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被八尺大人追求后(郝想吃糖)

绝不想要……吗？
这般坚定的话，只会给他造成困扰。
森日真羽收起乱掉的思绪，伸手摸了下八重凛的头，说：“遇到八重，我很高兴。”
“真羽。”
“嗯？”
八重凛握住森日真羽的手，凑近对方，小心翼翼问：“你可不可以喊我的名字？”
森日真羽眼皮微颤，心跳停了半拍。
“……凛？”
被叫名字的当事人勾起唇角，与近在咫尺的人十指相扣。
他喜欢真羽喊他的名字。
森日真羽感受着八重的沉默回应，垂眸看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指。对方的温度一点点地渗入他的皮肤，淡淡的凉意让他更清晰地知晓此时的一切并非梦境。
八重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个对其有利的机会。如果他不做些什么，等待他的恐怕就是被其一点点拆骨入腹，再无反抗的余地。
然而他能做什么呢？装作不解风情，反应冷淡，让八重知难而退？
八重好像最不擅长知难而退，否则也不会急于跳进恋爱的囚笼，生生放弃了到手的自由。
森日真羽突然意识到留给自己逃避的机会少之又少。他的未来似乎注定要和八重凛绑在一起，再无分开的可能。
当然，这也是他此时此刻的想法。不过，站在现在的时间点，认为某个状态能够永远，未免太过草率。
还是不要再想了。
森日真羽抬眼望向不远处张贴的电影海报，事已至此，还是先看电影吧。
他们看的电影是根据南云龙之介的悬疑推理小说《漂至》改编的，全程都很烧脑，不停地反转，让人精神高度集中，直到落幕，不少人还有些意犹未尽。
从座位上起身的森日真羽想着哪天再来电影院重温一下这部电影。八重凛想的却是跟真羽要去什么地方吃饭。
电影虽然不错，但是他并没有觉得很有趣。其实，他对电影之类的并没有什么热情。
之所以提议要和真羽看电影，完全是为了合理化占据真羽时间的理由。他不想让真羽觉得自己太黏人，哪怕现在的自己已经掩饰不住对真羽的强烈占有欲。
他跟着真羽离开播放厅，去往电影院附近的餐馆吃饭。
还没等他们推开一家餐馆的门，一个男人就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
森日真羽忍不住多看了那人一眼，心想男人是遇到了什么悲惨的事，才会在餐馆那么难过？
“他的孩子好像因为十字路口少年的占卜自杀了。”八重凛突然出声，打断了森日真羽的思绪，也顺带解答了其疑惑的事。
“自杀？”森日真羽表情更加困惑，“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么仔细？”
“昨天，我有看东京电视台播放的紧急新闻。他抱着他的儿子照片相框的画面有上电视。”
“你……莫非他的儿子是在东京自杀的？十字路口黑衣少年的都市传说不是别的地方的吗？该不会他能够自由移动？”
八重凛幽幽开口：“只要存在人类的地方，他都有可能出现。因为对于毁灭欲极强的都市传说而言，摧毁更多生命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听到这里，森日真羽神经很是紧绷。看来，这个世界越来越不安全了。
八重凛看出森日真羽的担心，双手捧住真羽的脸，说：“对我而言，真羽是最宝贵的存在。我对你只有保护欲。”
不，还有一些破坏欲。
他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扫向真羽的身体，想着到底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更靠近真羽，去触碰其衣服下的皮肤，在那些皮肤上落下标记。

第19章 开局被八尺大人追求后19
森日真羽对八重凛的回应，除了拉着对方进入餐馆用餐，就没有什么了。
此刻他们就是来用餐的。过多的讨论其他的事情也不可能有太好的效果。
落座后点完餐，他们就等着服务员待会儿把套餐送上来。
就在这个间隙，八重凛开口，提醒森日真羽不要在雾天靠近穿着黑色衣服的少年。
