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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第一裁缝铺(漫千雪)


温烬白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面青铜古镜,这镜子看上去十分老旧,但镜面却幽深如墨,他将铜镜挡在身前,谢凛袭来的剑意竟尽数被铜镜吞噬。
温烬白一手持着铜镜,左右躲避,他招式生疏,显然并不善近战,但那古镜又着实诡异,每每在危急时刻便将谢凛的攻势化解了。
但三招过后,他已露败象,就在谢凛一剑直上时,谁也没有料到,空中突然裂开了一道漆黑缝隙。
“师尊!”
丹霞谷大弟子赵临风从裂隙中探出半个身子,大喊一声,手中一道青光卷住温烬白和曲照夜,将两人拉入了空间裂隙。
而后裂缝骤然闭合,三人消失无踪。
裂隙闭合前,赵临风朝沈绫和谢凛投来冷冷一瞥,目光阴冷至极。
谢凛收剑而立,望着渐渐消失的空间裂缝,微微蹙眉。
沈绫也有些惊讶,上次看到空间之术还是在幻溟海中,由晦瞳所施,如今……他觉得自己好像隐隐抓住了一点什么,但又不十分明晰。
众人终于将殿内剩余的魔气消灭殆尽,只余一片狼藉。
叶辞秋立在原地,手中长剑微微颤抖,其他掌门也面色惨白,显然还未从震惊中完全回过神来。尤其是几位与丹霞谷交好,先前还在殿内替温烬白说话的掌门,此刻更是脸色难看。
沈绫环视众人,沉声道:“诸位前辈,此刻不是感伤之际,丹霞谷布局已久,想必接下来才是一场恶战。”
陆天枢气得胡子直翘:“好个温烬白!”他将破损的符箓狠狠掷在地上,犹不解恨,"枉老夫与他相交数十载,竟未看破他狼子野心!”他怒道:“这些年修真界种种蹊跷之事,如今想来,怕是尽出此獠之手!”
沈绫:“……”
其实他倒是知道温烬白与陆天枢还有叶辞秋几人,皆为同辈,又相识良久,本是关系极近的。此刻陆天枢出离愤怒,当着小辈的面就开始破口大骂,想来还是因为太过失望了。
陆天枢又转向其他掌门,吹胡子瞪眼:“你们这群老糊涂还整天‘温谷主仁心仁术'地捧他,现在傻眼了吧?”
其他人哪里会回话,俱都沉默不语。
叶辞秋回过神来,看向沈绫和谢凛,“你们两个,随我来。”然后什么都没说,便大踏步离去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沉闷,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凝滞起来。
两人跟着叶辞秋回了天剑宗,叶辞秋即刻传令天剑宗戒严,任何弟子不准擅离,随后将两人带到书房。
叶辞秋的书房里,烛火摇曳,三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沈绫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待说到丹霞谷中所见所闻时,叶辞秋又沉默起来。
良久,他才重重地叹出一口气,脸上显出一丝疲惫:“我们也算一起长大的交情……”他声音沙哑:“我自以为了解的人,竟也会变得不认识了。”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再没开口,整个人都仿佛老了几岁。
沈绫和谢凛对视一眼,告辞离去,叶辞秋挥挥手,一个人静静坐着,思绪不由自主地,又回到了几十年前。
温烬白的那句“你修为问鼎修真界,又如何知我因何入魔?”他辗转百遍,思来想去,也就只能想起一件——大抵是相关的事。
那时他们都还只是少年,几人俱是宗门翘楚弟子,自幼熟识,风光无限。
他和陆天枢都因天赋卓然,被宗门重点栽培,温烬白也已是上一任丹霞谷谷主的亲传弟子,一袭白衣胜雪,腰间悬着药囊,笑起来温和斯文,不知有多少女修芳心暗许。
一次宗门大比时,几人又见了面。
彼时温烬白已素有声誉,大比期间听说他还在街上救了一名农妇,弟子交谈间也被传作佳谈。
结果两天后,他和陆天枢偶然路过街角,看见一群人正在围殴一个年轻的医者,他们定睛一看,被围住的不是温烬白又是谁?温烬白抿着唇,拼命护着怀里的药箱,任凭拳脚落在身上也一声不吭。
两人登时大怒。
“住手!”
