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纠结的情绪一直的陪伴着如醉吃完了一碗饭,容尘一句话也没有说,她也根本的就是找不到任何的话题去询问。
因为问也没用,容尘是不会告诉她的。
一想到了这个认知,如醉被一种浓浓的挫败感给包围了。
“小白去哪里了,为什么都没有见到它?”如醉郁闷的扫了一眼桌子,终于是发现了不对劲,难怪总是觉得今日用膳的时候少了一些什么,原来是小白不在桌子上。
容尘眉峰一凛,微微的有些不快。
那只该死的猫,总是在他的眼前晃悠,这好不容易是不在眼前了,还要听着如醉念叨它,真是恼人。
“不知道。”容尘愤愤的回答,心情微微的有些小郁闷,毕竟,这一顿饭吃下来,如醉的心思,一点的都没有在他的身上,整个人都不知道是神游到了什么地方去。
如醉一下子的就将筷子放下去了,作势就要起身。这里毕竟是东陵的皇宫,她还是有些担心小白的,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见了,将小白给捉了起来怎么办?
小白就算是再机灵,终究的也不过只是一只猫罢了。
容尘一下子的就将如醉给拉住了,有些不悦,“你去什么地方?”不知道现在外面的局势还是比较混乱的时候么?这个时候,哪里都不要去,直接的乖乖的待在他的身边就好了,作什么总是瞎跑?
“我去找一找小白,要是它乱跑怎么办?”其实,如醉是下意识的有些逃避容尘,这样子的氛围,这样子的悸动,总是让她微微的有些心慌的,毕竟,和容尘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是需要费尽心机的去猜测的,她一贯的就是不太喜欢那种样子,因而想要出去清醒一下。
她平时从来的就不是这样的多愁善感的样子,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想要这样和自己拧着一股子气一样,十分的不舒服。
“瞎跑什么,它不会丢。”容尘的语气中,有些愠怒。他不是看不出来,这个时候的如醉,就是故意的在逃离他。
“我……”如醉下意识的想要说一些什么,就直接的是被门外的声音给打断了。
“爷,在下,有事禀报。”
声音有些陌生,如醉噤声,没有继续的说话。在外人的面前,还是一样的胡搅蛮缠的话,这就是她的不是了。
容尘微微的将如醉的手放开了,又用着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如醉,良久的都没有开口。
如醉清楚,自己这样子,就好像是在使小性子一般,被容尘看的没有办法了,好歹的才终于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我不会走。”
容尘终于的才将自己的目光给收了回来,目光落到了门外,开口,“进来。”
进来的人,面容清秀,浑身上下的就是一股子儒雅书生的气质,但是身上明黄色的衣物,却是很好的展示了面前的人的身份。
东方勋。
如今,在东陵还能够穿着这一身衣物的人,就只有东方勋了。
只是,如醉不清楚,东方勋这个时候过来,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明日,就应该是东方勋登基的日子了,这个时候,怎么着,都应该是好好的在准备的时候,来见容尘,如醉有些吃不准。
她从前,从来的就没有见过东方勋,也没有想到,东方勋会是这样的一个形象,说实话,在见到东方勋的第一眼,如醉就知道,这人,会是一个很好的王爷,但是,却绝对的不是一个好的皇帝。
他的身上,少了那种帝王的霸气,也少了帝王的那种杀伐决断的气势。
“爷,在下将东西拿过来了。”东方勋到底的还是一个王爷,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息,却也是怎么的掩盖不了的。
容尘微微的点头,将东方勋手上的东西给接收了过来,四四方方的,是一尊用黄布包裹着的东西。
如醉微微的朝后退了一步,站到了容尘的身后,死死的盯住了容尘手上的东西。
黄色的布包裹着的,露出了一点点玉质的材质。
是东陵的玉玺。
如醉微微的有些惊讶,她不是不知道这所谓的玉玺的交付是什么意思,这就直接的等同于,这东陵,就是容尘的掌中之物了。东方勋,不过一个挂名的皇帝罢了。如醉虽然是惊讶,但是这个时候,也是很知趣的没有说话,更加的是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
容尘只是随手的将玉玺搁到了一边,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的冲着东方勋,“前凉的物什,我会派人送给你,你明日就会是这东陵名正言顺的皇帝,我这里,若非无事,不要轻易的踏足。”要是被多事的人看见了,只怕是会有不小的麻烦。
如今虽然是四国林立的时候,但是暗中的纠葛,暗中的几个国家的谋略,从来的就是没有少过的,这东陵的皇宫里面,或多或少的都是会有一些其他的国家的细作的。
