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音问她:“你的医学研究,最近进展的顺利还是不顺利?”
阮漠寒:“很难说,很复杂。”
阮清音点点头:“你去吧。”
她最近沉迷于老电影,有一方自己的小天地。
阮漠寒提醒她:“别看恐怖片。”
阮清音哼一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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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漠寒开车,七弯八拐,按照导航,来到一条僻静小巷。
停了车,走进一家咖啡馆。
要了一张角落的桌子。
不一会儿,一个一头黑长直发扎马尾,黑T恤加牛仔裤的飒爽女人走进来。
她扫视咖啡馆一圈,然后,径直向着阮漠寒这边走来。
坐到阮漠寒面前自我介绍:“祝涵。”
阮漠寒看一眼祝涵放在桌上的手腕,浅浅一道疤,疤上面纹一朵淡淡粉色的荼靡。
阮漠寒问:“你知道是我?”
她之前跟祝涵联系,都是通过手机,祝涵应该并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祝涵笑笑,只说:“我以前是刑警。”
阮漠寒看一眼她的一双眸子,黑漆漆、亮晶晶,鹰一般的敏锐。
阮漠寒问:“有进展么?”
祝涵把一个信封放在桌上。
阮漠寒打开看,里面是一叠照片。
阮漠寒一张张翻看照片时,祝涵忽然问:“你为什么查她?”
“喜欢她?”
阮漠寒惊诧:“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她的每日行程,确实跟一个家庭幸福的豪门贵妇,没有任何区别。”
阮漠寒问:“她没见过什么陌生人?”
“最陌生的数她了吧。”祝涵拿过阮漠寒手里的那叠照片,翻到其中一张,指给阮漠寒看。
阮漠寒淡淡看一眼,不露声色。
照片拍的模糊,只能看到照片上的女人,衣着精致,发型优雅。
连高跟鞋的细细鞋跟都是完美。
阮漠寒只需要看到这背影一眼,便能联想起背影的主人,有双貂一样的眸子。
姜,凯,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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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漠寒看着照片上姜凯伦的背影,淡淡道:“我认识她。”
“你当然认识她。”祝涵笑笑:“你是聆音的市场部总监,这个女人姜凯伦,算是你现阶段的上司。”
阮漠寒:“你也查过我。”
“当然。”祝涵很坦白:“知己知彼,我要确认我的每一个雇主,不会给我惹麻烦。”
“你很怕麻烦?”
祝涵放在桌上的手腕,极其轻微的动了动,手腕上淡粉色的彼岸花,跟着轻轻扭动。
“我当然怕啊。”祝涵还是笑笑的:“不然干嘛退*役干起私家侦探。”
阮漠寒淡淡开口:“我以为,你退*役是因为你队里牺牲了一个人。”
祝涵这次笑得低下头:“你也查过我。”
阮漠寒:“知己知彼。”
“既然有这样的能力,干嘛不自己去查?”祝涵说:“查柏静娴。”
阮漠寒一脸淡漠,把祝涵刚刚的一句话还给她:“怕麻烦。”
祝涵又笑了:“好吧。”
“我暂时看不出这位祝女士,会给人带来什么麻烦。”
“那她呢?”阮漠寒纤细指尖,点点照片上姜凯伦的背影:“你怎么看她?”
“看起来就是很合格一企业高管。”
“看起来?”
“老实说,我也查过她。因为……”祝涵挠挠头:“怎么说呢?我总觉得她给人的感觉,有点恐怖。”
“像假人。”
“是吗?”阮漠寒不动声色。
问起姜凯伦,是阮漠寒给祝涵的一道测试题。
测试这位有双鹰一般眼睛的私家侦探,直觉是否足够敏锐。
普通人如王诺,如聆音和GS的所有员工,是感觉不到姜凯伦异常之处的。
祝涵瞥阮漠寒一眼:“你明明也觉得这位姜女士很恐怖。”
阮漠寒忍不住问:“从哪里看出来的?”
祝涵笑:“我告诉你,岂不是泄露了行业秘密?这都是我们吃饭的本领。”
阮漠寒看她一眼。
祝涵:“你请我喝杯咖啡我就告诉你。”
阮漠寒叫了一杯咖啡。
“眉毛的微表情。”
“这里。”祝涵指指靠心眉心的位置:“这里有块很小很微妙的肌肉,人在紧张或焦虑的时候,会不自觉的跳动一下。”
阮漠寒:“这样的行业机密,只值一杯咖啡?”
祝涵喝一口咖啡,笑。
阮漠寒:“姜凯伦每次去简宅,是柏静娴丈夫也在的时候?”
