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体量的案子必然会引起中央的重视,敢接这类案子的律师屈指可数。即便他们被委派接了案子,也不敢深挖。”
“我可能有点自视甚高,但我认为,我是极少数敢把事情挖到核心还不怕火山爆发的人。我不需要您为我做什么,我打电话给您也不是在卖消息,连寻求合作都算不上,我需要的是一个机会,扯下遮羞布的机会。那块布我扯不下来,我需要您的帮忙。”
大叔沉默片刻,“遮羞布很好扯,您大可以用您自己的名义去撕开,只要一条博文,一百多个字,说出您的怀疑,舆论自然会为您处理剩下的事。”
“那样事件的关注点就在我的身上,而不是我的当事人身上。”郑谦益对记者大叔愈发满意了,她就喜欢跟谁都不信的神队友合作,质疑一切,消灭一切危险是做好一件事的基础,“不管您信不信,我希望我的当事人受到关注,我不在乎我是去抢热点蹭热度的人。”
事情没闹开,是郑谦益挑头闹出来的,那她的做法是给“国民良心”这个称号添砖加瓦,她确实一心为公。
相对应的,关注度由她而起,舆论的核心就会围绕她展开,而不单单是事件的受害者有多可怜,加害者有多恶毒。
可事情闹开,舆论跟进,此时郑谦益入场,就成了蹭热度的人,更会被怀疑其目的是不是又一轮的政治秀。
当太阳,郑日天图的更多是自己爽,自己知道自己是勇士,是正面角色,这就够她爽的了。
不用非得把主角二字刻在脸上,到处去展示自己有多正义。那叫伪君子,多low啊,君子当然要是真君子才帅——
记者大叔也不知道信没信,打了快三个小时的电话挂断,郑谦益耳朵都麻了,手机烫的能煎鸡蛋,总算把事情往前推了一步,剩下的就等着开BOSS。
正事做完,可以干点杂活了。
总算出了房间的郑谦益问守门小姐姐她现在方便去见导演吗?小姐姐表示已经重新拍了,等收工吧。
秉持着打工人态度的郑谦益说她可以过去等,要给老板面子么,之前老板想见她,她还没去,现在还不去,多不合适。
说是这么说,真进了棚,郑谦益又后悔了。
她刚刚给自己刷了层金光闪闪的主角心态,头顶光环不要太善良,背后的羽毛格外洁白,结果进了这里,天使秒变魔鬼,太坑了!
棚内在拍一场刑讯的戏,恶角军人大叔按着支持学生运动的瘦弱大学生,又是鞭子又是巴掌,还掐着人后颈往墙上撞,场面很是惊悚。
演员也不知道是演上了头,还是演技太好,大叔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扇过去,给学生扇的扑倒在地,周围的工作人员都面露不忍,带着郑律师来的守门小姐姐哪怕知道是演得,也扭头不敢多看。
唯有郑谦益看得心如止水,毫无波澜,甚至能在心里评价,这动手的人不行啊。
扇巴掌有什么好疼的,打肿了脸不也就那样么。真想让他疼啊,动头呢就找小锤子把牙一颗颗敲掉,动手就找钳子扒指甲,再不然往身上划拉几刀撒上白糖往地上一丢,等蚂蚁被糖吸引过去,小虫子爬进伤口啃食血肉,那才叫生死不能,扇巴掌算个屁。
念头写出来,好长一串。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瞬息闪过的念头让郑谦益无声叹了口气,她果然是个恶毒反派,以及她跟这帮电影人绝对八字不合!见面就没好事!
顺便一说,那个被打倒在地摊着半天不动的男演员,怎么那么丑?这部电影真的有人看吗?
倒地不动等导演安排,未来有个传奇称号南韩第一omega的任时皖:??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2-01-2815:05:22-2022-01-2920:41: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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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第三章
不论是学长此前不在意的态度,还是郑谦益自己的了解,她原本都以为来一趟片场只是过来当个人形立牌,往那一戳待两天就行,不用干什么事。
创作顾问么,前期写剧本的时候顾问就专业方面给点意见,也就差不多了。现在片子已经开机,一位律师能给拍摄中的剧组提什么意见?
