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克斯放声大笑,粉色的头发顿时变成了亮紫色,周围的人纷纷转头,菲利克斯的眼睛放光了。
“易容马格斯,我第一次见到!”
“是啊,”唐克斯得意地说,“我在傲罗训练的时候伪装训练很容易就通过了。”
“可你出门怎么会忘了办手续呢?”菲利克斯一记重拳击中要害。
“你怎么知道的!”唐克斯惊讶地问,卢平站起来去柜台拿饮料,单独留下两人。
菲利克斯眨了眨眼睛。
“啊,你知道啊,”唐克斯恍然大悟,“还真不能把你当孩子,不管怎么说,这下我母亲终于放心了,不同念叨着去见西里斯最后一面了。”她也对菲利克斯眨了眨眼睛,“放心,我的嘴还是很严的,保证不跟无关的人透露半句。”
“我已经成年了。”菲利克斯声明,他有些好奇,这个姐姐知道得比他想的还要多。“你母亲跟西里斯很熟?”
“他们是堂姐弟,西里斯算是我的舅舅。”唐克斯小声说,“在西里斯离家出走之前我母亲就被赶出家门了,因为我父亲是麻瓜出生。”
菲利克斯点头表示理解。
“邓布利多真是神通广大,居然能请到‘断臂的米迦勒’为西里斯辩护。”
菲利克斯急忙打听,表示自己并不知道详情。卢平正好拿着饮料和点心过来,三人一边吃喝一边小声谈论西里斯的遭遇。
“米迦勒的参与让大脚板的案子更加出名了,我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关于他从事黑魔法活动的指控。”卢平的声音还是有点忧虑。
“你不是说这个律师非常能干吗?”唐克斯不同意他的看法,“金斯莱觉得这次部长不会如愿了,不过我现在因为和西里斯的关系被停职,也听不到更多了。”她叹了一口气。
“那个律师到底是什么人?”菲利克斯皱紧了眉头。
“他以前是一名检察官,为填满纽蒙迦德的牢房可谓劳苦功高,传言那条手臂就是被一个黑巫师报复而失去的。”卢平严肃地说,“后来他辞职了,当起了律师,以收取高额的律师费而出名。”
“都说他是个财迷,不过他其实很少接案子,但几乎没有输过。”唐克斯补充。
听到这里菲利克斯终于稍微放松了一些,转而开始为费拉里夫人的钱包担心,不过又想到她大概会找自己算这笔总账,也就无所谓了。卢平告诉他审判的日期已经确定,但是他们没有打听到,也不知道英国魔法部谁会去旁听,只知道审判庭的规模非常庞大。
“这么大的事,斯基特居然没有一篇报导,”唐克斯困惑地说,“以她的个性,怎么会放过这样一条国际级的新闻?”
“我也有点想她了,”菲利克斯违心地说,知道内情的卢平笑了出来。
“你的那位朋友到底威胁了她什么,甲虫?”
“啊,没有,”菲利克斯回答,“只是给她寄了一份里德尔先生的简历。”
唐克斯正跟菲利克斯聊起傲罗训练中的一些趣事,三把扫帚的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三人抬起头,德拉科·马尔福带着克拉布和高尔两个大块头,还有一个畏畏缩缩的斯莱特林男生,无礼地撞开面前的人,径直向菲利克斯的座位走来。
“消息还真灵通。”菲利克斯小声嘟嚷了一句,唐克斯和卢平的表情都有些困惑。但菲利克斯已经迅速抽出了魔杖,在马尔福的魔杖指向他胸口之前,瞄准了他的眉心。
“你这个杂种!”马尔福吼道,“滚出英国!”
酒馆里静了下来,所有的客人都停止了吃喝,扭头往对峙的双方看,吧台后的罗斯默塔夫人看到菲利克斯,脸白了一白,手里的金属托盘哐的一声砸到了地上。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开始窃窃私语。
菲利克斯站都没站起来,懒洋洋地靠着椅背,翘起一条腿。
“马尔福,我在这里吃饭也碍到你了?!”他看着马尔福身后表情凶恶的几个人,“怎么,一个人没胆量找我的茬,还想群殴?”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无耻、下流——”马尔福骂的咬牙切齿。
有那么一瞬菲利克斯担心自己的计划露馅了,不过看到马尔福身后另一个埋着头,努力不引起其他人注意的那个男生,想起来在帕迪芙茶馆好像和这个人有过照面。
小弟还真多,他心里暗骂了一句,不过如果阿斯托利亚没有说出去,那马尔福应该还不知道……
看到他这样一副完全心不在焉的样子,马尔福气得浑身发抖,卢平站了起来。
“马尔福先生,这是公众场合,”卢平严肃地说,“放下魔杖,赛场上的矛盾,到赛场上解决。”
马尔福仿佛看见了最荒谬可笑的情景。
“莱姆斯·卢平,你知道他12岁就烧死过一个狼人吗?!”他大声吼道,小酒馆里每一个角落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唐克斯张大了嘴巴,头发变成了泥灰色。
这下连最后一点议论声都没了,附近几桌的人试图退后,但离得远的不少人又跃跃欲试地伸长了脖子。
“如果你是指这位先生有见到狼人就放火的习惯,很抱歉,我现在身上一个火星都没有,”卢平淡淡地说。“我也不能保证狼人群体里的每一份子都是温和可亲的。”
菲利克斯放下半翘的腿,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
“这个都知道,你父亲还真是和老同事们一直保持联系,”他冷冷地说,站起来,绷紧了身体面对举着魔杖的马尔福,“要是骂人和挑拨,现在你说完了,快滚!”
