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知罪,定会好好查验。”宜妃敛起笑容,严肃地说。
皇帝又看了看孩子,见脸色已经好了,这才放心了。孟氏趁机提出要回府去,皇帝有些颓废,只好挥手放人离开,似乎是为了补偿,还赏赐了一堆东西带回了府里。
年秋月本就是一直忧愁,听到传报说是她们回来了,忙起身,“快,让孟姑姑过来,我有话问她。”
云屏忙去传人,孟氏心里一咯噔,苦笑了下,见魏氏和甄氏一脸惊恐地看着她,她挥挥手,“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先去给主子回话,你们等着一会儿把小主子抱进去给主子瞧瞧吧。”
孟氏走到门前,却顿住了脚步,深吸了口气,才推门而入,“主子,奴才先给您请罪。”
年秋月皱眉,“请罪?孩子出什么事儿了,现在怎么样了?”
“主子,您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快给我简单说说,孩子怎么了?”年秋月声音都尖锐了几分。
孟氏听着就心里一抖,忙长话短说将最重要的给说了,顺便将郭络罗以蘅的话重复了一遍,话还没完,孟氏就听见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声,她一哆嗦,这可是从来没有出现的事情啊,主子真的很暴怒啊!
漠暄在此稍稍给大家留个悬念,你们猜一猜,弘晗小阿哥是谁重生的?这个可是颇有意思的答案哦。(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二百八十四章 弘晗的心思
年秋月扔完手边的瓷器才怒道,“好一个郭络罗以蘅,竟然敢拿我的孩子来威胁我,当我是泥捏的不成?!”
孟氏小声将自己看出来的情况给说了,年秋月瞪大了眼,“姑姑,你可别看走眼了。”
“奴才敢以项上人头作保,这位郡王妃可是真真切切的姑娘身子,奴才因此才防着她了,却没想她竟然有如此神通,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让人上了混有毒物的水。”孟氏也不敢推脱自己的责任,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算起来,也有两年了,竟然……还真是痴情啊”,年秋月冷哼了声,对着孟氏道,“这件事先放一边儿,去把孩子抱来给我瞧瞧,太医开的药方也给我拿来。”
孟氏点头,出门对着奶娘们点点头,“侧福晋让你们抱着小主子们进去。”
魏氏压低了声音,“主子瞧着…怎么样啊?”
孟氏轻微摇摇头,“你们说话小心些就是。”
两个奶娘都有些紧张,但还是鼓足勇气走进了房间,“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
“起吧,吉祥什么啊”,年秋月声音压制着不悦,“把孩子抱来给我瞧瞧,今日的事我不想多说什么,但你们给我听好了,我不希望有下一次。我希望你们提高警惕心,你们照看的是皇家的孩子,皇家有多水深你们自己知道。”
“奴才们明白”,魏氏和甄氏对视一眼,都低头认罪,年秋月先接过女儿仔细瞧了瞧,许是孩子感受到了母亲熟悉的气息,毕竟每天年秋月都是要隔段时间看一看、抱一抱孩子的。小棉袄在年秋月怀里拱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继续睡了,年秋月因此得以轻松给女儿诊了脉,她的脸色也因此变得有些不好看。
将小棉袄放在身边,孩子离开母亲的怀抱,多少有些不安稳,年秋月轻轻拍了几下,孩子才动动嘴唇,又睡了。年秋月这才将小汤圆接过来。掀开裹着的小被子就开始全身检查,弘晗小阿哥惊得瞪圆了眼睛,有些羞涩。蹬着腿就开始扑腾,脚都差点蹬到年秋月脸上。年秋月轻轻拍了他一巴掌,弘晗小阿哥这才意识到自己目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慢了半拍,才不再挣扎,年秋月疑惑地扫了他一眼。对上小汤圆乌溜溜的眼睛。她又收回疑惑,好像自己眼花了。孩子好像没有什么问题,方才那一瞬间看到的羞涩是怎么回事?
年秋月把完脉就觉出了不对。“甄氏,汤圆好像没有棉袄中毒深啊,喝的不多吗?”
“回侧福晋。是的。”甄氏谨慎回话,“小阿哥自己抓着勺子不放,喝了好些才松开。留给小格格的就不怎么多了。”
年秋月皱眉,“只送了一小碗儿水?”
“是的,就只送了一碗水,传话的说的还是糖水。”甄氏不觉得奇怪,糖水送那么多干嘛!
年秋月秀眉皱得就更紧了,心里开始有了揣测,宫里送水哪里有只送这么一小碗的,又不是缺水,给主子们用的只能多不能少。这是……有人挖了坑,只想坑小棉袄一个人。
又是只有小棉袄一个人?!郭络罗以蘅怎么总跟自己女儿过不去!年秋月看了眼自己身旁睡得香甜的闺女,小脸蛋上红扑扑的,跟个苹果似的,明明长得很可爱,怎么就不招人喜欢呢!
