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故事的妹子先说前情,她有过一个姐姐,是聋哑人,天生的。姨母家的姐姐,姨母过世了,姨夫再婚,姐姐就暂时住在他们家。
平时姐姐上学,寒暑假才会在家里住一段时间。那时候她还在上幼儿园,五、六岁吧,她记不清了,就是很小的时候。
前情讲完进重点,妹子说她做过一个梦。梦里妈妈不知道为什么带着她去了姐姐的学校,梦里的场景很混乱,她只记得很浓重消毒水味,墙壁很奇怪,画着妖魔鬼怪的画,还有黑洞洞的走廊。
姐姐的床是上下铺,姐姐在下铺,死死的拽住她不让她走,姐姐好像变成了怪物,她被吓的嚎啕大哭。
这个故事为什么能作为鬼故事呢?因为姐姐已经身亡,在妹妹很小的时候就亡故了。
而妹妹却经常被同一个梦惊醒,她妈还带她去见过一堆神婆想要给她收惊,一直也没什么用,到现在她都还时不时会被这个梦惊醒。
围成一圈听故事的人非常多,有人信有人不信,信的人各种帮忙分析。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同一个梦如果经常出现,那很可能是真实发生的某件事扭曲了记忆造成的梦境,梦境变成了梦魇,才让讲故事的姑娘久久无法忘怀。
这个故事被郑谦益提取了几个关键词,聋哑少女、母亡、父不问,家人无力照料,学校是寄宿制,人还在校内身亡。
这几个关键词叠加在一起,让郑谦益在结束后专门送妹子回家,表示自己想知道关于她姐姐的详情。
此轮双方再度约会,就是约出来聊详情的。
对此次见面,郑谦益抱有很大的期待,期待自己即将蹲到‘BOSS’的刷新点,很可能再遇到一头恶龙。
上次跟妹子分开前,郑谦益就有意识的提醒姑娘,可以把脑洞开大一点,往‘熔炉案’的方向去思考。
妹子也不负期待,能从小城市以一敌百考进梨花女大的学霸,没多想的时候就真的没多想。
一旦脑洞开了,本身又是当事人之一,那行动能力简直让郑谦益惊喜。
妹子凭借一己之力,花费数月,调查出来一件如果能被证实,就是惊天大案的事件。
当年“姐姐”所在的学校已经变成了一所教会学校,还是特殊福利学校没错,但校内从上到下都换了人运营。
按理说想要调查成年旧案没什么可能性了,当年那位“姐姐”的死亡也没人报案,一个孩子消失的无声无息,没有一部电影再去追问她去了哪里。
这所教会学校还有个很特殊的点,校长是教主夫人,就是那个出资建设这所学校的教派的教主的夫人。
南韩奇奇怪怪的教派很多,教主结婚的也不少。但教主夫人光明正大成了学校校长的很少见,起码郑谦益没听过。
学校对外宣传的福利是很好的,免学费,有餐食补助,老师的履历也都还不错,起码不会出现不懂手语跑去教聋哑孩子的傻逼。
尤其特殊的一点是,每半年就有一次全校体检,教室和宿舍都有监控,还欢迎各界有心人士监督,每年都是春川当地能上新闻当爱心模范的学校。
出了“熔炉”的事后,这所学校更是被大力报道,以证明世上还是有好心人在的,渣渣就是个别人士,我们是正道之光。
正道之光被妹子调查出了光影之下的瑕疵。
“我有个学姐刚好去了那所学校实习,她给了我五年内学生的退学名单,它同时兼顾福利院有收养通道。
要是有好心人想要收养哪个孩子,手续走完,孩子就会退学。这其实没什么可说的,是好事,可孩子们的年龄都不太对,最小的也是十五岁以上,您应该知道,想要的父母连五岁他们都觉得太大了,宁愿找更小的,这个年纪还有人收养..”
女朋友眉头紧锁,叹息着开口,“我相信世上有好心人,更相信世上永远是好人更多。但我实在不能相信所有的好心人都集中在这一所学校里。”
这位给郑谦益带来了一头恶龙,这次的“BOSS”不是性侵犯,而是器官买卖。
同一天达成了填充荷包,跟女朋友约会,以及寻找新BOSS三项任务的郑谦益再度忙起来了。
忙着跟出身春川的新女朋友们约会,为了防止被有心人士察觉,也是为了防止消息泄露。
郑谦益找人做个了个小程序,跟粉丝站的姑娘们说,大面积的约会她是无力重启了,但一个个来她勉强能挤出一滴。
在帖子里排队的姑娘们可以去小程序注册,实名制啊,不然要是有人一次性一百个号咋办?
