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这回可被震住了,她派人把贾赦叫来东宫,母子俩在书房里说话。
“老大啊,你侄儿怎么就没了?”贾母一边问,一边仔细观察贾赦的神情。
“母亲,这个给你收好。”贾赦从荷包里掏出那块通灵宝玉,他也在谨慎地留意贾母的神情呢。
“儿子现在朝堂上是个什么状况,不用赘费口舌,母亲您也知道的很清楚。儿子如今就是舍不得琏儿罢了。可二房的次子带了这么个东西来,凭什么啊?儿子辛苦一辈子,最后要给他捡个现成的做?与其养虎为患,不如防患于未然。”
贾赦开始还一幅云淡风轻的表情,说到后来声色皆厉起来。
“真是你做的?”贾母有点不敢相信,“那是你侄子嗳。”
贾赦一梗脖子,“不错,是我侄子,那又如何?儿子有二子,以后还会有孙子。他带了这东西来,要不克尽了儿子的子孙,连珠儿也克了去,哪里会轮得到他!母亲,你为他一个,是要舍了瑚儿、珠儿、琏儿三个吗?”
哎呦,贾赦贾恩侯,你厉害啦。不过对衔玉而生的孩子,有这样的想法,嗯,也真是说得过去的。
一个出生才三天的小娃娃,已经都死了,贾母知道自己再与贾赦争吵也不能让孩子起死回生。于事无补的,做来无益,不如好好考虑后续。
“你做的干净吗?别叫你弟弟知道了,伤了兄弟情份。还有王氏的那俩孩子。他俩要是知道了,就是遗祸给瑚儿、琏儿了。”
贾赦点头,“母亲放心,这么点儿的小事,没任何问题的。”
看,自己原来揣测的母亲可能有的态度,一点儿都没错。母亲这样的反应才是对头的。留着那个衔玉而生的祸害,最后不克尽了贾家的下一代才怪呢。
贾赦高兴母亲对自己了解了“祸害”的反应,得意地出了东宫。果然做了好事要别人知道,做了坏事也得有人分享,才更有成就感啊。
贾琏待入夜了以后,趴在贾母耳边悄悄说:“祖母,我听到您和父亲说的话了。”
贾母吃惊,她安排了贾琏和瑶光在书房的院子里练剑,然后开窗与贾赦说话。既能看到俩孩子,还不虞有人能听偷到的。
“你怎么听到了?”
贾琏如偷油的小老鼠一样笑得得意,“祖母,孙儿现在能听到别人很小声的说话呢。就是把内力集中到耳朵就可以了。”
贾母摸摸贾琏的头发,这是内力练到一定程度才有的能力,他倒是无师自通了。
“别让人知道了。啊!”
“不给瑶光吗?”
“不给,连你父亲也不给。琏儿啊,多藏点本事才能保住命。要是别人知道你内力高,下回再来害你的人,就不是普通的内侍了。明白吗?”
贾琏点头不止,“祖母,孙儿明白,会记住的。”
去年坠马的时候,祖母给自己遮掩了过去。要是自己没修炼内力,可能就会摔死了。还有内侍要把瑶光推进结了冰的湖水里。
这皇宫太可怕了……
“祖母,还是荣国府好。”
傻琏儿,荣国府再好,上辈子不是你的,这辈子也不会是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恩侯,以后就全靠你一个了
贾赦:老子欠你的?
太子:儿孙都是债,你特么是为我?
贾赦:那断子绝孙的,都是前世没欠债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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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大国崛起》大船小舟 穿越之后,混温饱,建城池,收小攻,白手起家当大佬。
第540章 红楼贾母89
贾赦在朝堂越发地“蛮横”了, 让文官们憋气得恨不能掀翻他这个摄政王,却苦于找不到下口的地方。酒色财气,他什么都不好。有好事的五部官员, 撺掇御史望风捕影弹劾贾赦,结果往前翻了十年, 硬是没找出荣国府有什么奴才跋扈、主子知法犯法的勾当。
想从贾政那里下手,查了个掉底,却发现贾政在兵部核算的每笔军资出入, 那是比户部更正规、更严谨。几年的帐本查下来, 查不出贾政的毛病。
五部的尚书凑到一起面面相觑, 这荣国府、这贾赦是要比着王莽来吗?
