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拥着,有风拂过,后院那颗树扑簌作响,落叶打着旋儿落至他们跟前,被一只玉白如花枝的手接住。
“我没嫌弃你。”
严弋一顿:“我知道。”
“我也不想对你冷淡的。”谢瑾宁郁郁道:“我只是……不想被人知晓,尤其是爹。”
“……”
严弋呼吸微不可闻地一滞,他比谁都知晓在此处,两人之情如珍宝,也如禁忌,要将其深深埋存在不见天日的洞穴中,不可被外人知晓。
但在喜悦之下,他今日的确有些得意忘形,好在,只是在谢家院中。
严弋斟酌道:“谢叔只会觉得我们是感情好,不会往别处想,至于邓老……”
他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告诉谢瑾宁。
倒是摩挲着手中落叶纹路的谢瑾宁先开了口:“但我觉得,师父他……可能已经知道了。”
或许并非今日,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早。
“……抱歉。”
严弋涩声道,“邓老其实,早就知晓我对你的心意了。”
怪不得要送他那么多脂膏,还有什么滋润,养肤的凝露……
谢瑾宁面上一热,挣了挣,这次,他很轻易就挣开了。
他深吸了口气,转身面对严弋,在男人讶然的目光中,抬起柔白的手臂搭在他肩头:“你又道什么歉,师父他不会说出去的。”
何况这种事情也不是他一个人藏,就能藏得住的。
“不过要是你真能瞒得住,也不会被我看出来了。”心头那般想着,嘴上却是没忍住,要刺上一刺,谢瑾宁仰着尖尖的下巴,“还大我七岁呢。”
明晃晃地说他年纪大,却藏不住事儿。
严弋一僵,想到数日前在河边听到的话语,眸光愈发晦暗,他牙痒,手痒,心也痒,想要将面前这只乜着他的骄矜狸奴压入怀中搓弄,叫他哭都哭不出来才好。
“阿宁很介意我的年纪?”
他叹了口气:“我是比阿宁年长,但我初次动心,又是遇阿宁这般顶顶好之人,的确情难自抑,失了分寸,倒是叫阿宁看笑话了。”
他哪里是这个意思嘛,谢瑾宁指尖蜷了蜷。
不过,严弋竟也是初次动心吗,跟他一样耶。
他亲他亲得那么熟练,他还以为……
“阿宁,我……”
“好了好了。”谢瑾宁连忙捂住严弋的唇,免得他再误解自己的意思,却只觉手心一湿——
严弋在舔他的手。
不仅如此,也许是出于他今早没帮忙,严弋只草草了事的缘故,那坚硬如铁的**如今正直直戳着他小腹。
霞光被墙遮挡,男人的半边脸隐在暗色中,麦色为底,明暗相衬,显得覆在他唇上的那只手更如上好羊脂玉,细腻净白,该是被放于绒布中小心擦净,珍藏。
却被攥住皓腕,糙热舌苔舐着,如砂纸的粗糙皮肤吻着,磨着。
像是在暴殄天物。
谢瑾宁的手背都被热气熏出了层柔粉,他唇瓣微张着细细喘息,脚步不稳,想拉开距离,又被后腰的大掌止住,一摁,那东西隔着布料在他小腹上戳出了个凹陷。
谢瑾宁艰难稳住身型,还不忘朝前院的方向望去,没瞧见什么,却依旧心跳如擂。
他伸手推拒,“太近了,你别……”
严弋顺从地将他的掌心放下,用干净的衣角擦净,那要将他吞噬的欲望恍若昙花一现,但仔细看去,男人的眉眼间分明还残存着名为欲求不满的恶念。
谢瑾宁吐出一口浊气,后退半步,眨掉眼中的水雾,半认真半严肃道:“严弋,以后在外面,我们还是保持些距离吧。”
“好。”
他应得毫不犹豫,倒是让谢瑾宁愣了一愣,“我的意思是,在爹和外人面前,都不可做出过于亲密的举动,刚刚那样……就不行。”
“我明白。”
明明还昂首着,却应得如此果断,谢瑾宁忍不住开始回想,好似一直都是他在提出要求,说要帮他解决,结果又反悔不帮他也是,现在也是,倒像是严弋一直在迁就他的小性子。
谢瑾宁轻轻咬住唇瓣,被舔过的掌心发起烫来,似是蕴了团火,“说好了,那你先,先回去吧。”
“好。”
那物什随着严弋的侧身在空中划过弧度,谢瑾宁眼尾一烫,伸手拽住他的衣角。
“等等。”
在谢瑾宁看不见之处,严弋唇角轻轻勾了勾。
他的阿宁情动,满眼都是他的模样实在动人,严弋也不愿被外人窥见这一幕。
但他不会先提出。
要让主动权,都掌握在阿宁身上才好。
“等你那个……消了再走吧。”谢瑾宁轻声道:“要不,先去我屋里坐会儿?”
