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掉光后，我被五个大佬围了 (总会发光的小咪)

直到他走出巷口，混入黑市出口的人流里，才敢停下脚步，低头看手里的指南针。外壳上的纹路清晰可见，是末世里某个幸存者基地的标志，只有内部人才知道。
这个男人，绝对是同类。
这个认知让他既兴奋又不安。兴奋的是，在星际漂泊这么久，他终于遇到了真正的“自己人”；不安的是，对方的目的不明，是真的想帮他，还是另有所图？
他将指南针塞进怀里，快步走向悬浮车站。夕阳的光落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怀里的指南针和口袋里的压缩饼干，像是两块滚烫的烙印，提醒着他这场黑市之行，不仅找到了末世物品，还撞破了一个隐藏的同类。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布幡下的男人直起身，从怀里摸出一枚黑色通讯器，按下了一个加密频道。
“找到一个。” 他的声音褪去了刚才的散漫，带着点冷意，“在星尘黑市B区，用的是末世静默步，口袋里有压缩饼干，对基地标志有反应。”
通讯器那头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确认是‘残星’的人？”
男人笑了笑，目光落在凌砚舟消失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兴味：“不确定，但很有趣。我已经把‘信物’给他了，接下来……等着他主动找我就行。”
挂掉通讯器，男人将通讯器扔回摊位的阴影里，重新拿起那块末世能量电池外壳，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刻痕。风卷起巷尾的布幡，“收旧物”三个字在夕阳下晃了晃，像是一个无声的暗号，等待着下一个同类的出现。

第133章 黑市摊位前的致命试探
刚才那个穿灰布褂的男人和他递来的旧指南针，像两块石头压在心里。
指南针被他塞进了工装内侧的暗袋，贴着心口的位置。
冰凉的金属外壳透过布料传来触感，每走一步都在提醒他——刚才遇到的绝不是普通黑市商人。
他加快脚步，想尽快走到黑市出口，可越急越容易出乱子。
刚绕过一个卖能量饮料的摊位，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抱歉。”凌砚舟下意识道歉，抬头想侧身躲开。
却在看清对方脸的瞬间，心脏猛地一沉。
是刚才那个穿灰布褂的男人。
男人似乎刚整理完摊位，手里拿着块布擦着手。
脸上依旧带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落在他胸口的位置——那里是暗袋的所在。
虽然被工装遮住，却像是被对方看穿了一样。
“没事。”男人的声音很轻，刚好盖过周围的嘈杂。
“看你走得急，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凌砚舟没接话，只是侧身想绕开。
可男人像是早料到他的动作，轻轻往旁边挪了一步，刚好挡住他的去路。
周围的人流还在涌动，有人撞到了凌砚舟的后背。
他被迫往前踉跄了半步，离男人更近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凌砚舟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刻意伪装的沙哑。
却掩不住语气里的警惕，指尖已经摸到了暗袋里的指南针。
只要对方有异动，他可以立刻拿出指南针反问，逼对方摊牌。
可男人没异动，只是低头从摊位上拿起一样东西，递到他面前。
“没什么，只是刚才整理摊位时，捡到个东西，看着有点特别，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凌砚舟的目光落在男人手里的东西上，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一小块压缩饼干的碎片，边缘发黑，显然是放了很久。
包装纸只剩下一小角，上面印着的“军用压缩干粮”字样虽然模糊，却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
这是末世里最常见的军粮，也是他空间里囤了满满一角落的物资。
他的呼吸瞬间停滞，指尖在暗袋里攥紧了指南针，指节泛白。
这个碎片绝不是“捡到”的，是他故意拿出来试探自己——对方既然能认出自己的反跟踪技巧，能拿出带基地标志的指南针，自然也能找到这种末世独有的食物碎片。
