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里的东西举高了些,“……来抱我。”
罗荔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这家伙说什么?抱他?他的脑子没问题吧?
自己凭什么受他的威胁啊?
【我去,这是药剂吧干啥】
【确定是“来抱我”,不是“求你让我抱抱你”吗】
【我要是有凌总这样strong的本事我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此男刚刚舔蕾丝和珍珠的时候那样的舔狗模样能再表演一下吗】
【小公主你可不能自投罗网啊!!】
弹幕让罗荔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绝对,不会,抱这个家伙!
飞快地权衡了一下利弊,决定撒腿逃跑。
可惜,凌屿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炽热的胸膛陡然压下来,臂膀揽住他的腰肢,在那狭小的角落里,将他完全禁锢。
肌肉结实的大腿贴紧他肉乎乎的腿根,膝盖顶上他的腿肚,从后方把他完全抱入怀中。
凌屿的掌心抵在墙面上,在二人肌肤相贴的瞬间,喉咙里溢出兴奋的低哼。
罗荔却只能半伏在冰凉的地板上,不断挣扎:“你放开我!”
他那点力气,在这种天天泡健身房的成年男人面前完全不够看的。
凌屿觉得自己怀里是只扑腾着小爪子的幼猫,叫声也奶里奶气的,打人都像踩奶。
而他此时也和康驯一样,紧紧搂着那截细腰不撒手。
不仅如此,比起康驯那种愣头酷哥,凌屿显然要更大胆。
他的大掌顺着小护士的侧腰向下,慢慢的,覆在了罗荔的腿根。
很意味不明地,挑弄着那条白丝袜的边缘。
“真可爱。”凌屿已经完全顾不上此刻说的话还有没有理性了,“看着那么瘦,腿上……却很有肉呢。”
他往上抬了下腰,罗荔几乎是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漂亮的小皮鞋悬空,徒劳地晃动挣扎。
薄薄的丝袜裹着细瘦脚踝,两条又白又直的美腿稍稍分开,在凌屿的目光下颤抖得更厉害。
他不懂凌屿在干什么,只觉得对方抱得太紧,手指钳着他的腿肉,都捏出了红印。
仿佛这样还不够,男人还在不断地往他身上蹭。
热气喷在罗荔的眼尾,熏出一片秾红。
“抱、抱够了吧……把东西……还给我……”
凌屿居然没有为难他,将蕾丝小内裤叠好,塞进他的手心。
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之前,洗过没有?”
罗荔杏眼圆睁。
凌屿清了下嗓子:“我是说,这条内裤。”
他才到副本没几天,都没穿过这玩意,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想到这人有洁癖,硬着头皮说:“洗、洗了。洗得很干净。”
出乎意料的,凌屿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点失望神情。
“那我现在要你用另一件东西做交换。你要是答应,我就放你走。”
罗荔只想快点摆脱他,便利索地点了头。
凌屿的目光在他的身体上睃巡着。从那条干净的白丝袜,到他短裙包裹之下的地方,再到胸口……直至脸颊。
天知道他有多想让小护士把现在穿着的那条内裤送给他。
但是最终还是拼命按下了这个念头:如果这时候开口索要,往后,小护士就再也不敢接近自己了。
“口罩。”他最后说,“要你的口罩。”
罗荔咬紧唇瓣。
下定很大决心似的,粉白手指勾着耳边挂绳,慢吞吞地摘下来。
他原以为这么暗的地方,摘了口罩也没关系,可谁知,在口罩落下的瞬间,凌屿捻开了柜子上的灯。
橘黄色的灯光下,照见小护士带着惊惶的那张脸。
乌黑发丝垂落,半掩着潮湿幼圆杏眼,微翘鼻尖与白皙下巴上,都飘着一层淡淡的粉。
远比那日阴暗走廊中瞧见的还要过分的美貌,就连卷翘睫毛都透着精致的娇气。
漂亮得让人头晕目眩。
弹幕齐齐默了一瞬。
【卧槽】
【老婆】
【质疑凌总理解凌总超越凌总】
【本来还觉得凌总刚刚有点猥琐……现在觉得他简直是柳下惠】
【老婆我那个了】
【对NPC犯错了怎么办】
【人之常情】
满屏的弹幕在眼前飞快刷新,罗荔腿抖着站起来,凌屿好像还是一副没回过神的样子。
他不敢再耽搁,趁机从病房里溜了出去。
……却不见在他走后,凌屿举起那只残留着香气的薄薄口罩,放到了唇边。
这次没有洗干净。
上面还沾着小护士蹭上的一点点亮晶晶口水。
