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芣苡应道:“不行,一夫一妻最科学,要不然她真罢工,你不还得多干一份?”
明离嘴不停:“不然你给明雪发两个?”
明离使劲拍她手,周芣苡抓着她手不放,两人你来我往开始过招。
周芣苡又牢牢抓着她手谈心:“你年纪轻,不要这么偏激。夫君有好的,本郡主发的,保证能伺候你,让你身心愉悦,白天有精神,夜里睡的香。”
明离对他客气点,低头着冷哼:“白天晚上忙就够了,难道还要回去再伺候一个?”
乔丰收过来眉飞色舞的问:“难道你不想早点成亲?”
明离忙抽手:“别!这话是明雪说的,不关我的事,郡主您行行好饶了我!”
周芣苡拉着她手谈心:“能者多劳,你们辛苦本郡主都知道,过年一人发一个夫君。”
明离一屁股坐下就抱怨:“快累死了,明雪昨儿晚上说要罢工,夕烟白天还能休息,她白天晚上都要接客。”
书香、书砚、诗风、诗华等忙着服侍,脱了大裘又是沏茶。
客厅隔音非常好,门一关,点着灯,烧着暖炉,屋里温暖明亮,和外面就像两个世界。
明离安排人招呼她,再带着周芣苡等人到一间精致的客厅。明雪又忙去了。
曹氏摇头:“谢郡主,我没事,走的时候叫我们。”她把周铃兰和周依莲也带上。
周芣苡问道:“大嫂没事吧?”
曹氏孕妇比较情绪化,忙请示:“大将军,我们去那边屋里歇会儿。”
哭声则更清晰了,各种情到深处发出的抑扬顿挫的哭声,听得人心酸酸也想落泪。
周广抱着依依来到后院,才稍微清静点。
周家加上乔氏、兰氏、楚氏等一共来了五六百人,几乎都进去,后面又吵成一团。
因为收钱、限时等各种规矩,还有挤了蹭了乱七八糟吵成一片,乱。
周广抱着她赶紧进去,这儿人确实多得要命。
周芣苡忙躲到爹身后:“爹,她好凶。”
明雪胸器盯着她:“大将军是贵宾,算你们三百两银子;所有人都进去,别在这挡路。”
周芣苡眼睛眨呀眨:“那本郡主和我爹算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本郡主不到十四岁,有没有半价?小朋友才两岁,要钱吗?”
明离扶额,赶紧给大家解释:“主要是人太多,才出此下策,得罪之处还请见谅。随侍是不要钱的。”
周芣苡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转,好奇的像发现新大陆,拉着她爹指着牌子惊呼:“爹,一人五十两银子,我们这么多人,要多少银子啊!”
周芣苡跟着她爹下车,明离和明雪等赶紧迎上来。
第六队,给高爵显位真正的贵人留的,一个主人五十两银子,随侍限三十人以下,赠拍会请柬一份。
第五队,一人一两银子,赠一支别致的桃木簪,可以进去随便转。
一队面向那些特地来看逸公子等书法名画的,一人二十文,十个人一组,有侍女带着,进去能看一个小时。
三队面向老百姓,一人两文钱,十个人一组,有侍女带着,转一圈看个热闹就出来。
卤簿到了门口,这里已经排好队,一共六队,每队前都竖着大牌子。
周大将军现在加封太子太师,卤簿比静姝郡主还威武,亲兵虎贲卫三百,刀箭戟槊等格外锋利,虽然没对着老百姓,看着也不寒而栗。大家使劲再挤挤,让卤簿先过去。
百姓及一般的官吏夫人****等都赶紧让路,一边敬畏的看着。
“让一下!周大将军来了!麻烦诸位让一下!”后边响起锣鼓声,清道四人的喊声,比老百姓的声音大一些,二十米都能听清。
“不是吧,这么便宜?我也买一幅!我还要看逸公子的画!”众人都热情高涨。
“今儿千画廊也排队,听说状元公的画,二钱银子一幅,买回去让我儿沾点喜气。”
“你说千依坊啊!我这大裘就是千依坊抽的,老暖和了,看把我热的!”大叔不停擦汗。
“是你啊,千依坊抽奖的时候见过!”旁边有人闲着搭讪。
“我没挤,是后面在挤!”有人耐心解释,人站这,后面推着就走了。
“别挤了,前面也是人!”人群里乱喊。
地面和空气嗡嗡震响,是众人的心跳、脚步和说话声,隐约还有哭声。
寒风呼呼的刮,刮不走这里的热情,街上一层热雾,是大家呼吸形成。
别的店铺只能关门,人太多,害怕出乱子。玉烟楼也关门,人都去千画廊帮忙。
千画廊,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店门,现在快被挤倒了,门外街上左右三百米全是人。
千画廊,原是霍家一个铺子,距离玉烟楼六十米。
※※※
松鹤堂还跪着一片,陆氏和周依莲也跪着。天寒地冻?一人一串辣椒。
周广发话,曹氏带着周铃兰和周依蓉也来。两人昨天表现差强人意,带她们出去转转。
周广抱着她到勇毅堂,乔丰年、乔丰收、兰霈泽、楚林泉和小男神周杰昆到齐。
周芣苡蔫了,抱着爹打盹,还没睡够,一觉睡到明年,就不用喝了。
周广抱着闺女亲一口:“你把羊奶当陈氏喝了?”
