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惶恐,只得拼命磕头,把脑袋都磕出血来了。
“今日正旦大喜之日,你给朕弄的血溅金殿,这是故意晦气恶心朕吗?”
冯铨吓的头也不敢磕,只得五体服地趴在那里告罪。
“既然你要溅血,那就多溅点,拿你的血洗涮你的罪责,把这等乱臣贼子拉出去,午门斩首,
把那个叶布舒一起砍了,鞑子的使团成员,全都流放台湾垦荒。
将冯铨和叶布舒的首级传首九边,悬于山海关城上。
“朕今日明明确确的告诉天下所有人,鞑子对大明对华夏犯下的弥天大罪,不是这么轻易就可以消融的,朕早立誓言,必将捣其巢穴,绝其种类,犁其庭,扫其闾,郡县而置之。”
朱以海当众说出这番杀气腾腾的话,着实震惊了所有人。
皇帝起身,不顾冯铨的求饶喊叫,不屑的摆手。
侍卫上前,将他拖走,这位大学士居然留下一行尿印。
片刻后,侍卫端上来一个托盘,上面赫然呈放着冯铨的脑袋,这位黑头相公,不过五十许,仍是一头黑发,可脑袋却已经跟身体分了家,死时仍然双目圆睁,满脸惊恐。
“今日朕也在此申明,世上本无满洲,不过是建真鞑虏欲绑架其它女真而牵驸,大明开国以来,辽东女真各部并不统属,后努尔哈赤窜起,攻打其它部落,奴役压迫其它女真,这是不义不耻之行为。
今日起朕宣布,大明仅针对建州女真犁庭扫穴绝其种类,不牵连海西女真、野人女真等诸部,更不牵连漠南蒙古诸部,以及辽东汉民。
以前被挟迫、奴役、压迫的女真、蒙古、辽民等,只要弃暗投明,都可被宽恕。”
皇帝一番话,更是让殿上众人都深感震惊。
犁庭扫穴,绝其种类,皇帝的杀心太盛,不过对漠南蒙古和其它女真部摘出来,却又让那些人看到希望。
否则皇帝非要把漠南蒙古和各部女真甚至是汉军八旗、辽东汉人等一起打,那为了生存,他们也只能抵抗,可现在,他们就不得不面临一个选择,是跟着建虏一起绝种灭亡,还是转投大明,继续生存。
是生存还是毁灭?
这似乎是个很好选择的问题。
都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鞑子这次又送来了一千斤人参和一千张貂皮还有一万两银子,这些对于鞑子来说也是挺有诚意的了。
可大明天子居然在大年初一的金殿上,把这位北使推出砍了脑袋,还把整个使团给流放。
这种霸道的作法,确实很强势。
已经不给鞑子半分谈和的余地了。
等待他们的只有灭亡,亡国灭种的那种。
不管他们逃到哪去,皇帝已经放话,必将追杀到天涯海角,直至将他们彻底灭种为止,建州女真,将从这个世界抹除,不留半点痕迹。
第720章 废后
朱以海坐在皇后的宫中,旁边还坐着太子。
皇后宫中的女官很是不安的站在一边,桌几上泡了福建茉莉花茶,经过茉莉花九窨的绿茶,虽然制成后已经挑去茉莉花,但花香仍在。
窨得茉莉无上味,列作人间第一香。
这茶以前是皇后最爱,朱以海也特意让少府监在福州建立茉莉茶庄茶坊,请制茶大师傅精心窨制成顶级精品,这茶里带着皇帝对皇后的爱意,也向是皇后珍爱的。
以前皇帝每次来,皇后都要亲自泡上一壶茉莉花茶,甚至有时还要为皇帝唱一段弋腔曲,弹一曲琴。
可今天,茶都凉了,皇后也没出来。
皇后说病了。
自从他对皇后说要立弘甲为太子后,皇后便‘一病不起’,她甚至在太子册封仪式太子来拜谒皇后时,都没出来露面,让太子吃了闭门羹,大失礼仪。
之后太子几次登门来拜谒皇后,但都被拒之门外。
就连朱以海也是吃了好几次闭门羹了,今天是元宵,朝会结束后,太子再次请求希望能够跟皇帝来拜见张皇后,向张皇后赔罪。
朱以海便顾不得一天的疲惫,一起来了。
可皇后依然不肯露面。
朱以海看着太子不安的眼神,心里有火。
事情确实是他挑起来的,但立太子本就是天大的事情,长子既长又贤,他没理由非立刚会走才一岁多的九皇子。
“朕去瞧瞧皇后。”
朱以海起身要往里去,女官硬着头皮来拦。
他只是瞪了一眼,女官便赶紧退到一边,皇帝的眼神太过威严,一般人可顶不住。
朱以海走入寝室。
皇后听到他的脚步声,在床上直接便扭过头去,把背对着朱以海。
朱以海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抓她的手,她一把甩开。
朱以海继续伸手去抓,并用力抓住不放,张皇后身体颤抖起来。
“朕先给你赔个不是,今天大上元佳节,宫中嫔妃和宫外诰命妇前来给你请安行礼,你也没见,大家都很担心。”
“臣妾死了才好,才不是别人的阻碍。”
“说的什么话。”
“陛下不是要废后吗,那便直接下旨废后便是,若是还嫌不够,再下道旨赐臣妾三尺白绫或一杯毒酒都可以。”
朱以海听她语气里仍然满是怨气,甚至非常严重,叹了声气,“你好些天不愿见朕,今天朕都来了,你还不见吗?”
