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特莱斯科夫少将,我要求立即解除我的职务。我不干了。”冷冷的给集团军参谋长特莱斯科夫打完电话,古德里安接着又发出一个正式的辞职电报。他希望抢在克鲁格报告元首之前辞职,这样可以保住自己的尊严。但是他没有料到,这一次克鲁格的行动要比他快得多。
临近午夜的时候,克鲁格接到了来自元首的电。对于克鲁格提出的,他和古德里安只能留一个的要求,元首是这样回应的:“……古德里安将立即被解除指挥权。”
放下电话,克鲁格冷冷的一笑:海因茨古德里安,明天早上你就可以接到免职报告了,不知道你是不是满意我送给你的这份圣诞节大礼呢?
作者有话要说:补昨天的,昨天被突如其来的大雪弄感冒了,挣扎起床未果,所以休息一天。今天补上。可怜的古将,乃可以回去了。至于隆帅生日,嗯嗯,要不写个小米X隆帅的文?
密谋分子的计划
12月26日上午,古德里安的辞职申请还没有得到批准,他就先一步接到了通知,说元首已经把他调回了最高统帅部,另候他用了,第二军团的司令施密特将军将接任他的职务。
“怎么会这样,将军?”尽管知道了古德里安要辞职,但是李本斯坦依然感到惊讶,毕竟自己主动辞职和被免职会带来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
“还能怎么样?克鲁格比我快了一步!”古德里安气得脸色发白,但是他还能勉强保持着镇定,给自己部队写告别书。
“克鲁格将军太过分了。”义愤填膺的李本斯坦表达着自己的愤怒,“他怎么可以就这么报告元首呢?您没做错什么啊!切尔尼也不是因为您才丢掉的。”
“但问题是他们认为它是因为我而丢掉的。”古德里安嘲讽的哼了一声,“这样也好,总算不用再忍受克鲁格这个混蛋了。我受够了他了。”
“可是……”李本斯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本来想说,即使是两人无法互相忍受,可是古德里安也不应该作为走的的那一个。然而元首最终选择的是放弃古德里安,这个为装甲部队建设立下汗马功劳的人。
“那就这样吧。记得把我的告别书发给他们。虽然我猜克鲁格一定会阻止它的发出。”古德里安默默的站了起来。连他自己现在也说不清自己的心境。究竟是愤怒更多一点,还是惆怅更多一点,或许还有一丁点解脱后的轻松。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虽然能够立刻这个冰冷又残酷的前线,但他的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心。
第二天,在古德里安离开前线以后,李本斯坦顶着克鲁格的压力发出了古德里安的告别书:第二装甲军团的全体官兵们:元首兼三军最高统帅在今天已经解除了我的职务。
当我要离开你们的时候,我不禁回忆起这六个月以来我们并肩作战的情形,这是为了国家的光荣和陆军的胜利而战的。同时我对于那些已经为了祖国而流血捐躯的勇士们,更是不胜感念。从我的内心深处,我向你们表示极诚恳的感谢,在这个长期的作战中,你们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和发挥了最大的团结力量。我们曾经安危与共,只要能够帮助你们和保护你们,就是我最大的快乐。
祝你们鹏程万里!
我知道你们还是会和过去一样英勇作战,尽管必须在严寒的冬天,和优势的敌军作战,但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把这些困难全都加以克服。当你们做艰苦的奋斗时,我的思想是永远和你们在一起的。
你们这是为了德意志而战!
希特勒万岁!
古德里安“将军,就这么离开了吗?”第十八装甲师师长内林默然的盯着那份告别书,白纸黑字第一次让他感到刺目,隐约带来要流泪的冲动。他仔细的收好了那份告别书,将怅惘的情绪压进了心底,开始和参谋们一起研究起了地图。
古德里安离职的速度是很快的,27日,他在罗斯拉夫尔过了夜。28日过了明斯克,29日夜里过了华沙,30日晚上过了波森,恰好在除夕回到了柏林。在这样一个时间里以这样一种姿态回到柏林,古德里安显然是感到烦闷的。他沉默的回到家中,一言不发。他的妻子玛格丽特尽管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她一贯是个沉默寡言,善解人意的人,她知道此时古德里安需要的是安静,所以她只是微笑着安排他吃饭、洗澡、睡觉,什么都没有问。这种异样的沉默却让古德里安感到难受。他迫切的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和他面对面说说自己现在彷徨无措的心情。这个人,当然最好是隆美尔。但是他现在不在柏林,更何况,就是他在,自己的自尊和骄傲也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流露出任何脆弱。所以,这一切,只有自己默默的扛下来了。