默认自己啥都不用干的郑谦益万万没想到,她忙到口水都要说干了。
本来郑律师确实不用为剧组做什么事来着,她都在处理自己的事,为推BOSS做准备。
同记者打完电话后,她去跟导演问候一声,片场拍摄继续,她又回了休息室,准备给原先定好明天见面“约会”的女朋友道歉,明天她是没空从郊区去釜山市区了,又有记者盯着,她就想再约个时间见面。
她这边电话还没打出去,人都没有走进宋康昊的休息室,半路碰到一个小姐姐说是她粉丝,此前的守门小姐姐给她介绍说对方是剧组的化妆师。
化妆师小姐姐先按照粉丝的设定走流程要签名,发表了一堆彩虹屁,跟着郑谦益就进了休息室。
进去之后啃啃哧哧的问郑谦益方便单独聊聊吗?郑谦益没什么好不方便的啊,守门小姐姐也自觉闪人说是去给她拿点喝的就出去了。
屋内就剩郑谦益和化妆师小姐姐两人了,后者就开启了面对律师的咨询者态度,以我有个朋友为话题的开端,讲述朋友老公好赌,输了钱欠了大笔外债,还瞒着妻子抵押他们的房子。妻子现在想离婚,房子不要就不要了,但..
大概了解她想问什么的郑谦益同她确定,“您是想问,如果您..的朋友要离婚,债务是否还跟您的朋友有关系?”
“对,对对对对。”化妆师小姐姐双手一拍,一声脆响,“果然还是您聪明,一句话就清楚了。”
讲完期待的看着“聪明人”,“欠债的是我朋友的老公,跟她应该没关系吧?我是说又不是她去赌的也不是她签的欠条,对吧?”
郑律师轻叹一声,心理道了声节哀,嘴上说,“在法律层面这属于夫妻共同债务,即便离婚也没办法改变。除非那位丈夫自愿一个人承担债务,否则..”摇摇头。
化妆师小姐姐大受打击,硬撑着提起精神凑到律师身边,握着律师的手,求她帮帮忙,还说出,您应该也听出来了,那不是我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
抛开无中生友这个点,叙述自己故事的化妆师小姐姐讲得就更详细了。
从她跟老公恋爱开始讲,讲当年老公也是个好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赌,刚开始只是玩玩后来越玩越大。大到有人找上门催债,小姐姐才知道家里的房子都被抵押出去了。
在经历了吵架、打架、各中撕扯,丈夫还跪地求饶,双方父母全部被牵扯进来等等各中家庭伦理剧后。
化妆师小姐姐实在忍不下去了,原谅了八百次都没用,死心了,不想再原谅八百零一次了,想离婚。
小姐姐已经跟家里人说了无数次想离婚,一直都没离成,她也不止问过一个律师,其实该知道的都知道。
来找郑谦益也是抱着大律师说不定跟小律师不一样,或许有希望呢?
钱谦益还真有方法帮她无债脱身,可是那个方法吧走法律是走不通的,纯属歪门邪道,不符合她小太阳的人设。
为此,她给化妆师姐姐提供了一条还是有些偏门,但好歹合法的路子。
“您知道除了挂牌有执照的正规赌场之外,没有执照的地下赌场都是非法的吧?”钱谦益等她点头后,问她敢不敢搏一把,“如果您的丈夫是在非法运营的场所进行非法行为,那我个人建议,作为良好公民,您的丈夫可以去找检方自首,专做污点证人。”
“如果..”郑谦益拍拍小姐姐的手背,让急着要插话的小姐姐先听完,“如果他提供的消息足够有价值,足够检方抓获一大批非法人士包括社团组织的份子,那么他不止会受到检方的保护,如果运气足够好,还能达成清账的特殊成就。”
南韩赌博有合法也有不合法的,在指定区域里赌博,比如济州岛的几大知名赌场就是政府出资建设,这就属于合法的。
除此之外,更多是不合法的地下赌场,这些赌场本身就不合法了,背后运营者也就不会是什么“良好市民”。
钱谦益的意思是,让那位老公自己去死,什么转做污点证人纯粹是说的好听,检方选污点证人也是很挑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污点证人,跟小喽啰费那事干嘛。
但这位小姐姐的老公要是自己去自首加主动交代,自愿当个“二五仔”,有本事把赌场给挑了,债务自然就没了。
人员都被清算了,账本成了呈堂证供,追债的人没了,债不就也没了吗。
退一步说,赌场跟警方勾结,检方也不想自找麻烦,举报人一样会凉,凉透透的,汉江那么大丢进去个把人还是很简单的。
到时候就算不是人死债消,那帮人也不会再动其家人,那是打检方的脸,这边举报那边当事人死了,检方本身就会不爽,要是再牵连家属,再麻烦,为了面子也得查到底。
搞事的人但凡不想为几个钢镚跟检方打交道,债务就会随着尸体用沉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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