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罡没想到孙坚竟然如此不讲理,怒不可遏,也不管礼仪了,直接爆了粗口:“卧槽李奶奶!孙文台,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就算大汉律令要惩罚老子,那也轮不到你个小小的破虏将军来惩罚!”
孙坚不知“卧槽”实为何意,一时懵了逼。毕竟在这个年代,骂个老贼都要人老命了,谁还知道其他的粗言秽语?不过这种别人听不懂的脏话,骂出来好像也没有多大意义。
“父亲,我有话要说……”
却在此时,孙策走了出来,孙坚眉头微皱,因为这小子基本上已经被他边缘化了;不过他也算是军中将领,孙坚也只能让他说下去。
孙策拱手道:“父亲大人,荀方伯从长安远道而来,我等毫无证据,强加罪名,实为不妥。何况荀方伯毕竟是一州长官,岂会说出与陛下结为兄弟这等不入流的谎话?属下心想,荀方伯应当所言不差才对。”
这孙策不是和自己很不合吗?怎么今天又帮自己说话了?
荀罡很疑惑。
孙坚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因为孙策被自己边缘化的缘故,他不知道这些月来自己对于豫州的野心;但即便他不知道,又为何要忤逆自己这个父亲,帮助一个外人?
孙坚很气,他都快怀疑这是不是自己亲儿子了,怎么跟老爸完全不在一个战线上?
“若他有理,我自然会还他一个‘公道’!”孙坚怒道,看的孙策心底发软,唯唯诺诺的退了回去。
“方才我等说到何处?对了,僭越之罪,理当问斩……”孙坚脸上挂着一抹狠意,但荀罡似乎完全不吃这一套,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孙坚有些愤怒,说道:“荀方伯,就算死罪我等可以免去,但活罪总该承受的起吧!”
“我根本无罪,不过是你这个王八蛋强加的‘莫须有’罪名罢了!”荀罡不卑不亢道,“你根本无权判我罪名,更无权对我用刑!”
“那可不行,坏孩子,自然要接受惩罚……”孙坚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他看了看刚才被自己打碎在地上的瓷杯子,将一旁的黄盖叫了过来,吩咐如此如此,黄盖闻言,心有不忍,说道:“主公,他不过是个四岁的小孩子,如此……太无人情味了吧!”
“他是你主公还是我是你主公?不要有顾虑,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黄盖虽然于心不忍,但为了孙家大业,他也只得狠下心来。他走下台去,在荀罡惊愕的眼光中,在他肩上用了一股巨力,直接将他按得跪倒在了地上。
然而地面上是孙坚刚刚打碎的瓷杯子,荀罡的膝盖直接被那股巨力压制在了破碎的瓷片上;顷刻间,荀罡只感觉一股剧痛从膝盖传来,扩散到全身,一直汇聚到喉间,想要破散开来。
他奋力的想要挣扎起来,但他的力量如何比得上黄盖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越挣扎,黄盖就越用力,他的膝盖就越痛;但荀罡就是不叫出声来,因为他知道,叫了出来就表示自己对孙坚屈服了。
四岁小孩细皮嫩肉的,顿时鲜血如柱,流淌在地上;孙坚听不到荀罡荀罡的惨叫,觉得很是无聊。
“父亲!此乃虐待朝廷官员,实为大罪!”
孙坚见又是自己那个“吃里扒外”的儿子,并不理会他;孙策又欲说些什么,但孙坚完全不理会他,说出来又有何用?看着可怜兮兮的荀罡,孙策叹息一声,将脑袋别了过去,求个清净。
这时,程普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震惊,但还是朝孙坚汇报道:“主公,那人承认自己是董卓亲信,并指认荀罡与董卓结盟的阴谋;如今他羞愧难当,一头锤死在了监狱之中。”
这一切似乎早在荀罡的意料之中,屈打成招,这种事情难道很少见吗?
“羞愧?我看是被你们屈打成招,最后杀人灭口了吧!”荀罡强忍剧痛,愤怒说道。
“你少贫嘴!荀罡,你罪证确凿,如今我要将你收在监狱之中,来日带到联军之中,听候发落!”孙坚言辞凿凿,但完全可以听出他言语中的喜悦。
掌握住了荀罡,豫州唾手可得!
“关吧关吧,孙坚我警告你,只要你一天不杀死我,我就一天不会放过你!”