马尔福的表情更加狰狞。
“你今天落单了,没胆量和我对上,就赖在一个狼人和傲罗旁边不敢走——”
“所以你想激我动手然后和跟班们一起上?”菲利克斯挖苦,眼睛斜了一眼克拉布和高尔,“有种来单挑!巫师决斗,你敢吗?”
旁边传来了起哄声,一个围观的低年级男生兴奋地叫了一声。
“好,单挑!谁来当裁判——”话音未落,他脚边的地板就被克拉布的魔咒炸开一个洞,木片飞溅。
人群中响起咒骂声,提议单挑的男孩吓得摔倒在地上,旁边一个高年级学生匆忙把他往后拖。克拉布恶狠狠地啐了那个男孩一口。
“泥巴种!”
这一句话就像往油锅里扔了一滴水,整个酒馆里都炸了锅。
“道歉!”菲利克斯愤怒地吼道,“你们都成年了,居然欺负孩子?!”
“啊,我忘了,”马尔福挑了挑眉毛,“你母亲也是个臭烘烘的泥巴种,你父亲是英国人,而你又是混血?那你父亲就是纯血的叛徒,一家子无赖!这样的人活在世上也是巫师的耻辱!”
卢平猛地从背后抱住了菲利克斯,这让他发出的咒语偏了几寸,一道像刀刃一样的火焰擦着马尔福的头顶飞过,切开了厚实的屋顶,露出了一线阴云密布的天空。两人滚到地板上,正好避开克拉布和高尔回击的两道咒语。吧台被打出一个大洞,罗斯默塔夫人无力地软倒在吧台上。
“不!”唐克斯哀嚎了一声,慌忙挤开人群去查看老板娘的状况。冷风从被切开的屋顶灌进来,还带着木板烧焦的糊味。少数人往酒馆外面跑,更多人离开座位紧贴着墙壁。菲利克斯试图挣脱卢平的钳制,但是狼人的力气比他想象的大。
“别跟那混蛋一般见识,”卢平急促地说,“你不能在这里留下把柄。”
菲利克斯可以听见马尔福和那些斯莱特林得意的笑声,唐克斯一边大声呼喊求助,一边对着罗斯默塔夫人念治疗的咒语,在混乱中一个清晰、坚定、久违了的声音宛若天籁。
“马尔福,你要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
地上的菲利克斯看到半空中一道奇异的光线击中了马尔福的腹部,卢平松开了他的胳膊。菲利克斯正准备爬起来,突然听到了“啪嗒”的声音,眼前不远处一只肥大的鼻涕虫掉在了地上,在一滩半透明的液体中缓缓蠕动。
卢平发出一声闷笑。菲利克斯站起来揉了揉肩膀,看到马尔福虚弱地抱着肚子,高尔扶着他,有些不知所措,克拉布恶狠狠地盯着一手叉腰,一手举着魔杖的金妮,手里魔杖朝金妮的方向危险地晃动。马尔福的腮帮突然鼓了起来,身体朝前倾斜,又吐出了一条黏糊糊的鼻涕虫。周围的人都开始哄笑起来,唐克斯扶起了慢慢从僵硬中恢复的罗斯默塔夫人,往卢平的方向张望。
两个人挤开人群进入了风暴的中心。
“干得漂亮!”罗恩兴奋地吼道,“我早就想这么咒他一次了!”他冲上前站到金妮的旁边,抽出魔杖,警惕地盯着三个斯莱特林。
赫敏看了菲利克斯一眼,神色有些复杂。
“什么勇士,”克拉布轻蔑地看了一眼菲利克斯,“躲在女人背后!”
菲利克斯握紧魔杖,上前一步,魔杖指着克拉布的额头。
“菲利克斯!”卢平拉住了他的一直胳膊。”
“我很冷静,放心。”菲利克斯甩开卢平,他没有说谎,原本体内沸腾的血液已经开始变得冰冷。
“也许我上次还是没把意思表达清楚,”他对着维持攻击动作的克拉布说,带着阴影的翡翠色眼睛却看着满脸怨恨的马尔福,“你们敢动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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