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肉吃得双颊鼓鼓囊囊的郑谦益,顶着圆滚滚的脸笑眯眯的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朴先生看她那样倒愈发担心,小孩子不会真的莽上去瞎搞吧?
郑谦益没有做什么我一定不会瞎来的承诺,她给出的回答是,我先回去了解一下详细情况。等事情都搞明白了,不管我准备做什么,一定会提前告知您的。
“我也怕抓了小鱼,大鱼就跑了啊。”郑谦益让对方放心,“我明白什么叫不能因小失大,金万植什么都不算只是个马前卒,伺机将军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这话听着还算靠谱,长辈满意了。晚辈吃撑了,扶着腰跟长辈告辞,走得都是八字步。这给朴先生都逗笑了,孩子真的还小呢。
坐在车里望着摇摇摆摆往远处去取车的小朋友,朴先生也不知道是跟秘书说,还是心生感慨的自言自语,讲,“往前三十年,她可能跟我和在寅被关在一座牢里。”
秘书小哥茫然,“您指的是?”
“学生运动啊,我们都被抓过,关一起呢,那段日子其实也挺开心的。”
朴先生再看窗外,那孩子已经没影了,轻声笑道,“她也算是生错了年代。”
早三十年啊,这孩子未尝不能坐在他的位置上,他们走得是一条道啊。
沉默片刻的秘书小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干笑一声,“郑谦益是..一位女士。”
朴先生一愣,大笑出声,“对对对!我都忘了!你说得对!”
一位女士在联系另一位女士,一位想要跟自己做朋友,但自己没兴趣跟对方做朋友的女士。
看到来电显示的金明芝本不想接这通电话,一直盯着手机直到响铃即将消声,还是接起来了,硬邦邦的开口,“有事?”
“两个选择。一,你来找我;二,等检方传唤你,我去中央地检见你。”郑谦益乐呵呵的问她,“选哪个?”
哪个都不想选的金明芝心头火起,“我没惹你吧?别过分,我已经没有在募捐了,钱也都还了,还想怎么样?”
倒是不知道她把钱还了的郑谦益很惊讶,“你把钱还了?”
“..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
给气笑了的金明芝脏话就卡在嘴边硬憋着没骂,“怎么,说是没办法做朋友之后就对我这个无名小卒毫不关心了是吧?那你之前跟我说什么慈善欺诈?故意的?瞎编的?”
“嗯..那是你先给我发的短信,我才问了朴泰勇一句,慈善欺诈也是他说的,我转告给你而已。”郑谦益表示,“我对你一直都没怎么关心。”
“呀!”
“金明芝小姐,我们不是朋友哦,请维持礼貌用语。”郑谦益心情不错,也不跟她计较,只是提醒一声,“二选一,你现在来见我,或者我明天去中央地检见你,你想选哪个?”
表情僵硬,声音更僵硬的金明芝依旧哪个都不想选,硬着头皮说,“我钱已经全还了,你别想威胁我,传唤我总得有个说法吧,你以为你能只手遮天?”
“我距离只手遮天还是很遥远的,但想要找个理由让检方传唤你很简单啊,金明朝的案子还没过追诉期呢。”郑谦益再度提醒她,“如果我去找金明朝让他给我做认证,你这个做伪证的,收到检方的传唤配合调查应该很合理吧。”
“郑谦益!你别过分!我们之前明明说好了..”
“我们说好了,我暂时放手对案件的追查,重点不是放手是暂时啊。”
郑谦益开着车往爸妈家去,开着车载电话,满脸的大仇得报的爽快,也可以用小人得志去形容,反正笑得很鸡贼,“我早就想跟你说了,我同圣人这个词没什么关系,你别自顾自的给我套人设。就算套人设也应该是圣母啊,好歹我还跟母沾点边。”
“同一件事重复第三次就已经很烦了,我不想重复第四次。第三次问你,二选一,你想怎么选?
是去我家见面,还是去中|央地检喝咖啡?我都行,看你喜欢哪的环境。
我个人推荐中|央地检,那边咖啡比我家的好喝,那帮公务员,待遇不要太好。而且我一两个小时也回不去,你得在我家楼下等我一会儿。”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太愉悦,每一个呼吸都在传达幸灾乐祸的愉悦。攥紧手机的金明芝手背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几度深呼吸压下火,压得差点吐血,还是得先问正事,“直接说,为什么,理由呢?”
