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接腿绊摔!
陈乱的嗓音轻松地落下来:“但还不够。”
眼看就要被放倒,江浔的嘴角反而泄出一抹笑来。
只见他借着陈乱向他倾来的势头,反手勾住陈乱的脖颈,借力压低重心,一个后撤步,弯了膝盖压住了陈乱勾着他的腿。
而后翻身一拧,竟然凭借强悍的腰腹核心肌肉的爆发力,反将陈乱的身体压了下去。
“砰”地一声闷响。
陈乱被反压在了地上后立刻利落地翻身,却是来不及爬起就见少年的身体已经缠了上来,手臂扣着他的喉咙,膝盖顶进他的腿间。
反绞锁紧。
因为剧烈运动而同样升温起来的两具年轻的身体隔着轻薄的布料紧紧嵌合在了一起,呼吸之间都能感受到对方胸膛的剧烈起伏。
少年张扬的笑晃在眼前,在头顶璨白色的灯光照映下仿佛发着光。
吐字时的呼吸落在咫尺之遥:“陈乱,我会的还有很多。”
嘴唇开合之间露出唇下那颗有些尖利的犬齿,少年挑起唇角露出恶劣的笑意来,呼吸落在陈乱的耳畔:“你要不要全都试试?”
江浔压住陈乱的喉咙,迫使他仰起头去寻求空气。
颈侧那颗火星缀玉似的红痣在眼底烧灼起来,龙舌兰的味道在灯光之下开始蔓延。
于是他微微俯首,呼吸追了上去。
只是还没来得及触碰到那点星火,耳侧忽然响起一声轻笑:“提醒你一句,江翎。”
肋骨一侧压着陈乱身体的一点缝隙被一种巧力一点一点地撬开,一条手肘顶了进来。
江浔的呼吸停顿了一下,尚还来不及反应,身下猛的掀起一股巨力。
被压制着的陈乱抬肘将少年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撞开些许,身体如同一张被骤然拉满又松开的强弓,肩膀一拧一沉,瞬间从江浔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勾着江浔的肩膀屈膝踩着他的胯骨用力一翻!
一套反制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花豹似的野性美感,硬生生从少年的压制中扭转了局势,反将对方死死地压制在了地板上。
亮堂堂的逆光之下,陈乱的膝盖撑在少年身体两侧,额前的碎发落下来蹭过眼角眉梢,反拧住少年的关节,笑眯眯地俯身下来看着对方被头顶的灯光晃得微微眯起来的眼睛:“有没有可能,我会的还要比你更多一些?”
他不知道,在他柔韧而有力的大腿贴在了少年腰侧的那一秒,空气里的信息素几乎是在瞬间就沸腾起来了。
江浔仰面被陈乱死扣在地上,用力拧着手腕,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而陈乱慢悠悠的嗓音落下来:“别白费力气了,除非我撒手,这种抓法没人能挣得开。”
剧烈运动让少年alpha的呼吸不稳定地急急喘着,鬓角有细密的水色渗出来,却又仰着下巴朝着陈乱笑:“那就麻烦陈老师教教我?”
“想学?”
居高临下睨着少年的陈乱弯起唇角,俯身凑近过来,抬手掐着少年柔软的脸颊:“那你乖乖叫声哥哥听。”
“哥哥,教教我。”
毫不犹豫,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哟呵?”
陈乱有些意外地扬了下眉。
没想到江翎能答应的这么快,以前要他叫声哥哥简直跟要了他的命一样费劲。
“怎么,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陈乱。”
少年挑着唇半眯起眼睛看他,一副他要敢说一句“不教了”就立刻扑上来咬死他的恶犬架势。
“这有什么好反悔的。”
陈乱松了绞着少年的手站起来,朝地上的人伸出手:“起来,想学什么,我教你。”
某种程度上来讲,陈乱真的是一个极其细致耐心的好教官。
无论是机甲还是格斗,他都有一套独属于自己的方法和技巧,特别是在格斗上,他的技巧很多都在用借力和巧力,极大程度上弥补了beta与alpha之间天生的体力差距。
于是成果检验很快演变成了针对双生子的技巧训练课,三个人在格斗室摔摔打打,一直到了天黑。
有些精疲力尽的江浔终于累了,靠坐在了台边平复着呼吸:“不来了。”
“这就不行了?”