他如今,不过只是拿下了东陵,自然的是不能够打草惊蛇的。后面的事情,后面的路,会更加的难走,所以,不得不谨慎一些。
东方勋虽然是在容尘的面前比较的恭顺,但是在外面,还是有着自己的谋段的,此刻自然的也是明白容尘的意思。
只不过,玉玺这样的东西,若不是自己亲手的拿过来,交给谁都是不能够放心的。这不是一件小事,玉玺的交付,毁坏,就直接的是意味着,这所谓的东陵,再也不复存在。
以后,就只有前凉的物什。
前凉,前凉。
多年的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东方勋的心里,难免的是有几分的触动,不自觉的就对着容尘,重重的行了一个大礼。
态度虔诚,是发自内心的恭顺。
然后,才是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如醉看的有些惊讶,她从来的都不知道,一个身着黄袍的人,也是可以这样的对着一个一身常服的人,行那样的大礼,而且,没有半分的违和的感觉。
不过,如醉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极为敏感的词语,前凉。
脑中,似乎是有着一些微微的印象,好像是过去的时候,自己的母亲,时常的挂在自己的嘴边说着的地方。
容尘没有理会如醉现在的小心思,他既然的是毫不忌讳的在如醉的面前做着这些事情,也就是直接的意味着,他根本的就不担心如醉会猜出来。
或许是方才用膳的时候,如醉那种微微的,不自觉的苦恼的样子,看的他实在的是有些不忍,或许,他习惯性的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掩藏了起来,让身边的人去猜测的话,或许真的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容尘以前从来的就不会这样的替别人去考虑,因而从来的也就没有想过这点,毕竟自己这么多年,学会的最好的一件事情,就是隐藏。
只有将自己,将自己的过去,心思,秘密,很好的隐藏起来,才会是真正的保护自己。
一个人,习惯了生活了这么多年以后,猛然的要对一个人全盘托出,这样的事情他做不来,但是却又不自觉的顾及着如醉的感觉,因而也就是下意识的想要慢慢的引诱着,让如醉去知道。
不算自己直接的告知,这样,也是他暂时的能够接受的一种方式。
转身,容尘直接的就从桌子的暗格里面,掏出了一个不大的瓷瓶,里面装着的是黑色的液体,透过洁白的瓷瓶,还可以隐隐的看得见。
容尘修长的手指捏着小小的瓷瓶,衬着的十分的好看,另外的一只手,直接的将桌子上象征权力的玉玺,丢到了地上。
玉玺咕噜噜的滚了两下,在如醉的脚边停了下来。
洁白温润。
一看就是上好的玉材。
“站远一些。”容尘冷不丁的开口,一双眸子死死的盯住地上的玉玺,似乎连多看上一眼,都是对自己的一种不尊重。
如醉听到容尘的话,下意识的就走开了几步,从容尘十分不善的语气中就可以听得出来,这玉玺,一定的是他极为的厌恶的东西。
如醉的眼睛,下意识的就看到了容尘手上的东西。
果不其然,容尘在玉玺的正上方站定,将手中的瓷瓶打开,里面的液体汇聚成一条线,精准的滴到了玉玺的上面。
上好的坚硬的玉材登时就变的乌黑,随后一点一点的,就慢慢的化开了,“咔哒”一声,直接的就碎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了。
只是片刻的功夫,一块玉玺直接的就化成了一摊水,什么也看不见了。
自此,东陵,算是彻底的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容尘,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么?”如醉死死的盯着地上,心里微微的有些发堵,这么隐晦的事情,容尘都会当着她的面前做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够告诉她的呢,她很想要知道有关于容尘的一切,哪怕就是知道他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也好。
这种毫不知情的感觉,对于如醉来说,并不是太好。
毕竟,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只会让她十分的被动,根本的就帮不了容尘什么。
容尘的目光,从地上挪了起来,慢慢的就胶着在了如醉的脸上,下意识的张口,可是,脑中却还是残存着意思克制的理智。
隐忍的太久,他似乎,已经是忘记了,什么叫做分享和倾诉,他早就习惯了,将所有的事情都好好的藏在自己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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