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延只轻轻勾起唇角,温柔的微笑就挂在了唇上,朱炎风平静地瞧了瞧他的脸庞,忽然偷偷使用幻风之术,令黄延双脚悬浮在半空、身子向后倾倒,并送到自己双臂之间,当黄延反应过来之际,早已被朱炎风打横抱着不放。
但黄延不慌不忙,只轻轻转动手中的烟花棒,调笑道:“今夜有人要打我主意了?”
朱炎风坦然地回道:“是,今夜有人要打劫你。”
黄延仍是调笑:“打劫我什么?”
朱炎风仍是坦白:“打劫你的秋寿花。”就低头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
只是片刻,朱炎风便稍稍抬起头,很近很近地望着黄延的一双大眼睛,望着他的银灰双瞳,随即覆上他的桃花瓣。不知不觉地就要燃烧到尽头的烟花棒,从他变得松懈的手指之间坠落地上,他便抬起胳膊,勾住了朱炎风的后颈。
金云楼北侧小楼寝房里,在今夜便不安静了,寝榻轻轻摇曳,发出轻微的响声,寝榻上的两人都抛弃了衣袍,朱炎风上气不接下气着,双手扶住黄延的细腰,使力拍打柚子,发出的清脆响声与寝榻摇曳的响声前仆后继。
黄延的双膝抵着寝榻,抬着丰腴光滑的柚子,上半身伏在寝榻上,双手扶着软枕两侧,上怀压着软枕,美妙夜晚的绝好心情令他闭着眼微皱眉,微启的唇齿间克制不住地低声。
朱炎风稍稍停顿,花瓣几回扫他的后颈,又同时忍不住腾出一只手来,轻轻地调弄壮大起来的未敷莲花,令黄延忍不住轻咬下唇,强忍冲出浪口的念头。
朱炎风又再度狠狠使力,一边使力一边没有停下那只手,令黄延心情好得几乎要发疯,终于没忍住,洒出了水花,身子疲下去几分,拼命呼吸几口气,然后翻转身子,躺平了,朱炎风爬了上去,捧住他的脸庞,覆上他的桃花瓣,他亦抚上他的手背。
两枚丁香缠缚好一会儿,两人的双手亦不知不觉地十指相扣,随即朱炎风轻轻打劫黄延的玉豆,打劫几遍桃红朱砂丸,退到下方,滋润淡红的未敷莲花。
黄延静静地仰面呼吸,还没消退的浪潮变得愈加波涛汹涌,屈起双膝,只求道:“来啊,狠狠地再来一次……”朱炎风闻言,便扶住他的下方玉藕,再度使力,令黄延不由微微皱眉,轻咬手指关节骨。
有价值的时辰就如此度过,朱炎风亦也在这间寝房与黄延共度甜蜜的一夜。次日,两人又如往日那样,一起早起,一起享用早饭,牵手漫步到金陵阁。
在金陵阁的正大门前,朱炎风停了下来,看着黄延的脸庞:“我在长老阁等你。”
黄延轻轻点头,应了一声‘嗯’就转身,轻轻推开门扉,迈步穿过院子。朱炎风看他的背影多看了两眼,才安然地转身,只身前往香玄筑长老阁。
伏扎月大婚以后便要按照民间婚俗归宁,把这件事知会了薛慕华,很快就征得薛慕华同意,打算派淅雨台弟子送扎月回云岫顶,但扎月只让清娘子与兄长伏雪恨陪同,就与清娘子乘坐华贵的马车,由雪恨在前头驾驭。
这一路上,雪恨几次回头,透过车门的雕刻镂空瞥一眼车内,扎月几次偶然抬头时都瞧见,终于忍不住好奇,对桌对面的换下了清娘子面具的阳清名说:“我哥为何时不时瞧过来一眼还不说话?”
阳清名单手撑腮,对雪恨不理不睬,只劝扎月:“小姐如果很在意,不如问问少尊主,也好明白一些。”
扎月想了一想,随即稍稍凑近阳清名,小声说出心里话:“我总觉得我哥的眼光,是往阳清名叔身上投的,他为何要瞧阳清名叔?”
阳清名只静静地垂眸,佯装不知情:“少尊主的心思,也只有少尊主自己懂了。”
扎月因阳清名而知晓一些男风之事,不由猜道:“我哥不会是对你有几分意思吧?”
阳清名浅浅一笑,但却没有回答。
扎月继续道:“如果我哥对你真有那个意思,你怎么办?”
阳清名泰然地回道:“小姐明知在下心里早已有人了,又何必多此一问?”
扎月又说:“他已经和你的老相好成亲了嘛。”
阳清名笑了笑:“那又如何?只要他在乎我一天,我照旧可以睡他。”
扎月知晓他的为人,便不说话了。
雪恨在车门外静静偷听了片刻,只轻轻一叹,继续好好驾驭马车。
到了云岫顶以后,侍女前来迎接,搀扶扎月前往云岫顶尊主夫人-裳烟华的寝居,雪恨便有机会与阳清名私下谈话,尾随在阳清名的身后,叫住他道:“原来你弟弟也有份?”
