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清远稍稍被吓到,回头瞧见是兄长,便叫道:“哥!你放手!你这样,我喂不了这几只猫!”
阳清名浅笑道:“几只猫而已,能比你哥哥重要吗?”趁无砚不在场,大方地打劫他的听户边缘。
阳清远一个劲地叫道:“哥你别这样!快放开我!”手中端着托盘,根本无法腾出空闲的手挣扎。
阳清名在他的耳边低语:“趁无砚不在,你与我交颈一回好吗?”不等他回答,五指已然忍不住乱爬他的鱼腹。
阳绷直了身子,只好表态:“我第一次拒绝了你,同样也会拒绝第二次!”
阳清名微笑着回道:“何必非要拒绝我?我们是兄弟呀。”便打劫他的颈侧,但只刚得逞一时,冰冷的利刃就穿过了阳清名的肩膀上方,令阳清名登时不敢动。
无砚的声音随之从身后传来:“我说过,你不能乱动清远,尤其是在慕容世家!”
看在利刃无情的份上,阳清名只好放开阳清远,无砚亦收起了利刃,阳清远松了一口气,弯下腰,继续将其他猫粮分发出去,阳清名只静静看着阳清远,看着他随后与无砚进入屋中,然后尾随在他们身后进入屋里。
成亲了以后,阳清远才发现——无砚的私欲出乎意料地强,隔三差五地突然抱住他,对着他的听户边缘吹出紧张的空气,令他又欢喜又差点招架不住。
阳清名拜访慕容世家的第一日的夜里,阳清远进入清辉馆寝房,撩起圆拱形隔断门的琉璃珠帘,步入里室,无砚已经坐在寝榻上,全然放下了发髻,看着两只小猫在角落里温柔地扭打在一起,一只跑下了寝榻,另一只急忙追了上去,他顺势望出了寝榻,才瞧见阳清远。
无砚随口说道:“黑黑今夜倒是很安静。”
阳清远答:“它在外面的桌案上吸自己的脚。”
无砚又道:“玉蝉也很安静。”
阳清远答道:“它在替黑黑舔毛。”
无砚稍稍思考起来,喃喃:“黑黑昨天才刚在大太阳底下抱过玉蝉,理应不会这么快就又来一次。”
阳清远接话道:“如果玉蝉怀上身孕,至少会生下四只小猫。”
无砚干脆道:“如果是四只,那便有一只要送出去。届时,希望每只都别乱跑了。”
阳清远轻轻坐在寝榻边缘,万幸道:“好在这几只大的喜欢成群结队地在一起,不会跑太远。在雁归岛找一只猫,也要累断腿的。”
无砚趁他说话之时,瞧了瞧他身上的衣袍,又凑近他,嗅了嗅他身上的气味,见他衣袍整齐,身子上除了熟悉的香气以外再没有混入其他香气,便安心了。
阳清远见他的举动,不禁调笑道:“你是前世就是只猫,还是养猫了也成了猫?突然爱闻别人身上的气味,像思念春天的猫一样。”
无砚却认真了起来,抚上了他的手背,手指穿入他的指间缝隙,认真道:“你既然这么说了,今夜要担起责任。”
阳清远看着面前依旧貌美如月如花的少年模样的无砚:“你真的是闻了我身上的气味以后,就思念起春天了?”
无砚轻轻捂住了他的嘴,指腹有意无意地轻抚他的唇瓣:“你没有注意到,从我的第一句话开始就偷偷地有那个意思。”
阳清远抓住无砚的手,轻轻咬了一下指骨,然后搂住无砚的腰,凑过去:“你若有这种要求,我不会拒绝。”便贴上他的花瓣,开始缠缚。
无砚的丁香主动投入面前的花瓣池,彼此的十根手指在彼此的玉藕与怀前怀后乱爬,衣袍衫子散落一地,两道身影平行交叠,共度甜蜜的一晚。
迷离的双眼,偶然一瞥屏风旁,惊现一道人影,霎时令无砚微愣,便提醒阳清远:“清名……”阳清远仍在使力进出,奇道:“怎么突然提到他?”
无砚直白道:“在屏风旁边。”
阳清远立刻回头,果真见兄长阳清名静静地立在屏风旁边,轻倚着屏风边缘,唇上还挂着莫名的一丁点微笑,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寝榻上看。他不由道:“哥,你怎么这个时候?我和无砚……”
无砚用一只手勾住他的后颈,将他的专注力带回来,深深覆他的花瓣,令他一时无法再分神。无砚再偷偷瞥阳清名一眼,才发现阳清名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便与他变更位置。
两人旁若无人地携云又握雨,热乎地拍着柚子,阳清名一直看着,也一直听着,不由勾起唇角说道:“无砚很美,这般亲密时的声音也很动听,不是吗?”
