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一跑到沙发前蹲下,看着赖正,“正哥……”
“嗯?”
“我心里还是很难受。”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
“为什么?”问完赖正才明白,“哎呀,那不是抱着睡觉,你看,床就那么大,难免会碰到,就是碰到了而已。”
王元一还是一副低落的样子,不说话,就看着他。
“我答应你,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我保证。”
王元一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你亲我一下。”
这个是必须安抚的。赖正确认了前后左右都没人,大马路上也没有,二楼也没人下来,倾身飞快的在王元一唇上啄了下。
王元一可没有这么好打发,突然压过来,一手扣着赖正的后脑勺,一手握住他的脖子,让他完全动弹不得,然后一番唇齿纠缠才肯罢休,继续去煮汤。
赖正则潮红着脸,在沙发上缓了很久。
醒酒汤煮好了,赖正吃了一口就放弃了,“胡椒粉和醋放太多了吧,嗯……是不是没放盐?”又吃了一小口,确定了,“真的没放盐。”
“对不起,我不太会煮这些,我第一次煮。”
赖正笑着说:“没关系,你可以把这锅全给小秋喝了。”
王元一说:“要不我去给你买点药吧,这么一直痛着太难受了。”
“不用了,这大老远的去哪里买药?我想再睡会儿。”
睡觉当然可以,王元一把赖正拉到一楼的客房,杜绝他再跟聂秋有任何接触,两人相拥而眠。
赖正是真睡着了,王元一一直醒着,一手搂着赖正,一手刷手。现在网上关于赖正的消息慢慢少了,但还是有些人在胡说八道博眼球,遇到这样的,王元一会举报。他一直告诉赖正不要上网上看自己的消息,其实他看得比谁都多。
刷了会儿手机,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想是聂秋醒了。王元一忙轻声起来,并关上门,聂秋正好走到这,看了眼屋里,问:“正哥在睡觉吗?”
王元一挡在门口“嗯”了一声。
“我去叫醒他。”聂秋站着还没有动作呢,王元一一声低吼:“刚睡着,叫他干嘛?”
聂秋被吓了一跳,想想自己比他大,不能怂,“王元一,咱俩关系算不上好,但勉强也能算朋友吧,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大敌意?”
“你说为什么?”王元一往客厅走,不想站在这里说话吵到赖正。
聂秋也跟着过来解释,“男人遇到事情不就是喝喝酒就能解决的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王元一质问:“那现在解决什么问题了?所有的事能回到以前的样子吗?”
“这倒是不能,不过至少正哥心情好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这是治标不治本,现在心情是被酒麻木到没感觉了,今天过了,明天呢?后天呢?以后天天靠喝酒过日子啊?”
“能避一时是一时嘛,我就一直这么过来的。”
王元一懒得理他。
“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来了?”还一副主人家的样子对他大呼小叫的。
王元一看手机,还是没理他。
聂秋欣慰道:“你也算个好朋友啦,现在大家巴不得避开正哥,你还能关心他,你是个不错的朋友。”
“……废话!”
“哎,有没有吃的?好饿。”
王元一本来打算继续不理他,突然脑子灵光一闪,说:“有,你等着,我特地给你煮了醒酒汤,正哥之前喝了一大碗,说特别好喝,我去给你热热。”
聂秋简直要感动哭了,王元一果然还是关心他的,他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他只是外表冷酷,内心是非常火热的,对朋友又这么关心周到,这么好的人以后一定要多来往。
王元一把热好的汤端给聂秋,并说:“来,小心烫。”语气无比友好。
聂秋又是一阵感动,“谢谢。”吃了一大口,想往下吞,没吞完直接吐到了碗里,大叫:“哇,这什么东西呀。”
王元一在一旁特别淡定,“醒酒汤啊,好喝吗?”
“你放了一斤盐下去吧!”
“爱吃不吃。”
聂秋放下碗,怒道:“王元一,你故意的是吧!”
“就是故意的怎么了?”
“你小子是不是想打架啊?”