“之前，你就碰到过一次。那个时候，如果不是我在你的身边，你很有可能会被他诱惑，向他占卜。”
碰到过……
森日真羽眼眸睁大，脑海中突然闪现雨雾下黑衣少年的身影。
原来，那个时候的少年就是传闻中的都市传说？他倒是没有想到。当时的他只是在惊奇对方没有打伞，为何没有淋到雨。
想来，那也是黑衣少年的能力。
“你当时就已经感应到了他不是人类了吗？”
都市传说和都市传说之间是不是可以互相感应？森日真羽对八重凛的八尺大人身份了解的还不算多。
八重凛嗯了一声，直视着真羽的眼睛，表情很是认真。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森日真羽除了感谢八重，一时语塞。不，还有一些话能够表明他的心情。
“如果可以，我也想保护你。”
就算凛是八尺大人，也不一定无懈可击。他也想保护对方，避开潜在的危险。
见真羽如此在意自己，八重凛感觉到了幸福。他一直都被真羽保护着，对方对他的包容，接纳，就是一种保护。
在真羽的保护之中，他和对方一起长大，即使之前有短暂分离，但他们终将永远地在一起。
幸福感促使八重凛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恰在此时，服务员端着餐盘走到了他们的桌边。因为有第三人在场，森日真羽的脸色顿时变得通红，那双眼睛左右飘忽，一时间聚不了焦。如果有个地缝，他绝对想要钻进去。
待服务员走后，他忍不住松一口气。脸上蒸腾的热气慢慢消散，他的心脏也快恢复正常跳动频率。
可在他的目光扫到凛戏谑的眼神，又不免心绪不稳。
“不要总说出这种话。”他警告的底气并不足，甚至还微微发颤。
八重凛敏锐地觉察出真羽的动摇，眼睛微弯，低语：“就算是被真羽如此说，我也不想改变。我想在任何场合对真羽告白。”
“任何场合什么的就不要了。”森日真羽感觉如果不能让对方打消主意，那最好是把场合限定一下，换成只有他们两人在的时候。
他怀着复杂的心情说出了限定的话语后，不意外的就看到凛失落的表情。
“可是，我很想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对你告白。”八重凛很坚定，也可以算得上固执，“我并不认为我喜欢你这件事，有什么见不得人。”
如果不能对真羽进行多次告白，他很担心对方被抢走。真羽对他人的防备心很少，这一点他已经用“八贺栖雾”这个身份实验过了。
他无法接受自己不能随时随地宣告主权的事实。
除非——
八重凛望向坐在对面的森日真羽，目光灼灼，好像下一秒就将对方燃烧殆尽。
“假如真羽能在我不能说出告白言语的时候，握住我的手，适时给我一个拥抱，我或许可以考虑只在我们两个人在的时候说喜欢你。”
握手、拥抱……
听起来比被八重凛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喜欢自己要容易接受。
森日真羽刚这么想，又觉得哪里不太对。他思索了片刻，说：“要是我答应了下来，那握手、拥抱能不能放到只有两人在的时候做？”
那种举动也很亲密。
如果他当着别人的面去握凛的手，并拥抱对方，那也很难不让其他人多想。
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他想要尽可能和凛讲好一些事项。
“不可以。”八重凛斩钉截铁地拒绝。他并不想给真羽留太多的后退余地。
真羽是他的，别人休想染指。
他很想对每一个可能对他造成威胁的人这么说。
“真羽你不能再讨价还价。否则，我会想现在就把你带到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禁锢起来。”
被戳破心思的森日真羽神色变得不自然。他避开了八重凛的目光，小声抱怨：“谁让凛一直给我出难题？”
八重凛忍着笑意，委屈巴巴地反驳：“我才没有那么做。真羽不要冤枉我。”
森日真羽：“……”
八重凛没有让「八贺栖雾」这个身份消失。他依旧顶着这个身份，和森日真羽一起去上学。
他对来回切换身份这件事轻车熟路，适应良好。反倒是森日真羽有些凌乱。在有时，会把“八贺”喊成“八重”。
