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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夜话(迟迟迟迟迟行也)


它发现我终于看到它了。
它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问任何问题,它只是存在,倒立着,跟随着我,等待着我的发现。没有目的,也不会被轻易处理。
看见我终于注意到它,它抬起头,缓缓地牵动嘴角,慢慢地,露出了一个欣喜难耐的笑容来。
你喜欢倒立吗?
我的脑海中突然想起这句话。
我尖叫到整栋楼的声控灯都亮了,周子末三步并作两步地从楼上窜出来,我一把抓住他往他身后躲。
“倒立!!他在你那里倒立!!”
周子末回头去看,我也跟着看,上面什么都没有。
老陈在他后面,他们俩是一起上来的。
“你们看见了吗!!”我指着楼梯把手处嘶吼,“那个倒立的人在那里!!”
他们两个人看了一圈,还是什么都没有。
“林,”老陈微微皱着眉头,“你之前看到的倒立,真的是我们查到的内容,完全是假的。”
“如果你又看见了倒立的东西…这个东西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于是,我搬出他们房间的计划被无限搁置。
之后我也一直在和他们一起睡,特别是…我们有了不一样的关系之后。

最近,我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现在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住了。本来第二天我就搬到老陈家里了,他们把我老房子对面的那个703搞干净之后,我就把老房子租了出去,由短住转为常驻。
老陈家里很大,符合我对有钱人的一切想象。他家属于市中心的位置,去哪都很方便,而且那一层和上一层的四套房都是他的,属于大到可以在里面住一年不和室友见面的款式。
周子末住楼上的一个客房,除了那套客房之外其实还有三套不同的客房,还有一间佣人房,影音室什么的都配齐了,豪横得让人嫉妒。
我问老陈他为什么要搞一个这么大的房子,他看上去有点惊讶,“还好吧,”他说,“大一点住着舒服一点。”
他的表情明明是“这也算大?”我算是看透了。
周子末也完全不吃惊。我之前看过他们家在美国的别墅,很豪,两个人都属于我高攀不起的阶级。
我蹭住蹭得战战兢兢,每天醒来都觉得自己活在偶像剧里,然后抽五分钟感叹一下人生无常,自己竟然靠着他们俩实现了短暂的阶级跨越。
人是喜欢炫耀的生物,所以某次我没有视频可以更新的时候,就给粉丝们拍了一下“我朋友的房子”。
我把视频发出去,开始的流量和以前差不多,我就没有关心。等到第二天下午我点开查看,却发现流量飙升,一下子超出我以前的热度十倍。
我点开看了,然后又关上。
哦,原来我拍的那段视频,刚好收录了周子末脱衣服时印在玻璃门上的背影。
蹭到了,但是我并不开心。
我拿着视频去友善地问周子末为什么明知道我在拍摄,他还脱得那么快。周子末笑了,他说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我当然在意,我是那种靠内容取胜的主播,暂时不准备走卖肉的路线。
我和他吵了两句,他美滋滋地刷下面夸他的评论。我把手机抢过来继续往下看,那些人真的是什么都夸得出口,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你以后如果需要我拉动内需的话和我说一声就好了,”周子末善解人意地说,“我很随便的。”
“你不要离我太近,”我说,“我没那么随便。”
我们互相说了几句,谁也没赢。我看着评论,有一条我刷了下去,过了一会又重新刷了回来。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说,“打错字了?”
