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临译轻笑:“哭什么?”
言嗔伸出手,慢慢的触碰商临译的脸,言嗔动作十分缓慢,久到商临译自己主动凑上去,脸在言嗔的指尖蹭了蹭。
商临译再次问:“怎么了?”
言嗔眼眶有点微红,这几天在梦中看到商临译的次数太多了,以至于他现在有点怔愣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
言嗔的眼眸蕴含的情绪太多了,这些情绪也惹得商临译难受。
他伸出手,将言嗔揽入怀里,言嗔这才如梦初醒般,他紧紧地回抱着商临译,手臂很用力的将他捆在怀里,似乎害怕眼前人会消失似的。
商临译:“亲爱的,你要勒死我了。”
言嗔这才放松了力道,他依旧是怔愣的样子,察觉到他身体还是僵硬着,商临译心里有几分疼,商临译估摸着言嗔的腰围。
忽然冒出了一句:“瘦了。”
言嗔还是没有回答,商临译笑道:“怎么了,这么不愿意和我讲话,那可真是让人有点难过呀。”
知道商临译是在故意调动气氛,言嗔轻轻地摇头,他轻声道:“不是。”
惦念着商临译的身体,言嗔特意叫人过来给商临译检查,知道商临译没多大事后,言嗔这才放心下来,应激反应也消散了许多。
商临译半躺在病床上,病床还是很大的,言嗔蜷缩在他的另一旁。
后来言嗔拉他讲了很多话,商临译都在听着,言嗔说找到了这件事的主谋,言嗔说那个人被绳之以法了,让商临译不要担心,语序有点颠倒,可不影响人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商临译耐心的听他讲完,最后说:“我们言总这么厉害呢?”
言嗔抿唇,在他旁边躺好,这才闷声说:“为什么最后要帮我挡最后一下?”
商临译手还搭在言嗔的脖颈处,帮言嗔按摩和放松肌肉,听到这话,动作也没有停顿,他道:“因为喜欢,不愿意看到你有一点危险。”
主要是上辈子商临译看够了,一个人也待久了,他不喜欢再次会发生这些。
言嗔过了好久才说:“可我宁愿受伤的是我。”
商临译笑着反问:“难道你没受伤?”
受伤了,但是言嗔醒的比较早,商临译:“那是因为我身体抵抗力弱,车还是我开的呢,怎么不骂我?”
言嗔认真回:“人是冲我来的。”
商临译继续说:“那还是我车技不好呢。”
和言嗔争辩这些是没用的,爱不应该建立在愧疚的基础上。
商临译笑着换了个说法,他道:“言总,这么愧疚?那你把自己抵给我吧,一经抵押,终身有效。”
“好。”言嗔回。
商临译又被言嗔逗乐了,言嗔在商临译检查的时候就给于宛发了信息说商临译已经醒了,但于宛估计已经睡着了,没看到信息。
第二天,天还未大亮,于宛和商临赫匆匆来到了病房,于宛整个人都苍苍了不少,头发也有些乱,脸上全是疲倦。
商临译脸色已经恢复了很多了,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点红润,精气神也好了很多,言嗔坐在他一旁的凳子上。
于宛不急着踏进去,还是商临译看到她。
商临译叫她:“妈,在门口站着做什么?观望呢?”
于宛这才走进来,言嗔也起身表示礼貌,商临译顺带着将两句话也安抚着于宛。
于宛:“你怎么开车着迷不小心?”
