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袁青是超级不爽,本来她是想将那几颗饭粒吐出来的,但是又怕脏了被子,便是死瞪着他,将那几颗饭粒嚼烂咽下。妈的,就没看过这么懒的人。
“瞪我做什么,这饭只是粘在她嘴边,又不是掉在地上。”他颇为清淡的说着。继续喂她吃饭。
娘的,要不是劳资右手不能动,真想一拳把你打趴在这。袁青强忍住心中的怒气,秉承着要淡定,然后继续“忍辱负重”的吃饭。
袁青其实吃不了多少饭。一碗米饭,便是吃不下了,她看着他淡淡道:“这回,你该去找个东西给我擦嘴了吧。”
“知道了。”懒懒的应了一句,他抬脚而出。
找了一张帕子来,然后他就去吃饭了。
萧茉与箫远还没吃饭,他们在等他,黎尘有些诧异但也没说什么,三人绕桌而坐,吃起饭来。
饭后。收拾一阵,黎尘送他们姐弟二人回家。
日子还是如前,也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非要变的话,就是人的感情在发生改变。
黎尘回到小屋,又走进袁青的卧房,此时天也快要全黑,屋内没有灯火,黑暗中传来女子睡着的均匀呼吸声,他在床前站了一会。感觉女子已熟睡,也不打扰她,脚步基本上称得上是悄悄,他悄悄走出房间。将门带上。
这一夜,静谧无声。
日子还是过着,萧茉在袁青手臂还没有恢复过来的这几天,天天都来小屋帮他们做饭,打理房间。
第三日后,袁青可以下床自由活动了。她的手臂还包着药,但也不碍事,手能抬了,她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在床上躺了三天,对于她这个洁癖患者来说,不能动也不能换衣服,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也不迟疑,萧茉早已在厨房烧了一锅热水,念在袁青的手刚好,不能干重活,她又帮她倒水,事事用心,差点就要帮袁青洗澡了。
“萧茉,我自己洗澡真的没事,你出去吧。”袁青是用推的,将她推出澡房。
将门关上后,袁青脱下这穿了三天的衣服,在还冒着热气的澡盆里,美美的泡了好久的澡,这个时代,也没有沐浴露,用一种这个时代特有的土制香皂来洗澡,洗的也很干净。
洗完澡,袁青又洗头发,顺便漱口,用青盐漱口,将自己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打理了一遍,才是满意的走出澡房。
袁青的头发还没有干是散披着的,这个时代的人,他们的头发也不是太长,太长难得打理,而且还容易滋生头屑,所以,他们的头发长到一定长度,都是会剪短的,就如指甲一般,长了就剪,也没有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之类的对自己不健康的理论。
不管如何,袁青是不会留过长的发,与过长的指甲。
她的发长到腰际,发黑如墨,秀发如云,一张脸清秀带着少女的清润,动人心弦。
其实,这个时代没有几个人是披头散发的,就算是男人,他们的头发,也需要将之束好,就不要说是女人了,女人的头发就算再简单,也不能被风一吹就变成杀马特……
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在古代,女人的头发绑成男人的样式,就没有人认得出她是女的,一旦这女的的头发放下来后,人们就立马认得她是女的了。难道男人的头发,一旦绑上就不能松绑了吗?那他们是怎么洗头发的?
这头发一直用绳子绑着,洗头发也不放下来,那不会臭吗?应该不会吧,男人的头发,又不是用钢丝捆成的,怎么会散不下来?
好吧,以上纯属瞎扯。
好像也有些凭据,只是看电视而已。
(如果,我说这是袁青想的,你们会不会打我?)
四月的天气透着淡淡清冷,但是阳光和曦,春气温暖,处处春光无限好。
趁着这太阳的好天气,袁青的头发也干得快,马上就可以固定发饰了,她的发饰一般都很简单,给人很舒服的清爽。
中午时分,萧茉在厨房做午饭,傍晚,做晚饭,然后一天完了。这几天,袁青的衣服,全是萧茉洗的,虽然她也没换什么衣服,但总归是欠了萧茉一个人情,在她养伤期间,家里的事情,黎尘做的不算,萧茉做的就是人情。
人情大过天呀,说起来,袁青也没帮萧茉做过什么,好像也做过,不过没做过萧茉做的这些家务……好吧不要斤斤计较,该如何就是如何。
人家心甘情愿,也是需要一些别的看得见看不见的东西来驱使,否则,别人不在家好好呆着,干嘛跑来这里又是做饭,又是打扫?
