出来。
诗绝大嘴美女也出来,把陆氏母女送去韩王府,好好玩啊,她要去!
丫鬟媳妇儿凑热闹,一会儿站出十来个,要送嫁似得。
周依蓉将周铃兰也硬拽出来、请战:“韩王世子和金内裤合伙骗老百姓的血汗钱,现在赌场被砸,又骗爹去抓人,岂有此理!爹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不是欺压良善的蠹虫!”
周芣苡吩咐:“韩王是大贤能,肯定会说不是他,还有一些五两银子癞皮狗,都小心点。”
周依蓉骄傲的不搭理,这么简单的事儿谁不知道;周芣苡能给爹帮忙,她也能。
众人准备一番,将陆氏和周依莲打包装车,一块杀向韩王府。
将军府勇毅堂,大家看着周芣苡,还不知道该说什么。韩王敢想,她更是什么都敢做。
谈老夫人提醒:“陆氏和五小姐都是将军府的,韩王会不会又拿这做文章?”
周芣苡应道:“本郡主两文钱赌他不敢。”
周芣苡这主意是临时出的,说不上尽善尽美,时机却非常好。外边正砸了赌场没拿到银子,韩王又骗她爹去抢老百姓的钱,老百姓会是什么感觉?昨儿韩王世子那么丢人却没杀他,现在绝对想将韩王府踏平。
若平时,大将军的妾和女儿送去韩王府,韩王府有一百个说辞,比如虐待啊无情啊无义啊乱七八糟。今儿他必须将嘴闭上,说的越多越让人深恶痛绝。
鄂留松盯着郡主,觉得她草包装的最妙,生气了想做什么做什么,一股真性情,别人也能感受到,这一点上韩王输定了。但他还是看不透。
周芣苡躲到爹怀里,世外高人能不能别看了,人家害羞。
鄂留松无语,竟然还知道害羞:
知道害羞:“韩王会收下她们母女,将这事压下吗?”
比如以王妃、柏芝郡主谁的名义留下周依莲母女做客,再将她们摆平,再让她们什么时候出来咬将军府一口,这是挺好的机会。
周芣苡应道:“本郡主两文钱赌他不敢。”
鄂留松彻底无语,知道韩王不敢,还这么做,什么意思?小郡主坑神,真琢磨不透。
洪乐香贤妻良母开口:“这会儿外边乱哄哄,做点儿别的容易让人抓到把柄。郡主这么做,把韩王坑了谁都说不上她。不过为什么只赌两文钱?”
周芣苡应道:“因为他值一文钱,本郡主再赏他一文。”
众人都无语,不说这事儿,来来来吃酒,大家猜猜韩王会不会交一百万罚款。
周芣苡不吭声了。韩王连抢钱的主意都想得出来,别说大贤能,现在最基本的信誉都毁了。不交正好将他名下产业都封了,一把撸光。再放个消息,大家砸赌坊时,韩王、陈氏、逸王的人也抢了,还比大家抢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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