男人扶着墙面,低头舔了上去。
贪婪的,把那残留的口津,全部吞咽入腹。
那甜蜜的滋味让他几乎难以自持,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轻飘飘的情绪之中无法自拔。
至于什么洁癖,早已完全抛诸脑后。
怎么可能嫌他脏。
只想要更多、更多的……
眼前浮现出罗荔那张巴掌小脸。那么无辜失措地望着他,张开红软唇瓣仰望,什么都不懂似的。
太他妈色了。
康驯叼着手电筒,将最后一道锁解开。
员工宿舍位于医院一楼,外面是大厅,走进来是更衣室,然后才是宿舍。如今医院处于完全封锁的状态,每个地方都重重上锁,闯入实非易事。
怪不得安德烈说没有时间继续搜,这地形,能走下来就不错了。
员工宿舍就在眼前,很多个房间,而安德烈只给了一把钥匙。
莫名的,康驯想起了他说过的话。
更衣室隔间有很多,但能进去的,只有挂着罗荔名牌的那间。
游戏不可能把每个细枝末节都安排上,很可能只留下最关键的地方。
这钥匙,会不会也对应着罗荔的房间?
等他反应过来时,只听“咔哒”一声,手里的钥匙已经打开了面前房门。
这是罗荔住的地方。
里面很黑,小护士不在。康驯持着手电筒扫过,看到那只小床。
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最普通的乳白色床单被罩,被子叠成软塌塌的豆腐块,小枕头整齐地码上去。
一件深黑的睡衣叠起放好,除了颜色和罗荔的气质不怎么搭,也没什么特别。
……等等。
康驯拎起睡衣,手电筒照过的地方,金色刺绣格外醒目。
而在安德烈拿回来的那条蕾丝小内裤上,似乎也有这样的刺绣。
与此同时,他也敏锐地察觉到,这睡衣的尺码,是属于一个成年男性的。
刺绣是个单词的样式,康驯很快就拼读了出来。
阿伽门农。
好熟悉的名字。
康驯的脑海中一瞬间掠过那几段文字,那是他们在刚刚进入这个游戏时,获取的背景信息。
【诡异的深山医院内,院长阿伽门农已经许多年下落不明,而医院却依旧运转着】
【据说,院长曾有一位养子。为了夺得养父的爱,年幼的养子不惜男扮女装,成为院长畸形的情人】
【这段畸恋的发展尚不可知,或许唯有将院长从养子的病态爱意中解救出来,才能获得逃离医院的机会】
什么样的人会有院长给的情.趣内衣,藏着院长的睡袍?
院长的情人。
难不成,是罗荔?
可是背景介绍中所说的病态养子,无论如何,都很难和那个小护士联系到一起。
太荒谬了。
康驯心绪复杂,攥着那件睡衣,竟不知何去何从。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仿佛有人即将推门而入。
逃走已经不可能了,情急之下,康驯掷出一枚飞镖,打破了房间的灯。
这样,在黑暗之中,他能为自己多争取些时间。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康驯躲在漆黑笼罩的床角,压紧呼吸不作声。
只听两声软绵绵的哼唧,有点像哭,又有点撒娇的意思。
“小七,凌屿弄得我身上好痛。”
床板一晃,小东西坐了上来。
很疲惫的,也没有开灯的意图,就这么往后一靠。
随后,又软又热的,圆润挺翘的小屁股,坐在了康驯的手背上。
不怎么舒服似的,摇着小腰蹭了蹭。
却贴的更紧了。
意识到是什么东西坐在自己的手背上,康驯浑身“腾”得一下烧了起来。
两人的肌肤间隔着一层被角,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罗荔没有察觉。
小护士叽叽咕咕地抱怨着什么,把脚上的小皮鞋踢开,翘着圆润足尖,踩在床单上。
康驯屏住呼吸后退,好在这家伙真的只有小小一只,全躺上来也只占了一个床角,自己还有很宽阔的藏身空间。
随着“她”在身边躺下,那股叫人晕眩的甜稠香气也愈发浓郁。“她”好像想脱衣服,但是又很累,两条腿夹紧乱蹭,好像这样就能在一蹭一扯中把丝袜脱下来似的。
坐在康驯手背上的触感也更加鲜明了。
他努力让自己想些别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可是身边人的存在感实在太过强烈,不论怎么扭转注意力,都无法忽视那一阵一阵往鼻子里钻的香气。
听见小护士甜甜的嗓子翘起尾音:“小七,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生气为什么不说话。”
“切,就知道你天天闹别扭。以后我要养一条听话的狗狗,然后就不要你了。”
房间里哪有别人。
罗荔是在和谁说话?
