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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攻游戏开始(搁浅十三次的鱼)


这次的黄昏大厅和那时几乎一模一样,带着牛头面具的男人骂骂咧咧,一旁劝诫的朋友唉声叹气。
只是陆拾不再是那个毫无半点生气的陆拾,依照着记忆找到那处观影区的角落,从容坐下后就一直盯看着屏幕。
哪怕明明清楚此时的自己只是在暗中观察,不会贸然上前,安枕槐也屏住了呼吸。
因为视线之内,有人走向了陆拾。
身材高大,五官深邃,眉眼中有着难掩的急躁,步子也很快…
陆拾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全息投屏,对突然到来的人像是根本没有察觉,也有可能是无心于此,只随意地调了几幅游戏进程的画面。
那人急切又愤怒,近乎于蛮横地摘下那副面具后,飞快俯下身来堵住了陆拾的嘴唇,在触碰到温热柔软的唇瓣时,整个人猛地一颤。
“为什么?”091捧着他的脸颊,缓缓拉开一点距离,他克制住胸口中的愤怒,看着陆拾毫无波澜的漂亮眼睛,一声一声的问,“为什么?”
陆拾抬手抚住他的脸颊,浓密的眼睫抖了抖,“不喜欢那个解释吗?091。”
他顺着091的脸部线条一点点磨砂着,指节分明的手指像是一只巧夺天工的画笔,将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略带苍白的嘴唇,高挺的笔锋以及深邃锋利的眼窝剑眉一一描绘。
如果山鬼的梦境算作正常的时间,他已经足足有一年零5个月没见到眼前这人了。
时不时会想起这人俊美无涛的模样,在脑海中描绘勾勒出具体的线条,却总觉得不太对,只有亲眼见到了091的这一刻才安心下来。
“不喜欢就忘了吧,反正也不重要。”陆拾喃喃道,环住091的脖领向下带了带,含住他的嘴唇后用牙齿轻轻咬了咬,随后乖顺地闭上了眼睛。
这略带挑逗的一咬清空了091仅余的理智,冥神之护倏地张开,黑色的结界将所有噪音都隔绝在外,他一手捧住眼前人的后脑,一手揽紧了后腰,用专属于他的霸道索取方式,狂风骤雨一般掠夺着陆拾的呼吸。
两颗交错相贴的心脏急剧而有力的搏动着,紧密相连的唇舌交错,缠绕不休,两人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一个迷恋不止,一个呜咽不满,渐渐地陆拾升起了一股濒死的窒息感,091抱的太紧吻得太深,吞咽着他所有的呼吸,一丁点距离都不愿意分开。
漫长的吻终究是被陆拾打断了,他费力地将091推开,抹去嘴角溢下的口涎,喘着粗气道,“够了,091。”
不止嘴唇红肿不堪,陆拾连眼角都红透了,因为窒息和不安眼中水润润的,沾了情欲的他极力克制着。
091不肯,偏要执拗地迈过去继续拥他吻他,陆拾当即闪到一边拉开了距离,“我说够了!”
这声音又低又沉,压抑感十足,091不由得绷紧心弦,很快便质问道,“只是为了一个解释吗?陆拾,你让他骗我,只是为了一个解释吗?”
“不是又怎样?”陆拾缓缓抬眼看他,眼中是少见的凌厉,“还是被他骗到了对吗?居然这样恼羞成怒,091,像抱我一样抱他了吗,像亲我一样亲他了吗?还是缠到床上去了,你要是不乐意待在我身边,尽管去找他,你若是觉得仅仅是这样根本满足不了你,找其他的任何一个能满足你的人都可以,这话我只说最后一次。”
091看着他,怎么都克制不住心中的那团汹涌的怒火,“我没有!”
“是吗,如果连红舒都欺骗不了你,那现在的你在愤怒什么呢?”
091咬牙道,“你用一个魔偶来试探我,难道我还要坦然接受?凭什么你觉得我会听从你的安排?”
“凭你守在这里等着我回来。”陆拾冷笑,“还要我再说第二遍吗?如果你要继续发疯,那我只有一个字,滚,要发疯滚去别的地方发疯!”