周子末凑过来看,看了半天也没明白。
那是一个三无小号,莫名其妙在底下发了三条一样的评论:
【你喜欢倒立吗?】
这什么意思,我想,有点瘆人。
什么叫你喜欢倒立吗,突然之间没头没尾地来一句,还发三条,谁知道你什么意思。
我现在很讨厌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看都不能看,否则会长鸡眼。它看上去就像是放在平地上的老鼠夹,得多傻才往里踩。
我就准备直接把这条评论删了。周子末扒拉着我看我的手机,他这个人没有道德也没有社交距离,不是长得帅早就被打死了。
但是我在刷的时候发现短短几分钟它就有了回复。都是骂他的,骂得很脏。
我觉得这个情况不是很对劲,上网一搜,还真的找到了谴责这种行为的长图。
原来这是一种诅咒行为。
据说这种到处乱发这类句子是文艺复兴,我记得我小的时候也会有一种说“不转家人就挨车撞”的qq空间消息。当时我不太相信,也没想到现在这个时候这种还能继续流行。
这句话其实是个省略版本,而且比“不转挨车撞”更恶毒一点。那种说的是你转了可以消灾,这个则是见者有份,只要看见,就会中招。
这句话讲的背景故事是有几个人被追债的还是什么吊着打,半死不活的时候吊着脚腕子垂在烂尾楼外面。因为刚刚好能触碰到下一层的地板,所以看起来就像是在倒立一样。
对面楼有人见到了他,以为是倒立爱好者在练功,结果早上一看发现竟然是尸体。那几个尸体怪罪这个人没早点发现,不然他们可能还能活,所以就怨气很重,容易作祟。
最后说的就是“你喜欢倒立吗?他们不喜欢。但他们喜欢看你倒立。转得人越多,倒立的几率越小。”
这妥妥的东郭先生与狼,都给你报警了还求什么,“这不是恩将仇报吗,”我说,“是我就给他们挂回去,收拾不了他。”
“给老陈当老婆就是硬气。”
周子末说,我拿枕头抽他。
我这个人是很容易疑神疑鬼的,但是在老陈这里住着我还觉得挺安全。无他,这个世界上如果他们给不了我安全感,那就没谁能给我了。
那天剩下的时间都过得非常正常,我现在属于淡季,视频那边不营业的时间比较多。毕竟我算是加入了老陈他们那边,他们给我发的那份钱还算过得去,我就每天蹭住着玩手机,有的时候做饭,大部分时候叫外卖。
开始我是有点不心安理得的,但周子末说老陈家大业大不会介意。但他还三天两头出去办一些事,老陈也是经常早出晚归,我自己一个人在家,不干点什么总觉得过不去。
所以我就给他们随便弄点吃搞搞卫生,算是交房租了。
不过后来老陈给我打钱的时候还打了一笔“伙食费”,他是真的好人,不带一点假的。
晚上的时候我照常做饭,周子末蹭过来偏要看。我知道他做得比我好,就让他做主厨,我给他打个下手。
他挺乐意的,刷刷的就开始干活,一边干一边给我科普烹饪小常识。我问他你是不是准备去开店啊,你这个外貌真的很适合开西餐厅骗中国人钱。周子末突然特别严肃,说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是真的热爱烹饪。
他给我吓了一跳。说实话,那件事过后我是有点怕他的,总怕他什么时候一不注意就翻脸。前面说得好好的,后面就给你来一下子。
我看他脸色还是不好,就道歉,“不好意思啊,”我说,“我是…我是开玩笑的,没有其他的…”
我话还没说完,他一把放下菜刀就给我整个抱着腰颠起来了。他转了个身,靠着餐厅的桌子给我往上提,他的手劲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狼,我跟一片羽毛一样,轻轻松松就被他托到了腰挎上,腿跨在了他的腰两边。
“你也太好骗了,”他在那好死不死地猖狂地笑,“我根本没生气。”
“我生气了!!”我疯狂挣扎,“你有病吧!!放我下来!!”