以前他觉得张皇后是个温柔的江南小女子,知书达礼又温柔,就算感情不深,但却给人似水般的温柔体贴,也大度宽容,但此时他却觉得她蛮不讲理,甚至钻牛角尖了。
他也知道因立储这事,让皇后极为不满,但他还是希望她能理解,也给了她时间,并不止一次前来,也道歉给台阶,但她并不能接受。
这事成了过不去的坎。
“太子还那么年少,你又何必总针对他呢?”
“我恨他,他抢了九皇子的储位。”
“弘甲叫你母后,你不能这么无情。”
“我现在想想以前我还心疼可怜他,还让他叫我母后,现在想想就恶心。”
……
话不投机半句多。
不管朱以海如何安慰劝说,但张皇后却连脸都不肯转过来,这让朱以海觉得非常无趣,甚至恼火。
朱以海起身,看了眼已经拿被子把头都蒙起来的张皇后,嫉恨让她变的面目全非,十分陌生了。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相处,这件事已经成了她过不去的坎,他们曾经也还有过温馨甜蜜的时刻,甚至一起有了一儿二女,但现在却感觉缘份已尽,甚至有几分仇人的感觉了。
“你好好休养吧,起码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他们还那么小。”
皇后在被子里呜呜的哭起来,肩膀抽动。
朱以海心里难受,直接出去了。
太子仍有些紧张不安的坐在那,看到他来赶紧起身,“母后还不肯见儿臣吗?”
“最近下雪天寒,她染了风寒,也不适合见面,回吧,下次再来。”
父子俩一前一后离开,都很沉默着。
朱弘甲虽年轻,但也已经加冠成人,现在是十四岁了,他很清楚为何皇后如此憎恶他。
他现在也不再是一个人,父皇给他设立了东宫官属,除了兼职东宫职的大臣们只是偶尔来指导,东宫里也陆续有了一些全职属官,虽然年轻,品级低些,但他们对太子是全心力意的。
很多事情他没想到,他们会提醒他教导他。
就如太子洗马董志宁告诉他的,从皇帝临轩册封他为皇太子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单纯的自己了,他是重生的大明王朝的储君,他是大明的未来。
他不能辜负皇帝的期待,更不能辜负天下所有人的期待,他只能挑起这担子,并做到最好。
所以皇后再不高兴,也不能跟皇帝说什么不当太子这种话。
太子没有让的。
既然选择了你,你就得做好,甚至得争,谁敢来夺,就要反击。
现在九皇子还小,张皇后的不满,大家也还能忍受,但也会有个期限,如果张皇后自己不能明白过来,并正确对待太子,那么东宫不会一直容忍张皇后的,早晚要启动废后的程序。
朱弘甲明白这些,不是完全明白,但不妨碍他能听懂,只是他一时也还无法接受这些。
一边是亲情,一边是权力,是东宫官员们的要求和教导。
他想做一个优秀的太子,这样才不辜负父皇的期待。
其实他也还那么年轻,只是在关外六年,让他变的更加坚韧了。
朱以海把儿子手牵起,拉着他并肩走在殿外雪地里,白雪茫茫,今冬雪大天寒,明年虫害会少。
寒冷的冬天对百姓来说,是他们既期盼的,又是难熬的,可只有熬过这寒冷的冬天,明年才会春雨多,病虫少,才会有丰收。
“走吧,去张巡抚府上做客,朕给你安排了个亲事,张苍水的女儿,那位报纸上诗赋、、剧本三绝的才女,你去看看。”
出了宫,朱以海与太子去了东城张煌言的府上。
张煌言也早就在门口等候,一看到金吾开路,羽林侍卫,还有内四卫的近卫护从,便立马让人大开中门。
钱肃乐、董志宁,还有杨赵等张家的姻亲也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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