头顶传来陈乱的轻笑,:“你不是比你哥体能成绩要好一些吗?他都没喊累。”
江浔:“……”
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捏了一下,偏头瞧了坐在边上绷着一张平静的脸装乖巧的江翎一眼,才回过头弯起唇,大剌剌地往陈乱身上靠:“那是因为你们来的太慢,我已经消耗了半天体力了,现在累了不正常么?”
“怎么说你都有理。”
陈乱嗤笑一声,扒拉着少年靠在肩头的脑袋往外推:“起来去冲个澡换衣服,准备回家了。”
“我都要累散架了,靠你一下怎么了,还能给压坏掉吗?”
少年嘟嘟囔囔的,非但没起来,反而转了个身手臂环上正要站起来的陈乱的腰耍赖:“我没力气了,爬不起来。”
陈乱掰着少年的手指冷笑:“爬不起来了?那要给你申请个残疾人证书吗?每年还能多拿三千块的残疾补助。”
甩了两下没甩开,陈乱也摆烂不管了,反正这小王八蛋耍赖皮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干脆拖着身上的大号毛绒挂件一步一瘸地往更衣室走。
更衣室再往里就是单间的冲凉浴室。
陈乱拖着腿进去到自己的储物柜里拿了毛巾和香皂,轻踹了一脚挂在腰间的少年,垂着眼睨他:“起来,我要去冲澡了。”
更衣室的门轻轻响了一声,陈乱看了一眼,双生子中的另一个刚好进来,轻轻把门合上。
“哥哥。我来换衣服洗澡。”
他没去管,垂下眼睛继续去拎腰部挂件的后脖颈子想把这块牛皮软糖撕下来,自然没注意到更衣室的门落锁时的“咔哒”一声轻响。
空气里信息素的味道骤然浓郁起来,沉沉地在陈乱身边卷成涡流缠绕过去。
攀附在腰间的手臂缓缓上移,江浔揽着陈乱的腰站起来,身体朝着陈乱压过去。
后背靠在了有些冰凉的储物柜上,眼前的那双已经悄然暗沉成金色的眼睛含着些恶趣味的笑意,凑近过来:“陈老师,训练成果也查验过了,你觉得——”
温热的吐息与陈乱的呼吸混在了近在咫尺的地方。
“还满意吗?”
从上方落下来的灯光暖而暧昧。
少年人刚运动过后的、略有些滚烫的温度隔着薄薄的速干衣布料传递过来, 陈乱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紧贴着自己呼吸时胸膛的起伏。
他微微仰头避过落在脸上的气流,半眯着眼瞧着近在咫尺的这一双恣意又张扬的眼睛,挑起唇角:“我才热了个身你就已经累趴了, 还来问我满不满意?”
陈乱抬肘顶住少年越靠越近的胸口, 语气毫无起伏道:“哇。你好厉害, 要给你颁个奖吗?”
江浔的脸色僵了一瞬。
倒是一旁的江翎及其轻微地挑了下唇角。
江浔, 你也有今天。
箍在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些许。
少年又立刻继续凑上来,鼻尖几乎要蹭到陈乱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赖:“好啊, 那么奖品是什么?”
