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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和他的病美人(遥屹之)


“输给邬凌是个千载难逢,不,万载难逢的情种……!”
他不知道邬凌是认出了岑风倦,还是单纯不肯伤害可能是岑风倦的人。
总之,结果已经没有差别了。
他布局了能做到的一切,却没想到,邬凌宁可扛着被反噬到魂魄都要崩溃的风险和剧痛,宁可自己伤上加伤,仍不愿对已经丧失命格的岑风倦动手。
他输得太荒唐了,太可笑了,让他全然止不住自嘲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岑风倦的银芒没入他体内,剥夺了他的所有生息。
岑风倦目光蔑然扫过岳掌门的身躯,冷冷道:“说话难听,就闭嘴。”
永远闭嘴吧。
路远道确实为岳掌门施加了庇护,可面对杀意腾腾的岑风倦,这个级别的庇护根本不够,甚至就连路远道自身都逃不掉。
岑风倦抬眼,目光似乎穿透天幕,看向了遥远的时空管理局之中。
他纤长两指夹住绝灵石构成的石匣中那张空白信笺,银芒在他指尖闪过,信笺便陷入银白火焰的焚烧。
只杀死一个岳掌门,当然不够。
岑风倦面色冰冷,眸中淬着怒,他让银白火焰顺着无形的因果蔓延,直到从手中的信笺,一路燃烧到时空管理局的信笺主人。
时空管理局,住宅区。
路远道正待在自己屋内,他感知到了岳掌门的死亡,脸色骤变,他豁然起身,慌乱中险些撞翻了茶台,可站起身后,他却又神色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怎么回事?
他茫然而慌乱地想,他们,他和岳掌门和魔神,明明做了充足的准备,可自己使出全力一击之后,怎么死的反而是岳掌门?
他眉头紧皱,想探明情况,却又不敢向信笺中注入修为。
他担心岑风倦顺着信笺中自己注入的修为攻过来,他一直清楚自己的实力不如岑风倦,可不注入修为,他又对情况一无所知。
他很快不需要再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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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已修

路远道察觉自己的视线在变化。
突然之间, 他眼中的一切都在扭曲,在他视线中,他所处的这间房屋不知何时竟燃起了银白的火焰。
这焰色冰冷, 却如燎原之火般,飞速蔓延着向他席卷。
路远道只觉得自己脊背升起寒意,他于惶恐中出手,却全然无法抵挡那银白之火。
火焰终于燃向了他,路远道在剧烈的痛苦中哀嚎,他能感知到自己的气息衰败, 生命力伴着修为一同急速消散。
路远道惊惶道:“系统!伤势治愈!兑换伤势治愈!”
时空管理局,任务大厅。
宽敞的房间内,正零散地坐着十几个年轻人, 他们都是管理局的快穿专员。
和许多专员最初以为的不同, 绝大多数快穿专员并不喜欢做独行侠。
八卦是人类天性, 而心理压力极大的快穿专员,将这个天性发挥到了极致。
此刻,十几位完成了任务,正在休假的专员们,就正端着茶杯翘着腿,热烈真挚地交流着任务心得、情感疑惑、奇闻异事、八卦绯闻……
有人说到一半, 视线扫过任务台后巨幅的贡献值排行榜,然后迷惑地揉了揉眼睛。
他茫然道:“路远道这是……?”
其他人听到他的话, 也向贡献值排行榜看去,就看到路远道的贡献值正急速缩减。
有人惊奇:“路远道兑换什么了?能用这么多贡献值?”
也有人咋舌:“这一波下来兑换下来,等于他有几个世界都白干。”
“跌了跌了!他排名跌了!”