撩了把头发的郑谦益望着倒视镜里自己帅气的面庞,龇牙吐出,“没理由,我乐意。”
“你有病吧!”金明芝气急怒骂,之前忍着的脏话全飙出来了。
她那个“吧”刚出口,郑谦益电话就挂了,谁管她骂什么,她干嘛要听那些。
正好有人把电话打进来了,她就更不想听那些了,开心的事要跟能让自己更开心的人分享啊。
“哟-亲故-干嘛呀——”
“..你喝酒了?”
“我开车呢,谁喝酒了——”
任时皖把手机拿到面前看了看,没打错电话啊,“你搞什么?”
“你打电话过来问我搞什么?”郑谦益笑了,“你搞什么才是——”
亲故过嗨,任时皖有点不太适应,“什么事让你那么开心?”
“一直压着不好报复的对象终于被我搞了,大仇得报,爽翻了!”郑谦益不跟他讲细节,只说,“有个傻逼成天跟我炫富,我看他不顺眼好久了,一直想搞他,他反倒想跟我玩不打不相识,这不有病吗,弄他都不好弄!这次可给我找到机会了,玩不死他——”
郑谦益极其开心的情况下也没有跟任时皖泄露任何细节,连人称都是用‘他’而不是‘她’。
可就是因为她用了‘他’,让同样是‘他’的任时皖产生了不美妙的联想。
“你所谓的炫富的标准是什么?”
“这还得有个标准?比我有钱还在我眼前乱晃的都是跟我炫富啊。”
任时皖:“郑谦益,我比你有钱。”
郑谦益:“然后呢?”
“我本来准备约你喝酒。”
“我没空。”
“你有空的话会来对不对?”
“对啊。”
“那么..我也算是在你面前乱晃的有钱人了?”任时皖沉下脸,“你这个傻逼说谁是跟你炫富的傻逼?傻逼你暗搓搓的想搞我?!郑谦益!你居然一直想搞我!你去死吧!”
电话的‘嘟嘟嘟’和乌鸦叫的‘啊啊啊’在此刻达成一致,耳边出现幻像的郑谦益,一脸懵逼的看着被挂断的手机。
这家伙已经不是大姨妈..夫来的级别了,这就是无理取闹,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第209章 第二十一章
无理取闹的亲故先丢一边,郑谦益还有正事要干呢。
开车回父母家的路上,郑谦益除了在电话里给金明芝丢了个基本就是单选项的选择题,还给朴泰勇打了电话,召唤对方先去她家蹲守,带点专业人士,去摸一遍她家有没有什么监控或者窃听装备啥的。
有介于之前家里就出现过类似的东西,郑谦益在这方面还是恶补了一些知识。
但始终不认为自己能达到专业人士的程度。那还是把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处理,正好金明芝过去后也需要朴泰勇问询,先把人叫去节省点时间。
搞定自己住所的郑谦益到父母家倒是不怎么担心窃听和偷拍的事,以他们家母上大人的级别,自然有更专业的人士定点排查。
难得在家里见面的一家三口彼此都挺开心,先聊点最近都在做什么的闲话,聊开心了才从客厅转移到书房去聊正事。
郑谦益这边刚说完,妈妈还没说什么,爸爸反倒跟她说起另一个消息。
海那边的邻居上个月突然爆发了大规模的传染病,邻国的事原先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但疾病防疫中心追查到了一个疑似同类型患病者。由于对方抗拒做详细的身体检查,只能通过外在体征判断是疑似。而这位疑似患病者的大妈就是新天地的一位教众。
“疾病中心想要申请强制检查,怕她成为传染源,还想限制她出行,至少要限制她每个礼拜去参加教会活动。
批条还没下来,不少人在吵这么做不合适,往严重说就是违|宪,限制无罪者的人生自由。
但涉及到重大的卫生危机,可以用这条去规避法条,现在还没吵出结果来,你如果需要一个针对新天地的新切入点,可以试着利用这点。”
主要跟国会打交道的郑律师提醒女儿。一旦涉及重大卫生事件,不单单是限制某个传染源的行动,还可以同时限制所有跟她有过密切接触的人,比如新天地高层。
法官大人却觉得这不合适,踩线了,问丈夫,“你们能确定那人跟确诊的患病者接触过吗?还是有证据她出过国?”
摊手的郑爸爸表示没有,“有的话就不会产生争执了。”就是什么证据都没有,才会让事情变得很麻烦。
“那你就得谨慎。”郑妈妈反对走这条道,怕她一不小心反被倒打一耙。
郑谦益皱眉思索片刻,决定两手都抓试试看,这个切入点她来做确实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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