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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宿敌,但有孩子(北边有鹿)


“呜啊~呜啊——”
跟随着铁链荡过来的婴孩,伸手抓了一道白泽的尾巴。
声音和一丝细不可查的痛感将白泽从情绪中拉扯出来。
不行,他还不能和这只狐狸同归于尽。
妖怎么配?
利刃倏地收回,白色兽爪向后撤退了一步,眨眼间,巨兽白泽重新化为了清俊的青年,青年冷冷地看着撑起半身的冷离辞,对方视线里的冷意并未比他温暖多少。
半晌,云清无移开眼神,沉默着盘腿坐下。
冷离辞见此眼里多了一丝讥诮,嘴上却没有再说什么,就势坐了下来。
空气里带着寒意的雪山气味逐渐溢出,随后烈火焚烧的气味紧随而上,肆意抢占着领地,两股截然不同的气味将有限的洞内空间分割成两半,同时彼此又不甘于此,纷纷想要冲过界限,将对方的空间据为己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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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地位传承原则(私设):家族继承制,每位神君可以自行选择培养继任者,天帝的亦然,但要求血脉纯正(判定标准是神缘),且选定的继承者在继位之前不能有后代,否则神缘会随着血脉延续到下一代,资格顺延。

第7章 双修or打架
半空中,白泽形态的神识前爪微微向前伸出,细长的尾巴向上晃动了半圈,它的双眼紧紧盯着对面火红的狐狸,似乎只要对方有所动作,它就会一跃而上,随时发出攻击。
妖识的八条尾巴向着四周伸展,耳朵竖起,一双金眸亦是死死盯着白泽。
冷离辞的原型并非是全然的红色,而是大量的红中掺杂了部分黑,他的八条尾巴中,有两条是全黑,还有三条是黑和红各占据了一半,因而他的妖识形态也是如此。
当八条尾巴同时展开时,黑红交杂下,彷如深渊炸开的焰火,艳丽又带着一丝邪性,与通体雪白,天生带着神性的白泽站在一起,就像光明与暗夜,无须多言,便知殊途。
一神一邪警惕地迈动着步子,一边观察着对方,一边在这场对峙中考据着对方的实力。
这架势,与其说是双修,不如说是预备干架。
但这样的局面并未持续多久,似是从彼此身上,嗅到了熟悉的气息,一红一白之间气氛紧绷,两者之间的距离却是在逐步缩小,到了最后已是鼻息相闻。
划分为楚河汉界的两种味道有了相融的趋势,屋内好似点燃了一炷熏香,带着薄荷的清凉渐渐从中散开。
冷离辞闭着双眼,妖识的触感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了他的五感,脖颈间的温热若有似无,鼻息间萦绕着不属于自己的清冽气息,就像……有人在与他交颈舔舐。
太亲密了……
他眉心轻皱。
近若耳闻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地触碰着耳廓,热意上涌,皮肤一阵酥麻。
冷离辞死死咬住下唇。
他厌恶这种失控的感觉。
这种厌恶如生长的藤蔓无法自控地蔓延进冷离辞身体的每一寸,这种抵触的心理将陷入亲昵的妖识一把扯回。
红狐低吼出声,蓦地向着白泽的脖颈间用力咬去,白泽侧身向着另一边滚开,怒目看着骤然翻脸的狐狸,如雷鸣的咆哮声自胸腔迸发,下一秒纵身一跃,向着红色身影扑去。
方才的旖旎暧昧尽数散尽,只剩下熟悉的剑拔弩张。
一神一妖同时睁开眼,一掌击向对方,洞内的器具物品顿时碎裂一地,洞壁震颤之下,不堪重负地爬满了裂痕,变得摇摇欲坠。
云清无唤出冰枪,他本就处于忍耐的极限,妖识的骤然一击彻底将他的那点忍耐化为了灰烬,强压在心底的怒火没了阻碍,变本加厉地升腾而上。
去你的,还是同归于尽吧!
