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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第一裁缝铺(漫千雪)


“我还以为师兄会告诉你…静姝前辈是叶宗主的道侣,下月便是静姝前辈的忌辰。”
沈绫有些意外,他确实不知道叶宗主还有位逝去的道侣,也就是谢凛的师娘。

第37章 策马
毕竟,谢凛也不是会说这种事的性子,就算会说…可能他们也没到如此亲密的关系吧。
沈绫胡乱想着,心里有些烦躁。
曲照夜再次开口:“她也曾是丹霞谷弟子,与叶宗主结为道侣后便留在天剑宗,二十年前不幸陨落。”
沈绫不知该说什么。
曲照夜话锋一转,笑道:“你知道天剑宗与丹霞谷世代交好,两宗历来有联姻传统。”
他状若随口提起,“这次师父与我过来,也是想商议我和师兄合籍一事。”
话音未落,沈绫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人重重捶了一拳,砸的他甚至有些头晕目眩。
之前心下不明的情绪,莫名的烦躁,似乎都有了出口。
原来如此。
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曲照夜后面又笑着说了些什么,大概是心情不错,又跟他分享了一些别的。
沈绫也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他胸中情绪激荡,差点维持不住体面,只勉强回了句身体不适,便在对方若有所思的目光中匆匆离去。
回程的马车上,阿竹喋喋不休地说着天剑宗弟子们收到东西时的高兴劲儿,沈绫却完全不在状态。
窗外景色飞逝,他眼前不断浮现出曲照夜说话时期待向往的神情,还有两人站在一起时相配和谐的画面。
“少爷?少爷!”阿竹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去青岚院。”沈绫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嗓音哑的厉害。
阿竹吓了一大跳,“少爷,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很差。”
“无事。”沈绫闭上眼睛,不愿多说。
阿竹有些着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忧心忡忡地坐在一旁。
到了青岚院,沈绫便径直向后院走去。他需要做点什么,什么都好,只要能停止脑中那些纷乱的念头。
青岚院的马厩前,陆明正给一匹枣红马刷毛,看到沈绫有些惊讶:“来了。”
“陆兄,教我骑马。”沈绫直接道。
陆明手中的刷子“啪”地掉在了地上,吃惊道:“现在?”
“现在。”
陆明又怀疑地上下打量他,转头去瞧阿竹,眼神询问。
却见阿竹挤眉弄眼一番,最后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明白了个大概。
“行,学会骑马也好,马车总是不方便。”
他腾出位置。
沈绫上前摸了摸枣红马的脖子,出人意料的是,那匹枣红马竟异常温顺地任他抚摸。
陆明在一旁指导他骑马的要领,沈绫却已经翻身上马,动作利落得不像第一次骑马的人。
“慢点!”陆明惊呼,“这畜生性子烈……”
他的话戛然而止,枣红马乖顺如绵羊,沈绫轻轻一夹马腹,它便小跑起来。
陆明:“……”
然而他终究还是不放心,又追着沈绫说一些注意事项。
沈绫很快就掌握了节奏,渐渐加快速度。
“我出去转转!”他头也不回地喊道。马蹄扬起,很快就冲出了院门。
陆明在后面急的跳脚:“太阳快落山了,早点回来!”
