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东方回来的确实如他所说,并不算太晚,不到十点钟就回来了。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他穿过暖黄色的灯光,一步一步走向我,缓缓张开双臂给他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丝丝缕缕的凉意从他身上渗进了我心里,我忍不住收拢了手臂:“一时不见,如隔三秋。”
樊东方低笑了一声,推推我:“乖孩子,先松手,我身上凉,你别再凉气入体感冒了。”
我顺着他的力道松了手,煞有其事地绕着他转了一圈,伸手从他胳膊开始,十分认真地摸摸捏捏。
他抬起手配合着我的动作,回头斜睨着绕到他身后的我,低声调笑:“这么热情?”
我白了他一眼:“别动!我检查一下我的男人有没有被樊院长炸成残次品。”
樊东方失笑,反手攥住了我即将落在他腰上的手,转身把我按进沙发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问:“手的触感是具有欺骗性的,不如深层次体验一下来的准确。”
我抓着他的胳膊挣扎着坐起来,笑着认怂:“不不不,哥,你绝对是奢侈品不是残次品!”
樊东方扬眉:“确定?”
我拼命点头:“特别确定。”
樊东方坐到我旁边,胳膊搭在我肩上,松松地揽着我:“放心,樊院长虽然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但爷爷的教育思维是偏西方的,所以你男人没受什么皮肉之苦。”
我端量着他的脸色,确实不太像忍痛的样子,笑着问他:“英雄,战果如何?”
樊东方噙着笑看着我,看得我心跳不听使唤地开始加快的时候,突然凑过来亲了我一下,说:“战果喜人,等妈妈从郾都回来就带你回家吃饭。”
我笑着凑过去,也亲了他一下:“好啊,等你忙完了我也带你回家吃饭。”
他看着我,眼里仿佛绽放出了无数耀眼的星光:“荣幸之至。”
第72章 聘礼吗
热恋中的两个人,气氛正好、情意正浓的时候擦枪走火真的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纾解了心中迸发的激情,我横在沙发上抽着烟踹踹斜靠在沙发另一边的樊东方:“饿了。”
樊东方无奈:“我去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
我趾高气扬地摆摆手,示意他快去:“多做点,特别饿。”
樊东方失笑:“晚上没吃饭吗?”
我点点头:“就喝了一碗粥,吃了一盘锅贴。”
樊东方拿走了我抽到一半的烟,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从厨房探出头来问我:“吃面可以吗?”
我点头,提要求:“加两个煎蛋!”
樊东方给我煮了一碗超大碗的面,没有青菜,但是有牛肉、有煎蛋、有酸菜,还有一盘子北极虾。
我吃面,他坐在对面给我剥虾,吃了几口空落落的胃里有了底,我问他:“不说说今晚的战况吗?”
他把刚剥好的虾塞进了我嘴里:“想听什么?”
我抬手指了下我自己的后背:“刚才我看见你后背上有两道红棱子,就从这说起吧。”
樊东方看着我似笑非笑:“还能分心,看来我刚才不够努力。”
我从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笑骂:“正经点,问你话呢,老实回答!”
“真是惯的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樊东方假模假样地轻叹了一声,旋即笑道,“樊院长抽的。”
我吃着虾,说:“求详解。”
樊东方无奈道:“你就这么想知道我怎么被抽的?给留点面子不好吗?”
我想了想,说:“我就是特别想知道你是怎么被抽的。”
樊东方隔空指了指我,说:“我之前跟樊院长有个约定,只要我能够在规定时限内达到他所指定的经济独立标准,我就可以为自己以后的人生做主。我达到了,所以理论上他只能接受我要找你做伴侣的事实,但是他又不甘心,就想拿王炸轰我,只是他没想到我提前在大王小王那里报备过了。他本来想带着王炸给我来一出三英战吕布,结果战到最后他成了吕布,被我们给战败了。”
说到这,樊东方无奈道,“不过,虽然他是战败的吕布可也还是我老子,要抽我两下撒气我也只能受了。”
我扒拉完最后一口面条,喝了口汤,安慰他:“不哭,一会儿给你敷一下啊!”
樊东方失笑:“我是不是得谢谢你没真当自己是个吃瓜路人啊?”
我笑着把碗筷推给他:“有给你随便操的路人吗?哪儿有,你找出来我弄死他们!”
樊东方拿筷子敲了下我额头:“注意你的修养。”
我慢悠悠地揉着有点撑的胃:“一生放荡不羁没修养,你还爱不爱了?”
