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小雨只狠狠瞪了王拐子一眼,就把吕莎莎小心的扶出灶屋。吕莎莎好像脚有点毛病,走的很吃力,也很不正常。
可是看到屋外的满天星光,还是清新的空气,她忽的摔开茅小雨,踉踉跄跄紧走几步,扑到在泥地上,痛哭失声。
她已经好久好久闻过这么新鲜的空气了。她好久没看到这星光灿烂了。她以为,她这辈子就这么完蛋了。
没想到,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屋外动静实在不容小觑,屋里的老太婆着急喊:“来人啊,抓贼啊……”她以为家里进贼了又嘶声喊:“儿子,快醒醒啊!”
将猥琐男扔到院中,冷面男对趴地大哭的吕莎莎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吕莎莎泪眼模糊的看看他们,余光瞥见那个让她生不如死的王拐子,面目狰狞如鬼的扑过来,张开双手先是左右开弓暴打。
还是不解气,便改手打为掐插,把王拐子抓的脸上没有一块好肉,最后还是不气愤难平,从地上随便摸了一块石头,恨恨的戳进王拐子的眼睛里。
王拐子不知被谁动了手脚,动弹不得,只能哀嚎求饶。
为了怕邻居听到多管闲事,骆波塞了一把杂草堵嘴。
屋外王拐子痛苦扭身,满头满脸都是血。也许是母子连心,屋里的瞎眼老太婆也哭起来,用方言喊着儿子的小名。
吕莎莎大口喘气,坐在地上,借着月光恨恨剜着王拐子,犹自不解恨。
咽咽喉,她恶狠狠问:“带刀了吗?”
“没有。”茅小雨帮她顺着手,说:“我们没带武器,也不想伤人。所以是智取。”
无视她的自我调侃,吕莎莎道:“没刀我也能杀死这个混账王八蛋。”
她动了动手腕,软绵无力。
本来被囚禁这么久,一直没活动,哪有力气。刚才打的太狠,她一时歇不过来才会问刀的。
“吕姑娘,时候不早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骆波上前道:“至于这个人渣混蛋,交给法律去审判吧?”
“法律审判?就算判他死刑,也解不了我这么多年的委屈怨恨。”吕莎莎抹一把头上的汗,眼神很疯狂。
“那你想当场把他杀了?”茅小雨试问。
“我要把他碎尸万段,剁成肉泥喂狗。”吕莎莎咬牙切齿说。
茅小雨轻笑下:“狗做错了什么,要吃人渣的肉。依我说,还不如把他阉了。”
骆波和冷面男同时紧紧胯,不由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浮现一句话:千万别得罪女人!
“阉了他?”吕莎莎愕然后,却相当认同的点头:“这办法不错。生不如死,活的不成人样,被人指指点点羞辱,比杀了他还解恨。”
茅小雨补充:“就是。你是不知道,如今的法律跟狗屎一样,不保护受害者,专门强调加害者的人权隐私什么的。真要把这种人送上法庭,要是没有人为干涉,压根就判不了死刑,你说这不操蛋吗?”
正文 第230章 成功
“真的?”吕莎莎失踪十年,又被囚地下室,早就跟社会脱节了。
茅小雨无比认真的看着她:“全是真的,没有半句假话。”
“好。”吕莎莎重重点头。
骆波小声道:“还是押回去等着法律制裁吧?”
吕莎莎已经有主意了,听不进去这种过于理智的话。不过新的问题来了:“刀呢?”
他们没带刀,怎么把人给阉了?
“没带。”骆波和冷面男都摇头,确实没带武器在身上。就算在带,也是带枪啊。
茅小雨却机灵的用手指灶屋:“那屋有。灶屋有菜刀,还有砍柴的刀吧?”
“给我拿来。”吕莎莎捋把头发,又活动下手腕。
“我?”茅小雨哑然。
骆波站着没动,冷面男在一旁打电话,吕莎莎还在恢复力气,除了她,还能有谁?
认命的挪进灶屋,茅小雨真的翻到一把锋利的柴刀和一把不太光亮的菜刀。统统都拿出来,交给吕莎莎。
王拐子拼命挣扎,害怕真的被阉。
自己的仇当然自己报。
吕莎莎一手拿一刀,面容扭曲了下,定定神走到王拐子身边,先是飞起一脚,紧跟着她手起刀落,一点也不犹豫冲着王拐子胯下一斩。
‘嗷~’王拐子闷声痛晕过去。
吕莎莎双手挥斩,面对温热的血喷到脸上,也没动容,继续冷静的多砍了几刀,确保真的阉了个干净。
‘嘶~’倒吸冷气声。
茅小雨知道她心里有恨,可没想到她能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也许多年的囚禁让她早就心态崩了吧?
