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劫匪却似乎并不买账,嬉皮笑脸地言道:“呸,就凭你们俩这点本事?给老子提鞋都不够!”
这句话可着实惹恼了两位捕快,两人顿时火冒三丈,愤然怒吼道:“大胆狂徒,看刀!”说着,他们手中的大刀舞得更快了,那招式也愈发狠毒了。
劫匪毕竟双拳难敌四掌,虽然嘴上说得硬气,可体力却是渐渐不支,不一会儿工夫便有些招架不住了,额头鬓角大汗直流。
“哼,大爷没空和你们逗痒痒,告辞啦!”那劫匪讥讽了一句之后,向地上狠狠扔下了一只小球。球随之后,院中顿时腾起了一阵浓浓的白烟。
此时,那在窗前偷看的女子心中暗道:不好,只怕这贼人要溜之大吉了。她嘴角一撇,冷笑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随手将窗子关紧,又转身回到了床边。
这时候,女子突然听得自家房梁之上传来了“咔、咔”之声,她不禁一惊,抬头看时,却又并未发现任何不妥。她虽心中疑惑,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院中浓烟渐渐散去,那两名捕快咳嗽了好一阵子,才清了清嗓子,说出话来:
“屋中之人莫慌,我们是庐州府捕快,正在追踪一名刚刚抢夺他人财物的贼寇,惊扰之处还望见谅。不知此宅院的主人可在?”
那屋中女子一听这话,忙怯怯地答道:“大人,家中只有小女子与母亲居住,多有不便,还望诸位大人退到院外说话。”
那捕快面带尴尬,痛快地答道:“好好好。”随后跃出了这家宅院,并在大门口静静等候着。
这宅院的正门是一处铺面,高悬的匾额上只有三个大字“一品香”!不错,这正是娄氏和她的女儿所经营的绣庄!
这所宅院并不算大,只分为前后两院。母女俩在临街的前院开了绣庄,而晚上就住在后院厢房之中。
此时,那位镇定自若的女子范芷清已经来到了母亲的房中,柔声安慰着惊魂未定的娄氏。待到娄氏的情绪缓和了些,她便穿戴整齐,让女儿在后院等待,自己一个人来到了前院,打开铺面大门,将两位捕快请进了家中。
而这两位奋力擒贼的捕快正是韩良栋和韩良材兄弟。两个人已在大门前等得实在无聊,好不容易盼来了开门之人,却是一位年过四十、风韵犹存的女人。
今日的娄氏一身玫瑰色长裙,胸前和裙摆上照例精心绣着不少花纹,肩头还披着一件红色的锦缎披肩。尽管衣着靓丽,但却掩饰不住娄氏那眉宇间残留的几分惊慌之色。
众人在正厅落座之后,韩氏兄弟亮明了身份,娄氏忙躬身施礼。韩良栋神色严肃地说道:“这位夫人,不瞒您说,刚刚那劫匪一阵烟雾之后便失去了踪迹,为谨慎起见,我们想询问一下当时的情形,例行公事,还望夫人切莫见怪啊。”
娄氏一听这话,心情顿时阴沉了起来,她无奈地轻叹了一声,低着头答道:“韩大人,方才妾身被院中的响动惊醒,恐慌至极,一直躲在房中,院中的情形妾身着实不知,还请大人们恕罪。”
韩良栋听后,微微颔首,带着几分怜悯瞟着娄氏,言道:“哎,让夫人受惊了。”
娄氏飘身一礼,客气地言道:“多谢大人体谅。”
“对了,刚才院中和我们说话的女子又是何人呀?”韩良栋突然问道。
娄氏偷眼瞥了一下正座之上的捕快,谨慎地言道:“哦,那是妾身小女范芷清,她生性羞涩,待字闺中,故而不方便出来相见。”
韩良栋眼一转,微笑着说道:“既然不方便见面,那就隔门问话吧,我们退到门外去。”说着,两位捕快站起身来,主动走到了正厅门外,大方地一展臂,言道:“还请小姐出来答话……哦,只几句而已!”
娄氏见状,也不好推脱,也只得唤出了自己的女儿范芷清。
不一会儿工夫,一位浓妆艳美的女子从后堂中款款而出,艳惊四座。正厅的房门半开半掩,韩良栋兄弟正好看了个清楚。
那女子身材修长,一身逶迤如雪的拖地长裙,裙摆处绣着精致的梅花图案。随着那女子细碎的脚步,裙摆微微颤动着,正如那傲雪盛开的红梅迎风独立枝头一般。
淡淡的碧色丝带系于腰间,倒愈发衬托出美人如花般的艳丽。手臂上还挽拖着丈余长的烟罗紫轻绡,更是平添了几分飘逸。
这女子便是范芷清了,她虽略带羞涩地低垂着眼帘,但那动人的姿色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她只怯怯地站在母亲的身后,一言不发,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着门外的捕快官兵,那如丹果一般的红唇嫣然一动,带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美人如斯,身段婀娜,自然生出风情万种;一颦一笑,都是那样令人*。韩良栋兄弟不禁暗自感叹,这样的女子如何二十三岁依然待嫁闺中呢?