“对,我现在特别想打架,来。”王元一站起来看着聂秋。
聂秋看了看对方一米八三的身量,虽然瘦,但是结实得很,再看看自己,还是算了吧,好汉不吃眼前亏。拉了拉王元一衣角,“别、别冲动,我就那么一说,我知道我打不过你。”然后自己去厨房捣鼓吃的去了,吃完就开车走了,也没跟赖正打招呼,当然了,主要还是王元一不允许。
第二十七章
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时间,本想好好陪陪正哥,结果被聂秋这个家伙搅了,心里气不过,又不忍心去打扰正哥睡觉,王元一就自己在客厅发发呆,看到一面墙上挂着好多画,这些画他上次走的时候是没有的,想来是正哥画了挂上的。
全是黑白、灰白或灰黑色调的风景画,看着就非常压抑,但也有几张人物画,有背影,也有侧脸,没有正脸,全是彩色的。王元一一眼就是能看出,那些画上的人都是自己。正哥画了灰暗的风景,却画了彩色的自己,让他心里温暖。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纠结了一会儿,他还是走进客房去吻醒了赖正。
“我得走了,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但我会尽量。”
赖正说:“你不必这么奔波,有时间多休息,我一个人在这好得很。”
王元一撇撇嘴,“我可看不出哪里好,你记住,不能再喝酒了。”
“知道啦,你让我喝我也不会喝了,太难受了。”
“嗯,那我走了。”
“我送送你吧。”赖正要起身,被王元一按住,“不用了,你继续睡,休息好一点。”
王元一走到大门口,发现聂秋又开着车回来了,顿时气结,上前问:“你不是走了吗?”
“谁跟你说我走了?我只不过是去买了点日用品,这地方也太偏了,开了好久才找到有卖的。”
王元一不敢相信,“日用品……你这是打算在这长住?”
“对呀,本来也没想的,但是正哥看起来非常需要人陪,我反正有的是假期,一个人待着也无聊,就陪陪正哥呗,我们俩做个伴。”
王元一没好气的说:“人愿意让你陪吗?你就自作多情。”
“愿意不愿意也没你的事,你赶紧走。”
“你……还赶我走?”
聂秋不理他,拿着东西进了屋。
王元一冷静想了想,确实不能让正哥一个人待久了,而自己又没时间,就算了。
不久,赖正就收到信息:聂秋又回去了,让他陪陪你也行,但是记住,不能喝酒,不能跟他睡同张床。
聂秋在这住了半个月,两人每天同吃不同睡,一开始聂秋非常不能理解,两个大男人为什么不能睡一张床,但是赖正异常坚持,他也就作罢了。
两人每天聊聊天,一起跑步,天气好没风的话就在草坪上打羽毛球,有时通宵打游戏。他也学着赖正画画,但是画得,嗯……用赖正的话说:鸡爪子握着画笔都能比他画得好。但他不在意,觉得就算是赖正这样有过艺术熏陶的人也有不懂得欣赏的时候,最后非要把自己的画也挂在墙上,并且强烈要求赖正品评一番。
赖正:“……”
半月后,聂秋对这种日子正上头呢,公司有事突然又给招回去了,没办法,只得离开。惜别了好久,赖正都要吐了,才阻止了他那翻肉麻又冗长还非常没必要的离别之词。
赖正又自己过了两天,决定回家一趟,爸妈一直担心他,他知道,但不知道怎么面对和承受家人的担心的目光。
母亲依然温柔,但欲言又止,他知道是想问一些他的近况,但是他不想说,他的近况糟透了,整个人又非常丧气,故而装作没看到。
父亲还是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永远都是一个表情。小时候只有拿棍子打他的时候脸上才会出现别的表情,就是用力或者是打累了,现在不打人了,面对他的表情也就很久都没变过了。
“你多吃点,本身就瘦,现在瘦得就剩皮包骨了。”正妈眼底全是担心。
“也没那么夸张啦,我每天都有吃饭,我就是在运动,所以不长肉。”
“有好好吃饭就好,妈是担心你。”顿了下又说:“儿子,要不你回家来吧。”
“回来做什么呢?”
正妈说:“做什么都好啊,你不在身边,妈总觉得你过得不好,受了委屈,担心你。”
赖正安抚:“没那么严重,我现在一只脚踏进去了,想出来没那么容易出来的,我在家不管做什么都会有人指指点点,因为之前太多人认识了,我想过了,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相信我吧妈妈。”
有了这番话,正妈才稍微安心了一点,“我相信你,我就是不放心。”
正爸这时才开口,“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自己知道该怎么做就好好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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