可惜他的话很快便被风吹散了,沈绫耳边只余呼啸而过的风声。他终于在这片苍茫中,得到了片刻喘息。
沈绫抓紧缰绳,任由枣红马在旷野上驰骋。迎面而来的劲风将郁结在胸中的烦闷一点点撕碎,又随着飞扬的鬃毛散落在身后的烟尘里。马蹄声急如骤雨,两侧的景物化作斑斓的色块。
不知奔出多远,枣红马渐渐慢下来,最终停在一条溪水旁低头啜饮,发出满足的响鼻。
溪水映着流云,将沈绫晃动的身影揉碎又拼起,他胸口还是有些闷,但滞涩感已在不知不觉间消去大半。
沈绫翻身下马,双腿因长时间骑行而微微发抖。
他这才发现暮色笼罩,天已经快黑了,他却连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
大概是后山深处吧。
他靠着一棵老松树坐下,汗水浸透了后背,但呼吸间都是草木的清香,并不觉得太难受。
他仰起头,看到天边有第一颗星星亮起来。
他忽然想起自己之前跟谢凛说过的一句话,轻笑出声。
“你可知世上有一句话,叫做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言犹在耳,没想到中招的是自己。
枣红马喝完水又挨到他身边,沈绫摸了摸它,这些小动物似乎都对他格外亲昵,上次的小灵兔也是,这匹枣红马也是。
这时,一阵细微的呜咽声传来,沈绫警觉地循声望去,只见远处的一处草丛在簌簌抖动。
他顺着呜咽声找去,发现一只金色的小兽被猎人的陷阱夹住了后腿,正可怜巴巴地挣扎着。
那小兽不知是什么品种,似貂非貂,通体金毛,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在暮色中泛着微光。
沈绫将星河绣月收起,小心翼翼地靠近它,轻声安抚道:“别怕,我帮你。”
小兽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乖巧地趴着,不再挣扎。
沈绫将陷阱破坏,将小兽抱出来,放到一旁的草地上,示意它可以走了。
小兽却不逃走,反而拖着那条受伤的后腿,凑过来蹭了蹭他的袍角。
沈绫对自己吸引小动物一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倒是通人性。”
沈绫笑笑,撕下一截衣摆帮它把伤口包扎起来。小兽的毛发触手温暖,色泽漂亮,像是阳光一般。
包扎好后,它也没有离去,好像赖定沈绫了。
沈绫无奈,只好把它抱回了松树下。
一人两兽又在松树下呆了一会儿,最终沈绫还是怕阿竹和陆明他们担心,起身准备回去。
他不记得回去的路,只能凭印象走,好在枣红马识路,等回到青岚院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回程时,小兽乖乖趴在他肩头,偶尔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舔他的耳朵,沈绫的心情竟然奇迹般平静下来。
等回到青岚院,自然听了陆明和阿竹的好一顿唠叨。
“这是什么灵兽?”段老举着油灯仔细端详,“老夫活了六十载,从未见过这等模样的灵兽。”
青萝试着喂它灵草,小兽却嫌弃地别过头去。
众人都被它逗笑了。直到沈绫摘来几颗砂果,它才欢快地吃起来。
“许是我们见识短浅。”段老摇摇头,“不过修真界灵兽种类千千万万,没见过也实属正常。”
沈绫点点头,他倒不在乎这个,什么品种也好,只要它愿意留下,他一定会把这小家伙照顾好。
当晚,小兽就趴在沈绫枕边入睡,还发出细小的呼噜声。
“就叫你'金团'吧。”沈绫轻声道。
金团睡的很香,沈绫望着窗外的月亮,却有些失眠。
次日,回到九张机,小六就迎了上来,“掌柜的,昨日谢仙长来找过您。”
沈绫一怔,这才记起昨日谢凛似乎说过让自己等他,但自己…罢了。
“可有说是何事?”
小六摇摇头,“听说您不在,就留下了这个。”
他说着,递过一个白玉雕成的小巧灵器,“说是可以传音,您可以自己问问谢仙长。”
沈绫沉默片刻,接过了传音器,指尖传来微微的凉意。
灵器状若一个小小的蜗牛,玉质极佳,玉面上刻着精细的符文,触手十分温润舒服。
如果是一天前,他收到这个礼物,定然十分开心,说不定已经在琢磨回礼了。
既然不是十分紧要的事,他轻轻摩挲着玉面,最终只是将它收入了袖中。
这日,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九张机的门板刚卸下,街角便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沈绫正在后院清点青岚院刚送来的灵蚕丝,跟陆明交谈几句,就听阿竹声音传来。
“少爷!出事了!”阿竹气喘吁吁地跑来,“外头来了几个佩剑的修士,气势汹汹的,说要找咱们讨个说法!”
沈绫蹙眉,放下手中的账册,“慢慢说,怎么回事?”
“是玄剑门的弟子。”阿竹缓了口气,“说他们宗门之前购入的一批逢春袍有问题,好几个弟子穿了以后都走火入魔了!”
两人心头一紧,陆明皱眉道:“所有灵纹都是我亲自检查过的,应当不会有问题。”
两人对视一眼,此事怕有蹊跷。
几人快步来到前堂,刚掀开帘子,就听见一个粗犷的声音道:“找你们掌柜的来!”
