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章的脸色不大自然,虽说有些受不了这位张家公子哥的热情,但他脑海中却是在纠结忏悔着另外一件事,这件事绝对不能说出来,如果真要说,那也得亲自单独告知夫子与圣人,至于最后公开与否,那也已经不是他有资格触及的事情了。
张衡也在此时面色一变,眼神紧紧地盯着他,却是也不敢将这话说出来,在这些强者面前,只要他们有心,再小的声音也可闻如轰雷。
至于他眼神示意的那件足以令整个大陆震惊的事情,自然便是关于白发楚歌两人身份的秘密。
青云榜第一是异魔,间接拯救了整个大陆的绝世天才是天宇的后人,一想到此节,即便是这位出了名胆大的家伙都只觉得浑身冰凉。
第二百九十五章尘埃落定,只待少年归来:
第二百九十六章秋风微凉
关于楚歌出来以后的事情已经有了着落,圣人已是开了口,那位独具慧眼的西陵大师兄脑袋瓜再怎么灵光,也没办法再去改变什么。事实上,就算圣人不出手,妖帝到最后也会出手将那小子保下来,撇去此人于妖族有大恩不说,那掌上明珠一旦发起浑来,他这个当父亲的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短暂的平静过后,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青云石碑之上,这是书墓世界与星辰大陆的连接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夫子应该都回来了才对。出于对他老人家的信心,自然没有人再去担忧他的安危,可长时间的死寂依旧难免令人心里升起不安。那位站在圣人身侧,长相青稚可爱名为豆豆的少年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关注。实际上,就连院长们都不知道这少年便是夫子的亲传弟子,少年长得虽如同粉雕玉琢,但除此之外便再没有任何惹眼的地方,至于星元波动便更是没有的了,|无|错|如若有人敢当着圣人的面去窥视这个少年,就会发现他的体内甚至连一点星辉都找不到,即便是完成了第一次淬体的人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少年是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并未什么修行者,如若他是夫子亲传弟子这个消息放出去,不知道大陆上那些天赋近妖,一心想登山书山拜见夫子的年轻人们会是怎么个想法了。夫子的亲传弟子,不用任何多余的修辞手法,仅是这几个字便足以令得他在星辰大陆上横着走路。
万年前的天宇,何等天资卓绝惊才艳艳,更是在最后那场灭世之战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当然,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并不多,但这些人明白既然是夫子一手调教出来的学生。就算他身上发生再多奇迹也能让人接受。
可这个少年身上根本就没有一点出采的地方,别说与天宇比较,就算随便一个宗族里找个同龄人来都可以比他优秀。至于夫子为什么要收如此平凡的少年为弟子,其中缘由恐怕也只有叶灵儿一个人知晓,豆豆是落日草原里普通人家的牧羊娃,据说那老东西游历至西方见那草原上的羊儿生得漂亮肥美。起了歹意,当他打整完那只可怜羊儿架起篝火的时候,却被豆豆抓了个正着。
至于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大底是可以想象的,草原上民风彪悍,抓到了偷羊贼岂肯轻易放过,最后也不知道那老家伙嘴底抹油说了些什么,反倒令得那丢羊的一家人对他礼敬有加,他便以收豆豆为徒的理由,被那家人好吃好喝当菩萨一样供着伺候了大半个月。最后才提着腌羊腿,用草根剃着牙领着少年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草原。
圣人捏了捏眉心,一对干净清澈宛如冰魄般的眸子盯着青云石碑,豆豆的脸色很不自然,他微闭着眼睛,嘴唇发白,额头上冒出了密密的细汗。
“怎么了?”
豆豆微微摇了摇头,满脸恐惧的望着青云石碑。
场间大多数人的目光都汇聚于此。哪里会在意那个少年的神态表情,圣人的关切也没得到答案。少年人脸上的表情并非担忧,更像是看见了某件事情之后才会露出来的神态。
与此同时,高大平滑的石碑上突然泛起了一阵涟漪,就如同有人将颗石子丢入了平静清澈的湖水中一般,涟漪渐渐向四周扩去,紧接着散发出了一阵瞧着刺眼却又黯淡的光芒。众人后退。屏气凝神,眼睛死死地盯着光源不敢挪开一丝一毫,即便是千万分之一的可能,异魔王从里面逃了出来,他们也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当然。及时异魔王真的逃走了,它也绝对不敢从这里出来的,众人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们的眼睛却未挪开半分。
当一位满头雪发的老人从石碑里缓缓走出来的时候,众人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包括妖帝圣人在内,齐齐向着老人躬身行礼。有资格享受这份待遇的,整个星辰大陆除了夫子以外便再也找出来第二个人。
张衡与白莺稍稍松了一口气,可当他们抬头时才不禁一愣,老人的手里提着一名重伤昏迷的青年,但这青年却并不是楚歌。两人神情微滞,青云石碑渐渐平静了下来,可再无人走出,而夫子则是面无表情。
场间持续了阵寂静,谁都知道那昏死的青年是白发,可是……不是应该还有一个人吗?