“不认识。”凌砚舟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语气尽量平淡，甚至带着点不耐烦。
“我没丢东西，你找别人问问吧。”说完，他再次侧身，想从男人身边挤过去。
男人却没松手，依旧举着那块碎片，语气带着点玩味：“是吗？可这东西看着不像星际的食物，倒像旧时代的产物。”
“我听说，旧时代的压缩饼干，味道比现在的营养剂好多了，咬一口能顶一天。”
最后那句话，像根针，精准地戳中了凌砚舟的记忆。
末世里，食物匮乏的时候，一块压缩饼干确实能撑一天。
他甚至记得那种干涩的麦香，混着一点点盐粒的味道，是废墟里最踏实的安全感。
可他不能承认。
凌砚舟猛地抬头，脸上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旧时代的食物？没见过。”
“我劝你还是别随便捡地上的东西，万一有毒呢？”他的语气带着刻意的疏离，甚至有点像在提醒陌生人，试图掩盖内心的波动。
男人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没再追问。
只是将碎片放回摊位上，侧身让开了路：“也是，可能是我多心了。你要是着急走，就先走吧。”
他的退让反而让凌砚舟更警惕。
这个男人太聪明了，知道点到为止，既试探了他，又不逼他立刻摊牌。
给了他“逃离”的机会，却也在他心里埋下了更深的怀疑——对方到底想干什么？是单纯想确认同类，还是有其他目的？
凌砚舟没再多说一个字，快步从男人身边走过，几乎是逃一般地朝着黑市出口走。
他不敢回头，却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一直追随着他，像带着温度的探照灯，把他的伪装照得透亮。
周围的嘈杂似乎都消失了，他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还有口袋里压缩饼干硌着掌心的触感。
刚才那块碎片的样子在他脑海里反复闪现——边缘的齿痕、包装纸上的褪色标识，甚至碎片上沾着的一点黑色污渍，都和他空间里的压缩饼干一模一样。
这个男人，到底从哪里弄到的这些末世物品？
他在黑市摆摊，是不是专门收集这些东西，寻找像他一样的末世幸存者？
一连串的疑问在凌砚舟心里翻涌，让他脚步更快。
他穿过拥挤的人流，绕过一个个摊位，终于看到了黑市出口的悬浮车站。
夕阳的光从出口照进来，落在地面上，像一道分界线。
一边是混乱危险的灰色地带，一边是相对安全的学院区。
他几乎是冲出去的，直到站在悬浮车站的遮阳棚下，呼吸到外面清新的空气，才缓缓松了口气。
他回头看了一眼黑市出口，没有看到沈砚辞的身影，心里却依旧紧绷——他知道，这次的相遇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那个男人既然已经认出了他的末世痕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凌砚舟从口袋里摸出刚才买的烤肉串，包装纸已经被攥得皱巴巴的，烤肉串也凉透了。
他没吃，只是扔在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走到悬浮车候车区的长椅上坐下。
从工装内侧的暗袋里拿出那枚旧指南针。
指南针的外壳上，基地标志的纹路清晰可见。
他用指尖摩挲着纹路，脑海里闪过末世里的画面——基地的城墙、一起战斗的队友、还有丧尸围城时的火光。
这些记忆是他最珍贵的秘密，也是他在星际伪装的底气，可现在，却被一个陌生的同类窥到了一角。
“滴——”悬浮车进站的提示音响起，打断了他的回忆。
凌砚舟收起指南针，站起身，跟着人群走上悬浮车。
车厢里很安静，大多是从黑市回来的学生，穿着各式各样的便服，脸上带着疲惫或兴奋。
凌砚舟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
黑市越来越远，学院的轮廓渐渐清晰，可他心里的不安却丝毫没有减少。
他知道，回到学院后，他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那个男人的身份——对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黑市？又为什么要试探他？
悬浮车驶进学院区，停在了宿舍楼下的车站。
凌砚舟下车后，没有立刻回宿舍，而是绕到宿舍后面的小树林里。
他确认周围没人后，从空间里取出一块压缩饼干，和刚才沈砚辞递给他的碎片对比。