大堂中央站着五六个身着青色衣袍的修士,为首的男子约莫二三十岁,浓眉大眼,腰间悬着一柄长剑,剑鞘上刻着宗门标记。
他身后几个年轻弟子也面色不善,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沈绫整了整衣襟,拱手道:“在下便是九张机的掌柜沈绫,诸位道友勿急,还请细细道来。”
为首的男子见他有礼,也稍稍敛了火气。
“我乃玄剑门大弟子赵寒松,上月在你这里订了二十件蕴灵袍,让弟子穿着修炼,如今门内已有六人在修炼时走火入魔!”
他说着又激动起来,“今日定要你们九张机给我们个说法!”
“没错!”
“给个说法!”
“别想店大欺客,我们玄剑门也不是好惹的!”
众弟子群情激奋,叫嚷不休,引的店里顾客和街上路人纷纷瞩目。

“各位道友息怒。”
沈绫声音平稳,“若真是我们九张机的法袍出了问题,定会负责到底。不知可否让我查看一下出问题的法袍?”
赵寒松冷哼一声,从随身的包袱里甩出一件青色长袍。
沈绫接过仔细检查。
这件逢春袍用的是上等灵蚕丝,衣襟处绣了逢春纹,仔细看去灵纹并无异常。
沈绫用指尖轻轻抚过衣袍,悄悄注入灵力,沿着灵纹脉络又仔细探查一番,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他把衣袍递给陆明,示意对方来看。陆明也仔细查看过,对沈绫摇摇头,“没有不妥之处。”
沈绫沉吟片刻,抬头看向赵寒松,“赵道友,这些法袍可是直接从铺子购入?”
赵寒松神色一滞,随即怒道:“怎么,你们还想推卸责任?”
沈绫摇头,“并非推卸责任。只是法袍本身并无异样,总得先弄清楚缘由。”
阿竹悄悄上前,附在沈绫耳边,“少爷,确实有他们的单子记录。”
沈绫皱眉。
赵寒松身后一名年轻弟子想插嘴:“师兄…”
“没你说话的份。”赵寒松严厉地打断他,弟子低下头去。
赵寒松随即对沈绫道:“除了法袍,我们已经排除了其他所有因素。如果你们不认,那就随我回宗门看看那些走火入魔的弟子,你们自然就没话说了。”
沈绫倒没什么不敢的,点点头应道:“好,我随你们走一趟。”
陆明一听,急忙拉住沈绫的袖子,“沈兄不可!此事蹊跷,不能贸然行事。要不…还是跟天剑宗或者谢仙长打声招呼吧,同是剑修,他们总会卖个面子。”
沈绫沉默片刻,“不必麻烦,先去看看情况再说,这几人也不像穷凶极恶之徒。”
陆明欲言又止,但见沈绫似乎不会改变想法,只得作罢,“那我跟你一起去。”
几日后,九张机。
谢凛踏入店门时,小五小六正在整理货架,阿竹在柜台后面记账。
见是谢凛,阿竹连忙放下手中活计,迎上前来,“谢仙长!您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谢凛眸光淡淡扫过,没有看到想找的人,“你家少爷呢?”
阿竹挠了挠头,“少爷两日前就出门了,至今未归。”说着,把沈绫去玄剑门查事的前因后果一股脑地都跟谢凛说了。
谢凛眉头蹙起,“他只身前往?”
阿竹摇头,“不是,跟陆仙长一同去的。”
谢凛脸上看不出神色,转向小六,“前日可有把传音器给他?”