在十几个人的注视下,路远道在排行榜的排名从第二位一路下跌到了第十,已经处在即将跌出榜单的边缘时, 才终于止住。
住宅区中,路远道已经顾不上贡献值排行,他在烈火焚身的痛苦中嘶吼挣扎着,良久才终于缓过一口气。
他艰难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还活着,长出一口气,然后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岑风倦……”他念着岑风倦的名字,神色阴郁,咬牙切齿。
邬凌小世界,药宗。
岑风倦感知到自己没能杀了路远道,遗憾地摇摇头,但并不意外。
那毕竟是管理局贡献榜第二人,用贡献值能兑换出几条命来,确实不是他在小世界里,远隔万水千山就能轻易杀死的。
岑风倦想到,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去杀另一个人。
或者说,另一个……神。
岑风倦进入了自己的随身空间。
岑风倦的随身空间中满是银芒,看上去精致、明亮,却也过于空荡。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偌大空间中,只有一间孤零零的小屋,甚至与岑风倦一贯的体面妥帖不同,这间小屋虽然青砖白瓦,宁静素雅,可看上去就像是普通人家屋舍的模样。
屋外有一方小院,几丈长宽,院内种着株桃树,地上青砖都洗得发白。
岑风倦推开院门,越过这个整洁雅致的小院,看到了卧房中躺着的邬凌。
邬凌已经醒来,但仍然虚弱,他无力地躺在榻上,看到岑风倦时红眸亮得灼人。
邬凌一把攥住岑风倦的手,似是只有握着岑风倦才心安,他又一次唤:“师尊。”
岑风倦看着青年苍白的脸色,浮现出痛惜的神色,轻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已经拼凑出了岳掌门等人的阴谋,现在唯一不知道的,就是当自己救出那十万神魂时,邬凌在梦界中究竟遭遇了什么。
邬凌像是恢复了些力气,在床榻上坐直了身子强调:“我一眼就认出师尊了!”
他红眸中目光灼灼闪亮,看着哪里还有魔头的模样,简直像邀功的忠诚大型犬。
邬凌顿了顿,这才从头讲述:“师尊离开回忆幻境后,魔神就开始蛊惑我。”
“祂骗我说我认错了人,说你并不是真正的师尊,要我离开梦界去看一看。”
邬凌冷笑了一下:“可我怎么会轻易相信他,我感知到梦界剧烈地动荡,猜出是师尊重创了梦灵,已经救出那十万神魂。”
“我猜测外界中魔神早有阴谋,所以联合分魂的力量,暂时屏蔽了魔神的感知。”
“然后我从内部击垮了梦界,将其核心炼化后,收归己用。”
他说到这里,再次抬手,让岑风倦看到他掌心那块染血的嶙峋梦石,他将梦石向岑风倦递去,示意岑风倦将其收下。
随即继续道:“然后我脱离了梦界。”
岑风倦看到,邬凌眼底浮现出些许迷茫的神色。
岑风倦能理解邬凌的茫然,岳掌门死去后,他剥夺岑风倦命格的影响渐渐消散,现在这方世界已经重新认可了岑风倦的身份。
可在邬凌离开梦界的那一刻,他也和小世界所有人一样,视岑风倦为陌路过客。
邬凌阖眸敛去眼中茫然:“最初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我看着师尊,却不知身份。”
“魔神一直在混淆我的认知,骗我说眼前的是个假冒者,可……”
邬凌凝视着岑风倦琥珀色的杏眸,很认真地说:“……可我看到师尊在难过。”
“我的心被刺痛,然后笼罩在我眼前的雾便消散了,我认出了师尊的身份。”
邬凌唇角微扬,带着自傲,也带着蔑然不屑,低沉道:“岳掌门和魔神想骗我,为此甚至暂时剥夺了师尊的命格,可我在意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命格,而是师尊本身。”
岑风倦听得心头一片柔软。
邬凌在意的是岑风倦本身,所以,他当然能窥破迷雾。
邬凌最后道:“我猜到了岳掌门和魔神这么做,就是想看我和师尊自相残杀。”
他狭眸轻笑:“所以我用梦石在现实中构筑出幻境,骗他们以为得偿所愿。”
他的计划成功了,岳掌门果然被骗,六年的谋划最终成为无用功,然后用死亡终结了充斥着阴谋算计的一生。
说清原委后,邬凌面上的笑意便渐渐淡了,他仍紧盯着岑风倦,面色却愈发苍白,有暗沉的墨色在他血红的眼眸凝聚,让他的眸光再一次写满了偏执。
半晌,邬凌开口道:“师尊,我想说自己已经无憾了,可我骗不过自己。”
“我仍想陪伴在师尊左右,如果师尊不想我跟随,那我就在这方世界等待师尊,直到你归来的那一天。”
“可我似乎……没时间了。”
他的声音已经低得近乎呢喃,简直像在交代遗言,气息也陡然滑落衰退。
岑风倦骤然拧眉,听到系统急切的报警声:“警报!小世界稳定度过低!警报!小世界稳定度过低!”