纹路、包装、甚至边缘的切割痕迹，都一模一样。
这说明，那人手里的碎片，和他空间里的压缩饼干，来自同一个时代，甚至可能来自同一个基地。
凌砚舟的心沉到了谷底。
如果他真的是来自同一个基地的幸存者，那他为什么不直接表明身份，反而要用碎片试探？
如果不是，那他手里的末世物品又是从哪里来的？
他将压缩饼干放回空间，走出小树林，朝着宿舍走去。
夕阳的光落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他此刻纠结的心情。
他不知道，在他走进宿舍楼道时，宿舍楼下的公告栏前，贴出了一张新的转学生通知。
上面写着——“沈砚辞，原属星际流亡者学校，现转入F班学习。”
而此时的星尘黑市，沈砚辞正坐在他的摊位前，手里把玩着那块压缩饼干碎片，嘴角带着浅淡的笑。
他的摊位上，除了刚才给凌砚舟的指南针，又多了几样旧时代的物品——一枚生锈的军牌、半块能量电池、还有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照片上是一群穿着军装的人，站在基地的城墙上，笑容灿烂。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到摊位前，压低声音问：“沈先生，确定是他吗？”
沈砚辞抬头，看了一眼男人，笑着点头：“错不了。刚才给他看压缩饼干碎片时，他的瞳孔收缩了0.3秒，呼吸频率变快，虽然掩饰得很好，但这些生理反应骗不了人。”
男人点点头：“那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直接接触？”
“不用。”沈砚辞摇摇头，目光看向学院的方向，“我已经转学到他的班级了，接下来有的是机会。”
“等他主动来找我，比我去找他，更有意思。”
男人没再多问，转身消失在人流里。
沈砚辞收起碎片，开始收拾摊位上的东西。
夕阳的光落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个等待猎物上钩的猎人，耐心而笃定。
而此时的凌砚舟，刚回到宿舍，就收到了F班班长发来的消息：“明天班会有新转学生来，大家准时参加。”
凌砚舟看着消息，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个新转学生，会不会就是那个人。
他不敢深想，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管明天来的是谁，他都必须做好准备，应对接下来的试探。
他走到书桌前，打开终端，开始查阅星际流亡者学校的资料——这是沈砚辞转学生通知上写的原学校，或许能从这里，找到他身份的线索。
终端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带着冷意。

第134章 转学生沈砚辞
凌砚舟坐在教室倒数第二排的靠窗位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课本边缘——那本星际史课本的封皮早已被摸得发毛，边角卷翘，像他此刻绷得快要断裂的神经。
目光越过窗棂落在窗外，后山的树林郁郁葱葱，叶缝间漏下的阳光晃得人眼晕，可他眼里只映着昨晚测试空间异能时，被精神力震落的那片枫叶的残影。沈砚辞的身影像根生锈的刺，扎在脑海里反复搅动，尤其是班长昨晚发的“新转学生”通知，让他翻来覆去一整晚，枕头套都被冷汗浸得发潮。
“安静一下，班会开始了。”班长踩着上课铃走上讲台，黑板擦敲得粉笔灰簌簌落，“今天我们班要来一位转学生，大家欢迎。”
教室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后排几个男生还在低头戳终端，凌砚舟的心跳却骤然撞向肋骨。他强迫自己低下头，指尖飞快地翻着课本，书页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动，可余光却像焊死在教室门口，连门框上剥落的墙皮都看得一清二楚。
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一种与走廊瓷砖格格不入的厚重感——不是星际学生常见的轻快步伐，而是像踩在末世废墟的碎砖上，每一步都稳稳扎根，鞋跟落地时带着不易察觉的停顿，像是在随时警惕周遭的异动。
凌砚舟的指尖猛地攥紧课本，指节泛白，连指甲嵌进书页都没察觉——这个脚步声，和昨天在黑市摊位前，那个递给他压缩饼干碎片的男人，分毫不差。
“大家好，我叫沈砚辞。”