康驯意识到自己该离开了,可不知怎的,他却难以从这香软的小床上挪动半步。
唯一能做的,就是极缓慢的,把自己的手从那温热的肤肉下抽离。
指腹触碰到的地方一片滑腻,那皮肤简直像是涂了十几层的香腻子,又软又嫩。
康驯越来越怀疑自己方才的猜想。此刻躺在身边的“少女”,与他印象里男扮女装的异类大相径庭,怎么看也和那个变态养子不沾边。
可……那件睡衣,到底该怎么解释?
心绪不宁之时,罗荔却忽然动了一下身子。
一面打着软软的哈欠,一面捏着让他不舒服的丝袜边缘,往下扯了些。
康驯起初还没意识到罗荔在做什么,直到他的手终于抽了出来,与此同时,一只刚刚脱下的白丝袜落在手边。
掌心冷不防地按在了柔软的丝袜上,碰到布料上残留的体温。
他的呼吸几乎是瞬间绞紧了。
尽管康驯已经二十五岁,但他常年训练、实战,每天都是跟一群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大眼瞪小眼,心智和那些碰一下女生手就脸红的男高没什么区别。
让一个血气方刚的暴躁处男,亲手碰到女生的丝袜……
更何况,还是刚刚,就在他旁边脱下来的。
香气扑鼻的,沾了一点点薄汗的丝袜。
不,这不对劲。康驯一个深呼吸。平常队里也碰见过美艳的女杀手,他可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过。
一定是错觉……
罗荔想开灯,可是按了几下开关,灯也没有亮起。
“灯坏了?”
看不见的话,就不好换衣服了。
更衣室的灯应该还没坏,在那里换好之后再回来吧。
他此时还没有察觉到异样,摸到一旁放着的睡衣,便跳下小床推开房门。
康驯终于舒了口气。
确定罗荔走远后,打开手电筒最小档的光线,打算离开。
然而刚刚走出几步,便听见了异样声响。
迟缓而笃定的脚步声传来,正在往更衣室的隔间走。
那脚步声绝对不是小护士的,而是属于另一个男人。
探险队的玩家,只有他才会在今晚到这里来。这个男人不是玩家的话,会是谁?
他……又有什么目的?
鬼使神差的,康驯潜行着跟了过去。
更衣室昏暗的光线照出那男人的身形,看不清具体着装,只有挺拔的剪影。
他把手放在了隔间的门把上。
罗荔似乎也注意到了来人。
但他不知道,安德烈在偷走内裤的时候,已经破坏了这个隔间的锁。
现在谁都能打开这扇门。
“谁……呜!”
罗荔被人从背后紧紧搂住了。
紧接着,隔间的门一下子关上。康驯暗叫不好:还没能看清这男人的脸。
这下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听见低低的声音从隔间内传来。
“荔荔。”
罗荔根本不敢抬头,这地方本来就狭窄,多个人进来,更是腿都伸不开。
更何况,身后的人还弯下腰,伏在他颈侧,发疯般蹭着。
“你想我了么?”