阳清名回头,轻轻勾起唇角,回道:“少尊主误会了,我心里本就只有他一个,当年只是为了个人利益才与慕容无砚纠缠不清,只是不凑巧地,慕容无砚有着江湖皆知的美貌,更不凑巧地,我弟弟竟然喜好美色,他们趁我数年不能现世之际,厮混在了一起。”
雪恨问:“你弟弟与你长得一模一样,你真的没介意过他的脸?”
阳清名答道:“如果脸真的那般重要,无砚就不会突然改变心意、爱上了他。”
雪恨只看着阳清名,找不出反驳的理由,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
不知是何时,也不知是何地,只是一个幽暗的山洞深处,一条宽阔的径道上,一个披着黑斗篷、兜帽盖住了头、身着素白圆领袍又戴着黑天狗面具的男子迈步往前走,靴子的声响回荡在石壁上。但他还没有走到目的地,从前方迎面走来一个戴着青绿色天狗面具的男子,将他拦住。
黑天狗面具的黑斗篷男子的声音,自面具背面传来,有些沙哑:“你是何人,胆敢拦我的去路?”
青绿色天狗面具男子回道:“想不到你也回来了!看来主上对暮丰社当年那一支杀手团颇为记在心里,才会把杀手团里最顶尖的杀手——也就是你,请了回来。”
黑天狗面具的黑斗篷男子很是泰然:“我大概知晓你是谁了,应该感到意外的人是我,凭你,竟然也有回来重聚的资格。”
青绿色天狗面具男子似乎不介意他的高傲态度,又道:“用刀与我比试怎样?你应该没有忘记那时候的少掌门的特训。”不等他回应,就干脆地扬起手,扔了一把长刀过去。
黑天狗面具的黑斗篷男子立刻单手接住,借着支架上的火盆里的火光一照长刀,竟然是上元贺香在当年所造的东瀛刀,便抽出了利刃,将鞘随手放置在一旁。
青绿色天狗面具男子从腰带上,也抽出了利刃,双手握紧长长的刀柄,横刀就绪。静静的一刹那过去,只是一滴水自洞穴顶端滴落到石头上的那一瞬,两道身影同时相互迎面而上,两把利刃立时紧紧交锋,锵锵响声回荡,刀刃相互冷酷擦过,用气力相拼。
刀尖好似柳叶,能轻易地将风与水滴劈开,挥刀的力道、方向与速度,看起来皆出自于同一种流派,却融入了各自的自身武学,因而招式大相径庭,两人皆以对方的颈项为目标,将利刃快速划过彼此的颈项前方,如是几番,彼此皆能快速避过,但黑天狗面具的黑斗篷男子的根基更高几层,能在对手的刀尖刺过来之际,云速横起刀,用刃侧准确又快速地抵住,并压制着对手,将其逼退几步。
最终,无情的一刀迅速飞掠过青绿色天狗面具男子的颈项,霜白的衣襟顶替了颈项,被锐利的刀刃划出了一道裂口,就此结束交手。
黑天狗面具的黑斗篷男子捡起刀鞘,将刀刃送回鞘中,随即抛回给了青绿色天狗面具男子,迈步就继续往前走,从他身侧高傲地走过。
青绿色天狗面具男子不由道:“你果然是不择不扣的高手,但这样的你肯效命于主上,一定又如同往昔那样,为了个人利益吧?”
黑天狗面具的黑斗篷男子只道:“你难道不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回来与同僚重聚?回去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吧。”
话音刚落,两人便静静地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没有一人再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掐指一算,觉得自己该又改次名字了…
历年甲子年多灾难,上次名字又没按八字来起,以致于在人际上遭遇一劫,改个名渡一劫(真的不是借口……)
☆、第159章
洞内有几处布置得十分华贵的殿宇,坚硬的藤蔓在石壁上纵横交错,恰好可悬挂灯盏或是刀剑,黑天狗面具的黑斗篷男子大步流星地走进其中一处,撩起门口的水晶珠帘,踩过了绚丽宽大的流苏地毯。
此处俨然犹若书房,四足木制矮柜,四足木制矮桌,长形的扶手椅,高高的博古架上摆了几十本书册、大大小小的锦盒、不大的瓦缶以及文房四宝……等等,亦有鎏金莲花博山炉,香雾正从炉顶缓缓冉起,是兰香混着松香。
扶手椅上正坐着一个戴着恶鬼面具的男子,黑天狗面具的黑斗篷男子到距离桌子约一丈之地停步,向他恭敬地捧手。
恶鬼面具男子启唇:“特意来这里见本座,莫非在那座地宫里遇上了事端?”
黑天狗面具的黑斗篷男子答道:“有三个人闯入了地宫,并探查了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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