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年秋月就知道李四肯定得罪过董鄂依情了,看吧。自己方才才说李四那性子放出门就是惹祸的料儿,她点头。“性子着实是不讨喜,在我这儿跟她自己屋子里一样,一口一个的外甥媳妇儿。还真是不见外。说是来给孩子贺喜,顺带瞧瞧我这从没有见过面的小辈儿。”
“哟,这话倒是埋怨你从没有给她请过安了,还真是她一贯的作风,从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没有几分见识就只会摆架子,还好和你们府上的侧福晋不是一个本家,否则.......哟呵,四爷府都能因着她闹出一场风波来。”
年秋月只觉得一头黑线,想想李四的性子竟然觉得董鄂依情的话很有道理,不由忍着笑点头。董鄂依情接着开口,“你恐怕是还不知道,她昨日进宫了,就牵扯住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儿,要不是佟家有能耐,皇上又给面子,恐怕就是横着出来了。”
“啊”,年秋月低呼了下,“出了什么事?我这两天都在沉睡休养,可是睁眼一片黑。”
“良妃娘娘中毒了,最关键的是活不了几日了”,董鄂依情开口就是一个炸弹,杀伤力颇大,“听说是李四和仁嫔在一起,遇上了出来散步的良妃娘娘,两人帮着娘娘一起收集桂花,娘娘就好心邀请两人回咸福宫一起品尝刚做好的桂花饼。没想到,这饼还没有吃完一个,良妃娘娘就倒下了。”
年秋月眼神闪烁了下,“好生凑巧,怎的娘娘就恰巧遇上了这两人呢,况且,仁嫔和隆科多大人的妾室竟然同行,也是好巧。”
“对啊,更巧的是,李四那天摔了一跤,把衣服弄脏了,附近最近的就仁嫔的宫殿,就前去借个地方换件衣服,换完衣服,两人就结伴出了门儿。据仁嫔的丫鬟交代,李四和仁嫔幼年的时候曾经一起在寺庙住过一段时日,那会儿两人就认识了。”
“然后呢?”年秋月听得起了兴致。
“相关的人都交给内务府了,过两日才能知道。反正我觉得很快就有结论了,而且还是个很荒唐的结果。”董鄂依情笑得极为神秘,年秋月撇嘴,“你家就是内务府举足轻重的人家,你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情况了,不说就算了,过两日总能出结果的,你倒和我卖起关子来了。”
董鄂依情只是嘻嘻一笑,“我知道的只是皮毛,何必说这些没有定数的事儿,皇上到时候怎么定论还很难说呢,我只知道这事儿没准儿最大的获利者当属永和宫那位。”
“你是说.....”,年秋月皱眉,“真是阴魂不散。”
“是啊,真是阴魂不散”,董鄂依情点头赞同,“我们内务府世家也是这么觉得,对付一个自以为是的小女子可比对付一个在皇宫里呆了小半辈子的女人要简单多了,乌雅家想要的太多了,可不能让这么狼子野心的人拥有太多。”
“你们几家打算动手?”年秋月忽闪了下眼睛,却见董鄂依情摇头,“现在不行,皇上最近许是觉得将四爷改了玉牒,对永和宫这位多少有些歉疚,那丝不满也随着乌雅嫔最近常去佛堂给消散了些了。到底是跟着皇上这么些年曾经盛宠一时的人,对皇上的了解那可是比咱们细致多了,具体的也打听不出来,总之是听说前些日子乌雅嫔在太清池边儿感慨了什么,被皇上给恰巧瞧见,好像说了什么,皇上虽说没有说什么,但是当夜却没有按照原本说的宿在魏答应那儿。”
“许是说的什么感动了皇上,或者是让皇上理解了?”年秋月也觉得乌雅嫔真是很有些本事的,都失宠了还能买通人拿到皇上的消息,拿捏圣意揣摩圣意那可真是有一套啊,这么着还能翻牌?一般人可是做不到的。要知道康熙皇帝是个重情义的,却同时可是一个薄情寡义的,端看能不能让他心里的坎儿过去了,如此看来,乌雅嫔多少让皇上迈过了这个坎儿。
“谁知道呢,不过有一点儿却是真的,四爷的玉牒是怎么也不可能改回去的了,纵然她说上一百句一千句的,这改玉牒的事儿却不是儿戏。皇上当初口口声声说了绝不更改,怎么也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乌雅嫔说再多,算计太多,这个儿子也是挽不回来的了。我反正是怎么也不相信她会不再偏心。”
