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听了这话,也破感兴趣地凑了过来,美眸流转,手打响指,笑道:“或许她胆子虽小,但生性好奇,不知道院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才打开窗子看个究竟吧。”
李皓轩对于秀秀的解释不置可否,歪着头又思忖了一下,俊美的脸庞上仍挂满了疑惑,缓缓言道:“或许吧,可她在之后回答韩家兄弟提问之时却只说自己朝院中看了一眼而已。此处,她为什么非要说谎呢?这一点我怎么也想不通。”
刘飞倒是赞同李皓轩的观点,频频颔首附和道:“的确,她完全没有必要隐瞒的。”
文秀望着刘飞那深邃的眼神,小眼珠一转,试探着再次解释道:“也许审问之时,她心中害怕,所以未敢说明真相吧。”
李皓轩长叹了一声,继续言道:“原本,我还以为那开窗查看的人是娄氏,可后来听到答话的声音,才知道是范姑娘。”
此言让刘飞眼眉一挑,似乎从中发现了什么线索。他双眉紧锁,神情严肃地说道:“这样说起来,倒的确有些奇怪。范芷清的母亲明明说她的女儿生性羞涩,怕见生人,可如何家中发生了变故,却是她的女儿首先答话呢?那娄氏经营绣庄,也应是见过些世面的呀!”
文秀暗自分析着刘飞的话,口中却轻蔑地叹道:“哎,可见女人多变,时常会表里不一啊!”
“表里不一?”刘飞口中重复着秀秀的话,这四个字让他的头脑中灵光一现。
他眯起小眼睛沉思了良久,才叹气头来深深吸了一口气,面带惊诧地小声言道:“难不成这个范芷清背后另有隐情?”
“表里不一而另有隐情?”文秀手托香腮,细细思忖着刘飞的话,突然,她恍然大悟,一下子跃了起来,眉飞色舞地言道:“难道说这个范芷清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淫猴’吗?”
此言一出,李皓轩吓了一大跳,大大眼眸瞪得溜圆,口中结结巴巴地脱口言道:“不……不会吧,那淫贼竟是个女子?”
刘飞倒是颇为镇定,只紧盯着秀秀,心中暗道:这丫头果然大胆,方才我还未敢言明,她倒是不管不顾地立刻一语道破。
文秀如水的眸子中闪出一丝希望,兴奋地问道:“李大哥,你好好想一想啊,咱们一直认为那淫贼和一品香有着莫大的关联,既然一品香之内不曾藏有他人,那么可疑之人就只剩下娄氏母女了。”
李皓轩那惊讶的表情仍不曾减退,一双朗目紧紧盯在了文秀的身上,心中暗自思量着秀秀的每一句话。
“李大哥,依你看来,那娄氏的身形、步法,可与那淫贼相似?”文秀神秘地问道。
李皓轩急忙摇了摇头,笑道:“我已细细观察过了,那娄氏的确不会半点武功,不会是那淫贼的。”
文秀双掌一击,眉宇间尽是兴奋地进一步言道:“那么现在可疑之人就是范芷清了。我问你,她的身形如何?可有长发?”
“范姑娘倒是步态轻盈,不过看起来内力不足。”李皓轩脱口答道。
他回想着范芷清出现在屋中的一举一动,脑子里忽然忆起了一个片段,那便是娄氏将女儿拥在怀中的时候。范芷清一侧身,那一头乌黑如瀑的秀发从肩头垂下,丝丝分明,她水葱似的手指游走于漆黑的发丝之间,黑白分明,倒是让里皓轩记忆犹新。
“长发是自然的……”皓轩沉浸在回忆中继续言道。
文秀莞尔一笑,洋洋得意地昂起头,装模作样地言道:“看吧,与那淫贼完全相符。”
李皓轩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仍皱眉不展地言道:“我还是不能相信,一个女子,如何能残害其他少女呢?”
刘飞见皓轩始终不能理解其中的玄妙,于是轻叹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提示道:“倘若她不是女子呢?”
“什么?这怎么可能?”李皓轩不禁大为惊讶。
文秀不屑一顾地转过身去,背对着李皓轩,故作轻松地言道:“我能女扮男装,他就不能男扮女装吗?”
“大人,你的意思是,范芷清他原本是个男子?”李皓轩终于参透秀秀和刘飞的想法,不禁大跌眼镜。
“如果说那范芷清本为男子,是为掩饰自己的身份,才故意男扮女装的,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刘飞颔首言道,“他藏身一品香,见到了感兴趣的女子,便尾随至其家中,夜半无人之时,伺机将其迫害。”
“对,就是这么回事!因为谁也不会想到作案的淫贼竟会是一名女子,因此他这半年来从未被人怀疑过!”文秀含笑附和道。
☆、第一百二十五集犯罪惯性
一点心雨:人这一生没有一帆风顺的坦途,总是充满着各种挫折与失败。你要如何面对?挫折和失败面前,你会有如秀秀一般的自信和乐观吗?其实当你因失败而优柔寡断、因犹豫而自信动摇、因动摇自信而怨天尤人、因怨天尤人而错失良机、又因错失机遇而自暴自弃的时候你是否会思考:我的自信心呢?其实,自信心就在我们的心中。
第3-125问:你也有被惯性思维或者习惯坏事的时候吗?