她又看了眼小汤圆,“你这孩子……倒是比你妹妹有福气,明明都是一个娘生的,偏你就不招人厌。”
这是说什么话,弘晗小阿哥蹬着小短腿踢腾,额娘这是希望自己也和妹妹一样讨人厌?算了,额娘就是想不开。
其实,很简单好伐,郭络罗以蘅那就是纠结呗,跟自己一样,郭络罗以蘅纠结的是自己虽然是额娘生的,但却是和阿玛一个样子,看见自己就跟看见阿玛一样呗!但却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
这就像自己纠结重生了,很诧异很惊喜,突然发现生在了年侧额娘这儿,这就悲剧了,想自己不幸跌落假山那会儿府里还没有年侧额娘呢,都是李侧额娘比较得宠,可是自己重生后听到的消息无不表明自己现在的额娘才是最受宠的。
最关键、最令人不能接受的不是这,而是……原来额娘竟然不是他平日见到的那样,那些贤惠淑德竟然都是笑话。想到这,弘昕还没有巴掌大的小脸就开始皱一起,下人们说话从不会避讳孩子,额娘竟然对自己此生亲额娘那样……
弘晗小阿哥很是纠结,他甚至想到了以后,貌似这辈子的额娘也不是个善茬,万一两个额娘起了争执……他该帮谁?
这个念头在听到年秋月接下来说的话时就更加强烈了,“姑姑,我记得你那天与我说,你在后院见到了郭络罗以蘅,她一个来参加洗三礼的客人怎么会到后院来,此中肯定有猫腻,去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倒要看看谁这次成了她郭络罗以蘅的军师!无论是福晋还是哪个格格,我都要让她付出代价。汤圆,棉袄,你们看着额娘怎么给你们讨回公道。”
纠结的汤圆最后还是抵不住困意睡着了,年秋月却一直没有睡。
—————————分割线——————————
孩子这一睡就是两个时辰,直到饿了才醒来,而后就开始哭,奶娘们喂了奶后,两个孩子就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这时候,彤情推门进来了,“主子,王总管传来消息,说四爷在前院宴请宾客呢。”
“宾客?”年秋月疑惑,“什么宾客?”
“听说是几个外地的学子,是爷手底下的幕僚,爷似乎想让他们之中的一两个将来给小阿哥开蒙。”
年秋月不高兴,“开蒙?你是说……汤圆?”
再次听到自己额娘嘴里吐出这么个乳名,弘晗小阿哥望天无语,听到阿玛在给自己选开蒙的先生。他顿觉日子都灰暗了,禁不住想起前世额娘逼着自己看书、背书、习字的苦日子。
却见自己温柔的额娘见到丫鬟点头后顿时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汤圆才多大啊,就想着开蒙,不成,彤情,你去和爷说,那些个古板的、满口教条主义,就会之乎者也的给我全部靠边儿站,还有。要开蒙,也要过了六岁,别给我整什么三岁就不是孩子了的想法。”
“主子”。彤情很是无奈,“奴才们哪里敢和爷这么说话,小主子开蒙还早呢,您有的是时间,不急。”
年秋月撇嘴,“哪里不急呢。我听说之前福晋生的弘辉阿哥。那是嫡长子,爷当继承人培养的。三岁就开蒙了,五岁就开始联系射箭了。我觉得那细胳膊细腿的,连个弓都拿不稳。偏福晋也是什么都依着爷,为了让小阿哥能得到爷一句赞赏。那更是拼了命地教导自己儿子,要勤学上进,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何必那么加压呢,爷本来就是那吝啬夸奖的,福晋就是太自私了,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让孩子这样……唉”,年秋月叹口气,“儿子最后没了,福晋再伤心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
“主子您就是什么都要多想想,弘辉阿哥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啊,您还要拎出来说说,福晋也是个苦命的,规矩可是实在着呢,奴才瞧着可比您守规矩多了。”孟氏笑着开口。
年秋月却嗤之以鼻,“笑话,规矩是人定的,还能被规矩给匡死了。”她拍着孩子的背,“我怎么瞧着汤圆比刚才更有精神了,玩累了不是应该困吗,瞧着棉袄眼都眯起来了。”
“等会儿就该困了”,奶娘笑着说。
年秋月点头,继续道,“姑姑,你跟我这么久了,莫不是还没有看出来,规矩这东西,就是个大框架,只要没有出圈,随你怎么折腾。福晋总以为自己是府上的女主子,一举一动都要有威严、守规矩下人们才会敬重,呵,下人们才不会因为这就尊重做主子的,宫里始终失宠的就不是守规矩的主儿了?还不是看你得不得宠。四爷宠我,下人们就要巴结我,同时还会畏惧我,因为我说话的分量和我的地位有直接联系。她们的荣辱悲欢和我的话又有直接联系。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