“皇上想来也不大相信,只是年纪大了,似乎就更希望看见大家其乐融融的场景”,年秋月多少有些头疼,乌雅嫔能改过自新,别开玩笑了,她可没有忘记四爷府所有女人都有她赏赐的特殊首饰布匹,还有弘时阿哥身边那次教唆的人,毒蛇就是毒蛇,怎么可能改,但四爷会不会和皇帝一样宁可相信她改了,这却是重要的事儿。她得从此防着些,毕竟现在情况不一样,她有两个孩子,任何一个都是她的弱点儿,孩子又是弱势群体,容易被算计,董鄂依情带来的消息对她来说不是个很好的消息,但至少可以提前防备。可以想象,如果良妃中毒的事情背后有那个狠毒的女人,她必然会好好抓住这个机会,自己在做月子,万一宫里谁要见孩子,自己可是不能跟去的,那变数可就大了。年秋月的脸色变了又变,看得董鄂依情也跟着揪心起来。(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第二百八十二章 谁是这个人
董鄂依情是个急性子,一看此人也不说到底怎么回事,只是这个样子,就皱眉,“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你不用这个反应吧。你这个样子我看着就揪心。”
年秋月白她一眼,“你不懂,过上几个月你就明白了。总之,我这一个月是不能出门,孩子进宫那是免不了的,还要拜托你们蒙乌吉家多加照顾。”年秋月简单明了的话让董鄂依情明白过来,“你放心,蒙乌吉家能帮多少我们就帮多少。”
年秋月点头,心里却还是不能放下心来,坐月子时候可以想象的出来,宫里要见孩子的话肯定是福晋乌拉那拉氏带着去,最近福晋的举止都透着一股奇怪,她倒不是太担心孩子跟着福晋会出什么大事,怕只怕乌拉那拉氏哪天思维一走进死胡同,摆明了不救场,恶人也没有对当,孩子还出了事儿。
董鄂依情没有待多久就离开了,因为前面传来消息,皇帝微服私访的轿子已经到了胡同口,她走后,年秋月叹口气,喊来了梧情,交代了几句,梧情点头,出门去了,留下年秋月自己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说当天皇帝来到后和双胞胎玩儿了一会儿,很是高兴的样子,临走还赏赐了两个小孩子一些玩意儿,都是些小巧的很适合孩子的东西,看得好几位阿哥都是眼热不已。因着皇帝有公务没有忙完,很快就离开了,他一离开,压抑的气氛就消弭了,九阿哥拿着个镶金缀玉的拨浪鼓逗弄孩子,“小汤圆,汤圆。看这儿。”
十阿哥闻言笑得直不起腰,“四哥,你怎么能给小侄子起这么个乳名,汤圆,哈哈,爷都可以想象到孩子长大些的表情。”
十六阿哥和十七阿哥也是闻言轻声笑,倒是十八阿哥皱了下眉,“爷倒觉得挺有趣,别家的都是什么哥儿姐儿的,再不就是瑾啊、玉的。四哥家的侄子乳名倒是颇有野趣,不用说也是年姐姐出的主意。”
“这倒是,四哥怎么也不像是这么玩儿孩子的。”九阿哥看了四爷。意味不明,“四哥好福气啊,咱们一没有个好额娘,二没有个贤内助,三还没有这一对宝贝,爷是羡慕都羡慕不来哟。”
八阿哥和十阿哥对了个眼色。都没有说什么。十四阿哥则皱眉,脸色变了下。“九哥这话定不敢在宜额娘面前念叨,小心宜额娘揪你耳朵。”
老九笑笑。“额娘自己都说羡慕四哥家有这么一对孩子,话说五哥我们两个不争气呢。”五爷有些无奈地看看自己亲弟弟,用眼神示意他别太过了。
说来倒是很有意思。这两个孩子还真的挺买九爷的账,四爷要抱都不肯老老实实呆在自己阿玛的怀里,偏九爷抱着倒是眉开眼笑的,让四阿哥心里那个堵桑啊,还不能说什么,九爷就更加得意了,抱着孩子也不撒手,十四阿哥忍不住笑道,“九哥那么喜欢孩子,还不回去再生几个来,自己亲儿子都不见你这么爱不释手。”
大家都知道九爷当年狂追年秋月这个美人儿的事儿,就都报以看笑话的心理附和着笑笑,九爷也不在意,反而挑衅地看了四爷一眼,“四哥,你这女儿认给爷当干、女儿吧。”
“休要胡说,你是做叔叔的,瞎搅和什么”,四爷脸色难看得很,“爷的儿子女儿谁都不给认。”
周围的阿哥们就都笑笑,十六阿哥笑着冲九爷比个大拇指,“九哥,好胆色,都知道四哥对女儿那不是一般的护犊子,何况还是小嫂子生的孩子,你还敢开口,四哥没把你轰出去都是给你面子了。”
大家嘻嘻哈哈了好一阵子,女眷们过了洗三礼就去吃些东西去了,孩子本来该抱回去的,但这几位爷却个个都不提这事儿,孟氏只好陪着奶娘一起看着。最后还是四爷看不下去了,“老九,把孩子还给奶娘,你小嫂子还在院子里等着呢,一早就交代过了,孩子小,不能在外太久,怕吹着风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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