而这时,隆美尔还不知道东线上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他在1941年的年底发起了一次使英军一蹶不振的突然袭击。他和克鲁威尔在注意到紧靠阿杰达比亚的两个英军旅之间有一个诱人的突破口以后,就马上派非洲军冲向其中第二十二装甲旅。在两次进攻中,德军摧毁了这个旅历尽无数艰辛闯过沙漠的六十辆坦克。
对英军的这一挫败给了隆美尔一个休整的机会,这时,他的部队已经悄悄撤离并放弃昔兰尼加。他要在布雷加港的一条新的战线上休整并重新组织他的兵力,以便在春天发起进攻。而且他的指挥官们也都需要休息和恢复了。尤其是高斯,他已经离开罗马动身回了德国。表面上他是去向元首做汇报,实际上是这位尽职尽责的参谋长的神经快要崩溃了。不仅如此,威斯特法尔也像克鲁威尔一样,传染上了黄疸病,每天萎靡不振的躺在床上。现在的德国军官里只有隆美尔精精神神的每天视察着官兵,同样健康的还有那只吉祥物小鸡,它现在每天都绕着卡车跑几圈,显然它认为这样能锻炼身体。
非洲的冬天不停地下着雨,夜晚变得十分寒冷。隆美尔时常裹着大衣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雨滴噼噼啪啪的落了一地,似睡非睡的养着精神。他知道,现在这种时候他是不能请假回去的。而自己写给古德里安的信还没有收到回音。不知道那家伙能不能回柏林休假。当然,隆美尔一点也不知道,古德里安现在已经是彻底休假了。
“时机看来差不多成熟了。”就在古德里安被免职的同时,乌利希冯哈塞尔在他的日记里满怀希望的这么写道。哈塞尔出身于汉诺威贵族世家,在阿比西尼亚战争和西班牙内战时期曾任驻罗马大使。但是在1938 年的军事、政治、外交人事大改组中他被刷掉了。在这之后,他便专心致志地来从事着反希特勒的工作。
但是他们这种小小的、文人气质的反抗组织,包括著名的克莱骚集团。最初在吸引军人来参与他们的工作方面几乎毫无成就。但是后来随着对弗利奇的不当处置和贝克的下野,有几位将领也愿意协助他们进行密谋。这其中包括冯维茨勒本将军,埃里希冯勃洛克道夫—阿尔菲尔德将军,和埃里希霍普纳将军。而贝克俨然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但是他们的计划一直进行的不甚顺利。
在1941年的夏未他们就开始反复盘算着推翻Nzai的计划,尽管那个时候击败苏联大有希望。但丘吉尔和罗斯福起草的大西洋宪章给了他们当头一棒,宪章中规定:在战后普遍裁军协定签订以前,德国必须解除武装。这意味着盟国并不想将德国的Nazi分子和非Nazi分子区别对待,这也说明美英两国的目的在于摧毁德国,使它失去防卫能力。这在哈塞尔看来,显然是破坏了取得和平的一切合理的机会,因为他们要为一个没有元首的德国谋求更多的东西。
但这同时也让他们意识到,必须在还来得及的时候干掉元首,以便使反Nazi的政权能为仍然占有大半个欧洲的德国在讲和中有利地进行讨价还价。当时,在陆军中策划密谋的核心是博克元帅的司令部。他的参谋长海宁冯特莱斯科夫少将是密谋集团的首脑人物,协助他的有他的副官费边冯施拉勃伦道夫,还有他们安置在博克那里当副官的两个同党——汉斯冯哈尔登堡伯爵和海因里希冯莱恩道夫伯爵。他们希望能对博克施加影响,劝他在元首访问集团军司令部时把他逮捕起来。但是这对博克行不通,有一次,特莱斯科夫暗示他说,元首正在把国家引向灾难,博克对此的反应是:“我不许攻击元首!”
博克的反对让特莱斯科夫产生了自己动手的决心。早在八月份,他就策划要在元首巡视集团军司令部时逮捕他。但那时的他们没有任何经验,甚至没有考虑到元首本人的安保措施。计划自然也就流产了。
随着对俄进攻的逐渐进行,他们意识到仅仅依靠国内那些受过一点军事训练的驻防军是什么也干不成的。要想真正获得成功,必须把在俄国前线或占领区统率着老兵的高级将领争取过来才行。他们手中现在只有一个维茨勒本,这显然是不够的。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哈塞尔高高兴兴的想着:普鲁士军官团不可能忍受这种不体面的待遇的,他们对于最高统帅在俄国严寒时节把他们和他们的军队带到灾难边缘一定会感到不满。在现在进攻俄国遭到失利,美国又参战了的条件下,战争实际上已经不再有胜利的希望了。但是也还不能说战争已经失败了。如果及时的在柏林建立起一个反Nazi的政府,并且讲和的话,还有可能得到有利的和平条款,使德国仍然成为一个主要强国,至少他们还可以保住奥地利、苏台德和波兰西部。哈塞尔打定主意,等圣诞节一结束,就找机会去和维茨勒本,以及驻比利时军事司令官亚历山大冯福肯豪森将军会谈,策动他们参加新的密谋计划。当然,那些从东线上被解职的将军也不能放弃,一定要拉来一个两个的,这样才是最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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