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知道江浔开会一定会开降噪,他所做的一切,能听到的只有江浔。
逐渐染过来的香柏木与琥珀的气息里,江翎弯着眼睛收紧了手臂,将陈乱更用力地拢在怀里,下巴亲昵地蹭在陈乱的肩窝,嗓音里都带着笑:“不然呢?我又不是变态。”
“不过——”
温热的吐息带着几分故意落在敏感的耳后:“哥哥,你惊慌失措但又不敢出声的表情……真的很有趣。”
“我很喜欢。”
“江翎!你——!”
即将脱口而出的骂声被灼热的呼吸堵了个正着。
逐渐乱七八糟的心跳里,被窒塞住的呼吸和闯进来的属于江翎的气息让陈乱气急之下一口咬了上去。
被咬疼了的江翎退开了些许,陈乱没来得及继续骂人,下巴就被另一种微凉的触感钳住转了回去。
“江翎说你在找我。”
“陈乱,你们着急把我叫出来,就是要我看这个吗?”
“……”
逐渐侵染过来的属于江浔的信息素里,陈乱的喉咙滚了滚:“不是……你先放开——唔。”
没说完的话被止住。
皮质手套的微凉触感碾过被江翎咬得有些红肿的唇瓣,轻轻摩挲着。
眼前那双越来越近的眼睛被并不太愉快的情绪压得泛起一种沉沉的暗金色:“我说了稍等一下,你就是这样等我的吗?”
温热的呼吸贴近过来,几乎碰到陈乱的唇侧。
“还是说……”
近在咫尺的alpha微微偏头,捉住陈乱的眼睛:“因为昨晚我没有让你满意,你才要用这种方式提醒我?”
握在下巴上的那只手微微用了些力,将陈乱的呼吸抬了起来。
“你想要什么,大可以直接告诉我,哥哥。”
“我都会满足你的。”
话音落下,呼吸与呼吸终于融在了一处。
晕暖的灯光之下龙舌兰的信息素沿着呼吸的起伏漫涌而上,而陈乱陷在沙发深处,后背紧贴着alpha起伏的胸膛,面前的身影却在并不算得上温和的缠吻之中,将膝盖嵌过陈乱试图挣扎的膝间,将他牢牢困住。
更近似于一种不满的勾缠之中,空气被追逐不休的唇逐渐消耗殆尽,开始变得困难的呼吸里,来自江浔的气息在并不温和地寸寸侵入。
有灼烫的呼吸星星点点地沿着敏感的耳后落向颈侧,可手腕被反剪着,下巴也被死死地钳着,不允许他有丝毫逃离的可能。
逐渐紊乱上来的呼吸和心跳声里,连温度都开始变得灼热。
一切的挣扎都被压制,
不稳的呼吸也被强硬地攫取掠夺。
龙舌兰与香柏木琥珀的气息围拢上来,缠绕上来,又互相沿着陈乱起伏的胸膛撞破,最终交融成令空气都变得凝滞起来的漩涡。
揽住陈乱的那只手沿着方才被扯开的衣角探了进去,温热的掌心沿着柔韧的弧度带着一种恶意又轻又缓地轻轻摩挲。
温度从指尖的触点沿着皮肤的纹理开始寸寸燃烧,烧得被另一种气息窒塞住的呼吸也随着指尖的掠过被带起一阵阵不稳定的起伏。
被围困住的声音都淹没在强势的掠夺之中,耳畔只余下心跳在胸腔里越来越快地乱撞时撞在耳膜上的轰鸣,以及他自己的被纠缠住的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
束在腰间的武装带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散落在一侧,外套和衬衫的扣子也在挣扎之间变得凌乱不堪。
“唔——我、……!”
