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秋月皱了下眉头,下意识看了眼这位找来的据说很是可靠的大夫,见对方没有多余表情,她的心稍稍放心了些,但是还是觉得不大自在。她呼唤系统君,但系统再一次不知道跑到了何处,没有应答。
当晚,年秋月并没有睡好觉,第二日,天才刚蒙蒙亮,四爷就让人将年秋月给喊醒了,年秋月睁开眼时候,吓了彤情一跳,“主子,您昨夜没有睡好,这眼红得....全是血丝。”
年秋月笑了下,“许是没有睡太好,不停做梦,睡得有些不大踏实。”
彤情点头,有些心疼地开口,“若是往日,主子爷肯定也不会让奴才们喊醒您,不过,爷说今日一早他要带着神医去早朝,皇上应该会在早朝后去十三阿哥府看望十三阿哥,让您早些做准备,莫晚了,奴才服侍您洗漱吧,先拿热毛巾敷敷眼,想必能好受些。”
“也好”,年秋月揉揉自己的头,立即有云屏很有眼色地上前给她按捏起头部来,几个奴才一齐出力,很快将年秋月给伺候好了,梳妆完,天色才刚大亮,年秋月瞧了眼天,心情就觉得有些压抑,古时候没有天气预报,都是看星象和云来判断一天或者一段时日的天气的,今日的天,应该是太阳升起的时候了,却还是阴云密布的,怕是要下雨,瞧着远处的云黑得和那没有洗净的笔一样,似乎还正在一点一点向着这个方向移动。
“这天怕是要下雨啊,彤情,出门时候记着捎带把油纸伞,莫要主子被淋到了”,孟氏也瞧了眼天,嘱咐道。
“哎,我记得了”,彤情脆生生应下,几位丫鬟又陆续上了简单的饭菜,服侍着主子用了,年秋月这才去了十三阿哥府,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等了一个时辰,还没有等到四爷和皇帝过去,她的心开始不安起来,一向爱笑嘻嘻的十三阿哥也皱起了眉,想了又想,又熬了一盏茶功夫后,索性派出人手去宫门口打听消息。
这出门的人走到一半就回来了,脸色都白了,“不好了,李总管带了一群大内侍卫来了,看那架势,不妙啊,主子。”
年秋月的脸色也白了,之前心里的那丝不安已经扩大到了极限,十三福晋兆佳氏和府上其他几位女眷的脸色这会儿都不是简单的白了,瞧着若不是因为教养和规矩问题,这会儿有些人该哭了。
李德全很快赶来,看了眼年秋月,有些歉意地道,“年侧福晋,咱家也是奉旨,眼下四爷和您都有欺君的嫌疑,八爷上了折子参了您和四爷一本,如今人证都有了,皇上有旨——”
年秋月定了定神,跪地,恭恭敬敬地听李德全念道,“皇上口谕,着令雍亲王府侧福晋年氏入慎刑司等候审查,即刻带走,十三阿哥府有串通欺君嫌疑,念及府中病人病情严重,特暂且禁足。”
“臣媳听旨”,在外人眼中,年秋月看到了自己此时的平静,兆佳优璇和富察凌蓉的眼神都满是惊惧和担忧,但年秋月此时竟然有一种想要笑的感觉,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受了刺激的缘故,因此,她起身时候,只;来得及和身旁一起跪着的兆佳优璇说了一句话就被带走了,兆佳优璇直到她的身影不见了,耳边还一直回放着这句话,“你记着,无论如何,咬死了牙关,没有欺君,一切都是陷害。”(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一十章 入狱
见到年秋月被带走,彤情和梧情都傻眼了,梧情立即要跟上去,李德全却笑眯眯地开口:“慎刑司的规矩,除非有嫌疑的,其他任何人不能陪同,姑娘请回。”
梧情顿住了脚步,彤情的脑袋转得却是极快,“李总管,奴才是一直伺候侧福晋的,侧福晋的事奴才不敢说知道全部,但是却是知道八成的,几乎所有事儿奴才都有参与,您让奴才跟去吧,奴才也算是嫌疑犯之一了。”
李德全笑了,面白无须的脸上浮起一丝兴味,“那好,把她也带走,若是王爷若想审问,还可以一并问个清楚。”
王爷?年秋月想了想,不是说恭亲王已经不管慎刑司的事儿了吗,莫不是这次案子慎刑司觉得事情大,又将恭亲王给请了回来?