“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下了班以后就过来找我,像以前一样,在我的床上睡得又香又甜。”
这男人的声音压得很沉,宛如絮絮爱语,十分温情脉脉。
可身体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温柔,像那天一样,有些粗暴地揉弄着罗荔的小腿,而后慢慢向上,捉住他的裙角。
像是要强行把他的裙子脱下来。
罗荔茫然睁着杏眼,根本不知道这人想要做什么。
一抬头,又看见面前贴的字报。
【医院严禁员工恋爱】
【医院严禁员工与病人恋爱】
【如有地下恋情被发现,XXXX】
“没事的,宝宝,别担心。我们的事不会被发现的。”
男人把手撑在了那张字报上,遮住猩红的标语。
随后,罗荔感觉身后的人把手探进了他并紧的膝盖之间,双手按住他的膝弯,轻轻分开。
“怎么这么抗拒?”
那人不慌不忙,轻轻捏住他的尖下巴,“你是不喜欢吗?”
“不。不对。荔荔不可能不喜欢。”
“明明知道孟虎对你揣着什么心思,不还是要给他做特殊治疗?”
“还有那个院长……你这些日子一直不见我,是怕我看出来吧?”
“所以,只是不想和我吗?”
薄粉圆润的足趾,雪白的脚背,踩在冰冷的瓷砖上,被冻得有些发红。
再往上,则是线条柔软的双腿。蜷起身体后显得裙子愈发短了,只靠一点可怜的布料费力地裹着,凹陷出清晰的痕迹。
……穿成这样,孟虎怎么可能不会搞错。
心机爱美的年轻小护士,每天上班时都特意卷裙角、穿白丝,是为了吸引谁的注意力?
明明“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在自己的男朋友面前,却连头都不敢抬。
这么不想看见他?
罗荔的肩头瑟缩着,身后人说的话,他一点也搞不懂。
到底是怎么回事……
“叮,资料已更新。”
【玩家:身份暂未探明】
【病症:臆想症(50)】
【该玩家患有臆想症,会构建出不存在的记忆,并把一些正常的事情扭曲成不正常的情况,并产生多疑、猜忌情绪】
【提示:臆想症玩家无法自愈,必须依靠外界现实的强烈刺激来打破臆想。】
所以这意思是……必须通过一些现实行为来刺激他,才能让他认清自己是在臆想?
虽然罗荔很想完成加重病症的任务,但眼下这个情况,还是先摆脱他的纠缠比较好。
……康驯站在门后,越听越不对劲。
他不喜欢罗荔,但是如果女生在自己面前被人骚扰,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而就在他要破门而入的时候,却听见一声低低娇嗔。
“我、我肯定不想啊。”
“你难道以为我很闲吗……”
衣物摩擦窸窣,像是嫌弃被对方碰到了身体
小护士嗓音清甜,说话却一点也不留情:“有见你的时间,我还不如多做一点工作,还能多挣点钱。”
身后男人动作一顿,长时间的沉默过后,低笑起来。
“挣那么多钱干什么?是觉得我养不起你吗?”
罗荔没办法理解。
什么叫挣那么多钱干什么,钱再多都不嫌多好不好。
“宝宝那点工资,再加班也挣不到太多的。”
“如果有需要可以跟我说,何必给那群男的做什么性服务。”
“毕竟,我是你的男朋友。这是我该做的。”
怎么他还在一口一个男朋友男朋友。
难道是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罗荔加重了几分语气:“我……我想做就做了,你别多管闲事好不好!”
上翘的尾音还没完全从齿缝里挤出来,那男人便用胸膛紧紧贴住了他纤薄的脊背。
“我说了,有需要可以跟我说。我是你的男朋友。”
“不只是钱。宝宝的生理需求,我也一样可以为你解决。”
罗荔愣了一下,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的脸蛋一下子就烧了起来:“你、你什么意思!你难道觉得,我去做特殊治疗,是,是因为……”
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欲求不满”这四个字。
“不是这样吗?”
男人卷着他褪色的裙边,“你平日里物欲那么低,应该不是为了钱吧。要真是为了钱,跟我……不是能拿到更多吗?”
他的意思很隐晦,但罗荔还是接收到了言语里的暗示。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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