岑风倦召出系统的虚拟屏,看到稳定度突然跌落,如今已经仅剩五十多点!
岑风倦面色极为难看,邬凌确实成功骗过了魔神和岳掌门,可他硬抗魔神反噬,自己的魂魄也受到了严重损伤。
如果不加以干涉,邬凌的魂魄很快就会碎裂,然后彻底崩溃。
岑风倦当然不会让这一切发生。
他是来弑神的。
岑风倦将思维沉进意识海,然后顺着和邬凌交握的手掌,进入邬凌的意识海中。
入眼的是一片废墟,魔神无数次反噬破坏了此处,邬凌虽然勉力扛过反噬,可对意识海的损伤却不曾治愈。
岑风倦咬着下唇,指尖漫出银芒,渗透到邬凌的意识海中柔和地淌过。
经年累月积攒的神魂伤势被治愈,邬凌在许久不曾有过的舒适中沉眠,岑风倦的目光却投向他神魂中,他看到了自己留下的预警,如今正被浓重的魔息包裹着屏蔽。
而更深处,魔神在方才的变故后就被岑风倦困缚,此时刚刚醒来。
岑风倦眼中是满溢怒火的杀意,他对着魔神抬手,召出了乌木折扇。
在所有小世界中第一次的,岑风倦展露出了完整的扇面。
可扇面的纹路却让人看不清楚,只能感知到其中浓重的压迫感。
刚苏醒的魔神尚在茫然,可祂突然察觉到强烈的危机感,他不解地环顾着,看到有一册书卷镇压在他上方,一柄折扇在他面前展扇,而无尽的银芒正向来涌来。
银芒中带着另他恐惧的威严,那是来自世界本源层次的,法则层面的威严!
岑风倦又一次动用了超出小世界范围的力量,为了……必杀魔神!
精密而复杂的法则冲碎了魔神赖以存在的根基,祂在剧痛中被重塑,失去神明的位格,从祂变为他,然后,他在从未经历过的弱小和痛苦中瑟瑟发抖。
他甚至不懂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
他想要求饶,可岑风倦不让他出声,他想跪地,可他已经失去形体,他度过了极短暂的一瞬间,却仿佛经历了千万年,他在无尽的痛苦折磨中被磨灭了所有恶欲和野心。
终于,他只想求死。
于是他消散在了银芒间。
或许他该感到荣幸,岑风倦用来磨灭他的,是足以磨灭整个小世界的手段。
岑风倦看着魔神消散的地方,敛眉垂下眼帘,他收起折扇,指尖拢回了修者。
他有些不习惯,毕竟这是第一次,他对一次存在堪称虐杀。
可他并不后悔,因为这是反噬邬凌足足六年后,魔神理应遭到的惩罚。
岑风倦的目光移向邬凌的意识海,银芒尽心尽力地疗愈着他的伤痕,可六年来伤势经年累月地层层叠加,方才的反噬又让邬凌再度重伤,他的神魂已经濒临崩溃。
即使是岑风倦,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修复这样的伤势。
想要救邬凌,或许只剩一个办法。
岑风倦想到了邬凌数次提及,却被自己拒绝的那个请求,如今却只能那么做了,他终究还是要带着邬凌一起冒险。
岑风倦心中低低一叹,忍不住感叹,时移世易,世事无常。
邬凌被岑风倦唤醒了。
他在六年不曾有过的轻松感中睁开了眼眸,对上师尊那有些踌躇的神态。
岑风倦缓缓道:“邬凌,你神魂的伤势过重,为了治愈……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必须和我一起离开。”
邬凌的神色怔住了。
这是他期盼许久,等待许久的话,此时终于听到,他似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怔忪地看着岑风倦,迟迟没回话。
然后蓦地起身,紧紧抱住岑风倦。
交颈相拥。
岑风倦感知到,有泪落在自己侧颈,温度灼人,邬凌的呼吸打在他耳畔,他们的距离过于接近了,热切得让他无措。
但他想了想,垂下手臂,放纵地并没有推开邬凌。
也就没有看到……
这一刻邬凌眼眸中,那藏不住的极尽偏执的占有欲,和极致满足的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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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已修