在两股强压下,已经狼狈不堪的洞顶宣告守卫失败,开了个大天窗。
一红一白的战地趁势转移。
两人所到之处,乌云蔽日,万物凋零,活物纷纷逃回自家遮风避雨的小窝,拼尽全力逃离池鱼的命运。
“你的能耐也不过如此。”云清无深蓝的眸色里映出一抹嘲讽,手中长枪向前一刺,枪锋寒意凝聚而起,将奔涌而至的烈火抵挡在外。
冷离辞眼底沉了沉,内心恼怒之意愈盛,他翻身一跃,手中骨剑在烈火的缠绕下,无限延长着剑身,带着一股势如破竹之意,穿透寒冰,将枪身缠了个彻底,被阻隔的烈火趁机而上,尽数扑将过去,势要将那冰寒一般的神融化殆尽。
云清无神色一敛,果断将冰枪向上一抛,衣袖一挥,空气里数道冰刺已成。
眼看新一片的土地又要遭殃。
刺啦——砰!
方才还咬紧对方不松手的剑与枪倏地失去了活力,直直朝着地面坠落而去。
而他们的主人也没能逃过一劫,空中对峙的火焰与冰刺尽数消散,随着消散的还有他们的对身体的掌控权。
冷离辞敏锐地察觉到这次的消散与往常似乎并不相同,往常被那小崽子影响时,更多是外力造就的身体滞涩,但这一次他却感受到,身体里的灵力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消散。
一丝惊慌从向来淡漠的眼眸略过,但很快这丝惊慌便被镇压下来,冷离辞快速扫过周边的环境,视线落到不远处的矮树上,在最后一丝灵力消散之前,他咬了咬牙拼力将自己的落点转移到了那棵树上。
眼下身体情况未知,若是今日被摔死,那他下辈子都不会瞑目!
不远处的云清无亦是察觉了这次的不同,他第一反应是想要故技重施,以原身作为缓冲,但不料,任凭他方法使尽,这副身体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反而一来一去间,完全陷入了被动。
他眉心微拧,眸色却不见一丝慌乱,目光落到不远处的另一人身上,依照他对那半狐的了解,对方绝不会坐以待毙。
云清无抿了抿唇,从怀中掏出一卷金绳,向着冷离辞的方向一抛,金绳在散开的那一刹那,宛如游蛇一般,飞速跟上了目标,一把缠住了猎物的腰。
被缠住的人面露不悦,但已无力再分神,只能忍下这口气。
原本就不甚高大的树不堪重负地晃了晃身体,枯枝上的最后的几根残叶也落了地。
冷离辞面朝上,躺在枯枝架上,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另一“重物”不由分说地压了上来。
他闭了闭眼,狠狠一踹,毫不留情地将那“重物”踢了出去。
“重物”连遭两击,没忍住闷哼了一声,就势翻滚在地,原本一尘不染的天界储君,此刻白发上脸颊上都沾上了灰扑扑的污点,虽是狼狈,但看起来反而多了一丝地气儿。
浑身密密麻麻的痛感和疲累让云清无没了再动弹的心,干脆双手一摊,躺在了原地。
一时之间,寂静下来的树林里只剩下树上和地上平复呼吸的喘气声。
等到彻底平复下来,两人的情绪也冷静得差不多了。
云清无抬手揉了揉眉心,此刻他的脑袋里好似被点燃了一排爆竹,噼里啪啦令他头疼欲裂,他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
要是真就此和这半狐同归于尽,别说无颜面对爷神,就是他自己,就算诈尸也要抽自己一巴掌的。
“喂。”云清无半撑起身,看向树上的冷离辞,见对方看了过来,接着道:“给我你的信物。”
冷离辞移开视线,语气警惕:“做什么?”
“孩子,我让人把孩子带出来。”云清无知道冷离辞不会把孩子当亲子,但知道和亲身体会还是没法一样,他有些没好气道:“按照我们俩现在的状况,你还想走回去亲自把孩子带出来?你想同归于尽,我不想奉陪。”
冷离辞冷笑一声:“你们这些所谓的神,倒是一脉相承的虚伪。”
云清无不欲理会冷离辞的阴阳怪气,站起身拿出木哨,只要哨声吹响,洪渊就会知道他的所在之处。
冷离辞眸光一凝,翻身下树,一把将木哨拍落在地,语气里带着一丝警告之意:“本尊允许你叫人了吗?”