最后还是作首辅的吏部郝尚书开口, 劝服了同僚。
“摄政王处理政事虽是粗暴了一点儿,但总比那些年, 些许小事儿也要耽搁三月俩月的要好。他那人不过是拿了军营那套令出即行、延误即罚来处理政事。你们各部的官员, 权当他是个急躁的郡王去对待, 他说的在理、内阁通过的事儿, 只管好好在限定的期限内做好也就是了。若内阁已经通过的、各部官员却照着以前那般拖延着不做, 惩罚到谁的头上就是谁了, 老夫以后可不会为了各部不开眼、不知死活的官员,再与摄政王讨情求饶的。”
吏部郝尚书这样说了,就意味着吏部以后对官员的考核,将要按着摄政王规定的期限来追比。那些试过在摄政王面前打哈哈、摸鱼的官员,被摄政王整治后的惨样儿,也让其余官员在接下来的大半年里, 逐渐明白了——
想挨揍了,继续那么干;不想做官了,继续那么干;想杀头流放的,继续那么干。
反正朝堂官员对摄政王贾赦由讨厌到害怕的混杂,最后随着朝堂风气的扭转而变成了敬畏,也不过就是先帝丧期尚未结束的事情。
官员们的这些变化,要石氏来说就是犯贱。
庄武帝晚年糊涂,以仁政为标榜,惯的官员们欺上瞒下、行事拖沓。换了摄政王的黑脸主政,按着摄政王太后的主意行事,以治军之道处理官员、治理朝政,这些官员就如被上了鼻环的老牛,规矩、勤勉起来了。
官员们勤勉起来,到腊月关帐结算的时候,户部李尚书就笑逐颜开了。
各省的税收都有增加,尤其以两淮盐税独树一帜。
今年的盐税,比起这些年逐年减少的盐税,一下子就直接翻番,总数接近了六百万。可想而知那些年,盐税流逝的有多厉害。
郝尚书当着六部九卿所有官员的面,大大赞扬了两淮巡盐御史林海,使得林海凭盐税成为本年度考核成绩为优异的第一名。
不服气的人不少,两淮盐政的巡盐御史林海,是摄政王的亲妹夫。有摄政王做后台,谁不能收起盐税啊。而且既往向盐税插手的三个皇子,去年一下子都到了,甄家的成年男子都被剐了,江南官场因甄家倒台的官员,一瞬间遇到林海这查得紧、靠山硬的,都把手缩了回去。
谁敢与他争锋啊。
他那大舅哥,唉,惹不起。不过这也是羡慕不来的事情。林海去陇西那几年,也是做的很出色的,
有钱了就好办事,大行皇帝的寝陵要修建。
修——专款专用。
贾赦抛出一套预算、比价、审计、核算,按工程进度拨款的方法。工部尚书带俩侍郎仔细看过,发现这法子谁接手做,想捞油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叫苦的话,也只能憋在心里。
而贾赦尚不知足地派了兵部的小年轻,跟进工程进度,美名为了以后能够把工部的技术,运用到军营里去。
工部官员的咒骂声,在工地和工部也不敢出口了。那些兵部的小年轻,为了先帝的寝陵工程,时时在工部出入。这些兵部的小年轻,对摄政王比对他们的亲爹还孝顺。
户部捏着这多出来的二百多万,每个官员的笑脸还没荡漾多久,就被摄政王抛过来的查账惊呆了。
查户部的帐?哼哼,做帐的老手都在户部呢。
贾赦不急不躁,把先帝前些年就让户部使用的法子、而户部一直拒不肯采纳的分类明细记账法,强制地压下去执行。
李尚书看着贾赦的法子心里叫苦,千里做官只为财,你这是要把所有人的财路都堵上了吗?
户部有钱,那也是朝廷的。真要是一清二楚地记账,哪里还有各地孝敬的那么多的冰敬炭敬,只依靠朝廷的那点儿俸禄,可够干什么的!
可想而知这新的记账、拨款法子,让户部的压力有多大。
但李尚书能把这台下的话,拿到六部九卿、勋贵聚集的小朝会说吗?谁都知道的台下勾当,都眼睁睁地看着李尚书被贾赦逼到绝地,而帮不了他一分一毫。
李尚书想到自己就要六十岁了,原想使使劲即便当不成首辅,有贾赦这同门师弟,也能在内阁混到次辅,可现在他只想致仕了。
那知道他刚把心里的意思露出来,贾赦就阴恻恻地说:“李尚书这时候要致仕,那就说不得先来个致仕前审察了。您这些年一共从朝廷领到多少俸禄?从您出仕后家产增加了多少?都怎么增加的?要是有说不清楚的灰色收入,您可别怪刑部按照大景的律例,判你个贪污受贿了。”
李尚书抖着嘴唇说不出来话了。
他家里祖宗三代一直是乡绅,换句话说,到他这一代才有了功名,踏上仕途。而他作为老太傅的得意弟子,在户部紧紧跟随座师张太傅,一步步升了上来的。现在贾赦不念同门之谊,这是要逼死自己吗?
“李尚书,你要是出了意外,你信不信所有的账目,缺了什么少了什么,都会堆到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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