“清儿,还不快见过大人。”娄氏低声提示着女儿。
范芷清飘身行礼,举止落落大方,口中规矩地言道:“是,民女范芷清见过两位大人。”言毕,她眼眉一挑,终于略略抬起了头,向着韩氏兄弟送去一个娇羞的笑容,随后又忙用袖笼掩住了自己的绯红如霞的面容。
☆、第一百二十三集再次设计
一点心雨:河流之所以能够到达目的地,是因为他懂得如何避过障碍;江海之所以能够成为百谷之王,是因为他懂得要身处低下。刚强勇猛固然很好,但有时候也需要以柔克刚。如果只懂得如高山一般炫耀自己的威猛,那么结果只能是在身上永远留下水流冲刷的印痕。
第3-123问:如果你的秀秀,也会像她这样失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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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姑娘,你不用怕,我们只是问一问方才与那抢匪在院中打斗时的情形,你只如实相告便可。”韩良栋微笑着安慰道。
那范芷清微微颔首,再行一礼,柔声答道:“是,大人。方才民女也是被那院中的响动所惊醒,因不知发生了何事,故而到窗边观瞧。只看了一眼,便吓得民女双腿发软,蜷缩到了角落中,再不也敢动弹了。”
她越说那声音越是颤抖得厉害,那颤巍巍的莺声听着便叫人心疼。韩良材忍不住甚是怜惜地劝慰道:“姑娘莫怕,有官兵在此保护着你们母女,定会安然无恙的。”
范芷清一听这话,莞尔一笑,飘身又是一礼,含羞言道:“多谢大人。”
“姑娘可看清了那抢匪的容貌?”韩良栋在一旁狠狠瞪了自己的兄弟一眼,口中厉声问道。
那范芷清一听到如此严厉的质问,浑身一抖,一双眸子中尽是惊慌,忙怯生生地答道:“不……民女一时惊吓,不曾留意那贼人的容貌,只记得他一身黑衣。”
“那么院中腾起白烟之后,姑娘可曾见到了什么?”韩良栋急切追问道。
范芷清柳眉微蹙,略略思索了一下,这才答道:“民女向院中瞟过一眼之后便再不敢望过去。因此大人所说白烟一事,民女根本不曾见过。”
韩良栋仍旧不死心,眼珠一转,又问道:“既然如此,那院中打斗的声音停止后,你可曾听到了什么别的声响?”
范芷清见这位捕快似乎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于是轻叹了一声,缓缓言道:“那个时候,民女确曾听到房梁之上传来细微异动之声。”
韩良栋一听这话,立刻兴奋了起来。关切地继续问道:“哦?是何种声响呢?”
“何种声响?这……”范芷清本以为方才所言以足够了,却不想这位捕快大人竟会有如此精细的一问,不禁顿时有些语塞了。
就在她低眉浅思之际。母亲娄氏留意到了女儿的为难,忙上前一步,将女儿挡在了身后,笑眯眯地解释道:“呵呵,大人莫要为难这孩子。她最怕生人,见了生人连个话都不会说了,大人休要见怪啊。”
此言一出,弟弟韩良材急忙笑道:“哈哈,夫人这是哪里话?不是范姑娘不会说话,而是我哥哥这问题提得实在奇怪。”说着。他转头望着哥哥,用自己的肩膀在哥哥的肩头一撞,大大咧咧地言道:“这异动声响。你叫一位姑娘家如何形容呀?”
韩良栋一听这话,又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了瞟面露尴尬的范芷清,这才淡然一笑,附和道:“呵呵,这倒也是。真真难为人家姑娘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相貌清秀的小官兵凑到了韩良栋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韩良栋听后。脸色大变,他朝着娄氏母女一抱拳,郑重地言道:“夫人,在下刚刚听到手下官兵来报,自包围了一品香,至今未见那贼人逃出,只怕是他散布烟雾、迷惑了大家的眼睛,而自己却仍藏身这宅院当中啊。”
娄氏一听,顿时大惊,吓得脸色煞白,与女儿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惊慌失措地言道:“啊?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韩良材也煞有介事地随声附和道:“哎呀,这可真是不妙啊。那贼人身上还带着尖刀呢,若当真藏在民宅之中,只怕会对夫人和小姐不利啊。”
韩良栋沉思了片刻,淡定地言道:“夫人莫怕,请夫人和小姐留在屋中,让官兵在这宅院中细细查找一番吧,说不定能将那贼人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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