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了算什么,本就是和人打擂台的玩意儿。”严清歌呵呵的笑着:“记得把你鞭子带上,说不得咱们要三番五次到隔壁店里寻事儿呢,除了你,旁人我还怕压不住。”
凌霄一听,更加高兴了,这店开的有意思,太和她胃口了。
姐妹两人在屋里叽叽咕咕的说笑,闹到晚上炎修羽回来,凌霄才开心的告辞回去。
严清歌拉着炎修羽,叫他在福祥街把那无名绣庄新开店铺隔壁的店盘下来。
炎修羽听她说了前因后果,英俊的眉心渐渐皱出了一道小小的波纹。
“这件事很难办么?”严清歌见他露出非常难得的为难表情,对着手指,有些忐忑。
“并不难办。若说是咱们府上要,多得是人将那铺子的房契送来。只是我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才担心的。”
“什么事儿啊。”
“那绣庄背后的主使,是四皇子。北边大胜,他还敢这么做,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这两件事有关系么?”严清歌好奇的问道。
“事关军机。”炎修羽道。
严清歌一听,以为炎修羽又要说什么行军打仗的布局,摇了摇头:“我不爱听那些个。既然店面能盘下来就行。其实我也可以不理他们,但谁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炎修羽将严清歌拉到怀里:“你别累到了,郎中都说,前三个月要好好养胎,你还总是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
“这次不用**心啦,我叫凌霄去压阵。”严清歌狡黠一笑:“刚好她也练练手,况且,那隔壁的铺子,水穆出的力也不会小,叫凌霄去闹一闹,最适合了。”
“既然如此,你就在家好好呆着,为夫关你八个月禁闭,直到孩子生出来为止。”炎修羽故作严肃,一把将严清歌打横抱起来:“要关禁闭的话,还是京郊庄子好,我们明天就回去,好不好?”
一听又要回京郊庄子,严清歌下意识的不乐意:“回去做什么?”
每次住到京郊的庄子上,她过得日子都和与世隔绝差不多,就连能够得到的那些消息,都是别人说什么她听什么,就和提线木偶一般。
炎修羽看严清歌对回京郊庄子有些抗拒,心下有些着急,灵机一动,道:“过些时日,京城可是要祭天的。祭天的地方就在京郊,听说皇室大部分人都会去,祭天当日,城门一定会封禁,就算是咱们家,想要出入也不容易。不若提前回庄子上住,还方便些。”
这理由倒是说服了严清歌。
皇家牵头祭天,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盛况,她不想错过。于是,严清歌对炎修羽甜甜一笑:“这次听你的。”
第四百零三章 懿旨
新绣庄的准备,不是一两天能够完成的。复制网址访问
货物倒是其次,有炎王府做后盾,新货物调配,非常简单,而销售的人,自原来的绣庄调来就是,最难的,反倒是等待四皇子做后盾的那家厚颜无耻的绣庄开门。
敌不动,我不动,这就是严清歌的策略。
还没等隔壁那家正式开业,就有另一个天大的消息传来了,祭天的时间,订在三月三日,也就是在四天后。
眼下俘虏都还没有被押进京,也未免太着急了些。
严清歌本以为她不用亲自到场参加祭祀,顶多看看热闹就好。没想到她接到懿旨,身为高阶命妇,她必须到场,而且还需要带着孩子,一家三口齐上阵,锦衣华服,参加全程。
同时接到懿旨的,还有柔福长公主。
整个炎王府都忙碌起来。
柔福长公主还好,因为她有皇家血脉,早知道自己逃不过祭天,在得到确切消息后,便开始准备了。
严清歌这边,却是当头一棒。
参与祭天的妇人们人数不多,会单独被列出一片席位,席地而跪。
京郊人祭的祭坛,选在素来只用于埋葬皇族成员的陵山脚下,倚着饶山而过的河水,建了座汉白玉祭坛,祭坛四周,地势开阔,容得下很多人,一直都是皇家进行大型祭祀时的用地。
“这也太沉了。”严清歌眉头微蹙,扶着头上的凤冠。诰命夫人越是位份高,头上的凤冠就越是华丽庄重,随之增加的重量亦不容小觑,她面前这一顶,就有十二斤重。
除此外,还有一套全身上下配套的华丽镶宝石金首饰,都是沉甸甸的,瞧着华贵,戴着受罪。
这一身光是头冠首饰下来,就得有二十多斤重量,严清歌即便是大婚当天,都没有这么穿戴过。一想到要穿着这么一身,在外面时而跪拜,时而行走,熬上一天,她完全接受不了。
“娘娘,您忍一忍。咱们给您做的垫子已经在缝了,还有皮毛护膝等物,一定将您护的严严实实。这头冠首饰没办法取巧,您咬牙忍一忍,便过去了。”丹鹤干巴巴的在旁边劝道,眼睛里都是着急。
她忍不住开始怀念如意还跟在严清歌身边的日子了。为什么如意姑娘不管说什么,娘娘都能听到耳朵里,换了她们,效果就基本没有呢。
严清歌心里委屈,对着外面翘首以盼:“小王爷回来没有?”