陆天枢一声暴喝,手中一道赤红符箓甩出去,爆炎符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目的火光,随即在几个打人者脚边轰然炸开,炽热的火浪顿时将几人掀得四散飞起,又重重摔在地上。
“烫烫烫!”
“我的衣服!”
那几个方才还凶神恶煞的壮汉此刻狼狈不堪,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身上窜起的火星子,其中一人的胡子都被燎着了,惊慌失措地在地上打滚。
叶辞秋冷眼旁观,对这些农户连剑都懒得拔,他信步上前,手中剑鞘轻轻一点一挑,那几个刚爬起来的农户又纷纷栽倒在地上,哎呦惨叫连连。
“还不快滚。”叶辞秋冷道。
几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走了,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陆天枢冲过去把温烬白扶靠在墙边,温烬白扯扯嘴角:“多谢。”
叶辞秋看着他还在流血的额角,皱眉问:“怎么回事?”
温烬白苦笑一声:“还能怎么回事?前两日救了一个人,昨天夜里突然暴毙而亡,她夫家专程带着人在街上寻我,我恰巧出来买药材,就……”
陆天枢气得跳脚:“她因何暴毙?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温烬白面无表情:“我将她交给家人时本已无大碍,只需好好护理。”

第64章 残石
他话没有说完,但两人都听明白了,只需好好护理就能好起来的人却死了,原因大抵就是那家人根本没有按他所说,尽到护理之责。
真要算起来,他们草菅人命不说,竟还将救命恩人打了一顿,真乃无良刁民是也!
陆天枢怒其不争:“那你倒是还手啊!就这么白白挨揍?”
温烬白无奈地摊开手,那是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没有常年习武留下的薄茧,只有捣药炼丹时留下的一点印记:“陆兄不是不知,我岂能与你们相比?医修虽说也是修士,也就是体质比普通人好些罢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药囊,自嘲的笑笑:“这里装的都是救人的东西,没有能打架的。”
说完,他擦了擦脸上的血,站起身来弯腰去捡地上散落的药材。
等他将最后一株药草放回药箱,轻轻合上盖子,他又抬起头道:“我是医修,不是神仙,但总有人不懂这一点……左右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叶辞秋和陆天枢就都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陆天枢拍拍胸脯:“没关系,以后谁欺负你,你就记下来,回头我替你教训他!”说着还捅了捅叶辞秋,“是不是,叶兄?”
叶辞秋记得自己当时应当也点了头。
温烬白就笑了,笑容很干净,并不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无妄之灾的人。
他笑着说:“好。”
回忆如潮水般退去,叶辞秋望着跳动的烛火,兀自出神。
从天剑宗出来,沈绫抽空回了一趟九张机。
虽然知道青芜城还未受魔气侵袭,但毕竟时局动荡,他也有些放心不下。
沈绫回去时,铺子前的灯笼已经点亮了,昏黄的光晕一如往常,他略有些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 。
铺门虽关着,但隐约能听见里面说话的声音,他推门进去。
“少爷!”
“掌柜的!”
“……哥。”
阿竹看到他,第一个红着眼眶扑过来:“少爷你总算回来了,我都担心坏了!”
卫清宴看到沈绫的第一瞬间也围了过来,但他性格不似阿竹那般外放,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什么,只看的出他也很是担忧。
沈绫笑道:“人这么齐。”
他拍了拍卫清宴的肩,问一侧的陆明:“陆兄,铺子可好?”
陆明松了一口气,上下打量沈绫一遍,确认他并无受伤之后才道:“铺子都好,只是听说不少地方都遭了魔物毒手,各地生灵涂炭,虽说未到青芜,现在城中也是人心惶惶。”他摇摇头:“多亏了雇的那些修士,城里动乱不少,他们帮着解决了不少宵小之徒。”
沈绫舒了口气,看来当时多防备一手是明智的。
陆明接着叹道:“就是这乱世之下,生意也很难做下去了。”
沈绫安慰他:“无妨。”
他将事情挑能说的跟众人简单说了,以免他们还蒙在鼓中。每说一句,众人的眼睛就瞪大一分,陆明更是听的一脸不可置信。
“这……”他震惊道:“温谷主竟然……”
沈绫道:“人心难料。”然后话题一转:“铺子和绣坊都关了吧,你们也暂且去青岚院一避。”
青岚院就在天剑山脚下,只要天剑宗尚在,青岚院便不会出事。
陆明道:“也好,只是有些重要之物,还要一并带去,我马上走一趟。”
沈绫点点头:“陆兄速去速回,切记钱财乃身外之物,关键时刻不必留恋。”
他又转向阿竹:“其他人有想跟着去青岚院的,也尽可收容,那边院子大,你跟段老他们安排一下,挤一挤总是可以的。”
而且青岚院毕竟是一处靠山的大庄子,庄里种的养的都很多,菜园、果园、鱼塘……应有尽有,平日除了自给自足外,还有不少富余,哪怕去的人多,一时半会倒也饿不死。
阿竹重重点头:“我跟清宴马上去吩咐,少爷,这段时日还好有清宴在,出了不少好主意呢!”
