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掉光后，我被五个大佬围了 (总会发光的小咪)

凌砚舟接过恒温箱，箱壁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带着一丝微弱的震颤——像是样本在回应他的触碰。他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温知宁的要求。
“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陆叙白拍了拍凌砚舟的肩，指了指头顶的战机，“悬梯已经放下来了，快上去吧。”
凌砚舟跟着苏星辞走上悬梯，回头时，正看到谢临渊的机甲转身朝着工程车的方向走去，肩甲上的信号灯闪烁着，像是在指挥车队停靠。
风沙越来越大，模糊了机甲的身影，却挡不住那道坚定的背影。
登上战机后，苏星辞立刻拿出精神力监测仪，贴在凌砚舟的手腕上，屏幕上跳动的波形渐渐平稳。
他松了口气，眼底的担忧却仍未散去：“还好，精神海没有出现紊乱。等到了舰队，我再给你做个全面检查。”
凌砚舟点了点头，目光透过战机的舷窗望向下方——风沙中，工程车已经开始卸载钛合金板，谢临渊的机甲站在通道口，像一尊守护的雕塑。
陆叙白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语气难得严肃：“谢临渊虽然脾气臭了点，但护人的本事还是有的。放心，他不会有事。”
凌砚舟没有说话，只是攥紧了口袋里的黑色芯片——那是沈砚辞留下的备用通道钥匙，也是他最后的退路。
而此刻，战机正朝着舰队的方向飞去，舷窗外的沙漠在视线中渐渐缩小。
凌砚舟望着那片被风沙笼罩的荒漠，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或许，他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只想着隐藏自己了。
这场风暴，他终究是躲不过去的。

第207章 采集
风沙裹着细沙打在脸上，苏星辞攥着凌砚舟的手腕往医疗站走，指尖的力道比平时紧了些。
白大褂下摆被风吹得贴在腿侧，露出衣摆下沾着药剂痕迹的医用手套。
他走得急，却不忘回头看一眼，见凌砚舟脚步稳当，才放缓语气：“医疗站离这不远，再走两百米就到——刚才在通道口耗太久，你的精神力波动又有点不稳了。”
凌砚舟“嗯”了一声，目光却落在手腕上——苏星辞的指尖带着薄汗，攥得他腕骨发紧。
不像是单纯的担心，倒像怕他跑掉。
侧后方，谢临渊的机甲稳稳跟在三米外，猩红的探测灯扫过四周沙丘。
肩甲上的能量炮虽未亮起，炮口却始终对着低空悬停的银灰色战机——那是陆叙白的座驾，此刻正像只伺机而动的猎鹰，机翼微微倾斜，随时能俯冲下来。
“苏医生这是怕我抢人？”陆叙白的声音透过战机扬声器传来，带着惯有的调侃，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绷。
“医疗站那破设备能稳定精神力？我舰队的量子稳定舱精度是它的十倍，真为凌砚舟好，就该让他跟我走。”
“舰队的设备再好，也比不过实时监测。”苏星辞没回头，脚步更快了些。
“他昨天的精神力透支还没恢复，战机的加速度会撕裂精神屏障——谢少帅，你也不想看到他刚稳定下来又出问题吧？”
谢临渊的机甲头颅微微转动，探测灯在凌砚舟手腕上顿了顿。那里还留着早上注射营养剂的针孔，此刻正被苏星辞的手指盖住。
他对着通讯器沉声道：“陆叙白，收起你的战机。医疗站外留两个小队驻守，任何人不得靠近——包括你的舰队士兵。”
“谢少帅这是要把医疗站变成你的私人地盘？”陆叙白的战机突然下降，悬在两人头顶不足十米处。
气流掀得凌砚舟的头发乱飞，“凌砚舟又不是你的所有物，凭什么你说留在哪就留在哪？”
眼看两人又要争执，苏星辞突然停下脚步，从医疗箱里拿出一支淡蓝色药剂和注射器，动作麻利地抽药：“别吵了，先稳定他的精神力。”
他走到凌砚舟面前，示意他抬胳膊，“这是温和型舒缓剂，没有副作用，能快速平复精神海波动。”
凌砚舟抬着胳膊，看着药剂顺着注射器管壁缓缓上升——这药剂比平时用的更浓稠，颜色也深了些，像是掺了什么东西。