“夫……夫子,我家丈夫呢?”
白莺脸色苍白,双手抓着父亲的肩膀,指甲刺破了那华贵的黑金色长袍也浑然不知,妖帝沉默,没有提醒白莺莫要失态。张衡也看着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期望。
这位站在星辰大陆最顶峰的老人,仿佛一瞬间内真的老了许多一般,额头上的皱纹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不用他回答,楚歌直到此时都还没有出来,答案也就可想而知了。朱仲由等人依旧保持着恭敬的姿态,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出奇的,就连简墨都没有因此而感到半分喜悦。
那人死了也就死了,只是没有死在自己手上,这并不值得庆贺,可夫子的表情却实在有些不对经,照理来说,他的境界早已超脱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别说是一个有些潜力的学生,就算朱仲由等人死在他眼前,老人也未必会眨一下眼皮,倒不是冷血无情,只是超脱五境的前提便要看破生死。可现在的夫子哪里像一个超脱五境外的大能,那模样,正如凡人失去了子嗣般,甚至就连刮过的秋风都能感受到他的悲戚之意。
夫子为何会这么在意楚歌的生死?从圣人先前的表态来看,简墨就觉得不对劲,如今又加上个夫子,他皱着眉头,但没过多久便释然了,既然已经是一个死人,自己也就没必要再在他身上花心思了。
秋风拂过,小姑娘的眼眶越来越红,直到老人将那两个字艰难地从口中挤出来后,眼泪才彻底决堤。
“抱歉……”
第二百九十六章秋风微凉:
第二百九十七章祸不单行
所有人都没想到夫子出来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这个站在世界之巅的老人居然向一个小姑娘说抱歉,其实他们并不知晓,这句抱歉是对圣人以及万年前死去的自己的徒儿所说。
在天地夫子的见证下,叶灵儿与天宇结为了夫妇,可惜二人新婚不久,天地大战便以开启,更未有子嗣诞下,一个传人对他们夫妻的意义来说就可想而知。
没有人注意到,这位高高在上掌管书山风雨八方的圣人,此时竟咬紧了嘴唇,那是个很小的动作,若不能读出潜藏在那对冰魄湖底的情绪,自然不会有人知道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
简墨天生慧眼,但他也没有胆大地去揣摩解析圣人的心思,只是惊鸿一瞥心中已然讶异,急忙底下了脑袋。
张衡脸色苍白,身体微一摇晃便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欠债吗?你究竟欠了那个叫墨守的多少!无!错!钱?我就算砸锅卖铁都会帮你还上。想到那家伙类似于调笑的嘱托,张衡此时却笑不出来。
“夫子,你不是夫子吗?怎么会救不了丈夫,丈夫究竟怎么了,怎么了……”
白莺从妖帝背上跳了下来,她的伤势很是糟糕,只怕回到天灾森林也很难短时间恢复过来,先前虽有白长空帮她稳住了伤情,可此时她走起路来身体也有些摇晃。
与这位小姑娘相较,夫子就如一座小山般高大,面对着这样一个巨人,那丫头竟然捏着拳头狠狠地砸在这位老人的腿上,一对明亮干净的眸子烟雨迷蒙,小虎牙咬着紧紧咬着嘴唇,一丝血线沿着嘴角流了出来。将她的脸颊映得更加苍白无力。
“丈夫怎么会死,你骗我!”
一道道如同闷鼓般的声音传出,拳头挥起来的时候更加用力,如若不是她哭得梨花带雨,如同秋风般悲凉,定会有人这是小姑娘向老人撒娇。当然。这老人如果不是夫子,恐怕那些道如同骤雨急风般的拳头足以帮他将另外一只脚抬进棺材。
妖帝看着自家闺女的举动以及那阵哭声,错愕之余也没尝试着去安慰什么,世间没有谁比他更加了解白莺的性子,这孩子从七岁开始就被他母亲丢到了天灾森林里一处险地去历练,那孩子就算伤痕累累最多也一个人坐在篝火旁抱着小腿埋着头委屈,至于哭,妖帝也不记得这丫头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不过能确定的是,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哭得这么令人心酸。
“诶……你这小子要是没死。我一定会让你吃吃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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