接到懿旨后,炎修羽也是吓了一跳,严清歌这肚子还没有出三个月,现在累到,最容易小产,他快马加鞭,进京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等了好久,一身颓气的炎修羽才回来,眉宇间是压抑不住的无奈:“京里面三品以上诰命,全都被叫去了。稍微得脸面的人家,全都得了懿旨,不少都和咱们家一样,不但内宅夫人要去,孩子也要去。有一家妇人还没出月子,同样得了旨意,连她才生的小孩儿都得带上呢。”
严清歌一愣:“这是谁下的糊涂命令。”
“好像是皇后娘娘执意如此,太子殿下没有劝,最后就成了这样。”炎修羽颇为苦恼。
他倒是想为了严清歌闹上一场,可是在所有人都如此的情况下,他越是出头,越是会被人盯着,甚至会把祭祀当天能够让严清歌投机取巧的机会都给闹没了。
严清歌担忧道:“我去倒是没什么,不能叫婉儿留在家里么?”
宁婉儿身子一直不是很健朗。小孩儿没活到三岁,都不能算是人,严清歌一直担心宁婉儿会夭折。
尽管三月初三,已经是春暖花开的好日子了,可她才半岁,一不小心在外头有个好歹,将来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炎修羽猜到严清歌的担忧,细声宽慰她:“你别担忧,实在不行,我们从庄户的孩子里找一个,代替婉儿抱去。小孩儿这个年纪,其实看脸差不了太多,何况谁会注意她一个娃娃。”
夫妻两个心思沉重,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祭天前一日晚上,炎婉儿莫名发烧,尽管温度不是太高,可是一张小脸也给烧的红扑扑,眼睛也不大睁的开了。
严清歌守在炎婉儿的小床前,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别说是发烧,就是炎婉儿现在快死了,还是得照着懿旨明日一早和他们去祭天。
她也顾不得什么欺君的罪名,一把拉住炎修羽袖子:“我要把婉儿留在家里,你上回说,要找个庄户人家的孩子,和婉儿换一换,你找到了没有?”
炎修羽看着炎婉儿病的都不知道哭了,赶紧道:“这个简单。你别声张,明天一早,出发前我们把孩子襁褓一换,只要婉儿的奶娘不声张,就不会出事儿。”
因为第二天严清歌自己也要累上一整日,炎修羽硬是将她带回房里,强迫她睡觉。严清歌单是一个时辰里,都也不知道醒过来多少次,一醒就问炎婉儿的情况。
最后炎修羽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将半支起身的严清歌抱进被窝里,紧紧裹住,自己下了床,穿衣服道:“我去婉儿的屋子里陪她一夜。”
严清歌才放下心,好好的睡过去了。
四更天,严清歌就起来了,因为炎王府的所有主人都要去参加祭天,整个府里灯火通明,到处忙碌一片。
严清歌被十几个下人团团围住,服侍她穿衣打扮,里三层外三层,生怕她出一点纰漏。
甚至还有几名丫鬟举着饭碗和小菜,偷工摸缝喂她两口吃的。
“婉儿怎么样了?”严清歌趁着嘴巴终于空下来,急切的问道。她心里也知道,有炎修羽看着,炎婉儿八成不会有事儿,可她还是会有点儿担心。
“回娘娘,婉儿姑娘的病好多了。”一名婆婆说道。
严清歌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是一想到早上炎婉儿会被庄户家的孩子替换走,严清歌怕自己闯进去坏了事情,隐忍着没有亲自去看。
收拾了多半个时辰,严清歌才收拾停当,给扶着上了马车。
她身上的礼服裹得严严实实,连动弹都难,加上沉重的首饰,让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僵了。
尤其是她头上的金冠,是要和头发编在一起才能戴上的,别说不能在车里取下来暂时松快一会儿,甚至轻轻一动,那头冠就会扯得她头皮发疼。
马车才走了一小会儿,严清歌便觉得难熬极了。重生前后,她见过不止一个贵妇人,常年穿着这样隆重的行头,也不晓得她们每天是怎么过的,严清歌由衷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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