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的时候,喝的有些多的厉荣搂着他,大手肆无忌惮的放在他大腿上,捏着酒杯喂他喝酒。昭然若揭的亲密关系,让阿狸又欢喜又忐忑。
喜欢的吧?或许是真的有点呢?哪怕不那么喜欢,只要让自己喜欢也好啊……
阿狸突然就想起来Barry说过的,说自己傻,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遇到感情稀里糊涂的栽进去,根本不懂得保护自己。
或许是吧,可是那不是他能控制的啊。眼睛止不住的想去看,心里满满装的都是那个人,呼吸间都是他身上淡淡的烟气和味道。那么多,那么好。
想靠着他,跟他说说话。或者不说话,就安静的听着他的呼吸,都是好的。
后来跟厉荣去卫生间的路上,阿狸实在觉得心里涨的太满,忍不住就问,絮絮叨叨笨嘴笨舌的。
你喜欢吃蛋糕吗?或者面包?
少年搭在他肩上的手臂沉沉的,哼笑着侧过脸,暖暖的呵气拂在耳廓上,含糊不清又带着挑逗,热辣到滚烫。
我喜欢吃你,不对,操,明明是你把老子那玩意儿吃进去的……
厉戎脚下踉跄了一下,阿狸挺直单薄的脊背担住他的重量。你慢点,这边黑。
少年居然就势把他抵到了墙上,带点蛮横带点骄纵。慢点干嘛?干你吗?
隔着裤子,阿狸能感觉到那处蛰伏的巨物,蹭的自己双腿发软心窝滚烫。
那些忍不住的喜欢,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脱口而出,都挤到了唇边,一圈圈的漾着波纹。
那个叫墨陆的男孩子出现的时候,隔着半条巷子,阿狸看着,微笑着,心却乱的要蹦出嘴巴。
那么多的喜欢迷恋受伤,像是一面镜子,折射出阿狸自己的痴心妄想。
厉荣那么好,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他。卑微如自己,恐怕是最不起眼的一个。
如果说真的有那么一点的可能,估计也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和身体,能让他喜欢的少年恣意妄为。也就仅限于此了吧。
一晚上心情的大起大落,在厉荣带着自嘲的坦陈中,阿狸只觉得心脏都要停摆了。
那句喜欢已经失了控,摇摇摆摆的自行脱离开嘴巴,大刺刺的蹦到了厉荣的面前。
我喜欢……跟你在一起。
那种等待宣判的忐忑交织着绝望和希冀,宛如凌晨时分最黑暗的那一刻,破茧重生。
厉荣调侃着笑他,阿狸哥?
阿狸窘的耳根都要红了,抿了唇,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孩子。
记住了,我叫范李,我爸姓范,我妈姓李。下次见面,我把欠你的红包补给你。
下次,你许我下次的见面,好不好?
阿狸记得厉荣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和说这话时脸上认真和暖的表情——
有时间去找你玩,请你吃火锅喝啤酒。
……………………………………………………
阿狸不知道,属于他的美好记忆就那么点儿。如果知道,他会贪婪的靠近点,再靠近点。
阿狸也不知道,厉荣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会问他的眼镜。
阿狸更不知道,在他死后的若干年,厉荣帮他报了仇。那个涂家请的杀手,那个卖了他毁掉他一生的男人,统统死在了厉荣的手上,血腥暴烈。
厉荣不知道,这世上,有一个人爱过他。认真的,笨拙的,用自己的方式,不曾欠他却还了他所有。
都是命。
作者有话要说:
经常会被文里一些小配角打动,莫名的。当初写到阿狸的时候,就定了他一定有篇番外,无论如何,算个交代吧。
卫鸿轩,阿狸。酝酿着以后开个专篇《金沙一号》,写那些漂亮的孩子,和他们或真或假的故事。不过怎么想,都不是甜文啊……
第50章 番外四
彭嘉其实一直觉得自己的生活过的特没劲。花不完的钱,闯不完的祸,打架斗殴酗酒泡妞。
整天整天各种醉生梦死,却透着一股子糜烂的气息,怎么都盖不住。
直到他遇到涂建桁。
那天晚上是油子攒的局,包间里玩的极乱,有妞有少爷有烈酒有大-麻,烟雾缭绕,哼哼唧唧的媚叫刺的人精神异样,身体发烫。
彭嘉被几个圈里出名的玩家撺掇着灌了一整瓶的芝华士,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被谁拿丝巾蒙上了眼睛,拽了几个小姐过来玩“摸大象”。
另几个玩家玩着玩着就忍不住了,丑态百出。
彭嘉扯了丝巾,笑吟吟的边吞云吐雾边看着,摆手推开了缠上来的女人。不知道怎么的,就有点百无聊赖。
身体还亢奋着,精神已经倦怠。
后来就出了包间去洗手间放水。
其实包间里面有卫生间,只是彭嘉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出去偷偷气。
放完水在洗手台那里洗手的时候,卫生间的门从外推开,进来一个干净白皙漂亮的不像话的男孩子。