这也是萧茉的一个聪明之处。让人家接纳自己,直说反倒不好,要一点一滴,渗进日常的点点滴滴,这样既让人家觉得欠她人情,也让她在这个小屋里来的名正言顺。
纵使是个仆人,他的存在与否,直接关系到这个家的日常运行,反过来就是,仆人当得好,比主人都重要。
凡事没有绝对。
这天吃了午饭,袁青决定出去走走,在家里闷了三天,也该出去晒晒太阳,散散心了。
反正也没什么事做。
煤矿那边还是正常进行。
袁青的手臂也是慢慢好转,毕竟她的手臂被羽箭差点射穿骨头,只是插在骨头表面,还是入骨了,骨头方面慢慢休息,还是可以痊愈,皮肉伤,能好。
就算袁青可以下床,她手臂上的伤,还是不能做重的事情,家里的事情,一般都是萧茉做的,做饭,洗衣,打扫等等。
其实他们家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又没有田地,就这一个屋子,而且住的人只有两个,就是袁黎二人,米菜油都是足够,外加一只母鸡要养,没有大事可干。
袁青虽然不太喜欢别人碰自己的衣物,但是她受伤了,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当然,对于别人洗自己的衣服,黎尘是没什么感觉的,毕竟他从小到大,衣服都是别人洗,也不管这么多。
反正萧茉也愿意帮他们。
这天,萧茉从外面的小溪洗衣归来,推开篱笆的大门,款步而进,此人眉眼清丽,青丝相对于简单的发饰来说多了一些婉转的少女款,看起来略胜一筹,她做到衣架旁,将木盆放下,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晾。
袁青在自己的卧房中,拿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没有几天就要准备把那些煤卖掉了,五天左右?反正就是那么多,既然要卖煤,肯定要透露有煤买的信息,让人们知道,既然是要将煤卖给人民,其次要写写煤的功能属性。
写了就发表在报纸上。
相信前面的经历,报纸是个相对好的传播信息的通道。
她在努力的写着,写报纸也是一种工作,为了不暴露自己在碧连村的事情,袁青在来村子开采煤矿之前,就曾交代过淇汣,让她三个月后来一次碧连村,那么淇汣一个月前来了一次碧连村,当时袁青还没有打算要将煤卖掉的意思,让她回去了,又交代她大半个月后又来一次。
也就是这几天,可能今晚,淇汣就要来了,袁青要努力的将自己所写的报告拿给她,让她拿回去一篇一篇一天一天的发表在橘子周报上,就是为了让人们知道这事嘛。
煤。
这天傍晚,袁青吃了晚饭,拿着自己写的纸张,出门来到她与淇汣约好的一个地方,来到这,天黑压际,一个女子站在黑夜之中,她一袭深色素衣,气质冷凝,正是淇汣。
第九十三章 下雨
“主子。”她看见袁青走来喊道。
“淇汣,你来了。”袁青看到她,莫名的心中阵阵暖意,想自己不久前,刚经历“大劫”。
淇汣点头,她骑马而来,刚来不久。
“小宝还好吧?”袁青问道,在她心里,她的弟弟袁宝似乎无可替代。
“小宝一切如常,只是他也很想主子您,总是问着,您什么时候能回去。”淇汣道。
这个小家伙,袁青脸上忍不住的淡笑,口中喃道:“他没事就好,我应该很快就能回去了。”
接着袁青将她写好的报告交给淇汣,不用多说,淇汣也能明白。又说了月湖酒楼与青果铺的情况,情况良好,照常经营,也没有什么了,一切等袁青回去再讲,然后,袁青站在原地,目送淇汣骑马而去。
夜黑浓浓,她的身影转瞬不见,袁青也就转身而去,她刚走几步,就看到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身材修长而且高大,夜风习习,吹得他发丝飘动,衣摆翩绝。
“王爷。”袁青试着喊他,暗夜黑黑,旁边没有别人。
“你的手还没好,晚上就不要一个人出门。”男子漆黑的眸带着淡淡关切的意味,清淡的话语竟让人觉得,这比任何语气都安心。
“呃,知道了。”袁青本以为他会问,这么晚了,你出来干什么,没想到他会如此说,感觉有些受宠若惊……
“走吧。”黎尘也没问袁青这大晚上的出来干什么,反正袁青也没干什么。
“哦。”暗夜中袁青点头,跟在他身旁,朝小屋走去。
这暗夜深沉,走在他身旁,她竟觉得无比心安,这种心安是用钱也买不来的。仿佛除了他,这世间任何东西都无法换来这种心安。
小屋,萧茉姐弟两已经回家了,他们各自梳洗后。便是各自回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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