有其他人在场，别人会好奇“八重”是谁？
森日真羽面红耳热，轻声解释：“八重是我的好朋友，他最近也在东京。可能是我休息不太好，才会把他们两个的名字搞错。”
因为他素来待人真诚，很少说假话，积累了一定的信用，所以听到他喊错名字的同学在他解释完原因后，也没有再去怀疑。
况且，八贺栖雾都不生气，他们更不需要替八贺计较什么。
被喊错名字的八贺栖雾，也就是八重凛全程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真羽窘迫，尴尬的表情，在对方解释后，他则是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原来是这样。我很羡慕那个叫做八重的人，能被你当做好朋友。”
森日真羽听到这话，表情十分精彩。凛这家伙……果然唯恐天下不乱。
除了这个小插曲外，他还要处理凛那随时爆发的告白欲。
在学校这种地方，森日真羽怎么可能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主动拥抱提前告知他想要对他告白的八重。大多时候，他就只是握了握对方的手，算是兑现了他此前的承诺。
然而，这显然并不符合八重凛的期待。
如果真羽不给他拥抱的话，那他就自己要。
一次午饭后，八重凛拉着真羽去了一间废弃的社团活动室。在门锁关上的那一刻，他那压抑已久的占有欲倾斜而出。

第20章 开局被八尺大人追求后20
当门锁上的那一刻，森日真羽的心跳骤然停滞。等到他看到八重凛的表情，他更是神经紧绷。
自己目前的处境很危险。
对方好像又想任性了。
明明他有嘱咐过凛不要在有的时候添乱。但他也深知对方就喜欢这么做，如同其用「八贺栖雾」的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样。
此时，八重凛并没有换回自己原来的脸。他一步一步走近森日真羽，将其脸上凝固的表情尽收眼底。
“不要那么怕我。”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真羽牢牢拥入怀着，充分享受桎梏对方的愉悦，“我只是想要讨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身体的自由被逐渐抽空的森日真羽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你想要什么？”
“拥抱。你已经好几次敷衍我，没有给我拥抱了，而且你事后也没有补。”
越说越郁闷的八重凛深感不安。他的手揽紧真羽的腰，拆骨入腹的占有欲让他眼底不断集聚着暗色的情绪。两人的身体贴得紧密，呼吸更是缠在一起，但这远远不够。
他的目光落在真羽的唇上，明明他有亲过真羽，甚至缠着对方的唇舌攻城略地了好久，但他依旧没有得到满足，甚至觉得帝东随处可见的情侣都要比他们甜蜜的多。
那是事实。
毕竟，现在的他们还不是情侣。
他们没办法在众人的面前拥抱，更不可能对别人说出“我们恋爱了”的话，来绑定两人的关系。
随时都有可能被真羽抛弃。
这念头一旦产生，就一发不可收拾。为了平复这种情绪，八重凛本能地向怀里的森日真羽进行索求。
如同干涸已久的河床急需甘霖，他的舌头撬开真羽的唇齿，不断地进攻，索取。
原本安静的废弃社团活动室内，不断地传出呼吸凌乱的喘气和无助的呜咽。
森日真羽无法逃开八重凛做的一切，只能被动接受。唇齿的亲密产生的酥麻感觉软化着他的意志，身体。
因为呼吸不到必要分量的空气，他的眼睛都蒙了一层水雾。视野中的凛看上去是那般无害，而对方的动作却将这种假象撕的粉碎。
这种亲密早已超过了事先约定好的拥抱。
更糟糕的是——
如此的举止还发生在学校。
羞耻的感觉促使回过神的森日真羽开始挣扎。他想要后仰头，避开对方过于黏着的吻。
可凛如影随形，在他远离的时候，凛就贴近，不允许他逃脱，完全让他的希望落空。
那次的吻持续了好久。
等森日真羽从突然松开的怀抱中获得自由时，就听到八重凛不情不愿的声音传了过来。
“如果不是顾及到上课，我还想和你在这里待很久。那个时候，彻底丧失理智的真羽说不定会答应我很多要求。”