驯服一只疯狗很难,让091言听计从更难于登天,但陆拾不打算再妥协,他不会再允许自己再在任何人面前失态一次。
那种感觉一次就够了。
“陆拾,”091的眼眶渐红,“我来等你不只是因为那个魔偶…”
“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恨你,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看不出来那不是你,你知道我不会轻易认输,你更清楚我来这里已经是向你低头,却依旧要用数不尽的你的手段来对我,让你满意了便是奖赏,不听话了便是冷漠与疏离,陆拾,你若是从始至终只是为了利用我,大可不必来主动吻我,我不需要。”
声音带着微哑,语气也不逼人,像是很平淡地在讲述,丝毫不符合091的性格。
可,陆拾的性格太倔了,无论如何质问,仿佛他的回答永远都是以自我为前提,091不否认自己是同样的人,可在接触到魔偶红舒时,在听到魔偶红舒对他讲出的那些所谓真相时,091还是没由来的难过。
这些过去是他和陆拾的过去,无论他走不走的出来,无论他们释怀与否,都不该由旁人插手。
“各取所需,不是你自己说的吗?”陆拾皱着眉,心里越来越堵,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却偏偏拼命地压抑住,“如果你不能让我满意,为什么我要来满足你的私欲?”
“赌约早就结束了。”
091喃喃道,“我也做到了不再纠缠你,是你不仅不肯信任我,还要用那个要求把我捆住,妄想驯服。”
陆拾哑然失笑,“091,你凭什么会觉得你是一个值得我信任的人?”
“可你和我又有什么两样?”
无论是各自的经历还是偏执疯狂的性格,他们都做不到去信任他人,全心全意服从他人。
不会去表达。
黑色的结界缓缓消失,观影厅的吵嚷声再度响起,人声鼎沸,身体僵硬了好一会后,陆拾才缓缓转过了身去,耷拉下的眼皮挡住了发红的眼睛,他双拳紧握,肌肉紧绷,一步一步往观影厅外走。
安枕槐皱着眉头,打量着针锋相对的两人的神态,只觉得气氛史无前例地凝重,他带着稍许抱怨的语气,“等刺客还是走”
陆拾忽地转过头来,那处座位旁高挑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场错觉。

不是错觉...
陆拾头垂的更低了,像是停滞了呼吸,声音轻到近乎于喃喃自语,“你的那个魔偶呢?”
“我一进来就走了,应该是在监控室里或者七楼总控室观察着,它很警惕。”
陆拾沉默片刻,“分头行动,速战速决。”
一开始安枕槐是不放心的,怂恿道,“我觉得一块找更快一点,他一定注意到我了,按照我的个人习惯,不解决异常之前他是不会离开的。”
被陆拾扫了一眼后,安枕槐乖乖地去七楼总控室了。
维塔的监控区设置在地下一层,二三四层都是供玩家游戏的镜房,等着安枕槐乘坐电梯离开后,陆拾才去了监控区,一整个地下一层的建筑都是模糊的,监控区的面积也不大,陆拾停在巨大的全息投屏前,大致看了几眼后摸索着调了下进程,左右两边的投屏画面瞧都没瞧。
将画面调回到他进入维塔前,有画面的这段时间段里,陆拾一遍一遍地看,周围经过的毕竟是无关的魔偶,捕捉不到太多细微的神态,终于在第七遍的时候,陆拾找到了自己想要找到的。
时间进程及幻境构造并非是完全按照玩家的记忆而来,会因为玩家的臆想而改变,可陆拾记忆力过人,基本不会出现误差,但前六遍和第七遍监控画面有着一个极大的错误。
他的脸变了。
在进入维塔前,戴上面具后,陆拾幻化出了他记忆刚恢复时的那张脸,在被091掀下面具时,又飞快地换回了本来面貌。
而第七遍陆拾进入维塔的画面里,透过那张面具,单凭着大致轮廓和眼睛,陆拾都能分辨出来,那是他原本的相貌…
幻境构造和主人的记忆有关,陆拾明明选择了按照回忆中的那张脸重走一遍,却能出现这样严重的纰漏…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错误记忆的不是陆拾,而是那个制造幻境的主人。
洛城之主:偃师。
“有什么不对劲吗?”安枕槐的声音突然响起,“怎么一遍遍看自己的录像?”