周子末跟个初高中的男生一样,喜欢和朋友动手动脚。我其实已经对他的这一类肢体接触脱敏了,他总是碰我这里那里的,我都没跟他计较。这次也不是主观意愿上的不愿意,而是他给我吓到了。
周子末大概是看出来我没有真的生气,就是不放手让我下来。我又不敢闹得太过,怕弄伤了他或者是把菜给搞撒了,最后就撑着他的肩膀想要自己下来。
周子末给点脸就灿烂,他为了我不掉下去给我抱得很紧。我跟他冷脸说三二一放我下来,他就在那笑,笑得我都板不住脸了。
我挣扎着,余光突然瞄到了厨房门口来了个人。
老陈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我突然有点心虚,周子末放手了,我跳了下来。
“抱歉,”老陈说着就转身走了,“我以为你们在做饭。”
什么以为做饭,我们就是在做饭。
我微妙地觉得老陈在生气,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
我其实在察觉别人感情方面是比较迟钝,当时只是本能地觉得老陈心情一般,后来细想估计是我们在厨房打闹让他觉得有点看不过去了。
老陈和看上去一样,是个非常传统的人。虽然他也是留学出身,但是平时看电视的时候我都可以看得出来,他对男人化妆,动漫cosplay这些接受不是很良好。属于他尊重,但是不太理解为什么这么花花绿绿的范畴。
他平时衣食住行都很有规矩,连坐在椅子上都是笔直的,偶像包袱极其重,是个体面人。我和周子末的那种动作看起来不太体面,他可能也看不惯两个大男人乱闹,有点生气也是正常的。
我和周子末老老实实地做饭,一个半小时后一起吃晚餐。我不知道怎么提这件事,老陈则一直盯着自己的碗,旁边多一眼都没看,气氛也有点尴尬。
最后我想了想,还是和老陈提了那件视频下面有评论的事。
老陈对这件事兴趣不大,只是应了一声,说是无聊的人做出来的,应该不是特别危险。
他说这个话的时候都没有看我,而是看着夹来的花椰菜。周子末笑眯眯的,不知道高兴什么。
我觉得他很心不在焉,好像还在介意厨房那件事,就和他提了一句。
“不好意思啊,”我说,”那个,我不是故意在厨房打打闹闹的,是周子末总在厨房搞我,是他的问题。”
我平时也总和老陈告周子末的状,就是那种开玩笑一样的,他们都不是很在意。但是今天这话一说出口,他们俩突然都齐刷刷地抬头看向了我。
我完全不知道咋回事,片刻后周子末先反应过来,夹了一口茄子,接了我的话。
“我哪有搞你,”他笑着说,“搞了你老陈得弄死我。”
我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我想把菜扣他脸上。
“你这是性骚扰,”我说,“滚蛋。”
老陈没说什么,我个人感觉餐桌上的气氛稍微松快了一点,但也差不离。吃完饭后我主动跑去洗碗,致力于脱离他们的这种窒息的气氛。
我干活其实挺快的,一个人住惯了,手脚不勤快家里就会很脏。我把碗都泡上,发现桌子忘了擦,就回去擦桌子。
走到餐厅门口我听见他们俩说话,没头没尾的,就听了一句。
“如果你真的有这种想法,”老陈说,“不行。”
“老陈,”周子末说,“是不行,还是你不准?你有话直说,我们什么关系。”
“找其他人我不管,”老陈说,“周,不要做这种事。”
“你这样讲道理吗,”周子末又笑,“你是以什么身份说这句话的?再说,行不行…”
“你们在说倒立的那件事吗,”我听了半天没明白,就探出头去问,“还是最近的任务?”
我感觉他们好像有点领导权纷争,不确定,要再观望一下。
“任务,”老陈看了我一眼,“你不需要参加的。”
“一项大工程,”周子末云淡风轻地说,“奖励还挺丰厚的。”
好吧,我想,神神叨叨的,讲话直接点行不行。

我和周子末O了。
这件事是真的,不是幻觉,这就是我很崩溃的点之一。我感觉我当时完全是被猪油蒙了心,很可能是陷入了一种未知的接触状态里面,不然根本没办法解释我为什么会跟他O。
我躺在床上的时候就根本想不明白这一点,周子末上来亲我,我一巴掌盖在他脸上,把他推得远远的。
“干嘛这么绝情,”他硬是要抱着我,“你刚才还挺热情的啊。”
“我刚才喝了酒神智不清,”我说,“你是迷O。”
“冤枉,”他笑,“谁哭着喊老公来着。”
“没有!”