他刚想开口问，苏星辞已经将针头贴上他的皮肤，指尖微微颤抖，避开了他的目光：“有点凉，忍一下。”
针头刺入皮肤时，确实比平时更凉，药液推入时甚至带着一丝微弱的刺痛。
凌砚舟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就见苏星辞迅速拔针，用棉签按住针孔，力道重得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按进皮肤里：“按住三分钟，别揉。”
他的反常举动没逃过谢临渊的眼睛，机甲探测灯立刻聚焦在凌砚舟的胳膊上。
谢临渊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药剂成分没问题？”
“都是医疗站的常规药剂，少帅放心。”苏星辞的声音很稳，却没抬头。
只是收拾着注射器，将空药管塞进医疗箱深处，“走吧，到医疗站再用仪器监测一次。”
温知宁这时才从后面赶上来，怀里的恒温箱抱得更紧了，箱壁上的金色纹路比刚才亮了些，像是在回应凌砚舟的气息。
他走到凌砚舟身边，推了推眼镜：“样本的精神力波动越来越强，刚才在通道口，它甚至跟着你的精神频率共振了——到了医疗站，能不能先配合我采集一组共鸣数据？这对分析异星生物的精神屏障很重要。”
“不行！”谢临渊和苏星辞同时开口，谢临渊的机甲臂横在温知宁面前。
“他需要先休息，采集数据的事往后推。”
“精神力刚稳定时采集的数据最精准，错过这次要等三个小时。”温知宁不退让，抱着恒温箱往前凑了凑。
“这不是私事，是关系到前线防线的大事——你总不想看到异星兽再次冲破西侧防线吧？”
陆叙白在战机上嗤笑一声：“温教授倒是会道德绑架。”
不过话说回来，舰队的实验室有更精准的采集仪，凌砚舟跟我走，既能采集数据，又能稳定精神力，一举两得。”
四个人各执一词，凌砚舟站在中间，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按了按胳膊上的针孔，棉签下的皮肤隐隐发热，一股细微的暖流顺着血管往精神海涌去——这不是舒缓剂该有的感觉，更像是某种催化剂，让他的精神力变得活跃，却又被一层无形的屏障困住，无法自由调动。
他不动声色地感知着精神海，发现那些金色丝缕果然比刚才更亮了些，却在靠近精神屏障时微微蜷缩，像是在躲避什么。
这时，裤兜里的终端突然震动了一下，是沈砚辞发来的消息，只有一行字：“专员改道，目标医疗站，五分钟内抵达。”
凌砚舟的心跳骤然加快，抬眼望向医疗站的方向——那是座临时搭建的白色帐篷，此刻门口正站着两个医疗兵，手里拿着扫描仪，似乎在检查进出人员。
远处的沙丘上，隐约有几道黑影在移动，看轮廓像是星盟的侦察兵。
“别争了。”凌砚舟突然开口，打断了几人的争执。
“先去医疗站，监测完精神力，再配合温教授采集数据——但只能采集十分钟，之后我要联系林薇薇，确认她的安全。”
这个提议暂时让所有人闭了嘴。
谢临渊的机甲臂缓缓收回，却仍挡在温知宁面前；苏星辞松了口气，拉着他往医疗站走；陆叙白的战机在头顶盘旋了两圈，最终落在医疗站西侧的空地上，舱门打开，两个舰队士兵提着设备走下来，显然是打算守在外面。
走进医疗站，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苏星辞立刻拉着凌砚舟坐在监测仪前，将电极片贴在他的太阳穴和手腕上，屏幕上很快跳出跳动的蓝色波形——看起来平稳无波，和他自己感知到的活跃状态完全不符。
“数据很稳定，看来药剂起效了。”苏星辞的声音带着笑意，却在低头调整仪器时，飞快地按了一下监测仪侧面的按钮。
屏幕上的波形微微一顿，随即恢复正常。
凌砚舟看在眼里，没戳破——他大概明白苏星辞的心思，这监测数据是做给谢临渊和陆叙白看的，至于真实的精神状态，只有他自己清楚。
这时，温知宁抱着恒温箱走过来，将箱子放在监测仪旁边，打开箱盖——里面的紫色样本此刻正泛着淡淡的金光，纹路比刚才更清晰，甚至在微微蠕动，像是有了生命。
“你看，它在回应你。”温知宁的声音带着兴奋。
“只要你释放一丝精神力，它就会展现出异星生物的精神屏障特性——就一下，不会消耗你太多能量。”
