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拐子年纪不小了,又因为要照顾老娘,不方便出省打工,只在镇里打些零工糊口。
他通过熟人联系上了一个人贩子,把家里积蓄用光,买回来一个特别漂亮的城里女人。只因这个城里女人十分刚烈,誓死不从。
王拐子怕她逃跑,一直关在家里不许出门。村民也自发的帮着他看管着。
“十年前,只有王拐子买了个媳妇回来?”茅小雨细心,得问个清楚明白。
老头无奈:“倒也不是。村东头的老六也买了个女人,不过那个女人是个傻大姐,不用老六防着,她也跑不出村里。”
“王拐子,大名是什么?”
“大名?”老头迟疑了下:“可能是王军吧?”
一个村里,习惯了叫外号,大名乍一问,有些想不起来。
“住哪?”
“村坡最里间就是。你们……”
“我们是什么人,与你无关。”骆波对冷面男摆头:“给他一个手刀劈晕他,免得坏事。”
老头听得明白,惊慌:“哎,你们不能说话不算数啊。我什么都说了……”
话还没说完,脖子传来剧痛,一阵眼冒金星,老头软软倒下。
村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满地,偶有别家看门狗汪汪两声。
村坡还是好找的。
就是往里走,有处山坡,坡上有好几户人家。都已经熄灯睡觉了。
山风轻拂,满天繁星。
若不是此行解救吕莎莎为主,茅小雨都要赞美这宁静的山村夏夜美好如世外桃源了。
坡上最尽当,一颗枝繁叶茂的榕树下,杵着一座歪斜的木屋。
木屋居中,左边有个加盖的小屋,右边是猪栏,老远就散发着一股臭味。
小屋是灶屋,十分破旧,也是歪歪斜斜的。
看门狗悚然一惊,准备扬头汪汪乱叫,骆波上前一指,把看门狗给镇住了。
茅小雨竖起耳朵听木屋里动静,没有任何响动。
“难道屋里没人?”她小声问骆波。
骆波指指靠近灶屋那间,说:“进去看看。”
冷面男准备强行闯入,被茅小雨制止了。骆波是撬锁行家,完全可以悄无声息进屋。
骆波在黑夜中白了茅小雨一眼。竟然把他的不入流的本事供出来,故意的吧?
木屋门是从里闩了。
这更加难不到骆波了。
从一根树枝悄悄撬动门内的木闩,冷面男掏出手机低声问:“我去看看。”
“去吧。”
手机有光,可以照映出层里的动向。
冷面男很快回来,小声报:“床上只有一个老太婆。”
“老头不是说,王拐子有个瞎眼娘吗?那就对了。”茅小雨手指另一间房:“看看那边。”
如法炮制,把那边的房门也打开了。
冷面男又是当先进入,很快沮丧回来摇头:“屋里没人。”
“不可能吧?难道那死老头骗我们?”茅小雨不相信。
骆波却摇头沉吟片刻,把手机当手电筒用,进屋巡扫一遍,道:“没错。这里就是王拐子的家。看墙上,还挂着男人的衣服。”
“那人呢?”茅小雨也看出来,这屋是有人住,还是个男人。
冷面男忽然想到什么:“难道有暗室?”
茅小雨也眼眸一亮:“对哦。新闻上不是说,有些丧心病狂的渣男把女人囚禁地下室什么的吗?找找看。”
屋里可以百分百说,没有隔墙也没有暗室。
那就朝地下室这条线索搜找。
房间没有铺木板也没有铺地砖,还是泥地,坑洼不平。
差不多把房间翻过遍还是没找出地下室的入口。
“难道在老太婆房里?”茅小雨忽然奇想。
骆波皱眉:“不会吧?把入口设在瞎眼娘房里,不是多此一举吗?”
“有些人很变态的,又怕事又警惕性高,万一被人找过来,瞎眼娘是最好的掩护。”茅小雨说的煞有介事。
冷面男默不作声的悄声去搜了遍老太婆的房间,叹气回报:“没有。”
“没有?”茅小雨和骆波都惊讶了。
“四眼,该你上场表现了。”骆波撞她一下。
“我?”茅小雨一头雾水:“我怎么表现?”
骆波轻吐两字:“望气。”
茅小雨咧嘴苦笑:“这,好像派不上用场吧?”