这或许是荀罡,最后能够做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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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回 鲁阳事变(二)
几乎是从一个月之前开始,豫州境内近一半的兵马都是安置在了颍川郡内,随时准备帮助当地百姓撤离;而其中又以郭嘉亲自率领的无畏先锋最多,一万人马全数驻扎在了父城,距离鲁阳不过八九十里的路程
在郭嘉看来,只有把精锐全数集中在一起,才能有效的镇住孙坚;事实似乎也正是如此,自从听到豫州精锐驻扎在父城之后,孙坚的行为明显收敛了许多。
郭嘉的军队迎来了数日的安稳平静,原本以为可以安心地训练一下新兵,却没想到意外,往往发生在最出人意料的时刻。
“军师,主公性命如今危机万分,还开个甚军议?”典韦站在帐前最右端,身躯与往常一样壮硕,只是脸上胀红,很是激动,“我等现在不去鲁阳援救主公,难不成还要等孙坚那厮来讲条件不成?”
郭嘉坐在大帐正中,却没有丝毫的急促,只是淡然应道:“典将军稍安勿躁,我知道主公对你有知遇之恩,只是我等如今并没有很好的解决方式……”
“这还要甚鸟解决方式?”典韦极其暴躁的说道,“这鲁阳城城墙破败不堪,连攻城器械都不需要就能攻将进去,还要商议什么?若是无畏先锋连这个小城都打不下来,那岂不是白训练了如此之久?”
“攻城容易,但孙坚若是用主公作为挡箭牌,我等岂不会受人掣肘?”郭嘉见典韦质疑,怒拍桌案,那桌案上的军事地图都是皱了许多,“孙坚坐拥三万军队,是我军三倍,更有主公这张挡箭牌,如何打?届时士兵看见主公在对面,岂不是会慌了神?”
“在下也是这般想法,典将军,我等还是慎重为妙。”帐下一人说道。
却见那人轻甲长袍,年纪轻轻,但长得威风凌凌,虎背熊腰;典韦见是这人,嗤笑道:“魏延,你不过是从新的无畏先锋中选出来的队长罢了,连主公面都没有见过,自然不会如我这般急躁。”
魏延闻之不满,厉声呵斥道:“典将军此言差矣,我等食主公俸禄,自然一心要为主公着想;只是如今莽撞出击,不仅救不了主公,反而会误了主公性命!”
“既然如此,你给个好主意啊!”典韦轻蔑的说道。
“这……属下想不出来。”
“哼!”
“你二人都别争了!”郭嘉连连止住了二人,说道:“主公的治军方式你二人又不是不懂,若我军连最起码的团结都做不到,何谈援救主公?况且孙坚军队的战斗力并不下我等,正面碰撞,我等也不一定打得过。”
“主公那么多的新阵法、新武器,从来没有应用到实战过,难道就不能试试吗?”徐庶走了出来,询问道;因为他的军事天赋,郭嘉也让他随军待命,“在下的意思并不是莽撞行事,只是这些武器若不能有效打击敌人,岂不是白费功夫?我想我们还是能够发动小股部队来骚扰敌人,用以侦测敌人的实际战斗水平。”
“徐元直,难道连你也怯战吗?”典韦怒道,“你可是最先跟随主公的,岂能在这方面退让?”
徐庶不紧不慢道:“典韦,我想这里面应该没人比我更想救主公了;主公不仅对我有知遇之恩,更有救命的恩情。只是我比你更能冷静思考罢了。”
“元直之计倒是可以行之,仅仅骚扰敌军,可以侦测敌军的实际战斗能力,也能达到疲敌的目的,也不至于害了主公……”郭嘉冷静分析道。
“既然你们都如此怯战,那我领我自家兵马前去营救主公!”
典韦说罢,也不与众人多有交流,径直走出营帐,朝本部兵马奔去;郭嘉有些急了,这典韦手中掌握的是新兵三千,战斗力比那些老兵弱了许多,若莽撞前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不可让典韦去送死……罢了罢了,我等也起寨前往鲁阳吧!”
魏延等新将领有些懵逼,其中魏延忙说道:“军师岂能如此着急?若因为典将军一人缘故,害了整个军队与主公,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便是我军与其他军队不同的地方……”徐庶苦笑道,“主公治军之时,一直强调军队乃是一个整体,若连最基本的团结都做不到,势必是一盘散沙。若任凭典韦前去,到时候打了败仗,受到惩罚的不仅仅是典韦一人,我等皆要受到惩罚。”
“不过这次就算打了胜仗,我也要惩罚典韦不遵军令!”郭嘉愤愤道。
魏延默然,虽然他现在不懂,但不由得对荀罡这个人起了好奇心,这个小毛孩究竟有什么能力,将一支军队完全凝聚在一起?
由于典韦一人的缘故,军议被彻底打乱,但也正因为如此,郭嘉打算与孙坚的军队正面打声招呼了;如果能够通过交涉来换回主公,这是最好不过的;如果不行,似乎也只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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