“停下——”
陈乱仰着头试图从压迫着他的令人窒息的缠吻里逃离,却又在席卷着的温度里将脆弱的脖颈送了上去。
于是纠缠着的呼吸又沿着唇畔落在了耳后、沿着喉结的滚动连起一连串的滚烫的星火,尖利的犬齿带着灼热的呼吸一同碾过喉结之下脆弱而柔软的皮肤,齿尖陷入之时激起一声压着的喘声。
那只扣着陈乱后颈的、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指尖沿着呼吸的起伏蹭过,微凉的触感如同游移的蛇,沿着寸寸崩解的纽扣在皮肤上蜿蜒着,最终停留在金属带扣的边缘缓缓摩挲。
“等等——”
只是略带惊慌的声音被落在颈后的一点灼热的温度淹没,扣在腰间的手臂收拢起来将他锁在怀里,香柏木与琥珀的气息不满地撞开侵染过来的龙舌兰,缠绕之间alpha的犬齿压在颈骨之下的那片柔软的皮肤,在陈乱不受控制地绷紧起来的呼吸里向下陷落。
“江——!!!嗯!”
吐了一半的字被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变调成一声略带急促的抽气声。
被反剪着的手指猛地收紧起来,心跳和呼吸同时在沿着血管和心跳四处流涌的信息素开始燃烧沸腾。
心跳失速,
呼吸失衡,
灰色的湖泊在流火一般四处流散的信息素刺激之下缓慢地失焦,起了一层薄雾。
混乱着的心跳声里,那双红润起来的唇再度被落过来温热呼吸含住。
金属弹响的一声轻响中,微皮质手套微凉的触感沿着起伏的呼吸划下,手指隔着布料不轻不重地收紧过去,却仿佛握住的是陈乱瞬间绷紧了的呼吸,溢出来一声急促。
试图挣扎的膝盖被顶开,晃动的光线里呼吸声彻底失去规律,也随之开始紊乱地晃动,要死咬着牙关才能控制着不要被那种从骨头缝儿里蔓延出来的战栗逼迫出声。
只是下一秒,被皮革包裹的手指又压上过于红润的唇,温柔却又带着几分强硬地撬开了紧咬着的齿关,压着湿热的舌面,于是呼吸声也控制不住地在耳膜里带着混乱的心跳一同放大起伏。
“不要咬,陈乱。”
温热的呼吸落在耳畔,落在陈乱垂落下来的眼睫,故意收紧了的力道里,alpha清淡的嗓音钻入耳膜:“不要控制。”
“我想听。”
“……不要。”
眩晕着的视线里连思维都开始漂浮,侵入进来的琥珀与香柏木的气息烧起一阵燎原的晃动着的火,瞬间绷紧又被撞散了的呼吸里,陈乱低垂着眼轻轻摇着头,却又在alpha故意的动作里连呼吸都控制不住地开始剧烈起伏。
“不行——呜——”
汹涌着的信息素的潮汐里,角落里落地灯的光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布料摩擦的声响之中连呼吸都变得滚烫,龙舌兰与琥珀的气息蔓延成几乎实质的网,寸寸围困之间将每一次呼吸都彻底浸透。
每一次的围剿都带着几分故意的放纵,却又在被困住的飞鸟失控坠落之前又故意地收回一切蔓延着的收束着的牢笼,破碎着呜咽着alpha的名字。
晃动的领带被扯下来缠绕着被围困被囚禁着的温度,束缚着每一次即将濒临在边缘的坠落,又被重新带上不断上升的蒸腾的漂浮的气流,在几乎发不出来像样的声音的呜咽里一次次折翼的飞鸟一般骤然跌落,如一次次被推上危险堤岸的潮汐又一次次被迫着拖回深海,湿漉漉的灰色里是被反复绷满又在即将绷断之前松开琴弦引起的脆弱的浮红。
“江……!”
“呜——不要这样,嗯不行——”
眼前那双灿金色的眼低垂着,温柔地吻去眼尾沁出来的水色:“不要怎样?”
“你希望我怎么做?告诉我,陈乱,你想要什么?”
而陈乱无力地将额头抵在alpha的肩头摇着头,冰凉的金属胸徽也被彻底凌乱了的呼吸沁透。
“不……”
“嗯?不要么?”
“呜。不是……”
“那你要什么?”
“不要这样了……”
“不要什么?”
低垂着的下巴被抬起来,微凉的皮质触感摩挲过红润的唇侧:“不要怎么样?说出来。”
手套微凉的边缘蹭过滚烫的温度,又重新用了些力道将其围困收束,配合着香柏木与琥珀的潮汐与乱流迫着空气里再一次落下来一声濒临崩溃的呜咽。
而那双灿金色的眼睛温和地弯着,却又含着一种恶劣的笑意逼迫着。
“陈乱,你要什么?你希望我怎么做呢?告诉我好不好?”