商临译说:“哎,都是我的问题,我下次继续再考一次驾照。”
于宛捏着包的手也终于放松了下来,因为商临译的出事,于宛这几天都没有睡好,她信佛,这几天也一直往寺庙里跑,祈祷着佛祖保佑。
昨天言嗔发的信息她看见了,之所以没有晚上来,是因为她觉得两个人可能更需要独处。
今早,天刚刚露出鱼肚白,她就带着商临赫来了。
医生说过几天就能出院了,和于宛他们一直闲聊一直到于宛他们走后,商临译和言嗔继续说:“还挺凑巧,正好是拍毕业照的时候,到时候记得来呢言总。”
阳光从窗户跑进来,言嗔站在阳光下,享受在阳光沐浴的感觉,他回:“好。”
于是这几天,言嗔和守护神一样,一直待在商临译的病房内,高级vip的病房,睡两个人没有问题。
一直到出院那天,于宛和商临赫也在忙着搬家,商临译买的房子一年前早就装修好了,透气也差不多了,现在完全可以直接住进去。
在商临译出院那天,于宛还特意叫他们两个回来录制指纹。
商临译因为出车祸的缘故,热搜源源不断地上升,这天,和公司解约之后,商临译发布了声明,内容大致是新歌也会发,只不过应该不常出现了,他是应届生,可以回去考公考研,他之后的方向的打算就是专心往学业的那边方向发展。
顺带着官宣了和言嗔的伴侣身份。
他本来就是一首歌一首歌唱出来的,现在只是离开了圈子,不是不发歌,有人脱粉回踩,也有人真心祝福。
言嗔坐在驾驶位上,他现在对商临译开车有点心理阴影,说什么都不让商临译开车。
言嗔:“可惜吗?”
商临译:“什么可惜吗?”
言嗔言简意赅:“就这样放弃自己的事业。”
商临译仿佛一点也不遗憾的样子,他笑着反问:“怎么了,怕我养不起你?”
言嗔道:“不用你养,我可以养你。”
商临译语调上扬,看得出来他挺高兴的:“那往后的日子就靠言总养我了。”
车子一路到商临译买的新家,市中心的地段,说实话买到这样的房子已经很不错了,尽管也是一套公寓房,前几天于宛就开始忙着搬家了,东西已经整理好了,今晚不是于宛下厨,她吩咐了餐厅的人过来送餐。
整个房子大了很多,也很明亮,装修也是简约明了。
商临译和言嗔坐在沙发上,商临译剥橘子,把一半递给言嗔,言嗔接过来,掰着吃了一小口。
商临赫坐在另一边看他们。
于宛忙前忙后的布置,还有那两件衣服,她将改版好后的衣服递给言嗔和商临译。
于宛温和地说:“算是我给你们两个人新婚礼物。”
言嗔接过来,在新家吃完饭之后,言嗔带着商临译回到了月下轩,月下轩风情好,空气流通好,适合养病。
商临译坐在躺椅上,手里拿着手机看最近的新闻,他年轻的时候为了赚钱什么都干过,就连算命也去干过了,言嗔可以给他设计戒指,同理,商临译也会给他设计,商家那边和他说,明天可以送到他身边。
这件事解决之后,商临译继续往下看,在翻到一个宝石的时候,他停顿了片刻,售价99万,和99很搭。
商临译只是犹豫了一会,就买了下来。
商临译一次性花完这么多钱之后有点愧疚,他道:“言总,我要是一点钱也没有了怎么办?”
言嗔煮茶的那一带烟雾缭绕,他抬手将烟雾笼了笼,直起身,垂眸看向商临译,问:“你没钱了?”
商临译:“假设?”
言嗔毫不犹豫地说:“我给你转。”
商临译失笑,他道:“算是把我当金丝雀养了吗?”
怕言嗔还是以为他没钱了,商临译解释:“言总,不用你给我转,躺平可耻,我会努力工作的,用双手创造财富。”
言嗔不解:“这有什么可耻的?我的就是你的。”
钱是他最不缺的东西,他的钱够他什么也不用干都可以活几辈子了。
商临译一个打工的牛马狠狠被创到了:“我们言总,可真是有钱。”
第二天,商临译起的很早,言嗔在睡梦中听到了他和其他人在讲话的声音,本意是想起来看看,可又犯了懒,怎么挣扎都起不来。
于是等言嗔察觉到身边再次有人躺下来的时候。
言嗔问:“去做什么了?”
商临译一把搂着他的腰,将言嗔带往自己的身边。
“言总,你还记得参加我今天拍毕业照的事情吗?”