实名制后,每天小程序都会抽取一位幸运儿,每人只有一次机会,这样慢慢磨,磨个十年八载的,她应该就能跟所有姐妹都约一波了。
在实名制的前提下,郑谦益就专门找户籍地离那所学校很近的姑娘们见面。
见面后先判断人可不可信,嘴巴紧不紧,以及是否是热血小年轻为标准,筛选出可以一起推BOSS的队友。
先把这波人筛出来,再去筛家里有医护相关,或者本人就是就读医学院的队友。
推BOSS小分队凑齐十人后,郑谦益就开始分任务了。不搞什么卧底敌营这种高危的事,容易出意外,而是打擦边球。
不去深入敌营可以从敌营里套情报么,那学校每半年就有一次全员体检,体检资料也不是什么机密,搞到手后就等着看所谓的领养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就行。
6月1日,儿童节,春川的学校进行了全校体检。6月5日后,陆续有孩子被领养走,因为不好跟进,事情一度被卡住。6月15日,所谓天网恢恢,郑谦益探到了马脚。
其中一个孩子被领养到了釜山,对面邻居刚好是她的万千女朋友其中一位,那妹子在群里抱怨说邻居一家人领养了个小孩。
本来还以为是好心人,她爸妈还特地去看过呢,哪知道那孩子进了门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她妈跟她吐槽说那对夫妻也不知道想干嘛,也不给小孩上学,也不让出门什么的。
恋爱群在众多姐妹的加入中已经变成了吹水群,大家除了在群里集思广益如何安排约会路线之外,就是各种瞎聊。
这姑娘的吐槽刚好被推BOSS小分队的人看见了,队员私聊对方问清楚孩子多大,大概长什么样后,告诉队长。
队长立刻就准备约邻居妹子约会,去釜山约会,感受一下釜山人民的热情。
她出发前接到接了电影项目的直属学长的电话,说是原本常驻剧组的小律师家中有人进医院了,他手上有个案子没工夫管那边,问学妹能不能去盯两天。
“就去釜山待两天,食宿什么剧组都会给你准备好,该做的小金(小律师)也都做了,你就是过去凑个数表示我们没有白拿钱不干活。”学长跟她商量,“我这边的人实在走不开,你看你方不方便,不行也没关系,我再找人去。”
要不是釜山郑谦益还真不方便,是釜山的话,就很方便了。
釜山一点都不方便,釜山的片场在郊区!
坐在剧组来接人的车里,眼看车越开越偏的郑谦益深感大意了,她跟这帮拍电影的很有可能八字不合,碰上他们就没好事。她要去市区啊,这帮人给她往乡下开干什么!
上了“贼车”的郑谦益有点笑不出来了,哪怕来接她的司机小姐姐也是她庞大的女友排队群的一员,见到她还跟她开玩笑说,我就是好奇跟你约会是什么感觉巴拉巴拉,她也笑不出来了。
当太阳就是有个BUG,不能做坏事,不能越线,得自己把自己困在笼子里,以刑法典和道德为符咒捆住自己的手脚,一步雷池都不能越。
不然她愁什么荷包瘦弱啊,搞钱的渠道太多了,搞钱的方法也太多了,想绕过法律搞钱还不简单?
但她不能那么做,她是小太阳,未来会成长为大太阳,大太阳绝对不能有一丝瑕疵。否则她这个第二人格很可能就把第一人格给吞了。
郑谦益其实有想过以暴制暴,以恶制恶,走什么法律规范,考虑什么证据来源是否合法能不能作为呈堂证供,不够烦的。
为什么好人容易被坏人弄死,不就是好人得讲规矩么,你看哪个坏人讲规矩,坏人连证据都不用讲,一切唯心。
老子看你不顺眼就是证据,就能干你!
可郑谦益舍不得自己的小太阳,舍不得那些用崇拜的小眼神看着她的姑娘们,舍不得每一个认识她的人都无条件信任她,舍不得所有知道她的人,都笃定她是正派角色。
做小太阳有多爽,反派角色根本想象不到。
去年过年,郑谦益收到的礼物那是成山成海,贵的便宜的都有,每个人都是一片心意。
给她送贵重礼物的人,她都没说什么,对方会不好意思,会找一堆理由想让她收下,会说这对我来说没什么,会用一种我居然用金钱‘侮辱’君子的态度,把礼物硬塞进她手里,扭头就跑。
那是个叫郑有美的女演员,同为‘郑’姓,说不定她们八百年前是一家,但郑谦益跟这位不熟,只见过两次。
一次是‘熔炉案’开庭,这人跟着一帮电影人来庭审为相关案件的所有人加油助威,当天庭审郑谦益车祸,差点没赶上,进法院时肩胛骨还打着绷带,半边胳膊都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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