坠落在云端与深渊的裂隙之中的思维被扯着在昏暗的光线下起伏,连握紧的指节都泛出些许失控的浮红,每一次即将浮空的边缘又被无情抛下的失重感让理智连同声音和呼吸一同摔得支离破碎,冰凉的皮革纹路缓慢地、折磨一般轻轻摩挲着蹭过,终于在一声啜泣中逼迫着齿缝之间挤出些许灼烫的战栗着的气流:“……江浔……帮帮我……”
晕暖的光线在湿润的灰色瞳仁里摇晃成了破碎的星芒,alpha灿金色的眼底融化出来些许愉悦的温度,摇落下来的泪痕被温柔地吻去,下巴被抬起之间呼吸被缱绻又温柔地含住。
耳边终于落下来alpha愉悦的嗓音:“好。”
摇曳的风终于慢慢从窗户的缝隙沁入,浓郁到化不开的信息素的乱潮里,灰色的湖泊之上雾粼粼的水汽终于在一阵涣散里凝成一片温热的乱红。
随后倒落下去的身形被身后温暖的怀抱接住,手指尖不受控制地收紧起来又无力地松开垂落。
耳边响起餮足的轻笑声:“我抱你去洗澡?”
空气里到处都是散乱的乱七八糟的信息素的味道。
背后将他揽在怀里的alpha故意贴着敏感的耳后缓缓吐字, 带起的温热气流让陈乱忍不住想躲,可被完全标记过后的余韵已经让他没有力气再躲,整个人如同一枝被蹂躏过度的花枝, 柔软而靡艳地摊开在alpha怀里。
心跳和呼吸还未平息。
陈乱抿着唇想支着背后的人的胸口起来, 腿下一软, 冷不丁地又跌了回去。
于是余温未平的空气里几乎在同时响起两声压不住的闷哼。
从脊椎骨缝儿里电流一般流窜出来的酥麻与战栗让陈乱刚刚调整好了些许的呼吸顿时又重新重了几分, 从红软的唇缝里溢出来一声沉沉的喘。
揽在腰际的手臂顿时收紧了起来,将他压回怀里:“……别乱动。”
落在耳侧的呼吸也沉了些许,轻笑声带着一种热燥和沙哑钻进耳膜:“如果你还想再来一次的话。”
而感受到深处重新在慢慢升高的温度的陈乱咬了下后槽牙:“江翎, 你是狗吗?”
“是不是人, 你最清楚。”
江翎的下巴垫在陈乱的肩头, 勾着唇角恶意地抬了抬腿, 满意地听到陈乱再一次乱了的呼吸:“怎么样?还满意吗?”
“好了江翎。”
头顶上落下来江浔清淡的嗓音:“别闹他了。”
面前有阴影覆盖过来。
衣服依旧整整齐齐的alpha摘着被弄脏的手套俯身下来,温热的手指轻轻落在陈乱低垂着的下颌抬起来, 指腹摩挲过被他自己咬得有些红肿的唇瓣:“下次不要咬嘴唇了,哥哥。”
“都快咬破了。”
那双手套从眼前晃过去,陈乱看着上面残留的痕迹, 耳后又立刻烧红起来, 逃似的避过了眼神, 又被江浔的话搞得想咬人。
他微微偏开了头,不想理人。
讨厌的小混蛋!
只是下一秒, 扣在下巴上的手指又微微用力,将他的视线带了回来。
眼前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睛向上弯起来, 温热的呼吸靠近过来覆过他的唇瓣,轻轻触碰了一下:“对不起,哥哥。”
陈乱被突如其来的道歉噎了一口,抿了下唇:“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说完推了一把江翎:“……你出去。”
回应他的是alpha又一次故意的抬腿。
“唔!——江翎!!”
耳畔响起后者混蛋似的轻笑:“是你在压着我, 我怎么出去?”
