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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宿敌,但有孩子(北边有鹿)


这样的感觉,委实令人恶心。
他余光看向落在脸侧的白发,突然伸手猛地向下一扯。
“呃!”
一阵痛呼声响起,再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二人位置倒了个个儿。
突如其来的拉扯,让云清无有一瞬间错觉自己的头皮都要剥离身体,原本冷意森然的眸子生出刀锋,如能有实质,眼前的人已经被他千刀万剐。
“本尊可不是你们这些自诩正派的神。”冷离辞歪了歪头,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如果入了这个流,他早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云清无不欲在口舌上争高下,他的双手皆被冷离辞压住,动弹不得,只能将力气聚集在身体上,猛烈挣扎,欲寻求一丝反击的空隙。
“呜——”
就在他终于寻到破绽,翻身欲起时,熟悉的宛如诅咒的声音再度响起了前奏。
“………”
一道闷哼声响起。
砰的一声,前功尽弃,他躺回了原地。
原本只是撑在他身上的人,因这股外力死死地压在了他身上,严丝合缝。
这半只狐狸怎么这么重?!
他感觉身上宛如压了一座巨石,让他呼吸都艰难了起来。
巨石本石也并未好到哪里去,冷离辞紧抿双唇,试图起身,但无论他如何用力,身上的那股无形的压力却抗动不了分毫。
他眸色一沉,手下的被褥皱褶横生。
小崽子对他的控制还在,他杀不了云清无!
“哎,隔壁什么动静?”屋外响起一道男声,这是外出回家的瞿家当家人瞿平的声音。
脚步声朝着这边响了两声,立即又被另一个人拉住了。
床上的二人不由得屏住呼吸。
“没什么,别去打扰!”刘嫂的声音响起,嗔怪地拍了一下自己丈夫。
等到瞿平的脚步声远去,刘嫂有些羞涩还有些调侃地呢喃了一句:“血气方刚的年纪,真是不同凡响。”
冷离辞:“……”
云清无:“………”
这对兄弟的理解合适吗?
外面复又回归了寂静,但屋内的二人内心却寂静不了分毫。
交颈的姿势下,带着对方温度的气息一下又一下地触摸着有些凉意地脖颈,本来只有单纯重量的感受,因这一句话勾出了难以言说的旖旎。
刹那间,周身所有的感知都聚集在了来自另一个人的身体触感上,因体质的原因,云清无的皮肤较之别人总是带了一份冷意,而此刻压在他身体上的人与他恰恰相反。
两极的温度骤然相遇,好似冰遇见了火,冷意一寸寸被极热融化,无可忽视的感觉令肌肤阵阵颤栗,无所适从却又令人忍不住沉迷。他偏了偏头,想要竭尽所能忽视这灼热的体温,一缕碎发随着他的动作,划过冷离辞的脖颈。
冷离辞浑身一激,只觉那处肌肤叛离出逃,不再受自己控制。
他带着一丝后觉的怒意瞪着眼下罪魁祸首的人,却是一愣,距离太近了,近到仿佛他一眨眼,睫毛就能与身下脖颈上细小的绒毛相撞,脖子上的痒意如毒素扩散,大有蔓延至心脏的趋势。
被强行淡忘的识魂交缠的失控感,再度席卷重来,冷离辞狠狠闭上了眼睛,决定眼不见为净,脸上却因恼怒浮现了一层薄红。
不知是不是身体没有灵力的缘故,剧烈搏斗后的疲惫在此刻如海浪般蔓延上来,在不见光明的黑暗里,冷离辞感觉自己的身体被黑暗浮起,意识渐渐混沌模糊了起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云清无感受到落在脖颈间的呼吸从急促变得平稳而均匀,他睁开眼侧了侧头,眸色一顿,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
呵,这是把他当枕头呢……
睡着的人似是感受到他内心的怨气,平稳的呼吸复又急促了起来,轻蹙的眉心更重了几分,额间甚至浸出了几分薄汗。
云清无正欲开口的嘲讽堵在了嘴里,他下意识放轻了呼吸,就这么盯着冷离辞看着。
冷离辞的情绪不算内敛,二人几次交手下来,他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到过很多情绪。
轻蔑、恨意、嫌弃、还有出现频次最高的怒意,但是却从未出现过“害怕”。
然而,这等算得上罕见的情绪此刻就在他的眼前。
这凭着半身妖血在妖界生生杀出一条血路的半妖,竟然还有害怕的东西?真稀奇。
所以……
他在梦里到底遇见了什么呢?