温热的吐息在凑近之间几乎跟陈乱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逐渐暗沉成金色的眼瞳垂下来, 落在陈乱颜色浅淡的唇瓣上。
意味越来越明显。
空气里龙舌兰的气息潮水一般涌来。
陈乱眯起眼睛抬眼看他:“江翎, 别犯浑。”
他捏住少年逐渐从腰间向上攀附的手腕:“松手。”
“我不要。”
那只被陈乱捉住的手腕灵活地一转,从他手心里拧出来, 又反手扣了回去,指尖从陈乱的掌心划过,带着几分强硬地嵌进了陈乱的指缝儿, 握紧。
江浔牵起那只手, 盯着陈乱的眼睛, 温软的唇落在了手腕内侧。
湿热的触感带着微弱的气流吹拂在那一小片脆弱的皮肤上,少年眼里毫不掩饰的侵占几乎要把陈乱烫伤。
心脏重重地跃起又落下去。
下一秒, 手腕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感。
一种被柔软和温热包裹着的侵略感矛盾地从胸腔里窜起来。
陈乱立刻想抽开手腕,却被抓得更紧, 连陷入到皮肤里的刺痛感都加深了几分。
“江翎,你喜欢咬人的习惯究竟什么时候能改?!要不你把和平广场上的那个铜狗雕像搬走你蹲上去得了。”
陈乱被困在少年的胸膛和柜子之间,干脆抬手扯上了少年后脑的头发:“啧,松嘴。”
头皮上传来细小的刺痛和拉扯感, 江浔松了口,顺着陈乱的力道抬眼,却又被陈乱的手扯着更向后仰起了下巴,露出了脆弱的脖颈。
他仰着脸垂眼看向陈乱,喉结滚动着,嘴角向上弯起露出半颗锋利的犬齿,干脆将颈侧往陈乱那边送了几分,笑意恶劣:
“那你可以咬回来。”
“不了。”
陈乱松了扯着少年头发的手,抬肘把人顶开些许,冷笑:“我没有异食癖。”
而后推开堵着自己的胸膛就要去凳子上拿东西:“行了别闹了,洗洗回家。”
“啪——”
手腕再次被扣住。
陈乱的手还没来得及碰到毛巾,背后温热的躯体覆了上来,拧着他的手腕反别在身后,温热的的呼吸落在了耳边:“其实——”
一只手顺着陈乱的腰侧带着几分恶意地轻轻划过去,极具暗示性地落在了收紧的裤腰边缘,手指尖试探性地挑起了垂落下来的绳带。
“我还想再学点别的,陈老师教教我?”
醉酒那晚晃动的灯火和令人头皮发麻的回忆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陈乱的心脏开始狂跳。
“我只是你的机甲课教官。”陈乱压住乱蹦的心脏,拧着手腕想要挣脱出来:“没有义务教你别的。你想要选什么课,教务系统里自己去报名。”
假装没看懂少年的暗示。
只是从前只要用技巧就能挣开的控制,现在却被死死别住。
陈乱蹙着眉,拧着腰想要把人摔出去,对方却又立刻压低了重心进行反制。
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陈乱都快气笑了。
“你拿我教你的东西来对付我?”
江浔轻笑出声,压着陈乱的脊背恶意地贴上来:“怎么,不是你要检验教学成果的吗?检验完了梁岳的,不查查你自己的么?”
“怎么样?对自己的教学效果还满意吗?”
小王八蛋。
吐字间的气流带着几分故意地落在敏感的耳后,陈乱的耳根几乎是立刻就烧了起来,他偏头要躲,面前却又覆盖过来一片阴影,下巴被另一只温热的手指捏住。
江翎的拇指指腹轻轻摩挲过陈乱的唇角:“哥哥,你要教他什么?”
清淡的嗓音温和地落下来,似乎只是单纯的疑问。
只是垂下来的眼睫的阴影里,那双暗金色的眼瞳却又捉着陈乱的眼睛不放,空气里香柏木与琥珀的味道蔓延:“也教教我好不好?”
“……”
不好。
少年alpha的呼吸在靠近,下巴被死死钳住,双手也被牢牢地反扣在背后。
陈乱挣扎着却又短时间内无法挣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温度一点点凑近过来。
“江浔,你——”
没说出口的话被温软的唇瓣堵了回去。
江翎捏着陈乱的下巴,克制住了想要立刻侵略过去的冲动,指腹按着陈乱的唇侧安抚一般轻轻摩挲着,又轻又柔地啄吻。
空气里琥珀与香柏木的味道染了过去,却又被另一股信息素不满地撞了一下。
江翎的动作停顿了半秒,又勾起唇角毫不在意地加深了这个吻。
呼吸在方寸之间勾缠。
下唇瓣被轻轻地啃咬。
陈乱的呼吸节奏不受控制地乱了一下。
下一刻,在腰侧摩挲着的那只手用了些力,从紧绷着的布料边缘蹭了过去。
后颈上有湿热的温度一点点落下来,在一路蜻蜓点水的轻吻之下慢慢游移到颈侧、耳廓。
最终在耳后那片已经灼红起来的敏感皮肤上流连。
“——!!!”