凌砚舟刚要抬手，医疗站的门突然被推开，谢临渊走了进来——他没穿机甲，只穿了件黑色作战服，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
他走到监测仪前，扫了眼屏幕上的波形，对温知宁说：“十分钟到了，该让他休息了。”
“才刚准备好——”温知宁还想争辩，就见陆叙白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把玩着舰队权限卡，嘴角勾着笑。
“谢少帅这是急着把人藏起来？可惜啊，有些事，不是你想藏就能藏住的。”
他说着，突然抬手按下手腕上的通讯器，声音通过公共频道传遍整个军营：“舰队各单位注意，凌砚舟已同意加入舰队支援队，即刻生效——西侧防线的舰队士兵，立刻前往医疗站，护送凌砚舟前往舰队实验室。”
谢临渊的脸色瞬间沉下来，伸手就要去按通讯器，却被陆叙白拦住。
“谢少帅别急啊，我这可是按规矩办事——凌砚舟的能力更适合舰队，你总不能因为私人恩怨，耽误前线战事吧？”
苏星辞猛地站起来，挡在凌砚舟面前，对着陆叙白怒道：“你别太过分！他刚稳定精神力，不能去舰队！”
温知宁也皱起眉，将恒温箱抱在怀里：“采集数据还没开始，舰队实验室离这太远，样本离开恒温箱超过半小时就会失效——”
混乱中，凌砚舟的目光落在恒温箱上——里面的紫色样本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金色，纹路像是活过来的藤蔓，正顺着箱壁往上爬，甚至隐约透出和他精神海相似的波动。
他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想起沈砚辞的消息和刚才那支异常的药剂。
这时，他的终端又震动了一下，还是沈砚辞的消息，只有一个坐标和一句话：“样本变异是信号，星盟的精神力探测仪已经锁定医疗站，五分钟后抵达。”
凌砚舟抬头望向窗外，医疗站西侧的空地上，舰队士兵已经聚集了十几个，正朝着门口走来；远处的沙丘上，黑影越来越近，甚至能看到星盟士兵头盔上的红色探测灯。
他知道，这场由陆叙白点燃的战火，很快就要和星盟的威胁撞在一起。

医疗站外的风沙突然转急，卷起的沙砾打在黑色作战服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谢临渊的手按在腕间的军用通讯器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通讯器那头连接着前线所有驻军小队，只要他一声令下，医疗站周围的机甲分队就能在三分钟内包围这片空地。
“陆叙白，你确定要越界？”谢临渊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黑色作战服的领口敞开，露出脖颈处因情绪波动而微微跳动的青筋。这里是前线驻军防区，不是你舰队的地盘。你的人再往前一步，就是违反军规。
陆叙白靠在战机舱门旁，指尖把玩着那枚银色的舰队权限卡，嘴角勾着惯有的散漫笑意，眼底却没半点温度。
“军规？谢少帅用元帅府权限封锁地下通道时，怎么没想过军规？凌砚舟自愿加入舰队，难不成你还要强留？”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舰队士兵便向前迈出一步，手中的粒子枪齐刷刷对准谢临渊的方向。
这些士兵穿着银灰色的舰队作战服，头盔上的红色探测灯在风沙中亮得刺眼。他们与谢临渊带来的黑色驻军小队形成对峙，空气中的火药味几乎要被风沙点燃。
凌砚舟被苏星辞拉着后退半步，后背贴到医疗站的白色帐篷上。帐篷布料因风势鼓荡，蹭得他后颈发痒。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周围的精神力波动。谢临渊的精神力带着金属般的冷硬，像出鞘的军刀，死死锁定着陆叙白。
陆叙白的精神力则更像流动的星尘，看似松散，却在暗中织成一张网，将舰队士兵护在其中。
苏星辞的精神力缠在他手腕上，带着细微的颤抖，显然在担心冲突升级。
“别冲动。”凌砚舟伸手按住谢临渊的通讯器，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外壳。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星盟专员随时可能到。你们要是动手，只会让星盟坐收渔利。