“给了给了!”小六连忙应道,“上次您吩咐的,当天就给掌柜的了。”
谢凛静默一瞬,指尖在剑鞘上轻轻叩了两下,随即转身离去。
两人望着他的背影,莫名觉得今日的谢仙长,似乎比平日更冷了几分。
两匹青鬃马踏着晨露,在官道上疾驰。
沈绫握紧缰绳,山间的风掠过耳畔,带来微微凉意。
这是他第二次骑马,他发现自己居然喜欢上了骑马。骑马虽颠簸,但也很有乐趣,仿佛能把那些烦心事也一并颠簸去了。
本来前事未平,一事又起,他心中颇为烦躁,眼下在这晨雾中策马片刻,那股烦躁心绪也被冲淡了几分。
陆明紧随其后,时不时看一眼玄剑门弟子,不满道:“都跟着他们来了,还前后防着我们呢。”
沈绫牵起嘴角:“无妨,到了地方自然见分晓。”
其实他这次敢跟玄剑门前来,并非完全莽撞。
其一,他确实想查清此事。
其二,自从发现星河绣月的另一种力量,他姑且称作“星力”,他的灵海已经十分深厚,恐怕已少有人是对手。就算有什么阴谋,当做试试手也行,左右自保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其三么,便当出来散散心了。
玄剑门坐落在落霞镇,一片群山环抱的谷地中,因每日黄昏时漫天霞光映照而得名。
镇子不大,但靠近一处灵脉,常有修士往来。玄剑门便在此开创宗门,至今也不过十余年,在当今修真界,也只是个小门派。
“到了。”赵寒松勒马停在一座青瓦白墙的院落前,翻身下马,语气生硬,“跟我来。”
沈绫和陆明也陆续下马,跟着他穿过庭院。院中几名玄剑门弟子正在练剑,见他们进来,纷纷停下动作,目光警惕。
“赵师兄回来了!”一名年轻弟子快步迎上来,却在看到沈绫二人时脸色一变,“师兄,他们就是九张机的人?”
赵寒松点头,“带他们去看看陈师弟。”
那名弟子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可是师父说...”
“师父那边我自有交代。”赵寒松打断他,转头对沈绫粗声粗气地说:“走火入魔的弟子都在内院,你们自己去看。”
几人来到内院,内院比外院更加幽静,几株古松掩映下,三间厢房门窗紧闭。
赵寒松推开最左边的一间,浓重的灵草灵药味立刻扑面而来。
厢房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青灯幽幽燃着。
榻上盘坐着一名年轻修士,约莫二十出头,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他双眼紧闭,周身灵力紊乱,时而暴涨时而萎靡,显然正在极力压制体内暴走的灵气。
沈绫走近两步,仔细观察了片刻,伸手搭上那弟子的手腕。
“你做什么?”赵寒松警惕道。
“诊脉而已。”沈绫头也不抬,指尖灵力缓缓渗入对方经脉中,仔细探查。
甫一接触,他便察觉到一股异常暴戾的气息在对方体内横冲直撞,与正常的灵力运行截然不同。更奇怪的是,这股暴戾之气似乎是因两股力量对冲引起。
陆明也探察了另一名弟子,脸色凝重:“灵力运转十分混乱,确实是走火入魔之象。”
沈绫收回手,转向赵寒松,“灵力运转失常,不能推定就是法袍的原因。待我将法袍仔细拆解检查一番,再下定论不迟。”
“还是那句话,若真是法袍的问题,九张机自会负责,若不是...”
赵寒松挺了挺胸膛,“若不是,我自会亲自登门道歉。”
沈绫点点头,“如此甚好。烦请赵道友给我们安排一个安静的地方。”
赵寒松挥挥手,“隔壁房间空着,记住别耍花样。”他吩咐弟子去拿法袍和所需物品,然后把两人带到隔壁厅堂。
“给。”一名弟子捧着东西进来,没什么好气地放到桌上。
沈绫先不跟他们计较,接过法袍,一寸寸看起来。
灵纹没有问题,按理说当有蕴养灵力之效,可观那名弟子,分明是两股力量在经脉中横冲直撞导致。
如果有另一种符文或阵法,起到与灵纹相反的效果,是不是就可以解释这种现状?
赵寒松似是猜到了他的想法,瓮声瓮气道:“你以为我们没想到吗?门主亲自查验过,衣袍上既无符文也无阵法和其他。只有你们九张机的法袍,一向不知是什么秘法,定是这袍子出了问题,不然还能有什么原因?”
沈绫淡淡道:“赵道友稍安勿躁。逢春袍售出许多,单天剑宗就有上百件,从未出过问题。到底是何原因,查清再议不迟。”
赵寒松一噎。
沈绫又将法袍平铺在桌上,拿着剪刀,沿着衣料纹路寸寸剪开,每一处断面都仔细查看。
拆到一处内衬时,他眸光一凝,“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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