令人头皮发麻的酥痒从耳后像是燃起了火一般沿着血液的流向一路烧灼。
只是身体被控制着躲不开,连呼吸都被含住滞涩着。
心跳开始乱了节奏,呼吸也急促起来。
那只手贴上了温热的皮肤,极其恶劣地慢慢打着圈儿。
江浔紧贴着陈乱的耳廓轻轻吐息,不无恶意的挑着唇轻笑:“陈乱,你好敏感。”
只是呼吸被紧紧咬着纠缠,陈乱回应不了任何。
空气里只有越来越沸腾起来的信息素和陈乱越来越混乱的呼吸声。
直到那只手蹭了过去。
有些灼热的温度包裹上来。
“!!!!”
胸腔里砰砰作响的震颤几乎要把耳膜都给震破。
陈乱剧烈地挣扎了一下,趁着扣着手腕的那只手松懈了的一瞬立刻翻手挣脱出来,顺势拧过身就是一个带着风的肘击。
“砰——”
沉重的力道砸在江浔抬手格挡着的大臂外侧,立刻泛起一阵闷闷的疼痛感,却又在陈乱放下手的时候立刻又欺身上去揽上陈乱的腰。
后退之间的陈乱脊背落进一个炽热的怀抱,面前的影子再次覆盖过来。
抬肘去抵的手臂被从背后伸来的手反扣握紧,面前的少年alpha的手指钳住陈乱的下巴,垂着眼唇角挑着恶犬般的弧度瞧他:
“这么狠。”
“把我打坏了怎么办?”
陈乱挣扎了两下,终于气笑了。
都学会了是吧?
他嗤笑一声,抬眼瞧着面前笑意盈盈的少年:“打的就是你。”
欠收拾的小混蛋。
下颌上的力道重了些,迫着他仰起来。
“你打疼我了,陈乱。”
灼热的温度覆盖了上来,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意图,追逐着、对抗着,攫取着陈乱的呼吸。
直到漫长的索取结束,都开始不稳定的呼吸分开。
灿金色的眼瞳垂下来扫了一眼,回过来追着陈乱的眼睛向上弯起:
“你看,明明你也很享受,为什么每次都要拒绝?”
说话间手指又勾上了晃动着的绳带,沿着布料边缘蹭过去,嗓音里带了些轻笑声:
“嗯?要不要我帮陈老师回忆一下?”
“……”
小王八蛋今天又发什么癫。
扣在手腕上的手已经松开了,拢着他的腰际。
陈乱拍开少年alpha作乱的手,又把腰上缠着的手臂扯开:“我是一个身体健康的成年男性,会有反应说明我功能正常。”
肩头有些细微的钝痛,陈乱抬手摸了一下。
一点咬痕。
罪魁祸首正站在那里,面露无辜地看他。
陈乱:……
怎么着,一个二个的,江翎这狂犬病还会传染是吗?
气不打一处来的陈乱在更衣室里把两个小王八蛋全都揍了一顿。
事实证明,刚才在台上陈乱还是留了手的,真要打起来他们二挑一都会被摁着打。
江翎仰躺在地上盯着明晃晃的天花板,感觉浑身都疼。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打过他啊,江浔。”
后者同样散了架似的躺在那里,沉默着没有回答。
结下来的小半个月,陈乱都没给江翎好脸色。
被搞得心态爆炸的江翎终于忍无可忍,一脚踹开寝室的门:
“你早就想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是吧江浔?所以你才敢那么肆无忌惮。”
江浔戴着眼镜在桌边温书,对江翎踹门时发出的巨响视而不见,嗓音清淡又平静:
“用了我的身份,我总该收点利息吧。”
“……”
江翎牙都快咬碎了。
天打雷劈的高利贷。
十二月后,启微市又下了几场雪。
江翎和江浔要去尤明里克洲回斯坎普尔跟外公过年。
至于江司长,据说最近被几个质疑静默之声基金会财报有问题的媒体搞的有些情绪不佳,估计也没心思过年。
用江翎的话来讲:
管他去死。
陈乱在距离过年还有半个月的时候把双子送进了机场,独自回到家中。
空荡荡的客厅在窗外透进来的光线里安静地沉默着。
江翎的外套还乱七八糟地丢在沙发上,玄关的衣钩上挂着江浔的制服领带。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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