八重凛的手指从森日真羽的唇慢慢滑到了脖颈。他还想触碰真羽更多。
酥酥麻麻的感觉随着八重凛的手一路蔓延到了脖颈，森日真羽的呼吸在颤抖，心脏跳动频率更是不由得加快。
无法否认，他对这种愉悦的感觉并不排斥。但他不能表露，否则事情肯定会发展的更加糟糕。
他需要保持理智，不能被凛影响太多。
从废弃的社团活动室出来，两人就匆匆忙忙赶去了教室。在踩着上课铃声出现在教室门口时，森日真羽低着头，抿着唇，生怕被别人觉察出自己的异样。
如果、他是说如果这种情况，不会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那他就需要进行补救。比如备好口罩，遮住嘴唇……
嘶，他在想什么！
森日真羽倒吸一口凉气，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间被凛牵着鼻子走。
如此亲密的举动只能在学校里发生这么一次。
为了表明决心，在放学的路上，森日真羽直接对八重凛进行警告，让对方不要再在学校做出那种事。
“什么事？”八重凛故作不解，一脸无辜地盯着森日真羽。
森日真羽顿时语塞，脸猛然变得通红。
凛是故意的。
不，应该说对方哪次是无意给他添乱？
他避开凛的目光，扫向静谧的街道。街道上的人不多，车子也很少，在暖意阳光下的一切都一如往常。
以后，他应该会和身边的凛走过无数次这样的街道。当然，在此之前，他们也都走过了无数次。
他们见面的地点不再是村子里的和室，而是更多有着自由空间的地方。
想到这些，森日真羽的心软了下来。他又看向八重凛，问对方有没有想要去的地方。
八重凛一怔，随即他就笑了起来。
真羽还真是笨蛋。
前一秒还想疏远他，下一句就给了他可乘之机。
要是自己不好好利用，那就太辜负真羽的良苦用心了。
他想了想，正准备把话说出口，就听到犹如高空坠物的声响划破了宁静的气氛。
“什么声音？”森日真羽下意识去找存在异样的事物，在走了几步后，他的视线就扫向了处在建筑和建筑之间的幽深巷子里出现的一坨像是被挤压过的肉块。
起初，他还以为这是谁高空扔下的东西，但在瞥见像是人类衣服的碎片时，他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那、那是什么？
他想要问身边的凛，但却发现自己竟因为过度惊恐发不出任何声音。
八重凛用手遮住了森日真羽的眼睛，微皱起眉，看着那像是经历过榨汁机挤压的尸体，警惕地环顾四周。
“啊啊啊啊啊——”
刚好也循着声音找过来的年轻男人尖叫起来。
“我就知道会是这种下场。那个东西碰不得，村下你偏不听。”
尖叫声的骚动引起了刚好路过的其他人。众人都聚在巷子口，一脸惊骇地看着那像是尸体，但又过于惨烈到根本看不出身体部位的不明物体。
他们中有人报了警。
在警察过来后，也对那团物体的惨烈很是震惊。
森日真羽和八重凛都被询问，他们并不认识那个人，但有透露认识那人的男人在警察到来之前就跌跌撞撞走了。他们只能提供死者好像叫村下，那个认识村下的男人的长相和离开的方向。
等做好笔录，他们就离开了现场。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任何话。
等到了公寓，森日真羽就拉着八重凛进了自己的住所。
“这次该不会又是都市传说搞的鬼吧？”
这个世界要变成都市传说的乐园了吗？

第21章 开局被八尺大人追求后21
八重凛看出森日真羽的担心，张开双臂，把对方拥入怀里，说：“虽然我没有觉察出有什么非人类出现在那里，但是能造成那么惨烈后果的力量绝非寻常。”
“只要保持正常的生活步调，大概率不会遇到危险，但我也不能那么肯定。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他说着，又讲手臂收紧。他不会让真羽离开自己的视线。
其实，森日真羽觉得这个世界并不是要成为都市传说的乐园，而是它本来就是如此。他只是以亲身经历确定都市传说是真的，而非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