商临译说到这个,言嗔有点不太困了,他挣扎着起来,商临译将他摁住,轻声道:“再睡一个小时吧。”
言嗔的自律是与生俱来的,他没顺着商临译的话继续睡,而是三两下下床,今天约好了穿于宛亲手刺的衣服,烟尘三两下的换好,商临译倚靠在床边看他,微微一笑。
言嗔很瘦,身高腿长,他将衬衫收到裤子里,整理领口处多出来的专门设计的布料,看起来贵气十足。
商临译:“我们言总,怎么这么好看呢?”
言嗔头也不回地回答:“没你好看。”
等他洗漱完之后,商临译还在床上,言嗔见不得他这么悠闲,将他拉起来。
命令道:“快收拾。”
商临译走进浴室,无奈道:“好吧。”
他换衣服也不避险,直接在言嗔面前换,后背上红痕错乱,言嗔眯着眼睛看了片刻。
一样的衣服,一样的款式,颜色有点区别,穿在两个人的身上是不同的感觉,言嗔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高冷感,商临译则是特别散漫。
但都一样的好看。
坐在言嗔的车的时候,商临译还有点困,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侧头一看,言嗔还是精神慢慢的感觉,他一下就感觉有点不太公平,商临译:“言总,运动难道是我一个人的运动吗?为什么你一点也不累?”
言嗔瞥了他一眼,悠悠道:“你昨晚要是少睡我几次今天就不会这样了。”
“唔。”商临译想了想这个的可能性,最后还是有点不太同意,他摇头:“那不行,那还是你比较重要一点。”
车子随着车流开动,很快就来到了商临译学校的门口,今天是毕业生拍照,可以带家长进去,于是言嗔和商临译走在校园里。
这个学校优秀的学生很多,商临译只是其中一个,即使他很出名,但比他出名的还有人,所以他平时走在路上并没有被多少人围观,但两个人在一起就很显眼了,还是穿着一样的情侣装,虽然只是一会,但还是有人看来。
他来到了班级里,班里部分人的视线从商临译的身上转移到言嗔的身上,商临译算是班里挺出名的了,他的综艺有的人也看了一点,再加上,算是往届优秀学长的缘故,这个身份给人的距离感有一种很近的错觉,有人朝着门口的言嗔吹口哨:“哥,不进来看看?”
言嗔笑着摇头。
商临译:“他害羞,别逗他。”
领到了自己的学士服,班级拍照的时间在两个小时后,商临译拿到衣服之后就出去找言嗔。
言嗔主动拿起商临译手里还没有被拆封的学士服,他慢慢拆开,说:“我帮你穿。”
商临译笑道:“好啊。”
言嗔帮他穿好之后,他帮商临译理了理凌乱的衣服,笑着说:“真好看。”
商临译在他脸变亲了一口,拉着言嗔的手,走到送花旁的花架上,拿起来一束鸢尾,他递给言嗔:“亲爱的,送你。”
今天本应该是商临译收到花,没成想是自己收到了,言嗔接过来。
商临译带着他来到了操场,这里人少,他从兜子里拿出一枚戒指,戴在言嗔的手上。
又是一枚戒指,言嗔疑惑:“你不是送过了吗?”
商临译:“这不一样,这是正式向你求婚用的,亲爱的,你愿意和我一直在一起吗?”
言嗔拉着他的手,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算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毕业季总是很热闹,周围欢声笑意,【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林荫的街道下,商临译和言嗔在校园里闲逛完,估摸着时间,于宛和商临赫也差不多来了,商临译和班级合完照之后,去找于宛他们,和于宛合照完。
商临译私心作祟的缘故,也和言嗔拍了两张,一张是穿着学士服戴着学士帽的自己,一张是戴着学士帽的言嗔和穿着学士服的自己。
最后一张,是他亲言嗔的脸,被拍了下来。
99在空间里也调起照相画面,给自己也和其他人合照。
商临译走到角落里叫它:“99,你要出来合照吗?”
下一秒,99从空间里跳出来,是一只实体的小猫,商临译将它抱起来。
“99,给你的。”
商临译将蓝色宝石递给99,99伸出爪子碰了碰宝石:“宿主,你不是送我礼物了吗?”