窗外夜色渐浓,摇篮里小刀瘪着的小嘴松了开来,砸吧了一下,好似梦见了什么可口的美食,呼吸随之平稳了下来。
不远处的木床上,紧紧压着彼此、动弹不得的二人身体骤然一松,居于上位的人轻哼了一声,无意识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抱住了怀中的“枕头”,冬夜寒凉,睡着的“枕头”顺势侧了侧身,左手环了上去,下意识向着热源更靠近了些。
小院里的公鸡不厌其烦地打鸣了一道又一道,夜色在鸣声的驱赶下回了家,新一轮的日光洒向大地,向凡人预兆着这一日的好时光。
但这好时光只略略照进屋内,就被一声突兀的婴孩啼哭声切了个粉碎。
冷离辞不耐地皱了皱眉,随后陡然睁开双眼,一张哪哪都透着白的睡脸直直撞入他的眼睛。
金眸里的睡意尽数褪去,升起一股警觉,还有余留的懵。他松开抱着睡脸主人的双手,身体向后退了几步,随后毫不留情地一脚踢了过去。
他昨晚怎会睡着?!
“呃!”
骤然落地的疼痛让云清无被迫醒了过来,睡意被打搅的烦躁加上身体的痛感让他的心里“腾”地燃烧起巨火,一时都顾不上前因后果,他就地跃起,扑向床上的罪魁祸首,一拳揍了上去:“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冷离辞侧头一躲,思绪彻底回归,他眸光微不可查地动了动,但很快又坚定了下来,他屈膝向上一顶,又揍了回去,冷声道:“这是你自找的。”
云清无气笑了,左脸上火辣辣地痛着,这半只狐狸竟还倒打一耙,他点点头,不欲再和他争个对错,翻身下了床。
从方才起,小刀一直在哭闹,他没兴趣和这半只狐狸再重现昨晚风景。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昨晚他竟然对着这妖孽想了那么多,那梦怎么就没能把这祸害吓死,可惜了。
云清无走到摇篮旁,一股异味顺着空气扑面而来,这股味道从刚才起就蔓延在空气里,只是不如此刻浓郁,显然这里是源头。
他眉心微拧,一时没有动作。
这是粪便的味道,但小刀体质特殊,无需依靠进食来维持生命,自然也应当没有排泄这个需求……
他双目微睁,继而轻叹了口气,他想起了昨日那碗米糊……
“喂,过来帮忙,小刀襁褓脏了。”云清无看向依然躺在床上的人,忍了忍还未平息的怒气。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面朝着另一个方向,不予搭理。
云清无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将小刀抱了起来,同时严格与自己保持着半尺的距离,一父一女来到了床边停了下来。
“我倒数三声。”
魔音穿耳的哭闹声与粪便的臭味从上方倾盆而下,见缝插针地从冷离辞的五感侵袭而入,他咬了咬牙,顿觉自己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好似自己成为了乱葬岗的一具腐烂的尸体。
他倏地起身,他需要立即远离这窒息的环境。
带着臭味的襁褓适时迎面撞了上来。
与此同时,云清无带着恶意的声音响起:“一”
“我们一起来换尿戒子吧,孩他娘。”
冷离辞目眦欲裂,僵在了原地。
云清无呼出一口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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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到榜了!申到榜了![撒花][撒花]

第11章 尿戒子大作战
屋外透着暖意的阳光照进小院,母鸡们欢喜地一步一声“咯咯哒”,全心酝酿着下蛋的感觉,滑翔的麻雀从一棵树落到另一棵树上,带起一阵细碎的“哗啦”声,听起来是一副早春提前到来的祥和美景。
可惜这祥和美景毫不留情地被阻隔在了房间之外,房间里的氛围被一分为二,一边是数九寒冬,另一边则是烈焰夏日。