“是。”
“她们说什么?”
祝涵又笑了:“这不是谍战片,我不可能真的在房子里装窃听器,也不可能非法监听她们的手机。”
“她们谈话的时候,并不避人,就在简宅的茶室。”
“茶室边一扇落地窗,从不拉窗帘,柏静娴的丈夫也坐在一边。”
“还有简宅的帮佣,时不时会来送点心和水果。”
“姜凯伦和柏静娴都面色如常,不可能是在谈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祝涵观察细致入微,阮漠寒觉得自己没有找错人。
她又问:“姜凯伦和柏静娴没有私下联系过?”
“我查过通讯记录,并没有。”
“如果姜凯伦用的是另一个号码呢?”
“所有跟柏静娴联系过的陌生号码,我都查过,无一不是房产中介、铺面推销。”
“阮小姐,我很确定姜凯伦和柏静娴没有私下联系过。”
阮漠寒点点头。
祝涵笑问:“觉得自己的钱花得值么?”
阮漠寒瞥她一眼:“你可不便宜。”
“没办法,谁叫你怕麻烦。”祝涵站起来:“要继续么?”
“要。”
“好,价钱照旧。”
阮漠寒点头。
祝涵离开之前,阮漠寒:“祝小姐。”
祝涵当然是一个化名。
祝涵早已习惯这个化名,回头的很快。
“柏静娴也没有跟任何陌生男人接触过,对吗?”
“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她丈夫的?”
祝涵:“对。”
“她看上去会是个好妈妈。”祝涵翻出一张照片指给阮漠寒看:“她对她丈夫的妹妹,很疼爱。”
照片上是一个五彩斑斓的身影。
是简烁。
阮漠寒不露声色:“我知道了。”
祝涵看着她:“你好像对简家有这么一个没曝光的二小姐,毫不意外。”
阮漠寒一脸淡漠:“我是聆音员工,公司里面,多多少少会有些八卦的风声。”
祝涵笑着点点头:“当然。”
她走了。
阮漠寒望了祝涵的背影一眼。
祝涵既然查过阮漠寒,当然知道阮漠寒跟简烁关系匪浅,每周六阮漠寒去W酒店,都是去见简烁。
只是阮漠寒刚才态度明确,不想把她跟简烁的关系,搬到明面上。
祝涵理解的很快,看破不说破。
是个聪明人。
阮漠寒又想起祝涵手腕上,纹着一朵淡粉色的彼岸花。
祭奠逝者的墓地之花。
是为着牺牲的队友吧。阮漠寒想。
阮漠寒检索能力出色,逻辑缜密,善于推理。她从很多前一则旧新闻里,找到一张极其模糊的照片。
照片角落的一个侧影,与祝涵现在的样子对应起来。
为了牺牲的队友退*役,祝涵是一个重感情的人。有感情,就有破绽。
阮漠寒绝不可能找一个姜凯伦那样的人,来帮她查柏静娴。
那样局势一旦失控,她将毫无办法。
她叫服务生过来,为刚刚请祝涵喝的咖啡买单,在夜色中,离开了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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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两点,W酒店,1704。
阮漠寒是被一只莹白手腕,直接拉进房间的。
还是被抵在玄关的落地镜上,简烁的吻凑了上来。
带着熟悉的大丽花香气,湿润的,弥散在阮漠寒耳边。
“想我了么?”声音魅惑,像人鱼。
“两天不见。”
吻急切,手也急切,急急按在落地镜的玻璃镜面上,手上一点点沁出的汗,一按,就是一个雾雾的手印。
暧昧横生。
阮漠寒的发梢被简烁的手掌按到,拉扯着头皮。
微妙的痛感。
她不确定简烁是有意还是无意。
见她沉默不语,简烁的吻又凑到嘴边来,改成手去对付阮漠寒敏感的耳垂。
舌头用力撬着阮漠寒的唇齿,好像撬开,就能让答案,从阮漠寒的唇齿间流淌出来。
“到底想不想我?两天不见。”
阮漠寒被吻着,说话发音不清,语气一贯淡漠:“之前就算见了,你也不是去找我。”
“是去找你朋友。”
“猫。”
简烁“呵”一声:“当然。”
五月的天气,真是热了。简烁好像没有开空调的习惯,身上烫,又出了汗,身上妖冶的大丽花香气,就越发明显。
像枝节横生的藤蔓,缠缠绕绕,捆在阮漠寒身上。
简烁在房间里待得久一些,身上棉麻的裙子,就浸了汗,黏腻腻的粘在身上。
很快阮漠寒软绸的白衬衫也被沾湿。
一点点内y的形状,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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