“试试呗。”
“……好吧。”茅小雨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长长吸口气,扶下镜架,站到木屋前,认真凝神打量。
别看木屋歪斜又破旧,得理位置绝佳,地灵,但不人杰。
老太婆睡的那间屋,有些微的死气沉沉。另一间屋却是暮气浓厚,还有怨气交夹。整体一股穷戾气。
穷极,自然做不到温和亲切有礼。
猪栏不用看,臭哄哄的,一副待宰的认命气。
灶屋有烟火气。本来茅小雨准备移开视线的,却又被吸引回来。
她定睛在灶屋,凝神观望半晌。
“怎么样?”骆波悄声问:“看出什么没有?”
茅小雨不知怎么表达,只是指着灶屋:“有名堂。”
“是什么?”
“很强的怒气,杀气和恨意。”
骆波轻扬眉,看向灶屋:“这么说,有很强的人气?”
“对对。”
冷面男听他们对话,每个字都听得懂,组合在一起,他就有些糊涂了。
“进去看看。”
正文 第229章 不如阉了
灶屋很穷酸。
一个烧火的土地灶在当中,放碗的柜子非常旧脏,有蟑螂慢悠悠爬过。
靠窗摆着一个破了小半的水缸,缸里有一小半水。
靠着老太婆房间那一面墙下堆着柴禾,还码了两层。
“水缸?不是。”骆波搬动了下,表示水缸底下不可能有地洞口。
冷面男仔细搜灶膛,也摇头轻声:“不是。”
茅小雨把手机调到手电筒模式,对屋这间不足十平米的灶层全方位扫描一遍,最后定在柴禾上。
“这里有名堂?”骆波走过来问。
“你看,最边上的柴禾堆是不是有些不一样?”茅小雨注意力在矮矮的一码柴禾上。
这堆柴禾凌乱的散放着,一看就是曾经被抽散过。
骆波走过去,蹲下拨了拨,柴禾底下露出一个圆形木板。
茅小雨准备敲敲是不是空心的。却被骆波拦下,严肃摇头:“小心打草惊蛇。”
“哦。”
骆波小心提起木板,果然底下是个圆盖一样的洞口,透出些许残光。
有一架旧木梯摆着,那就没错了。
“你在这放哨。”骆波吩咐一声茅小雨,对着冷面男:“我们下去。”
“老板,我……”茅小雨有些发毛,想跟着去。
骆波拍拍她肩:“夜深人静,隔堵门板是个瞎眼老太婆,你不用怕。”
“那,你们快点啊。”茅小雨咽咽喉。
还是怕怎么办?
冷面男和骆波先后跳下去,弯着腰,朝透着微光的方向前进。
茅小雨握着手机,紧张的注视着门口。
山风刮着屋后的树木哗啦啦作响。
花生悄悄探出头,轻声:“妈妈,我陪你。”
“谢谢花生。”茅小雨还真的放松下神经:“妈妈以为你睡着呢?”
“嗯,后来又睡了。”是被吵醒的。不过花生很乖,知道妈妈和叔叔晚上有任务,所以一丁点声音都不发出来。
有个小人儿陪着,多少壮了点胆气。
“啊!!”地底下传出女人的尖叫,茅小雨差点吓的也跟着尖叫。
屋里忽然有悉悉蟀蟀的细微摸扒声。接着听到一个老声:“哎呀军儿,大晚上的,又怎么啦?”
茅小雨看一眼花生,呶嘴:“藏起来。”
她知道动静太大,惊动睡着的老太婆了。老年人,本来就浅眠,一点风吹草动就睡不着了。
靠近灶屋的有道门,正在被拨动。
茅小雨跳过来看了眼。庆幸的是,也可以从外面锁上。
她毫不犹豫从外头把门锁死,让屋里老太婆打不开门。
“四眼。”骆波唤。
茅小雨跑到柴禾堆,看到洞口先冒出一个杂乱的长头发,接着一个女人惨白的脸升上来。
看到她,那个眼里还有泪光的女人一惊。
“我也是来救你的。”茅小雨说明身份后,跑上前把她扶上来。
她的身上披着骆波的外衣,手臂相当瘦,好像未成年人的胳膊。就这么会功夫,她就气喘吁吁,好像用尽了力气。
骆波快速跳上来,然后伸手拉上来一个瘦瘦的猥琐的中年村男,只有一件裤衩在身。最后上来的是冷面男,不但脸冷,周身透着三九天的寒气,眼里还杀气腾腾的。
“吕莎莎?”
“嗯。”那个苍白脸的女人咬着嘴,点头。
那么这个瘦瘦的中年男就是王拐子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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