“我怕去了,就更不想走了。”严弋顺势牵住他的手,视线穿过大开的窗,落在晨时两人还玩闹过的床榻上,哑声道:“屋里都是你的气息,我会更忍不住。”
直白的话语听得谢瑾宁一赧,“那就再站会儿吧。”
他有些热,试图用手做扇降降脸上的温度,另一只手顺从地被严弋牵着,浑然没想过直接将人丢在这儿,自己回房就行。
乖得不得了。
也让人更想得寸进尺,一步步试探,拨动,压低他的防线。
“阿宁刚才所说……在外?”严弋低声问,“屋里,便不算是外吧。”
当然了,谢瑾宁点点头。
“那这里呢?”
两人如今所处之处,说是后院,其实也就是谢瑾宁的屋后。
后院安置着鸡窝和茅厕,但皆在谢农的屋子那侧,谢瑾宁的屋后除了一棵树,也就是离窗台不过两丈,几步就能走到的土墙。
若是谢农在他那侧的院后朝这边看,这棵树也恰好能够阻挡大半视野,况且谢农大部分时间都在外,也极少到谢瑾宁屋后。
“也不算吧。”
谢瑾宁纠结几息,最后还是点头,“不算。”
“那就好。”严弋轻笑。
刻意压低的嗓音愈发磁哑,听得谢瑾宁耳根酥软,他顺着严弋的靠近后退,后脑碰上坚硬的土墙,眉头刚不适地蹙起,立刻就有手掌垫在脑后。
插入发间的手指轻动,像是在做穴位按摩,先前他乏累时严弋为他按过几次,谢瑾宁便自然地使唤,“再往下些,左边一点,对,就是这儿。”
局部的酸胀感很快散去,他眯起眼,明显是被按舒服了地哼哼几下。
后脑有着不少可令人放松的穴位,风池,玉枕,天柱,按着按着,谢瑾宁便有些困了,小小打了个哈欠。
严弋好像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谢瑾宁没听清,掀开被水汽洇湿的眼帘,才发觉两人的距离近到鼻尖都要挨在一起了。
“你说……”
严弋问他:“可以亲么?”
谢瑾宁下意识就要答应,唇瓣张开,倏地又想起自己晨时才说过要跟他从牵手开始,慢慢来。
结果他自己都给忘了,如今抱也让他抱了,手也让他牵了,还叫他亲了……甚至一凑近,闻着严弋身上的味道和灼暖的体温,他也有种被带着唇舌交缠时脑袋晕乎乎的感觉。
好奇怪啊。
“不,不行。”谢瑾宁眼神闪烁,低着脑袋,“会被爹看到的。”
“不会。”严弋柔声哄他,“我只亲亲,不做别的,很快就好。”
“但是……”
“阿宁方才所说之事,我一定牢记在心,往后在外也定会小心掩饰,不叫外人知晓。”
谢瑾宁将手撑在严弋胸口,试图做最后抵抗,却被男人柔和又不失强硬地十指相扣。
“谢叔仍在伙房,邓老也回屋了,此处只有我们两人,做什么都不会被发觉的。”严弋低眸,慢慢凑了上去,用鼻尖轻轻撞着谢瑾宁的鼻头,哑声道:“好阿宁,就让我亲亲吧。”
怎么听起来像是不亲一口就会难受得死掉的样子。
谢瑾宁心头那杆称一下就被这可怜兮兮的语气砸翻了,“好”字才刚冒了个头,就被骤然闯进他嘴里的舌卷掉。
“唔……”
严弋亲得有些凶,谢瑾宁的脸颊都被顶得鼓起,齿列,上颚,喉口,在他唇中激烈地扫荡。
有经历在先,谢瑾宁也没那么无措了,他放松肩背,雪白的脖颈高高仰起,让自己逐渐适应男人迅猛的攻势。
但不知怎的,得了准令肆意掠夺的来者,却刻意避开静静待在房中等候的主人,就是不与其共舞。
喉间溢出疑惑的咕哝,谢瑾宁噙着包泪,为了让他快点结束,主动探出小舌贴了上去,顺理成章被卷住含吮。