我恼羞成怒了,要把他踹床下去。他一点不急,不仅抱着我啃,还把一条腿插进我的腿中间,硬把我膝盖顶开了。
“不做了!!”
我往前爬,周子末熊一样大的力气,两根手指就能把我按在原地。他去舔我后颈,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他跟个动物一样把我摁住,耀武扬威地摆弄我。我没力气了,推他都像是欲拒还迎,还不如装死躺平。
他上来亲我,“我不是自愿的,”他一离开我就马上宣布,“你完全是在违背我的意愿。”
“所以呢。”
周子末真的是活牲口,跟他讲道理只能输得彻底。
我们昨晚一起出去玩了,周子末带我去见他的狐朋狗友,然后一起去唱K喝酒,一直玩到凌晨两点。回来的时候我醉得晕乎乎的,没有到完全丧失知觉的地步,但是已经有点傻了。
周子末捏着我的嘴,说要尝尝我喝了多少,然后就直接亲了上来。过一会又说要看看我穿了多少,就去扒我的衣服。
我真的不能接受我和他做了的这件事,我还没试探出来教授对我有什么感觉呢,还处于非常纯爱的阶段,那边突然就十八叉了,是个人都很难接受。
而且我本能地认为周子末是个渣男,喜欢搞完就丢的那种。我本能很准,我几乎就认定了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但是那个时候我很累,所以还和他抱着睡了一会。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他还在我旁边,我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怎么了,”周子末打了个哈欠,“早上想吃什么?”
“昨晚我真的和你睡了吗,”我说,“我不信。”
周子末缺德地笑,“不由得你不信,林。背着老公和我偷情感觉怎么样呀?”
原来是想玩人妻,缺德不啊,我踹他一脚,“我没有老公,”我说,“你也不会是我老公。”
“我们就喝醉了,下不为例。”
周子末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垮塌下去,我本来想很潇洒地离开,谁知道站起来就觉得屁股疼,又很没面子地坐回了原地。
“怎么,”周子末挑起眉头说,“还坐在陌生男人的床上啊。”
“你滚,”我咬牙说,“你最好别把我搞坏了!我要因为这个去医院这辈子我肯定找机会也要弄死你…”
“我来给你看看。”
他一把就把我拽过去了。
我的屁股当天更疼了,根本没下得了床。
我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这样,但是我和周子末睡了的第一感觉不是害羞或者是纠结,而是心虚,非常心虚。
第二天走在路上我就开始疑神疑鬼,虽然已经挡得很严实了,但总觉得别人看着我,试图从我的步伐猜测出来我昨天晚上做过,或者是已经知道了,凭借蛛丝马迹判断出我被O了,还不止一次。
我警惕着其他人的目光,觉得自己离神经病又近了一步。
现在是冬天,南方也很冷。我穿的很厚,还裹着一条特别大的围巾。周子末走在我旁边,他靠近我就离开,跟两块同极吸铁石一样,几乎是被弹出去的那种。
“如果是老陈的话你也这样吗,”周子末说,“恨不得恩断义绝。”
“你觉得老陈会和你一样吗??”我不敢置信,“你到底在侮辱谁。”
“林,”周子末一不注意就揽住了我的腰,他真的是外国人,三九寒冬就一件短袖加一件厚外套,穿得像个精神病人,“你真的是连骂人都不会。”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了出来,“你他妈的神经病吧!”我低声吼他,“退后!别瞎叫我!!”
他好贱,我真的输得彻底。我越推他他越过来,一直走到饭店他才恢复正常一点,路上已经有人注意到我们了,一直在回头看,我就是两个字,想死。
我们一起吃饭,我勒令他只能和以前一样相处,不然我就把他迷奸我的事告诉老陈,叫老陈打死他。他嘻嘻哈哈没个正经,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现在连老陈都威胁不了他了。
“你绝对不会告诉老陈的。”他说,“我说你都未必敢说,打赌吗?”
“去你妈的。”
我说,我和他在一起玩之后讲脏话的概率真的直线飙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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