周芣苡细看,这是紫色貂鼠裘,看着还挺喜欢:“一会儿出去就披这件,人家昨儿没吃饭,一会儿上二斤肉。爹,你看人家昨儿好辛苦,今儿能不能不喝羊奶?”
书香跟过来温婉的笑:“这昨儿才做好,看你喜不喜欢,合不合身。”
周芣苡傲娇:“爹好讨厌。”自己拿毛巾乱抹一气,脱了大裘喊,“书香要给人家披上。”
周广抱着闺女乐:“你怎么出一头冷汗?”拿毛巾给她擦汗。
周芣苡在起居室寻到爹,窝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好冷,爹爹抱抱。”
周芣苡起**,梳洗完出来,今儿天阴,风大,北风呼呼的刮,冷飕飕好像要下雪了。
周芣苡爬回静姝园,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整个京师空气和地面都嗡嗡震响。
逸公子直接累晕,旭王忙将她送回逸园,太医来看过,状态不错,绝不会精力耗尽而亡。
思考等待中,直到中午,第三幅画成。
众人看着第一幅,《九天》,然后仰望苍天,每人对天都有不同理解,究竟什么是天?
英俊及时将第一幅画送回,才让英布逃过一劫。
周围一片嘘声,英布趁机将画拿走,安平长公主和襄王太妃差点扑上去将他揍一顿。
明玉小萝莉过来传令:“大家请不要喧哗,影响逸公子。”
泰王骑着马一溜烟跑来,逸公子还在观星台没下来,下边安平长公主和襄王太妃正抢着谁先看第二幅画,辽王在一边不停惊叹,老太傅好像哭过。
旭王府多少年没这么热闹过,据说圣上差点跑来,早朝都没人上了。
安平长公主不用上朝,昌平公主也急匆匆跑到旭王府,老太傅竟然比老辽王快一步。
康王和王妃早饭没吃,急匆匆跑到旭王府。
很快京师轰动,据说逸公子夜里被神灵托梦,神作连二公子也震惊的五体投地。
旭王拿着画就看,看了半个小时,对着朝阳一声长啸,啸声传遍京师。
明珠忙扶着她,明玉和明英、明燕过来服侍,用热水给她洗手洗脸,再喝一碗热粥。
终于,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照到逸公子身上,她搁笔,身子一晃差点摔倒。
观星台下,大家都安静等待,不知不觉**过去,晨光熹微,晨风更冷,不少人冻得腿脚发麻,眼睛酸涩,还舍不得离开。
观星台上,逸公子再次动手,比之前更小心谨慎。
昭王忙将画收好,交给英俊,拿去装裱。
但逸公子在观星台,又不停望天,大家将画和天一比,终于看出,这真像一方苍天。
上面的画终于传下,昭王接在手里,大家终于能看清。这画二尺见方,也叫斗方。上面画的,一眼看去,星星点点,不知道什么,和鬼画符有一比。
下面二公子和火瑞等愈发心焦,却见昭王和王傅赶来,明礼郡主也过来一睹为快。
明珠送上一杯参茶,逸公子喝完,铺上画纸,准备一番。
徐培和英谟陪着他拜天,神圣又神秘的上天,永远值得敬畏。
旭王一直在旁边看着,第一个拿到手,细细的看一回,站起来恭敬的跪天而拜。
下面人心都提到嗓子眼,恨不能抢过来看一下。
逸公子下笔很稳,不紧不慢,不时抬头望天思索,像是要将天捕捉一块融入画中。大约两个小时,终于搁笔,拿起来看了一下。
下面人都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究竟咽下的是什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逸公子终于睁开眼睛,将朱砂、花青、太白、石绿等弄好,拿起画笔,在嘴里抿了一下。
风吹过脸上,这世界安静,一种特殊的气氛蔓延,好像变成一粒尘埃,在这茫茫宇宙。
二公子和火瑞,也披着火红龙凤大裘过来,想亲眼目睹,见证奇迹的时刻。
观星台下,半个旭王府都醒了,不少人过来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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