这个猜测在年秋月进入慎刑司的大门后,见到正厅坐着喝茶的恭亲王时得到了证实,见到她,恭亲王苦笑了下,“本王可真不想在这儿见到你和老四,无奈皇命在身,丫头,请吧。”
“给五皇叔请安”,年秋月淡淡笑着,行了个礼,“侄媳妇也不想在此处见到五皇叔,无奈争斗纷扰,谁人能得个清净呢,还望五皇叔还侄媳妇和四爷一个清白,这欺君的罪名实在是泰山压顶。”
这丫头.....恭亲王看了眼四周的奴才,心里一笑,倒是个聪明的,这四面都是皇兄的人手,这话是借着这些人的口传入皇兄的耳中啊。
“本王会明察的,只要你们是被冤枉的,本王一定不仅还你们清白。更要查出那幕后扰人清静的始作俑者,严惩不贷。”
“如此,多谢五皇叔。”
两人简单几句话后,年秋月被慎刑司的内侍领到了牢房内,因为是王爷的侧福晋,又是平素很是得宠的人,慎刑司内部的人也不敢多加得罪。这又不是天牢,进来就出不去了,万一将那位主子得罪惨了,人家一出去...哟呵。还是贵人。但自己还是个奴才,到时候不就完蛋了!因此,年秋月被安排和四爷住在了一间稍大些的牢房。
年秋月进门的时候,四爷正坐在床上看着对面的牢房,她顺着目光一瞧,眼神闪烁了下,竟然是那个所谓的神医。她正要开口,就听四爷冷哼了一声,压低了声音,“爷这次是终日打雁竟然被雁啄瞎了眼,老八个好样的!”
年秋月的心突突跳了两下。“爷您指的是....八爷...”
四爷将手指在嘴唇边示意了下,年秋月忙压低声音。凑近道,“爷,我这心里到现在还是乱的。一早不是还好好的吗,这怎么......”
“这奴才反嘴了”,四爷恨恨地看着对面的牢房,那中老年的“神医”对上四爷的眼神,下意识就回避,四爷冷冷道,“今日早朝上,汗阿玛让这奴才去十三弟府上给十三弟诊脉治病,这奴才竟然说...”。想到这儿,四爷的表情很是恐怖,“这奴才竟然说自己不是神医,一切都是爷和你设好的一个局,为的就是让十三弟顺利出来还能够让汗阿玛心里愧疚,他根本不会治病救人,汗阿玛当庭就怒了,责令爷说个明白,爷说什么他都给堵得结结实实,汗阿玛本就是个多疑之人,这几年更是越发的疑神疑鬼,当下就发了雷霆怒火,将爷给关起来,并让李德全带人关押你,你怎么样,那群奴才有没有不知道分寸?”
四爷回头看年秋月,年秋月摇了摇头,“哪里敢对我怎么样,至多就是稍微言语上不恭敬些,我不计较这,眼下最急的是,咱们如何出去。爷,这奴才不是您找好的人吗,不是多年的手下吗,怎么......该不会是他....一直都是八爷的”,见四爷点头,年秋月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防止自己叫出声来,良久,才喃喃道,“真是好深的城府!”
四爷眼神暗了几分,“你出来前有没有来得及交代几句?”
“我只来及和十三弟妹交代一句,什么都不要承认,不可能欺君。”
四爷点头,“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一句话也就够了。爷不担心这,即便爷呆在这牢房里,外面还有邬思道他们几个操持呢,何况还有个十三弟,爷只担心孩子们。”
年秋月也沉默了,叹了口气,她倒不是很担心孩子,小棉袄还小,有孟氏和魏氏哄着,小汤圆又是个不一般的孩子,知道情况后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说不定还会让他更早成熟,更能明白一些事情,毕竟...弘辉死的早,九龙夺嫡还没有开始,如今的时局.....那是争斗惨烈的没有硝烟却足以要多少家族性命的战争。
见她沉默,四爷反而有些担忧起她来,“你放心,爷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没有不放心爷,爷的手下没有那么没本事”,年秋月扯起一抹笑,“我只是不明白...八爷明明已经没有多少势力了,我听说九爷和十四爷都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跟着他、听他指挥了,怎么会......”
“是不听他指挥了,所以老八这次是恼羞成怒了,鱼死网破也要扳回一句,汗阿玛对爷失望了,他才有可能重新受到重任,他前些日子接了内务府总管的职位,但是内务府却没有人肯听他的,他这是急了。”四爷看了眼年秋月,眼底是晦暗不明,“你们都被他十四弟给骗了,他不打算听老八的是一出,合不合作可是另一回事了。爷比谁都了解他,毕竟是爷的亲弟弟呢!”
他话里满是嘲讽,年秋月的嘴角扯了下,却是挤不出一丝笑容,四爷拍了拍她的肩膀,”瞧着吧,只要咱们一口咬定了神医被威胁的。不出五天,这奴才定然会再度变卦,这奴才的医术虽然是有一手,但是开出的方子也是一般。丫头....”
“恩?”年秋月疑惑地看向四爷。
“爷问你,十三弟的病情你有没有可能...开出一个方子来?”四爷很是认真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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