身处数九寒冬的是冷离辞。
身处烈焰夏日的是云清无。
连接两个季节的是不断扭动身体,哭得惊天动地的小奶娃。
只见冷离辞面无表情,直愣愣地看着对面墙壁,木然中忍耐着一丝杀意,他双手直直地向前伸着,两只手掌微微弯曲,只用短短的一节手指勉强勾着小刀扭动不停的肩膀,而他的左脸上依稀还能看见一片未干的印记,整个人透着阴沉之气,好似下一秒就会暴起杀人。
站在另一边的云清无则是面色通红,脸上浸出汗意,弯着腰皱着眉手忙脚乱地摆弄着小刀身下的尿戒子,一脸严峻,好似在做什么难解的研究。
耳边是穿透力极强的哭声,鼻息间是刺激的味道,平时灵活挥枪的手变得笨拙无比,然而内心越着急,手却越适得其反,在顽固的尿戒子终于被解开时,云清无松了口气,感觉这一趟不比他上战场轻松多少。
他将尿戒子卷了卷扔在了一边,抬眼看向冷离辞:“换洗的尿戒子。”
冷离辞垂眸看了云清无一眼,目光坦然:“没有。”
云清无低头看了眼小刀光溜溜的屁股:“……”
到底为什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透心凉的冷意成为了最后一根稻草,小刀的不舒爽到此刻终于爆发,“哇”地一声,哭得更撕心裂肺了。
“哎呦,怎么回事?”门外响起刘嫂的声音。
刘嫂敲了敲门问道:“需要帮忙吗?”
“需要!多谢刘嫂。”这询问声真是及时雨,浇灭了云清无即将蔓延的火气,他急忙出声,让刘嫂进屋。
刘嫂一看屋内这景象,直摇头:“哎呀,尿戒子怎么能够这么换呢?孩子多遭罪。”说着她接过云清无的位置道:“干净的尿戒子给我。”
冷离辞无动于衷。
云清无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出门得急,没带,刘嫂您这有吗?”
刘嫂满脸写着不赞同,向着门口走去,忍不住责怪道:“你们这也太不细心了,要不是模样有几分相像,我真怀疑孩子是你们拐卖来的。”
云清无闻言瞪了冷离辞一眼。
冷离辞毫无负担地双手一松,转身就走。
“欸,小辞你去哪儿,不会换尿戒子你得虚心学!”刘嫂拿着一块新布,将将堵住了冷离辞的路。
冷离辞被这亲昵的称呼弄得本就不自在的身体更加难受,他语气僵硬:“洗澡。”
他已经忍够了脸上的那块已然干掉的污渍。
“洗什么澡,现在学习换尿戒子才是你的头等大事,你这孩子怎么当哥——父亲的!”说着,刘嫂腾出只手,生生将冷离辞拉了回来。
云清无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心里生出一股幸灾乐祸,面上附和道:“刘嫂说得有理,你这个父亲太不称职了。”
说完,他感知到了冷离辞心中的杀意又澎湃了不少,立即利用二人的临时契约,强行按了下去。
冷离辞的脸色又黑了几个度。
该死的七曜之期,究竟为什么还没有结束!
等到刘嫂一边耐心细致的教学结束,小刀也终于恢复了清爽,又是一副笑盈盈地讨喜模样了,这让刘嫂简直爱不释手。
饭桌上,小瞿林见状有些吃味,妄图夺回母亲的关注力无果,干脆选择了加入。
而终于把自己的脸清理干净的冷离辞,此刻依旧算不得脸色好看,只顾着闷头吃饭,字面意义上的大米饭。
“阿爸,听说白泽大神的新神像快竣工了?”瞿文眼里透着兴奋,这些天瞿平一直在忙活这件事,白泽神像三年一换,他阿爸作为漆工每一次都会参与,这视为他们家的荣耀。
白泽本人手中的筷子一顿,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是啊,这祭祀大典没多久了,夏秋,林儿的衣服做好了吗?”瞿平看向自己的妻子。
瞿林一听这话,注意力终于从小刀身上移开,欢喜地一蹦:“做好了做好了!可漂亮了!我今年终于可以去看白泽大神啦!”
“祭祀大典?”云清无适时地侧面打探。
“欸对,白泽是我们泽国的祥瑞神,多亏祂保佑,我们才能够风调雨顺地生活在这里,为了感谢祂,每年的冬至我们都会举办祭祀大典,林儿今年虚岁满5岁了,可以参加了。”
刘嫂笑道,说完她又注意到一旁专注干饭的冷离辞,招呼道:“小辞怎么光吃饭呢,多吃点菜才有营养!”