樊东方正端着碗筷往厨房走,闻言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我,不紧不慢地说:“爱啊,最爱你出格的样子了。”
我满意地点头,摆出一副“朕心甚悦”的嘴脸:“有品位。”
结果,樊东方在进厨房前又施施然补了一句:“毕竟你越出格,我越有理由教训你。”
我:“……”歪,妖妖灵吗?这里有一个老流氓,快把他带走!
樊东方仿佛读走了我心里的吐槽,腾出一只手来指指我,才进了厨房。
我眯眼盯了一眼他漂亮的腰线,视线触及他背上的两道红印子,扬声问他:“医药箱在哪?”
樊东方在里边应了一声:“书房进门左手边第一个书架下面的柜子里。”
樊东方的书房里,两面墙到顶的书架,密密麻麻摆满了书。
我把之前拿出来的那本《自卑与超越》放回了原位,在他说的那个柜子里找到了医药箱。
医药箱里有一大半都是胃药,好在也备有其他的常用药,我翻了两片消炎药,倒了杯温水放到了床头。
我端着冷水盆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樊东方正好进门,我扬着下巴指指床头柜:“药吃了趴床上,我给你敷一敷。”
樊东方扬了下眉,把药吃了,接过冷水盆:“水太凉了,别敷了。”
我拦在他身前:“怕凉不怕疼啊?”
樊东方无奈:“我是怕你凉着,十一月,天很冷水很凉了。”
我拿过水盆,白了他一眼:“让你趴你就趴着哪来那么多废话?”
水盆里半盆水,樊东方倒也没跟我抢,跟在我后边走到床边,说:“不敷也没事儿。”
我把水盆放到床头柜上,转过身看着他指指床:“快点!”
樊东方指指我:“犟!”
我睨着他不说话,他没办法,无奈地趴到床上:“敷两下就行了。”
十一月,北方的冬天已经挺冷了,冷水确实挺凉,我把浸过冷水的毛巾往他背上两道肿起来的肉一放,他背部肌肉便本能地绷出了最优美的线条:“哥,你心疼我我高兴,但是,请你记住我也是个大老爷们儿,不用把我当成娇花一样,风吹一下雨打一下的也不打紧。”
樊东方懒洋洋地说:“你就算是个糙汉子,哥也一样疼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那种疼。”
我失笑,把变热了的毛巾用冷水洗了一下,帮他重新敷上:“嚯!您这是要把我宠成小公主的节奏啊!”
樊东方斜睨着我,纠正:“性别不对。”
我用冰凉的指尖给逐渐发热的耳朵降了下温,笑道:“王子殿下,我想疼你的心是一样的。”
樊东方捉过我的手,裹在掌心里给我暖手:“嗯。”
每次洗完毛巾他都要给我暖手,冷敷二十分钟以后,我俩的手都凉得跟冰块儿似的了。
樊东方把我的手放到他胳膊底下夹着:“明天你别进社区了,让凌宇安排别人吧。”
接连高强度运动两晚,沾到床我就有点犯困,迷迷糊糊地问他:“嗯?”
他低笑了一声,说:“睡吧,晚安。”
听他说了晚安,我直接秒睡。
这两天身心都有点疲惫,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一早,樊东方叫我起床的时候,我还有点睁不开眼。
被他硬拽着起来,我看了眼表倒是顿时清醒了:“八点了?”
樊东方推着我往卫生间走:“嗯,快洗漱吧!”
我扶住门框,指着床头手机说:“哎,我得先给凌宇去个电话,让他安排别人去社区。”
樊东方把我手从门框上“抠”下来,说:“我已经跟他说了。”
我有点不太好的预感,但是我没太敢说出口,洗完漱坐到餐桌上吃饭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手机,果然收到了一串哈哈哈。
凌三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在嘲笑我什么,我心知肚明,顺手回复了他一条,跟他来了个互相伤害。
哒哒哒:昨天在季安娜左手中指上看见了一枚钻戒
凌三岁:操!
我哼笑了一声,想接着再补一刀的时候,被樊东方抽走了手机。
樊东方堂而皇之地看了一眼我的手机界面:“好好吃饭,不然来不及了。”
我不明所以:“去哪儿?”
樊东方拿筷子指指我的碗,示意我吃饭:“咨询中心。”
本来以为他到咨询中心是要处理这阵子积压下来的事务,直至进入会议室,他拉着我宣布我为东方心理咨询中心第三合伙人,从今往后咨询中心事务由我全权处理的时候,我才明了了他来咨询中心的真正用意。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