他此刻毫无妖力,和一个凡人没有任何区别,他不信任任何人。
“那你有何高见?”云清无脸色不耐,声音也拔高了些许。
似是感受到二人之间紧绷的气氛,冬日里呼啸不止的北风都好似放缓了速度,陷入了停滞。
冷离辞拂袖转身,从怀中拿出一柄手掌大小的木刀,在空中一划,木刀所过之处立即出现了一道裂缝。
惨烈的婴孩啼哭声从中传来,打破了寂静,哭声一顿一顿,显然已经有些上不来气。
冷离辞面色冷峻,将手深入裂缝,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孩子。
是流离刀。
云清无眸光微动,流离刀乃扶桑神树树心所化,扶桑树亿年更迭一次,因此这树心脱落一次也需亿年,脱落的树心要顺利化为流离刀也需一定的机缘,因而这世间至今也不过三把。
保存在天界的那把流离刀体型如长刀,还有一把至今不知去向,而冷离辞手中这把更像是鲛人族的那一把。
一贯孤高的鲛人族能够将族宝拱手相送,冷离辞这妖界之主的位置,倒是比他预想中更要稳固。
“呜呜呜!”
思绪发散间,冷离辞隔空向他抛来什么东西,他下意识一接,低头一看,婴孩哭得通红的眼睛正委屈地看着他,因为哭得太久,脸上旧泪已经干涸结痂,新的泪水又覆盖上去,看起来全然不似第一面时的白净。
“你的孩子,还给你。”冷离辞撂下这句话,径直朝前走去。
“……”
云清无看着手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身体僵成了一团,手和脚感觉都随着灵力消散失去了感知。
但很快,失去的感知就尽数被他找回来了,因为孩子哭噎声越来越弱,剧烈的头疼也在警告他,再如此下去,他们就都离往生不远了。
“冷离辞!”
他调整了下抱孩子的手法,朝着前方喊了一声。
这一声落下,好似按下了某个机关,原本头也不回的人立即停下了脚步,只是仍旧选择了背朝着他。
云清无一愣,敏锐地发现了端倪——这妖的手正在无法自控的抖动,浑然与面上的淡定毫无相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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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废弃的木屋里。
云清无倚靠在房柱上,眉头紧皱,看着床边不紧不慢在清理床铺的冷离辞,只觉得画面诡异,正在加剧的头疼让他的耐心接近告罄:“你这是想在这张床上睡觉?”
情况危急,能够找到这座既隐蔽且空置的木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他不理解这半只狐狸为何要如此矫情。
冷离辞此刻也因疼痛,手上的动作不得不放缓了速度,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固执地想要将沾满灰尘和树叶的床处理干净。
只是事与愿违,没了法力的便利,仅靠人力这实在是一件力不从心的事情,床没有干净,他内心的积攒的怒意已经在爆炸的临界值。
就在他想要一剑砍了这糟心的木床时。
一快还算干净的靛蓝色布料被放置在了床的右半边。
这布料有些眼熟。
云清无眼神写满不耐,扬了扬右手,阴阳怪气道:“请!”
冷离辞打量这衣服半晌,一甩下摆坐了上去。
云清无深吸了一口气,坐在了床的左边,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稻草做的临时小窝,婴孩的哭声比方才更弱了一些。
现下的情况由不得他们再犹豫。
两人同时闭上双眼,唤出了自己的识魂。
或许是一回生二回熟,亦或是这一次主体的意志不再唱反调,红与白在得以离体的一瞬,便毫不犹豫地冲向了对方,势要将对方融入为自己的一部分。
烈火焚烧的熏香与清冽的雪山气息在窄小的荒屋里倏地炸开。
红色雾气绕着白雾攀岩而上,一缕一缕编织着巨网,想要以此将对方牢牢禁锢在自己的身下,白雾清冽的气息陡然变得锋利,平静的雾体动荡起伏,欲破开禁锢。
云清无眉头紧皱,放在膝上的手狠狠一抓衣角,强制压下心中逐渐无法忽视的攻击欲。
躁动的白雾安静下来,幻化为比真身要小上一圈的白泽,白泽低头轻轻蹭了蹭缠绕在身上的红雾,伸出带着倒刺的舌尖,一下又一下舔舐着红雾,亲昵中带着安抚。