陆拾微微侧首后,随手点了几下监控画面,调到了他坐下之后。
在091出现的一瞬间,陆拾按下了暂停键,他注视着画面里的人,眼神焦急隐忍,藏在其间的动容被轻易地读了出来。
如同一只受伤落魄的孤零零的小兽,看到一处温暖柔软的巢穴般渴急。
只可惜陆拾不温暖,也不柔软,成为不了避风港湾。
见他迟迟不说话,盯着画面看个不停,身后的安枕槐有些不耐烦,“一直看他做什么,他都走了。”
“那你来找我又是为什么?安枕槐在楼上。”
魔偶脸色大惊,用着近乎于恼羞成怒的语气,“我才是安枕槐,那个家伙不是!”
陆拾转过身来,轻靠在操作台边,“如果这场游戏里除了红舒之外还有一个魔偶能看透自己的本质是虚假的,明确这是一场游戏,我猜一定是你。”
很多时候哪怕是在有关于红舒的事上,安枕槐也十分明确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失控的次数少的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刺客会意气用事,091疯到什么程度全凭那一刻他在想些什么,肆意妄为。
而安枕槐永远不会越出那条红线。
“所以呢?你要亲手杀了我吗?”魔偶苦笑了一声,眼中的失落瞬间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红舒,我以为你死了…”
“我以为永远都见不到你了,我以为你会讨厌我恨我,会觉得我无能,认为我不配跟在你身后,八年,看到你的时候我以为这八年只是一场梦,为什么你变得不爱笑了,为什么你会去吻白安,你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间没了温度…”
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将满腹牢骚所有哀怨都吐露出来,寻求稍许能令他心安的慰藉。
可很快,魔偶便长舒了一口气,“我不想和他打,太没意思了,如果这是你们赢下游戏的必要过程,那就由你来吧。”
他忽地轻声笑了起来,仿佛释怀,“这样我就能理解为你是为了我而杀我,可以吗,红舒?”
可以吗?
陆拾的手缓缓握上陌路的刀柄,漆黑锋利的嗜血之刀微微颤抖,仿佛在渴求着新鲜血液的滋润,已经迫不及待了。
魔偶见他迟迟不动,便一步一步走上前,试探性问道,“为什么不动手?”
颤抖的何止是陌路刀,还有垂头垮肩沉默不语的陆拾。
魔偶小心翼翼,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谨慎,“再等一会他就要下来了,还是说你一定要看着我和他自相残杀?”
几乎是一刹那间,金蚕丝便从魔偶掌间飞出,环绕住陆拾的身体后骤然缩紧,最尖锐的两根被分扯出来,勒紧了陆拾的脖颈,另一端被魔偶捏在手心,表情从委屈不满到戏谑仿佛只是一瞬间。
“被发现了。”魔偶瞥了一眼陆拾手中的陌路,悠闲地挑拨着手中的金蚕丝,带着轻轻一扯便能令陆拾断首斩肢的从容与自信,“一把拥有着诡异生命的刀,迟早会回到它的主人身上,换一把不行吗?”
因为魔偶的几下挑拨,陆拾的脖颈被勒出了细细的红痕,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挑了挑眉冷笑道,“那你呢,换回你自己的脸不好吗?”
“不太行哎,”魔偶微微笑着,“那具肉体凡胎早就已经腐烂化为枯骨了,你想看我可不想,没你那么重的恶趣味。”
“你的恶趣味也不小。”陆拾尚还红肿的嘴唇因为束缚泛着重紫色,却不疾不徐道,“挑拨离间好玩吗?”
魔偶瘪了瘪嘴,“一点都不好玩,一眼就被你看透了,好无趣哦~”
他弹了弹手中的金蚕丝,“话说,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一定会来?也许直到游戏结束我都不愿意现身呢?”
“现不现身并不重要,只要确认了你的存在就足够了。”话音刚落,陆拾脖子上缠绕的金蚕丝就被魔偶尽数收回。
他揉了揉脖颈,又回过头看向身后的镜头,“我的记忆不会出错,导致镜头下我的模样出现问题的只可能是这个环境的制作者,也就是偃师出现了纰漏,明明你不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制造出来的魔偶和世界有很多粗制滥造的地方,却执着于这一点误差并为此现身,倒让我不那么确定你是偃师了。”
魔偶轻声一笑,探出手朝陆拾一步步走来,“是与不是重要吗?偃师只是一个名字,无论是洛城还是魔偶,又或者是你们,都不过是玩具罢了,你们愿意称呼我为偃师那便是偃师,愿意称呼我为别的名字我也无所谓,只要通过不了我为你定下的标准,达不到我的满意,你永远走不出洛城。”
“听起来这个标准很难达到。”
魔偶停下脚步,“自然,毕竟相较于其他了无趣味的废物来说,还是你的游戏过程更有趣一些。”
陆拾指尖在操作台上轻点了几下,闻声疑问,“那太子呢?”