冷离辞牙齿一酸,差点咬到舌头,他头也不抬道:“本尊不吃姜、蒜、葱、鸡蛋、鱼。”
刘嫂:“……”
云清无瞥了一眼冷离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饿死安静。
“刘嫂你不用管他。”他又将话题转了回来,问道:“你们一直以白……咳,白泽为信仰?”
“嗯对!主君说正是有了白泽大神,才有了我们,我们都是祂的子民。”
冷离辞轻嗤了一声。
子民……
云清无一怔,无暇去理会冷离辞的那点挑衅,他目光落在一旁的瞿文身上,他的确曾经拥有过子民……
那个国家叫做南泽国。
本以为瞿文的样貌只是巧合,但……
泽国……
以他为信仰……
会有这么多巧合吗?
“瞿兄弟,等会你能否带我逛一逛?”
瞿文放下筷子,点点头:“当然可以!我们泽国虽然地方不大,但还是很有意思的!”
说完,他看向冷离辞:“冷辞兄弟要去吗?”
冷离辞慢条斯理地拿过布巾擦了擦嘴,起了身:“不去。”
说完兀自回了房。
云清无闭了闭眼,从小的教养让他无法视若无睹,他露出歉意的笑容:“我阿弟他——”
“哎呀没事儿,理解理解,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刘嫂挥了挥手,想起什么:“对了,我给你俩拿一套瞿文的衣服先换着,你们这太显眼,我看小辞穿着那身旧衣似乎也很不舒服。”
云清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接受了刘嫂的好意。
“哎呀还挺合身,比我家文儿还要俊!”等到云清无换完衣服出来,刘嫂眼睛都亮了几度。
云清无的皮肤偏白,平时的衣服多是浅色,两者相衬犹如高空悬月,自带不可污浊的仙气,如今换上这略显繁复的藏蓝色大襟式、宽饰边长袖衣,好似皓月散落林间,沾染上了一丝地气儿,却不显庸俗,与这天地山林合该浑然一体。
“来,低头。”刘嫂将一条以红线裹身的皮质刀带从左至右斜跨在云清无的身上。
刀带红色边缘绣以黑色的花纹,中间是白色的贝壳和兽骨为点缀,套在藏蓝色的服饰身上,又给主人增添了一些独属于少年人的意气。
最后,刘嫂拿出一根编制的红绳,穿过垂落在额间的碎发,戴在了他的额间。
“嗯,这下完美了。”
刘嫂笑盈盈地点点头,很是满意自己的作品。
泽国的服饰与云清无记忆中的南泽国有相似之处,但两者之间依旧能够感受到明显的差异,他虽不至于像冷离辞那般厌恶别人的接触,但也不是来者不拒,可是方才刘嫂的热情,他却生不出一点不适的感受,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之感。
这里让他感到亲切,但又的确不是记忆中的那个故国。
瞿文今日的主要工作是巡视,云清无便跟在他身后,观察着这个坐落在山林里的小国。
此刻正值上午,市集里热闹非常,一路上,云清无看见了酒肆、茶坊、药铺等各种各样的小店,这里虽然偏僻,但是显然五脏俱全,足够自给自足。
路经客栈,客栈里依稀还能看见几个身穿中原服装的客人。
瞿文注意到云清无的视线,介绍道:“我们这里地势独到,盛产水稻和牛羊,但盐和金属比较匮乏,所以干脆以此开辟了与中原的贸易通道,有些人很喜欢我们这里的环境,所以经常会过来小住一段时间。”
云清无颔首,注意到每家每户的门上都贴有他的画像,当然与他真正的原身来说,还是有一些差别。
“瞿大哥瞿大哥!”前方医馆里跑出来一个小少年,他的手上拿着一个木条编制的不明动物的头。
“瞿大哥!你看我亲手做的白泽大神的头!像不像像不像!”
云清无看向少年手中的东西:“……”
瞿文笑着接过少年手中的东西,随手改制了一下,递还给少年:“呐,这样像多了!”
云清无的视线落在瞿文身上,这个人除了脸相似,行事风格倒是与记忆中的人丝毫没有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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