酥酥麻麻的痒意,由点至面蔓延开来,冷离辞原本平稳的呼吸乱了节奏。
强势的红雾也不得不柔和了力道,幻化为了一只红狐。
红狐不甘示弱,展开蓬松的八条尾巴将白泽包裹其中,低头蹭了回去。
红与白舔舐交颈间,截然不同的气味相融,近似于薄荷的清香从中爆发开来,很快便填满了整间木屋。
相对而坐的二人,气息逐渐加重,阳光透过缝隙落下来,额头上浸出的热意反射出点点光芒。
冷离辞有些难耐地扬起脖颈,闷哼出声,额间金色的妖徽明明亮亮,熠熠生辉。
八条尾巴争先恐后从身后跑了出来,姿态闲适地伸展开,红色和黑色相间,将主人的身体围绕其中。
云清无眉心紧拧,这一声闷哼入耳,他抓住衣角的手下意识又重了几分,原本齐整的下摆本已皱得不成样子,这一下下去,更是初见分割之势。
偏白的脖颈上薄红一片,细长的尾巴在身后一下又一下地来回扫动,似乎想要以此缓解身体的燥热,但终究不得其法,只余光线明明暗暗。
不知过了多久,淡金色的阳光渐渐被镀上了一层暖色,屋内暗了下来,空气里截然不同的气味双双弱了下去,融合而成的薄荷清香强势以木屋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而去。
襁褓中的婴孩贪婪地吸取着这缕清香,紫红的脸颊逐渐恢复了红润,哭声渐止。
一朵并蒂莲,一分为二分别在冷离辞的耳侧与云清无的锁骨处浮现,代表二人的临时伴侣关系结成。
然而近乎于融入彼此的红雾与白雾却并没有要分开的意思,他们缠绕着彼此,抚摸着对方的每一寸身体,缱绻难分。
神识带来的精神愉悦冲撞着云清无理智的防线,他压抑着濒临失控的呼吸,想要睁开眼确认孩子的状况,只要确认孩子无碍,他就能立刻停止眼下这身心的折磨,将自己解救出来。
睁开眼的瞬间,他呼吸却不自觉一顿,视线一时无法从眼前的人身上移开。
从前浑身一贯散发阴郁之气的人,此刻眼尾染上了一层艳色,额间金色妖徽明亮异常,两条黑色的尾巴松松垮垮将主人包裹,红色的尾巴张扬地在空中铺展开来,像是开在深渊里的曼陀罗花。
一双金色的鹿角在青年洁白的额间忽明忽现。
“你看什么?”
冷冰冰但难掩哑意的质问突兀地响起。
云清无混乱的思绪一震,立即移开了视线,下一秒狠狠唤回了自己的神识,心生恼怒。
他方才是抽了什么疯,即便他素来对美的事物多一分的欣赏,但那又与眼前这只妖有什么关系?
定是识魂相交作祟!
“看你能沉迷到什么程度。”云清无平复下作乱的呼吸,故作镇定地看了回去。
但随即他便想起这是无用之功,二人如今有着临时伴侣契连结,哪怕是个效用减半的契,在七曜之期内二人的情绪波动在彼此之间几近透明,甚至还能彼此影响。
如他所想,冷离辞感受到了这股恼怒之意,这多少平复了他此刻因身体陌生的异样而生出的闷气,他收回自己的妖识,下巴微抬,神情却仍是维持着淡漠:“堂堂天界元君竟有这等癖好,何不揽镜自照?”
“你——!”云清无一双蓝眸里刮起旋风,手中的衣角又破碎了几分,他紧抿双唇,心中泛起波涛,一时之间,却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话反驳回去。
他不清楚自己此刻究竟是什么模样,但……
他的视线牢牢锁住对面的人,目光里带着警惕,现在不是互殴的时候。
出乎意料的是,冷离辞话说得挑衅,身体却是未移动分毫,情绪上传来的信息显然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似是看他无话可说,心中满意了,更是直接移开了视线。
若有似无得得意通过临时契约飘荡过来,云清无摇摇欲坠的衣角彻底尸首分离,他闭上了双眼。
算了,这次就放过他。
冷离辞见云清无没有动作,原本紧绷的身体松弛了几分,但也只是几分,身体的异样让他浑身僵硬,此刻若动手,他未必能居上风。
他移开视线,眼睫微垂,被阴影遮盖的眼睛里,竖瞳未散,他丝毫不留情面地向舌尖咬去,仿佛那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随着牙齿的咬合力,舌尖浸出一丝血意,血腥味和刺痛感接连袭来,很快霸占了整个口腔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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