魔偶闻言笑出了声,身体骤然缩小,再恢复正常人身高时已然是太子的模样,他嘴角一挑,露出了那个标志性的笑容,玩味中透着无辜,“满足你的好奇心,带你欣赏一番。”
他抬起手指轻轻一点,两人身处的场景便从稷兰维塔变幻到了一处地势险峻的峡谷里。
陆拾能感觉到自己身处在一方漆黑无光的深渊里,头顶的那道缝隙洒下来的光芒只能照亮一小块区域,忽地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狠狠地摔了下来,发出了咚的一声巨响,并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陆拾倏地转过身去,看到的却不是一滩肉泥,而是衣衫褴褛的太子。
他蹲坐在角落里,指间的傀儡丝不断的拼凑出一个小小的人形,口中含糊不清地在说些什么。
太子这幅模样甚至可以用神志不清来形容,陆拾下意识凑近想去听清他口中说了什么,可刚迈动脚步情景再次发生变化,这次不再是深渊底部,而是峡谷入口处。
『六年前』
太子正和一众玩家站在那处峡谷迷宫入口处,通过其他玩家的商讨得知,这场游戏里的峡谷入口一共有三个。
命名十分简单,过去,现在和未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部分玩家已经做好了选择,而太子始终表情呆滞,仿佛做了一个无比漫长的梦,骤然清醒过来时,他有些迷茫地左右看了一眼,大部分玩家已经选择好了入口,仅剩下十来个还在犹豫。
“还没选好?”已经确定了走‘未来’入口的沈长夏朝他靠近了一些,疑问道,“不太像你的风格啊,太子。”
这次的峡谷迷宫副本等阶为S,换做其他玩家或许会心生胆怯,有临阵退步的念头,可沈长夏想不到太子也会如此。
眼前这人可是和黑语齐名的顶级傀儡师。
沈长夏再次打开了游戏面板,关卡提要只有一行字。
『时过境迁,沧海桑田。』
结合着筛选模式里魔偶的问题和任务,沈长夏已经大致搞清楚这场游戏的通关方式,玩家不仅仅需要走出这处迷宫,还必须改变一些什么,比如过去已经定格的结局,现今的境地状况,或将本该顺应发展的未来扭转。
每参与一场S级副本,对于获胜的玩家来说,实力和心性上都是一次质的飞跃,克服自身弱点,不断突破脱离为人的各种桎梏。
一成不变循规蹈矩的人,向来不适合反攻游戏,如果你在一场游戏中没有进步,那你已经是一个失败者了。
太子没在意沈长夏的话,持续失神中,突然觉得食指一阵刺痛,抬起手指看时发现指心螺纹处多了一个小小的痣。
他确定他指心从来没有过痣,这突如其来的痣打乱了他的心绪,不安的情绪在心脏中狂涌,如同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走向了‘未来’的入口。
沈长夏按住了他的肩膀。
失魂落魄的太子心下一惊,傀儡丝顺着他的肩膀钻上沈长夏的手臂中,顷刻间便控制住了沈长夏将手臂飞速收回,不仅如此,还令沈长夏的心跳一滞,脸色骤然煞白。
太子转过头来看着他,“如果不想要自己的手,我可以勉为其难帮你一下。”
“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沈长夏倒没生气,太子的性子一向古怪,提醒道,“你确定要走‘未来’吗,你是承薪者,偃师对你的关注会非常高。”
偃师,十凶排行第六,洛城守护者。
它可能是洛城内的一棵树,也可能是水边的一块石头,更有可能是披着某个玩家的外皮站在你的身边。
而这位玩家,可能早在悄无声息之中就已经被吃干净了五脏六腑,仅剩下一副人皮,在偃师的操控下还在继续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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