清朗的声音撞进耳朵，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调子，尾音微微上挑，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撬开凌砚舟封死的记忆闸门。他猛地抬头，视线直直撞进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里。
沈砚辞站在讲台旁，一身崭新的学院制服被他穿出了几分野性——领口微敞，露出冷调的锁骨，凸起的骨节像半截埋在雪地里的石子；肩背线条紧实，制服外套被撑出流畅的弧度，不是少年人的单薄，而是常年扛着武器在野外奔袭练出的利落。
他的头发剪短了，不再是黑市时束起的长发，利落的短发贴在耳际，额前碎发垂落，刚好遮住眉骨一半的锋利，露出的眉尾却微微上挑，像淬了薄霜的刀尖，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眼瞳是极深的墨色，不笑时像沉在深海里的石头，此刻弯着的眼尾藏着点探究，目光扫过教室时，像冰面下的暗流，看似平静却藏着汹涌。
鼻梁高挺，山根处有一道极淡的旧疤，细得像丝线，不仔细看几乎察觉不到，可落在凌砚舟眼里，却比黑板上的公式还清晰——那是末世里被变异兽爪尖划开的伤口，愈合后留下的独特痕迹；唇线清晰，唇色是偏深的豆沙色，平时抿着时像封死的信笺，此刻嘴角勾着的浅弧，只弯了一半，带着点克制的玩味，像猎人看着误入陷阱的猎物。
他的目光扫过教室，在触及凌砚舟时，刻意停顿了半秒——那半秒里，墨色瞳孔似乎亮了亮，像星火落在煤油上，瞬间燃起又被刻意压下，嘴角的弧度又深了些，快得像错觉，可凌砚舟却看得真切，连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都捕捉得一清二楚。
教室里的窃窃私语像蚊子似的嗡嗡响——
“这转学生长得挺帅啊，就是气质有点冷，跟冰块似的。”
“听说是从流亡者学校转来的，流亡者学校不是在边境吗？怎么会来咱们学院？”
“谁知道呢，看他那样子，估计不好相处，以后离远点。”
凌砚舟却没心思听这些，大脑像被塞进了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嗡嗡作响：沈砚辞为什么会转来F班？星盟军事学院那么多班级，偏偏是藏着他这个“伪装者”的F班？是巧合，还是他早就摸清了自己的底细，特意转来继续试探？
“沈砚辞同学，你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吧，比如兴趣爱好之类的。”班长笑着打破沉默，试图缓和气氛。
沈砚辞点点头，目光再次扫过教室，这次又在凌砚舟身上停顿了一瞬，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制服袖口的纽扣——那手指骨节分明，指腹带着点薄茧，是常年握武器、搓磨粗糙物资磨出来的，不是星际学生握终端或笔能留下的痕迹。
他语气随意，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兴趣爱好吗？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喜欢研究一些旧东西，比如异星生物的遗骸，还有一些未知来源的物品。”
“未知来源的物品”——这几个字像针一样扎在凌砚舟的心上，密密麻麻地疼。他几乎可以肯定，沈砚辞是在故意说给他听，是在暗示昨天黑市摊位前的压缩饼干碎片，暗示那些只有末世幸存者才会当宝贝的“旧东西”，暗示他已经看穿了自己的伪装。
凌砚舟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低头盯着课本上的文字，可那些“星际联盟发展史”的字样像活过来一样，一个个扭曲成沈砚辞的脸——冷白的皮肤、带疤的鼻梁、似笑非笑的墨色眼睛，每一处都透着“我知道你秘密”的压迫感。
他能感觉到，全班同学的目光或许都在沈砚辞身上，可沈砚辞的目光，却像一张细密的网，从四面八方罩过来，牢牢锁定着他，连他呼吸重了些都能被捕捉到。
“那沈砚辞同学，你想坐在哪里？”班长又问，指了指教室里的空位。
沈砚辞的目光在教室里转了一圈，像在挑选商品似的，最后落在凌砚舟旁边的空位上——那是倒数第二排靠窗的另一个位置，桌洞里还堆着前一个学生留下的废纸，因为没人愿意坐在“体弱多病、精神力只有E级”的凌砚舟旁边，空了快一个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