商临译调侃:“99是一只有身价的猫,怎么能少了宝石呢。”
99有点感动,它接过宝石,也跟着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商临译带着99又和言嗔合了一张照,两个人一只猫,看起来格外的好看。
言嗔见到过99,商临译那天晚上画的那只猫,言嗔将99抱过来,帮它顺毛。
问:“这是从哪里来的?”
商临译含糊道:“学校里的。”
言嗔没怀疑,99被抱得浑身发毛,它挣扎着从言嗔的怀里下去,很快就消失在原地。
商临译在言嗔的目光下发了微博,配文是:家,你。
是九宫格的照片,有三张是和于宛和商临赫的合照,有四张是和言嗔的合照,有一张是和99的合照,一张是商临译自己的。
发完这些之后,商临译朝着言嗔伸出手,惬意地问:“言嗔,我希望我的未来一直都有你。”
言嗔垂眸看那双修长有力的手,笑着握上去,也回:
“很高兴会出现在你的未来。”
第40章 最后番外
商临译和言嗔确定关系后, 在拍完毕业照的第三天,他和言嗔前往国外领到了两个人结婚合法的证书。
于宛也想将他们的婚礼定下来,顺便去见言嗔那边的家人, 尽管言嗔再三表示说不用去见, 于宛还是觉得这是大事, 言嗔无法,只能将和言幺见面的时间定下来,给言幺下发了一个通知。
商临译临时接到了一个活,婚礼的时间只能往后延, 预计在两个月后举办。
言家老宅。
言嗔和商临译坐在一边,商临赫站在他们的身后,于宛在和言幺谈话。
从某种方面来说, 言嗔一点也不在意这场家族聚会会不会失错, 他了解言幺,言幺是一个善于在生人做面子的人,这不, 和于宛的交谈里客客气气, 维持着两个人父慈子孝的场面。
言幺笑眯眯道:“言嗔这孩子, 从小就不会让我担心,现在找到一个这么优秀的伴侣,我也替他高兴。”
于宛柔柔一笑,她也说着场面话:“怎么会, 是我们家商临译高攀了。”
两个人在客套的讲话, 再怎么说, 言幺都是言嗔的父亲,商临译对他的态度还是挺谦卑的,言幺做的那些事不可以被原谅, 言嗔应该得到属于他的尊重。
两家人吃完饭。
言嗔被言幺单独叫了过去。
于宛和商临译坐在沙发上等候,商临赫给于宛捏肩、
言家老宅的书房。
言嗔其实小时候没少来这里,那时候不管犯下什么错,言幺就会把他带到这个地方,狠狠的打他一顿,就是为了给他长教训,以至于他曾一度对这个地方有阴影。
后来,言幺沉迷于自己的淫,乱生活,就再也不管言嗔了。
言幺对他说:“坐。”
言嗔扫视了周围的房间一周,没坐,还是站着。
言幺动作一顿,他神色自如地收起手,言尧被判刑,他一下就老了许多,心态也看开了好多,他问:“你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吗?”
言嗔淡淡道:“嗯。”
言幺叹了口气,替自己的长子道歉:“上次的事情,我也没想过会这样,抱歉。”
言幺的这句抱歉,惹得言嗔看了他一眼。
言幺的腿脚不便,言嗔看着他艰难的挪动,难得起了恻隐之心,他道:“你需要什么?”
顺着言幺指的方向看,是一个盒子,言嗔捻了捻指尖,走到言幺指的方向,从上面拿起了一个盒子,不确定的问:“是这个吗?”
言幺点头。
言嗔三两下走到他身边将盒子递给他。
言幺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套饰品,递给言嗔。
“这是你妈妈嫁给我的那天戴的。”
言嗔看过去,那是一套纯白色的珍珠打造的饰品,还有一个皇冠,言幺拿起一对白玉石耳环,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往事,有点惆怅,他伸出颤颤巍巍地手摸着那对耳环:“这个你们用不上,就不给你们了,留着给我睹物思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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