说着又故意去咬陈乱红透了的耳垂:“你自己想办法。”
陈乱:“……”
他今天就不该回来。
早知道在学校加班到明天早上再回家。
面前伸过来一只手。
“需要帮忙吗?”
陈乱:“……”
犹豫了片刻,到底是把手递了过去。
晃在眼前的那双灿金色的眼睛向上弯起来,接住了陈乱,俯身轻轻揽住他的腰抱他起来。
温暖而干净的气息盈在鼻尖,陈乱攀着江浔的肩膀小心地放缓了呼吸,却仍在被抱起来的瞬间轻颤了一下,呼吸一乱。
七荤八素的脑袋里陈乱的手指收紧起来抓皱了alpha胸前的衣服,气恼之下干脆一口咬在了江浔的颈侧。
牙齿陷入柔软的皮肤时陈乱听到耳侧响起一声闷哼,下一秒却有温暖的手轻轻抚在他的后颈上安抚一般顺着毛,耳边响起一声轻笑:“虽然不是我干的,但如果咬我一口能让你开心一些的话。”
退开了些许的陈乱将额头抵在江浔的肩头:“……你也差不多。”
两个小混蛋,
有任何一个是什么好东西吗?
“我要洗澡。”陈乱扯了扯江浔的衣领。
“好,我带你去。”alpha笑着应答。
“不许做别的。”陈乱掐着江浔的脖子咬牙。
“……”alpha在沉默。
陈乱:“……”
现在把这俩全都扫地出门还来得及吗?
僵持之下,耳边终于响起一声叹息。
“好吧。”
“那你下次要补给我,好吗?不然对我很不公平。”
陈乱已经不想说话了。
毁灭吧赶紧的。
等到陈乱清洗清爽裹着小毯子被从浴室抱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夜色已经很深了。
江浔倒也真的如他所说的没有再做别的。
至于补不补的……
陈乱裹着毯子窝在沙发里,捏着江浔递过来的果汁打了个哈欠。
……再说吧。
当然最后说好了晚上要一起出门,也因此被顺延到了第二天白天。
周末的商场人不少,陈乱握着一杯热奶茶再次被两个alpha一左一右挤在中间看着商场里来来往往的人群时才忽然意识到,上次他们三个一起逛街居然已经是去年在石溪小镇时候的事情了。
江翎很忙,江浔也很忙,以至于回到启微市以后他们三个居然称得上是聚少离多。
陪着江浔买了一台新的手机,三个人又在商场转着买了新的春装。
——同款不同色的三件。
江翎非要说是情侣装,陈乱捏着奶茶杯子掀着眼皮瞧他:“谁家情侣装是三件的,这很奇怪好吗?”
亲子装还差不多。
而江翎揽着陈乱的肩膀,目光落在江浔手里提着的袋子上,挑着唇笑:“把江浔的退掉就不奇怪了。”
仿佛江浔没了那件衣裳,这个家里就真的没有他的位置了似的。
江浔理都不想理他。
“太甜了,不好喝。”
捏了半天的奶茶终于被陈乱扎开喝了一口,而后立刻蹙眉塞给了江翎。
江翎也不嫌弃,一口气吨吨吨地嘬完顺手撇到电梯口的垃圾桶里,砸吧砸吧嘴:“确实不好喝。”
一转眼却又看到陈乱欲言又止的眼神。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蹙眉:“?看我干嘛?有话就说。”
陈乱:“……我的意思是不好喝,让你扔掉。”
江翎:“……”
要不你还是别说了。
只是悠闲的时光似乎总是短暂的。
找了个餐厅吃饭的间隙,江浔吃到一半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便显得有些沉默。
在陈乱和江翎的注视里,江浔捏着手机抿了下唇,几乎是叹息道:“军部刚通过的决议。半个月后舰队会派遣队伍进入0号污染区的生态核心区。”
安静到有些窒息的餐桌上,筷子搁在盘子边缘的一声轻响变得异常清晰。
陈乱抬眼看着江浔的眼睛,嗓音里是带着几分沙哑的笃定:“你入选了。”
几乎凝固住的空气里,江浔垂下眼睫,轻之又轻的点了点头。
不敢去看陈乱的表情。
许久过后,空气重新里响起陈乱的声音:
“……先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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