沈绫欣慰地看了卫清宴一眼,对方抿抿唇,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眼睛却亮亮的,像是等着摸头夸赞的小狗一般。
沈绫笑道:“很好,不错。”
匆匆安排一番,沈绫便又回了天剑宗找谢凛,这场风波远未结束,他能做的,就是先为九张机的人安排一个妥帖的避风港。
沈绫推开院落的木门时,谢凛还未回。眼下修真界全部严阵以待,谢凛自然是又被叶辞秋叫走了。
院内还是原样,树下石桌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辉,沈绫把过来路上顺手买的酒放在树下石桌上。
这一夜,似乎连夜色都显得比往常更加沉寂,空气中也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他本不嗜酒,但此刻人心惶惶之际,他反而生出几分浅酌的念头,就算借着这个时间理一理目前的思绪也是好的。
他倒了一杯酒出来,树影晃在杯中,沈绫又恍然记起自己与谢凛还不算熟识的时候。那时他也是带了这样的一坛竹叶青来此等候,结果等着等着,自己倒一个人先把酒喝了个大半。
想到这儿,他不禁轻笑出声。
就在这时,有人从身后轻轻握住了他执杯的手,熟悉的低沉声线传来:“为何不进去?”
谢凛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沈绫回头,便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眸子。沈绫笑着看他,那双眸子看到他的笑容,微微一动,接着一双修长的手轻轻挑起他的下巴,随后一个似乎比夜风还要轻柔的吻便落了下来。
沈绫唇齿间还留着酒香,对方似乎格外偏恋他的双唇,起初只是浅尝辄止的触碰,待沈绫环上他的脖颈,主动响应时,这个吻便变的深入而热烈。
谢凛单手轻松把他抱坐在石桌上,一手托住他的后脑,垂眸看他,然后低下头,含住了他的唇瓣。沈绫闭上眼睛,微微仰起脖颈,两人便这样唇舌纠缠,难分难舍。
月光透过竹叶的缝隙,在他们交错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直至……
沈绫微微平复了呼吸,眼尾还带着薄红,他轻轻清了清嗓子,道:“我猜你很快就能回来。”
过了这么久,竟是在回答谢凛最初的问话。谢凛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低低“嗯”了一声。
沈绫歪头问他:“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这儿饮酒吗?”
