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个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沈言居然有沈家谋害关雎甚至他两位养父的证据?!
沈二爷心里惊骇不已,看了看关雎,突然和颜悦色地道,“关雎,沈言这话虽然不知从何说起,但我们真的没有谋害过你和你两位父亲。”
“你说没有就没有吗?”关雎根本就懒得搭理他这种毫无力度的狡辩,“证据会说话,等着吧。”
沈二爷深吸口气道,“我不知道你的偏见为什么这么深,虽然我们从相认至今,相处得确实不怎么愉快,我们有诸多地方也确实做得对不住你。但是,那也是你有错在先。”
“哦?!”关雎饶有兴味地挑眉,“我有什么错?”
沈二爷心平气和地准备跟关雎好好说道说道,“你不能一直埋怨父母哪里哪里对不住你,咱们就从一开始说起,你被抱错、被扔垃圾桶的事情,我们是真的不知情!”
“你要怪我们的话,我们还觉得冤枉委屈呢!谁会扔掉自己的亲生儿子不养,去费心费力地养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孩子呢?!你说对吧?!”
关雎不置可否地微笑点头,“所以呢?”
“所以抱错的事,你怪不上我们,也不能因此仇恨我们、怀疑我们想害死你,我们从来都没想过要扔掉你或者害死你。”沈二爷说道,“第二,你从一出生没多久就跟我们分开了20年,突然得知你是我们的孩子,要说感情……”
沈二爷有些释然自嘲地轻笑了一声,“咱们都别虚伪了,那肯定是没有的。那时的你对我们来说,至少我心里对你的感官或者说是感情,比陌生人真好不了多少。”
“尤其是那时我们去找你,你的态度是冷若冰霜和高高在上的,对于作为一个父亲的我来说……”沈二爷深度剖析了一下自己,“不管是出于自尊还是父母对孩子的掌控欲,心里是有点抵触的,有点面子上挂不住的。”
“而且,那个时候全世界都在嘲讽我们找回你、认回你,是为了图谋你那富可敌国的家财。事实上……”沈二爷深吸口气,承认自己的卑劣,“这也没有完全错,但我们对你从来都没有谋财害命这个想法。”
“得知首富之子是我们的孩子,整个沈家确实欣喜若狂,想从此搭上飞跃集团那艘巨轮乘风破浪,让整个沈家更上一层楼,这想法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
“请你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你是个穷孩子,你是更愿意自己的亲生父母是富翁有钱人呢,还是比你更穷的人?这是正常的人性不是吗?”
沈二爷非常诚恳地道,“你是我们亲生的儿子,你的东西就是我们的东西,我们的东西百年后也都要留给你们,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去谋害你呢?!”
沈二夫人也在一旁诚恳地点头,她虽然对这个儿子还没有机会去培养出什么感情,那也不至于去谋害?就算是个陌生人,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去伤人害命让自己背负命案呢?
“而且,”沈二爷举手作发誓状道,“我可以用我的性命发誓:你哪怕不是什么首富之子,哪怕只是一个早早辍学、一无所有、没有什么能力的穷孤儿,甚至是犯过错、蹲过局子、劣迹斑斑的失足青年,我们也会把你认回家。”
“当然,这一开始肯定不是因为什么感情,而是因为你是我们的血脉、也因为沈家不能丢这个脸,所以绝对不会放任你不管。”
“是你一直抱着仇恨的态度,嘲讽我们图谋你的钱财。甚至是,你直接把公司捐了来狠狠打我们的脸,让我们沈家成了全世界的笑话。试问,被自己的亲生孩子一直这样嘲讽这样怼,我们如何对你慈爱得起来?”
“更何况,我们彼此之间本来就是没有感情基础的半路亲人。一直针尖对麦芒的话,怎么和睦得起来?不和睦如何相处?不相处又哪来的感情?”
“我们作为父母,对你的死活不管不问确实失职,因为我们心里对你的确没有多少感情。但请问你作为儿子,心里对我们可有感情?又何尝关心问候过我们一句?”
关雎听得垂着眼沉默了半晌,再抬起眼来,眼底漠然无波地问,“那我问你一句,当初你为什么骗我说沈老头要不行了,要我赶回来?”
沈二爷神色一僵,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是你爷爷要求我这么做的。”
“是吗?”关雎不置可否地轻扯了扯嘴角,“那你知道那趟飞机会出事吗?”