“哥们,说两句啊。”骆波对着打完电话的冷面男抬下巴。
冷面男淡淡:“已经请示过上头,没说不许,也没说允许,只让我尽快把人带回。”
原来他刚才是跟上司请示啊?原来他的上司赞同吕莎莎这么做?
“好了,我大仇得报,心里痛快了。”吕莎莎扔下菜,冷眼看着地上一滩血在扩大,王拐子的脸色如死灰。
茅小雨伸手扶她:“回吧。”
“嗯。”吕莎莎脸色还是相当难看。头也不回的跟着他们离开红树村。
她的体力是不太好,中途还是冷面男把她背上,这才没耽误事。
在经过坡上一户人家时,骆波手里捏着个石头,重重的打在窗户上。惊动得里头的村民大声喝问。很快就亮起了一盏灯。
眼看,那家的看门狗警惕尽责的汪汪汪,村里其他狗也要眼着乱叫。
茅小雨却没有挤兑骆波的行为,反而道:“老板,我觉得那个王拐子罪有应得。”
“他是罪有尽得,被阉是最好的惩罚。”
茅小雨轻声:“我以为放任不管,让他流血而亡才叫最好的报复。”
骆波看她一眼。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意义被她知晓,微微一笑:“我不是可怜他,我是可怜他的瞎母。虽然也是帮凶之一,却没有必要手上沾血。”
“唔”茅小雨这才真正懂他的用心。
王拐子一直躺在屋前,如果没有人发现,估计天亮之后会流血而死。所以骆波扔石头故意惊醒坡上其他人家,好让他捡回一条狗命。
他不是要做圣父,也不是同情心泛滥。
王拐子瞎母是可怜一把年纪,可她在拐卖囚禁吕莎莎这事上,绝对脱不了干系。骆波只是不想让他们这一行人手里沾上血。
让王拐子一家贫病交加去死,不是更完美吗?
这样,吕莎莎手里也没有人命官司,对她以后的福报,也是有好处的。
一行人到了河边,警察还等在船边接应。
这时,东窗事发,坡上人声呐喊,全村的狗都惊动,汪汪声此起彼伏。
等他们跳上船时,村里出现火把,有村民愤怒的向河边聚集。
好在动作快,船也顺利向对岸驶去。
村民们举着火把,对着船上的人一通乱骂,其中还有扔东西过来的。另有村民想办法去找了条船要把人追回来。
骆波一行人不敢停留,摸着黑赶山路,好不容易来到停车的地方,就听到背后火光冲天,村民愤怒的咒骂紧随而至。
吕莎莎紧张了,问:“怎么办?不会让他们追上吧?”
“放心。”警察开车,发动越野车,沿着山路小心的行驶。
茅小雨,吕莎莎和骆波坐后座,透过后窗清楚可见,山路上,火把中,映出村人可憎的面目。
骆波打个响指:“好好开车,别掉沟里了。后头的追兵交给我来。”
不解他要怎么做?
骆波也不答,从座位上拿出一瓶水,念念有词,然后往后一抛,听到‘嘭’的落地声。
“老板,这是什么意思啊?”
“嘿嘿,障眼法。”骆波不肯细说。
不过,好像起效果了。后头的追兵明显放缓了速度。
佩服的看着他,吕莎莎忽然低声呜咽。
“吕小姐,你怎么啦?”
“不敢相信,我,我真的还能活着出来?”吕莎莎满眼都是泪,对着车内人哽咽:“谢谢,谢谢你们救我。”
茅小雨递上一张面纸,拍拍她的手。
“请问,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还以为,这辈子要老死在地下室了。”吕莎莎抹把泪,咬唇问。
“说来话长。”骆波和茅小雨最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却一语带过:“总之呢,参与绑架拐卖你们的人,都给逮起来了。”
“谢谢。”吕莎莎当然也不是真的想听细节。听到这个答案她就感激涕零了。
车身颠了一下,拐了个弯,两边黑压压的山林,望可之怖。
“小菲和糖糖,她们还好吗?”吕莎莎声音沙哑。
茅小雨还在斟酌温和的词,骆波却直接:“唐糖已经死了。白小菲目前下落不明。”
“……她们?”吕莎莎张大嘴,但好像并不觉得意外。
她都这副下场,其他两个小伙伴能有好下场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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