他又在做梦了。
邬凌站在自己的梦境之中, 却保持着全然的清醒,他看到了梦中正上演的画面,那是六年前岑风倦殉道的那一幕。
白衣青年被一身血色沾染, 已经失去了意识,跌落万魔渊,岑风倦清瘦脆弱的身形宛如无力的、被折了羽翅的鹤。
这是他这六年来的梦魇。
他被困在这场噩梦中足足六年,性情愈来愈偏执狠厉甚至疯魔,可此刻,他看着自己的梦境, 却露出个夙愿得偿的轻笑。
他抬手挥出一道星芒,那梦魇便消弭于他的术法下。
“现在舒服多了。”一道清亮的少年嗓音传来,语调中是藏不住的笑意。
十七岁的少年邬凌出现在他眼前, 嘴角扬着笑意, 不是岑风倦面前少年邬凌那乖巧的笑, 也不是六年后邬凌堕魔冷然的笑。
他笑容中满是计谋得逞的狡黠快然。
邬凌,作为主魂的邬凌很清楚,自己此刻也带着同样的笑意。
他终于达成了……那从见到岑风倦起就深藏心底的夙愿。
邬凌回忆着,自己费尽心血在这些年布局的一切。
没有人知道,邬凌其实早就和魔神有了联系。
在他还是容器的时候,他本应只吸纳邬野上外溢的魔息, 可在一次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意外中,容器所在的小屋被摧毁。
那之后, 修真界失去了容器的踪迹,没有人知道一个五感皆丧的孩子,是如何逃过修真界的监视,转而孤独地漫步在邬野。
只有邬凌自己知晓,那是因为在那场意外中, 他吸纳了魔神的一部分意识。
魔神原本想要探查他的情况,才有意掀起了那场意外,可后续,祂自身的意识碎片却被容器吸纳,逃不出容器的意识海。
魔神本性充斥着恶意,他邪恶暴戾,野心勃勃想要冲破万魔渊报复世界,可他意识的一角却被困在稚童体内,和容器一同被封印了所有感官。
在黑暗寂静,只有孤独作伴的几年,他一直在向容器灌输自己的恶念。
整整几年中,魔神是容器接触到的唯一的意识,甚至可以说容器最初的教育,全然由满心杀戮欲的魔神包揽。
魔神想要同化他,可容器不在乎,他不在乎道德,却也并没产生恶欲,他对这一切都感到乏味,始终不曾回应魔神的蛊惑。
最终竟是魔神受不了无尽的孤寂,向他妥协,给他让渡了一部分力量。
魔神让容器看到人间,想勾起他的欲念和怨怼,然后引诱他堕魔报复世界。
容器似是顺从于魔神的蛊惑,接受了魔神的力量,整个小世界中没有人知道,在岑风倦找到邬凌之前,年幼的容器已经和魔息开始融合。
他的眼眸中时不时闪过血色的红芒,可他没受到魔神的蛊惑。
当魔神碎片意识到不对时,祂才惊愕发觉,容器在自己面前竟占据了主导权。
然后,容器见到了岑风倦。
邬凌永远铭记,那一夜的月色皎洁,他沉入邬野那条河流,在刺骨的冷意中浮沉了许久,才终于湿淋淋地爬上了岸。
他眼底殷红,血色闪动,然后听到了属于岑风倦的脆弱的低咳。
他藏起了眼底的红光,以一副符合年龄的乖巧神态回头,看到了岑风倦的脸。
岑风倦站在月色中,眉眼精致,杏眸带笑,温和而柔软,他对邬凌伸出向上摊开的纤长手掌,掌心中是颗漂亮的糖果。
他问:“你可愿和我一起走?”
邬凌在那一瞬彻底愣住。
似绚烂的幻境,似虚幻的好梦,他在耳边激烈的心跳声中和岑风倦对视。
他……怦然心动。
邬凌握住了岑风倦伸向自己的手,决定要永远追随在岑风倦身边。
邬凌知道自己的本性不会讨人喜欢,所以他观察着岑风倦。
他看出来,岑风倦喜欢保护弱小。
所以邬凌决定成为弱小。
整整六年,他扮演成一个怯懦乖巧惹人心疼的少年。
邬凌贯彻着自己的人设,他甚至磨灭了意识海中的魔神碎片,以纯净无暇的少年的身份和岑风倦在飞白宗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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