谢瑾宁原先还能生疏地回应,在严弋察觉到他喘不上气主动退出,叼住他的唇瓣厮磨时缓缓,待恢复些许,再张开唇让他进入,配合着缠绵。
但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终究不敌不知疲倦的对方,舌根愈发酸胀,回应也就迟缓了,到后来完全是被带着。
谢瑾宁睫毛颤抖,不受控制地落泪,啧啧水声与呜鸣皆被吹散在扑簌落叶声中。
伙房,将袖口挽至肘弯的谢农从水中捞出最后一个碗,将其用干布擦净,放入柜中。
看着柜底堆得满满的食材,谢农啧啧几声:“这小严啊,也是个顶顶能干的,长得人高马大,又啥事儿都会做,也不知以后会娶个多好的媳妇儿。”
“有福咯。”
他哼着小曲儿,继续打扫着灶面,浑然不知他赞不绝口之人,正压着他家的小福星,将人亲得气喘吁吁,唇肿面红。
可真是有福了。
谢瑾宁半边身子都软了,若不是靠着墙,腰又被握着,怕是早就滑了下去。
他尽力侧过头,被吮得艳红的唇瓣分离时,还在空中颤了颤,肉眼可见的软糯,谢瑾宁无力地攀着严弋的肩头呼吸,“唔……够,够了。”
眼看着严弋又要侧头追上来,他赶紧将他脸往后推,手心又被握着烙下了几个吻。
还很快呢,天都要黑了。
他瞪严弋:“不准亲了!”
暮色渐浓,天边的云霞却尽数转移到了少年的脸上,蒙着层水光的肌肤更加靡颜腻理,秾丽非凡。水色朦胧的眼眸眨动着,眼睫如湿了翼的蝶,烧红眼尾上扬着,像是抹了层胭脂。
他面颊也是潮红一片,线条晕染得模糊的唇角还沾着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亮晶晶的,嗔怒都像是在勾人。
亲起来就没完没了,他嘴都麻了,不用看都知道肯定又肿了。
谢瑾宁愤愤地踩他一脚,指着自己的唇:“还说不会被发现呢,照你这样亲个不停,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阿宁刚刚不也很享受么?”严弋低声轻笑了下,“还勾着我的舌头不让走。”
“你!”
谢瑾宁一哽,却说不出什么解释的话来,羞恼交加,干脆伸手推他,“你赶快走,呃——”
他脚步一趔趄,栽倒在严弋怀中,双腿瞬间软了,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撑着严弋的腰,膝弯内扣夹住不知何时钻进他裤腰的手臂。
从背后看去,倒像是他在投怀送抱。
手背被丰腴柔嫩夹住,手指却依旧能动,严弋轻轻拨了拨,便能听到抑制不住的吟哦。
“我走了,阿宁可怎么办?”
“你,别,别摸,手拿出去,我,我不,唔……”
阵阵电流顺着尾椎蹿入脊骨,谢瑾宁一句话来不及说完,就被下一阵强烈的电流打断。
他紧紧攥着严弋的衣服,咬着唇止住羞人的声响,腰眼发麻,绷得太紧,他的双腿也开始打颤,整个人不受控制地下滑。
下一刻,严弋竟真照他所言抽出了手臂,谢瑾宁还来不及反应,视线忽地拔高。
他被严弋托起,坐在了他的手臂上。
骤然悬空,双脚离地,谢瑾宁惊呼一声,不安地抱住了严弋的脖子。
被托住后,他比严弋高出一截,几乎能透过院墙看到隔壁亮起的烛火。
“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呀!”