“当然记得。”
沈绫被这个“当然”取悦了:“我当时就想,你院中种着竹,应当会喜欢竹叶青这种清冽的酒香。”
谢凛静静看他,月光下,他的侧脸线条格外分明,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等这一切结束,”他道,声音很低,却字字清晰:“我们一起,饮遍天下好酒。”
沈绫笑道:“好。”
说到这,沈绫便也说起了正事:“魔气并非无应对之法,倒不足为虑。只是不知……丹霞谷如何会掌握空间之术。”
谢凛道:“师父找我亦是因为此事。除了早已飞升的沧澜仙尊,无人会此术。”
沈绫捏着下巴:“倒还有一人。”
谢凛点头:“晦瞳。”
“不错。”
不过,晦瞳身困幻溟海,而幻溟海又处在秘境之中,且他非生非死,严格来说,倒确实不算修真界之人。
沈绫道:“既然如此,不如找他一问。”
其实能不能找到晦瞳,沈绫心里也没底,但凭着星河绣月与冥契的感应,倒也足可一试。
两人御剑来到幻渊秘境的入口处,此时并非秘境开启之时,因此入口的法阵是关闭的。
沈绫上前一步,指尖凝聚起星力,轻轻点在法阵中央。紫红色的星芒顿时如流水般注入阵纹,所过之处,星芒与灵力交织,形成紫色与蓝色相间的漩涡。
接下来,就看晦瞳能不能察觉到入口处的异动了。
两人等了片刻,法阵突然绽放出一片耀眼的光芒。
“开了!”沈绫松了一口气。
两人踏进入口处的光漩法阵,蓝色光芒从眼前忽闪而过,再睁眼时已身处一片熟悉的峡谷之中。
沈绫心中有莫名的感慨,幽渊峡谷还是一如既往,峭壁高耸,雾气弥漫,再次见到竟觉得十分亲切。
两人刚刚站定,空气中泛起一阵涟漪,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生生撕裂一般,一道漆黑的裂缝凭空出现,一个身着黑袍的修长身影踏空而下,轻点地面,落于沈绫和谢凛面前。
“稀客。”晦瞳唇角微扬。
谢凛朝晦瞳轻轻颔首,就算打过招呼,许是因为星河绣月与冥契的牵连,再次见到晦瞳,沈绫还是很高兴的。
他将丹霞谷一事跟晦瞳道来,晦瞳听着,眉头越皱越紧,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冥契。
等沈绫说完,他沉声道:“我怀疑他们手上有星石残存的部分。”
沈绫一愣,尚且不太明白:“残存部分?”
“不错。”晦瞳抬手,掌心赫然浮现出星石的虚影。那虚影并不规则,中间却是个十分漂亮的菱形,隐隐有星芒流转其中。
晦瞳指着石头中间的部分道:“这便是星髓。”
沈绫恍然。
晦瞳接着道:“冥契与星河绣月皆为星髓所化,一为浊,一为清,一主死,一主生。”
他手指轻点,星石虚影顿时碎裂开来,“你已经知道星髓化为了这两样法器,但星石崩解时,还有些边角料散落在外。这些残部虽不纯粹,但既含'生力',又含'死力',若被有心之人收集起来,再辅以邪术炼化,应当是能实现你所说之事。”
谢凛想了一会儿,道:“玉牌。”
晦瞳眼中闪过赞赏之色:“正是——如我所猜不错的话。”
沈绫也已经明白了:“也就是说,灵力寓生,改变灵脉走向的阵眼,便是利用残石的‘生力’,与魔物勾结,炼化死灵的怨气,将其转化为魔气,便是利用残石的‘死力’。”
晦瞳点头:“可以这样认为。”
“只是……还有一事。”沈绫问:“星石之力可能撕裂空间?”
晦瞳摇摇头:“这便是我说的,残石中的星石之力虽不纯粹,但胜在一点,那就是既含‘生’亦含‘死’。”
他低头看了一眼冥契:“我能操控此地空间,一是因为幻溟海亡灵众多,阴冥之力最盛。二则……也是更重要的一点,还是依靠沧澜仙君的点化。即便如此,也仅限于幻渊秘境。”
他看向沈绫,眼神略显无奈:“冥契只应死,星河绣月只应生,都是单向的。”
“原来如此……只有同时掌握生死,才能算是跳脱桎梏。”
晦瞳点头:“不错,生与死本就是一体两面,唯有同时握住,才能打破这方天地的界限。”
他继而沉声道:“我虽有心帮你,但冥契已认我为主,无法更改,而我也离不开幻溟海。”
沈绫笑了:“你能告诉我这些,已经帮了大忙了。”他指尖运起星力,在空中虚虚勾了个星石的轮廓:“我想,我大概知道怎么做了。”
两人告别晦瞳,转身离开幻渊秘境,刚踏出秘境入口,一阵凛冽的山风便迎面扑来,呼啸着卷起两人的衣袍。
天边一片浓密的乌云被风吹乱,碎成缕缕残絮,零零散散地飘荡着,遮住了日头。
“要变天了。”
自那日丹霞谷谷主温烬白和亲传弟子曲照夜被当众揭穿真面目以后,修真界震动。
随后,各地的魔物也再不收敛,横行无忌,凡人国度和修真界全都乱成了一锅粥。
各大门派纷纷派人围剿丹霞谷,浩浩荡荡的修士大军将山谷围得水泄不通,怕是大半个修真界都出动了,各色法宝灵光在谷外交织成网,映得半边天空都变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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