然后不待他回答就好笑地打断他马上要矢口的否认,“算了,这不是废话嘛!毕竟有236条人命呢,你哪怕知道也不敢承认!我问了也白问!”
沈二爷深吸了口气,还是回答道,“关雎,不管你信不信,这我真不知道!这么大的事故、几百条人命,我敢知情不报?!就算我敢,可我良心上过的去?!我可不想我的后半生,就因为这事活在心虚愧疚和惶惶不安里!我要知道我不上报图啥啊?!我报了我还有莫大的功劳呢!”
看着他那么真情实意地表演,关雎没忍住轻笑了一句,“图我留下来的遗产呗!”
沈二爷无奈地脸色一沉,“你又把话说回来那就没意思了!之前我都说了,儿子都是我的,他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的,我百年后的东西也是他的,我为什么要去多此一举。”
“那可不一定!”关雎笑了笑道,“事实证明,我活下来了,东西就不是你的,没有你的份。”
沈二爷顿时被他怼得哑口无言,“算了,这事已经过去了,咱们就不要再纠结了。你公司也捐了,你的财产我也没有图谋到一分一毫,你还坑了我15亿的抚养费,我也没有不认你。”
不仅如此,还费了那么大的价钱请回家不说,而且一回家就折腾掉了小半个沈家。为此,他被老头子喷得个狗血淋头,这大半年以来在沈家更是都快被人嘲讽得抬不起头来!
但这些事他也懒得说,说了也会被关雎怼他活该咎由自取。
所以,沈二爷现在什么都不想计较了,“以前的种种,咱们都一笔勾销好吗?”
关雎缓缓地勾唇笑起,却笑意不达眼底,眼眸幽黑得如静水流深,“没办法一笔勾销了,因为我们之间隔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不管这沈二夫妇有没有参与谋害他上飞机,他都可以不计较。但他父亲的两条命,在他这里就过不去,他绝对不原谅!他也没资格原谅!
他的两位父亲,不能因为收养了他就招来杀身之祸。他没法原谅沈家,就如没法原谅自己一样。
没想到他剖心戳肺地说了这么多,关雎还是丝毫不为所动,冷心冷肺得好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
沈二爷气急得腾地站起来,“哎你——你怎么还是认为沈家谋害了你两位养父的性命呢?!那直播里的鬼话你怎么能尽信?!”
关雎皮笑肉不笑地微笑着,“我当然不会尽信鬼话,因为我相信证据。我很快就要找齐证据,来证明就是你们沈家谋害了我两位父亲。”
沈二爷当即被这话给惊得脸色骤变、猛地后退了一步,“当真?!”
那可不仅仅是关雎两位父亲,那还有十几条人命呢!
关雎微笑点头,“所以我跟你们沈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永远都不可能和好。你们最好祈祷这里面没有你们俩什么事,不然,我就要亲手弑父、弑母了。”
沈二夫妇顿时被他这种微笑着、仿佛要变态杀人的样子给吓得脸色发青又发白地连连往后踉跄!
关雎非常萌地歪了歪头,如天使般地微笑蛊惑,“要不,你们现在动手把我给灭口了,趁我这会躺着不能动。不然,这杀父之仇,我一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你——”沈二爷简直被他给气噎,不知是第几次深吸口气了,“关雎!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没有谋害你两位养父!我可以对天发誓!或者你让我怎么发誓都行!我从来都没有过那种想法!我确确实实是在你养父过世后,才知道你是我的儿子的!”
“你既然说你有证据,那我就等着你的证据来跟我对持。我相信司法公正,绝对不会冤枉了我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我没有做过的事,也不怕你查!”
“行啊!”关雎点点头,“那咱们都拭目以待。”
“那……”沈二爷刚开口,就被关雎打断,“想都别想!我绝对不可能原谅沈言!这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管是轻罚还是重判,只有法律决定,我不插手,也绝不原谅。”
“哎!”沈二爷无奈地叹了口气,“那行吧!”
反正沈言闹出来的那一通也没什么大事,顶多关个三五个月和罚些赔偿而已,最不好的就是留下案底。
不过,自从听了沈言对他们沈家丝毫不感恩反而怀恨在心且意图报复的录音之后,沈二爷就不想管他的人生履历清不清白了。
他就当养了一只猪吧,不指望猪能感恩有良心,只要能卖钱就行。
“那你好好休息。”沈二爷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意有图谋的作态,从钱夹子里面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关雎的床头柜上,“这里有一千万,是作为父亲对你的一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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