看到他的第一眼,彭嘉就知道对方不是这里的少爷。
那个孩子看过去又干净又有教养,身上的衣着不见华贵却处处透着细致妥帖,整个人有种不沾烟火的拙朴和不谙世故的纯真。
也就是这漫不经心在镜子里折射出的第一眼,直接让彭嘉硬了,心底瞬间起了恶念。
他没玩过男孩子,可是眼前这个,让他有种把人欺负到大哭的冲动。
彭嘉从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性子,胆大妄为惯了,做事根本由着心不管后果。
反正万事有他老子擦屁股。
彭嘉把人堵到了最里面的隔间,在男孩惊慌的抗争和磕绊着试图讲理那点时间里,毫不客气的撕了对方的T恤绑了手堵了嘴,把人反身按在了盖上盖子的马桶上。
跪着。
这个别扭的高度加上男孩不断的挣扎反抗让彭嘉急红了眼,暴虐的情绪螺旋攀升着,几近破顶爆发。
忍无可忍,悍然叩关。
在男孩变了调的惨叫和刺眼的鲜血中,彭嘉爽的头皮发麻,快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极致高度。
事毕。男孩蜷缩在隔间的地上,身下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彭嘉拉上裤链蹲下身,伸手怜惜的摸了摸男孩精湿的发丝。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漂亮的嘴唇都咬破了,纤细的身体抖着,死都不吐一个字。
彭嘉有点愧疚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鬼使神差的塞了张名片给男孩。拿着,哥的名片。乖乖等着啊,哥帮你打电话叫救护车。
就是这张名片,把彭嘉送进了鬼门关。
隔天,彭嘉被人开车堵进一条巷子,黑色悍马横在细窄的巷子口,几个壮汉吭都不吭一声,抡了拳头直接揍人。
手脚胸口都疼的要裂开,彭嘉倒在地上,透过糊了血的眼睫,模模糊糊看到那辆悍马后座上坐的的那个男人,瘦高精壮,表情阴鹜,眉眼间依稀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燃着的烟头弹到他胸口,烫到了皮肤居然都觉不到疼。男人下了车,优雅的走过来,光亮的不染一丝尘埃的鞋尖踩到彭嘉的伤口上碾了碾,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磁性。
你胆子大,也够狂,什么人问都不问就敢碰。仗着姓彭吗?今天我饶了你这条命不是心慈手软也不是怕事儿,看在你老子面子上。
彭嘉被血眯了眼,脸都被揍成了猪头,居然还笑的出来。
大爷贵姓啊?我彭嘉是不小心操到你相好的了?
胸口那只脚直接踩上了彭嘉的断臂,令人齿冷的脆响后是男人闲适的声音。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嘴巴这么脏,真该替你爸好好教训教训你。
男人用鞋尖狎昵的踢了踢彭嘉的额头。记得,长记性用这里。做事情也用这里多想想。再有类似的事情,指不定就被人直接剁了下面那根,你们彭家也就绝后了。
讽刺的是,男人临走,以牙还牙的扔了一张名片下来。
那张纸片轻飘飘的荡啊荡的,落在血污里。
彭嘉吃力的用完好的右手捏起名片,透过肿胀的眼缝看着上面的名字——
涂建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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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跟涂家杠上不是明智之举,可是彭嘉咽不下这口气。
在他顺风顺水的二十三年日子里,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撒尿的事情闻所未闻。如果就这么被揍了再忍气吞声,他不如直接一头扎到马桶里把自己淹死了算逑。
那些曾经的不忍和歉意,都随着涂建梁的动手而转化成了戾气,念念不忘。
梁子就这么结了。
出事那天晚上,厉荣出去到处活动,打探涂家的事情。
彭嘉在病房百无聊赖,让小弟出去买点好看的书回来打发时间。结果小弟买了一本故事会和一本青年文摘。
彭嘉直接用完好的右脚把人踹出了病房。
九点多钟的时候,一直罩着他和厉荣的秦哥突然打来电话,语气全然没有半点的玩笑之意,紧张到不行。
涂家今晚要动手,你赶紧知会厉荣一声。不行就出去避避风头吧。
彭嘉挂了秦哥电话就打给了厉荣,那边一直响一直响就是不接。彭嘉就知道,坏事了。
不幸中的万幸。涂建梁没当场弄死厉荣,反而大费周章的把人扔进了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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