谢临渊的手顿了顿，侧头看向他。凌砚舟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额前碎发下的眼神清明，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显然是之前的精神力透支还没完全恢复。
他攥着通讯器的手缓缓松开，却仍没退让。我可以不追究他越界，但舰队的人必须撤离医疗站范围。凌砚舟的安全，由驻军负责。
“负责？你所谓的负责，就是把他困在医疗站里？”陆叙白嗤笑一声，从战机上跳下来，走到凌砚舟面前。
他将舰队权限卡再次塞进凌砚舟手里。权限卡已经激活，舰队实验室的量子稳定舱随时为你准备着。只要你点头，现在就能走。
苏星辞立刻上前一步，将凌砚舟手里的权限卡抽走，紧紧攥在掌心。他不能走！刚注射完舒缓剂，精神海还在适应期，舰队的加速度会让他精神紊乱。谢少帅，你快让舰队的人撤回去！
三方拉扯间，没人注意到温知宁正抱着恒温箱往后退。箱子里的紫色样本此刻正发生着诡异的变化。
原本蜷缩的样本逐渐舒展，表面的纹路从紫色转为淡金，甚至随着凌砚舟的精神力波动微微发光。
箱壁上的温度也在悄然升高，烫得温知宁指尖发麻。
他低头盯着样本，推了推眼镜，眼底闪过一丝兴奋。刚才凌砚舟按住谢临渊通讯器时，精神力出现了短暂的外泄。就是那丝微弱的精神力，让样本产生了如此明显的共鸣。
这说明样本对凌砚舟的精神力异常敏感，甚至可能只有他的精神力才能触发样本的隐藏特性。
“够了！”温知宁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在嘈杂的对峙声中清晰地传进每个人耳朵里。你们再争下去，只会毁了唯一能破解异星生物精神屏障的机会。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温知宁抱着恒温箱走到众人中间，箱盖半开，露出里面泛着金光的样本。
那样本此刻正像呼吸般微微起伏，纹路间流淌的金光与凌砚舟手腕上的监测仪波形同步跳动，奇异又震撼。
“这是……”苏星辞下意识松开凌砚舟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惊讶。样本怎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他的精神力。”温知宁抬手指向凌砚舟，推眼镜的动作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刚才他精神力外泄时，样本产生了共鸣。这种共鸣强度，是我研究异星生物样本以来从未见过的。
只要能稳定这种共鸣，我们就能破解异星兽的精神屏障，甚至找到母巢的位置。
谢临渊的目光落在样本上，眉头微蹙。他对科研向来不感兴趣，但“找到母巢”这四个字让他不得不重视。
西侧防线的异星兽突袭还没平息，若能借此机会端掉母巢，前线的压力会减轻大半。
陆叙白也收起了散漫的神色，走到恒温箱旁，低头看着里面起伏的样本。你确定这样本能找到母巢？别是为了留他下来，故意夸大其词。
“我没必要拿前线战事开玩笑。”温知宁的语气带着科研人员特有的严谨。样本的精神波动与异星母巢的频率同源，凌砚舟的精神力是唯一能激活这种同源性的钥匙。
现在不是争他该留在哪的时候，而是要立刻找个安全的地方，稳定样本与他的共鸣。
凌砚舟的目光落在样本上，指尖微微发麻。他能感知到样本传来的熟悉气息，那气息像极了末世里变异兽的精神波动，却又多了一丝更古老、更纯粹的能量。
刚才注射的舒缓剂在体内流动，让他的精神力变得异常活跃。此刻正与样本的波动相互牵引，像是有根无形的线将两者连在一起。
他突然想起沈砚辞的消息。星盟专员五分钟内抵达。若是再在这里耗下去，不仅样本的共鸣可能失控，还会被星盟专员堵个正着。
“去科研帐篷。”凌砚舟突然开口，打断了几人的沉思。那里离医疗站近，设备齐全，也方便苏医生监测我的精神状态。
但我有个条件，谢少帅让驻军守住帐篷外围，陆叙白的舰队负责警戒西侧，不准再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