********
话音未落,文秀在刘飞肩头重重一拍,抿嘴笑道:“不愧是聪明绝顶的师爷刘飞,竟也能想到这一层!”
刘飞假装不屑地瞟了一眼文秀,撇着嘴言道:“你还以为只有你才能如此天马行空吗?”
文秀冷笑了一声,回敬了刘飞一个犀利的眼神,傲慢地言道:“哼,原来你也这么胆大包天啊!”
刘飞被文秀如剑的目光吓了一跳,苦笑了一声,言道:“呃,是你那句‘表里不一’提醒了我啊。”
“这么说,还是我的功劳!”文秀拍着双手,如孩童一般又蹦又跳,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一旁的李皓轩忍俊不禁,他故意干咳了几声,清了清喉咙,试探着问道:“大人,说那范芷清是‘淫猴’,毕竟还只是咱们的怀疑,目前尚无足够的证据啊。”
文秀一下子跃到了李皓轩的身边,不假思索地言道:“这个好办,脱下衣服检查一下便知他到底是男是女、背上是否有掌印。”
刘飞一听这话,气得七窍生烟,用手点指着秀秀,表情极其无奈地言道:“你……亏你想得出来啊。”
见刘飞似乎对自己的建议不太满意,秀秀满不在乎地扬起了精致的面庞。撅着嘴略带气恼地小声嘀咕道:“这有什么?”
刘飞长叹了一声,转头白了秀秀一眼,轻蔑地言道:“这方法本就鲁莽,那范芷清若果真是个男子还好,但倘若并非如你所料,那咱们又该如何收场呀?”言毕,刘飞双手一摊,眯缝着小眼睛质问道。
“这个嘛……”文秀一听,顿时有些语塞,抬手轻抚着鬓角散落的秀发。遮掩着自己尴尬的神情,偷眼瞟着刘飞,不服气地小声争辩道:“计划可以慢慢完善嘛。谁也不是一下子便能思虑周全的呀。”
刘飞嘴角一撇,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盯着秀秀,严肃地说道:“即便那范芷清隐藏了真实的身份,背上又有掌印。但倘若那娄氏对此能有合理的解释,你又有何证据证明他便是咱们要找的那个‘淫猴’呢?”
李皓轩也在一旁忍不住颔首附和道:“是啊,刘师爷所言极是,咱们现在便是缺少关键的证据呢。”
文秀低垂着眼帘,一边整理着耳边的丝丝秀发,一边细细思量着刘飞的话。渐渐冷静了下来,眯起一双清澈的眸子,面带难色地言道:“这么说。只有抓他一个现行犯才是最好的了!”
刘飞冷笑了一声,心中暗道:这丫头,总算醒悟过来了。
可秀秀思忖了片刻,又突然眼眉一挑,愤然言道:“一味地等他再次犯案。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这岂不是太过被动了?况且,现在咱们已经派人监视了一品香。范芷清早就知道咱们在怀疑他们了,若他故意就此摆手、不再作案,那咱们岂不是永无破案的一天了?”
一听这话,刘飞昂面而笑,诡异地言道:“不会,那淫贼作案数次,屡屡得手,让他一下子摆手,这绝对不可能。这就好比一个人喝酒若是上了瘾,让他一下子戒掉,难如登天啊。”
文秀脑子里灵光一闪,击掌言道:“对啊,我想起来了,这叫做‘犯罪惯性’,以前在犯罪心理学课上学过的。”
而刘飞和李皓轩又从秀秀口中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名词,只是这一次两人都十分淡然,似乎已经能略略领会到秀秀话里的含义了。
刘飞凑到李皓轩的耳边,悄声说道:“你看看,这丫头又要得意忘形了。”
李皓轩红着脸低下了头,口中小声替秀秀辩解着:“不会的。”
而此时,文秀才没空搭理其他人,她只皱着双眉,努力回忆着课堂上老师讲过的那些话。
突然,文秀目光如炬,紧盯住刘飞和李皓轩,急速言道:“也就是说,只要是有他感兴趣的女子出现,即便是有风险,他也十有*会再次作案的,对不对?”
刘飞轻轻点了点头,望着秀秀那严肃的神情,心中暗道:这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吗?
果不其然,在得到了刘飞的肯定之后,文秀剑眉一挑,眉宇间露出一丝喜色,断然言道:“这就好办了,咱们不妨引蛇出洞、主动出击一把。”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