无砚稍稍别过脸,不想理会,唯有阳清远回道:“哥,你能不能别来打扰。”
阳清名笑道:“你难道不觉得我在找机会下手?对无砚,或者对你。”
阳清远不回答,只尽量不理会兄长,专注地安享这个与无砚在此刻的绝好夜晚,柚子的响声越来越放肆,伴随而来的低低人声也紧紧配合着这个极致的节奏。
过了一会儿,海浪升到天际只是一刹那,火山爆发也只是一眨眼功夫,两人的灵魂像是融化到了一起,缓缓平复呼吸。
忽然,阳清名走到寝榻前,轻轻掀起衣袍下摆,竟往阳清远脸上喷了一团水花,阳清远不禁愕然,未及将脸庞擦干净,只忙着脱口惨叫一声。
阳清名只勾起唇角微笑道:“今夜多谢招待了。”微微弯腰,将阳清远脸上的水花涂在了阳清远的唇上,才肯转身离去。
阳清远刚想朝兄长埋怨一句,但还没有说出口,便因为心头涌出的一阵浓浓的恶心感而突然昏厥了过去。
无砚无暇顾及穿衣,急忙推了推阳清远,叫道:“清远!清远!”
那一日早晨,一艘青鸾城的海船自兰丹郡国来到瞻鸾塔前,随后,又有一艘海船来到瞻鸾塔前,炎琰从船上走下来,黄延与朱炎风也带着二十名青年尾随着下船,登上瞻鸾塔。
刚步入审判殿宇,见到一道熟悉人影,黄延不禁微愣,那二十名青年更是又惊又喜,不等黄延说话,都冲了过去,将祝云盏围住。
宣衡之笑道:“云盏!你今日要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苗嘉护问道:“你也是来围观审问的吗?”
祝云盏答道:“其实我……是来跟三位审问的哥哥一起审问今日的被审问者的。”
黄延听罢,不由侧头望向朱炎风,问道:“是你的主意?”
朱炎风轻轻叹了叹,承认道:“我思量过了,觉得还是要云盏出面更为妥当。”
黄延不怪罪他的自作主张,只走到祝云盏面前,问道:“你的伤势有无大碍?”
众青年听罢,巴慈抢先启唇:“云盏你受伤了?!严重不严重?”
祝云盏微微一笑,答道:“还撑得住。”
黄延严肃地叮嘱:“今日审问其他门派的掌门,是斗慧力,你们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必须严谨,不能有失金陵阁的颜面,还要击溃他的攻防,让他说出实话。”
樊子隐,宣衡之,莫逢英,祝云盏皆同时满脸认真,对黄延恭敬地应了一声‘喏’。
炎琰已然入座,朗声宣布道:“时辰已至,该入座的便入座吧。”
众人立刻分开,快步走到自己的位置就坐,黄延与朱炎风坐在炎琰座位下方的位置,金陵阁其他十七名青年坐在他两人座位下方的位置,而众人的前方,有一张长桌与四张椅子,桌案上摆着文房四宝以及几本册子,四名审问者就坐。
炎琰宣布:“带淅雨台薛掌门入座,接受审问!”
话音刚落,另一扇门打开,几名侍者护送薛慕华进到殿宇,薛慕华大方地迈步,随即大方地在审问者对面的雅座上就坐,侍者为他斟满一杯好茶。
祝云盏看着对面的薛慕华,想到扎月在那一日与他成亲之事,便恨之入骨,暗暗咬牙,一只手忍不住轻轻捂住伤势未愈的肩膀,伤口的隐隐痛觉,令祝云盏更加痛恨薛慕华。唯有薛慕华认不得祝云盏,即使现在见到祝云盏,也只是一脸泰然。
经过一个时辰,便结束了这场审问会,侍者立刻将薛慕华送离了殿宇,请至别处好好招待。祝云盏在这一个时辰里一直恨对薛慕华,对伤势不利,刚起身便猛咳起来。
莫逢英急忙关心道:“云盏!你真的没有事?要不要看大夫?”
祝云盏稍稍平复了,只道:“我没事。”
黄延走下来,莫逢英立刻朝黄延禀报道:“大卿,云盏他……!”
黄延只吩咐道:“好好收拾,回去以后,将今日的记录抄写三份,交给本大卿。”回头一瞥祝云盏,也只对他说:“随本尊走一走。”
祝云盏不敢推辞,立刻走在黄延与朱炎风的身后,一同离开殿宇。三人来到瞻鸾塔外的空地,面朝着海上的激浪。
黄延启唇:“你的伤势,似乎比本尊看望你时更加严重,你与本尊说实话。”
祝云盏坦诚:“是!我违背了师尊的劝话,去淅雨台抢亲,加重了伤势……”
黄延问:“那个小女子没抢得过来,是吗?”
祝云盏不禁含恨地握紧拳头,不肯认命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
黄延可惜着叹了叹,劝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唯有放弃她,也许以后还会再遇佳人,此后忘了她吧。”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