谢瑾宁弓起腰,小腿晃动着挣扎,手却死死搂住严弋的脖颈,整个上身都往他脸上贴,好似这样就能用他的头颅将自己挡住。
而如今的高度却恰好将果实送到了男人唇边,张口便能食。
严弋不孚众望地隔着衣物咬了上去,舌尖裹住轮廓,刚吸了吸,头皮便刺痛着被向后扯去。
接着,他受了个轻飘飘的巴掌。
眉目含春的少年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眼圈透红,看上去又要哭了,他细白的胳膊在空中挥了几下,指尖发着抖,不知该再扇他几下,还是该收回挡住洇了团水渍的胸口才好。
严弋尴尬地咳了几声,转身将他放在了窗台上,低头认错:“我错了。”
他认错的姿势过于熟练,反倒让谢瑾宁有气无处发了,他抿了下被亲得麻酥酥的唇,低头看去。
只见略有些凌乱的衣襟下,被涎液沾湿的布料顶出了块小凸起,并不算大,但与另一侧的平坦对比,则格外显眼。
最关键的是,这衣衫他只穿了两次,还小心着不被弄脏,结果……
谢瑾宁脸颊鼓得像只绒毛蓬松的小兽,他实在没忍住,握拳捶在严弋胸口,他看着那团水渍,唇瓣撅的老高:“我很宝贵这身衣服的。”
今天若不是要考核,他还舍不得拿出来穿呢。
严弋眉目微动:“这身衣服的确很衬你,但不过七两银子,实在算不得贵。”
“但这是爹给我买……”谢瑾宁顿了顿,“你怎么知道花了多少银子?”
严弋笑而不语,谢瑾宁便明白了,睫毛颤了颤,唇角的弧度便软了下来,“我就说爹哪来的钱买这些,原来是你买的呀。”
他捏住严弋的袖子晃了晃,“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告诉你,我从一开始就对你心怀不轨?”严弋反手包住他的手背,“这样怕不是更容易将阿宁吓跑?”
“嘁,我胆子可没这么小。”谢瑾宁僵直的脊背软了下来,小腿在窗台上晃了晃,他眼眸看向别处,故意道:“再说,我可不是这点小恩小惠就能收买的。”
严弋眉头一挑,敏锐地从中抓取到了关键之处:“所以……阿宁的确是对我有情,才答应同我在一起的。”
这不是废话吗!
谢瑾宁又瞪他一眼,“不然呢。”
他用气音说:“以前对我好的多了去了,也不差你一个。”
耳根的红漫上了脖颈。
闻言,严弋面上的笑意愈浓,竟乐不可言地笑出了声,从胸腔深处传出的笑声带着漫溢的愉悦,唇角咧开露出一口白牙,看着还有些傻气。
在谢瑾宁又要抽出手来捂他嘴之时,严弋握住他的指尖,爱怜的吻落在指腹,灼灼的目光却烙在谢瑾宁的心头。
他再度靠近,掀开谢瑾宁的衣摆,露出那枚粉红软玉。
“但能这样对你的,只有我严弋一个。”
他半跪在地,低下头颅。
沐浴完,谢瑾宁披着外衫,抱膝坐在床上,身后,严弋正为他擦发。
桌上烛火盈盈,在墙面映出一坐一站两道身影,忽地一阵夜风吹拂,卷走屋内粘稠的热气,人影随之晃摇,影影绰绰。
屋内一片静谧,只剩下蜡烛燃烧的噼啪,和清浅呼吸,无人开口,却有淡淡温情弥漫。
等后颈的药膏与发根干透,趁严弋出门倒水,一直垂着眸发呆的谢瑾宁迅速钻进被窝,侧身背对着门。
银白月光透过窗棂,在他被水汽蒸得白里透粉的肌肤间映出斑驳暗影。头顶的乌黑发旋随着呼吸起伏,仍带潮意的发尾如流泉铺洒在枕上,又被一只素手揽住,一同拢进被间。
目光落在窗台,谢瑾宁眼睫轻颤。
严弋的确没让他用手碰,却是褪下了他的鞋袜,擒住脚踝,让他的足面落在腿间。
晨时还险些将其伤到,饶是仍处于迷糊余韵中,谢瑾宁也自是不愿,但在声声沉哑请求和紊乱的吐息中,还是糊里糊涂地松了抗拒的力度,顺意被他圈住定在原地。
坐在窗台,谢瑾宁无法将重心放在身后的薄薄窗纸,又次次后仰,坐得不安稳极了,他只得一手撑在窗边,一手环住严弋的脖颈。
他才x过身,有些疲累,那东西还烫得很,将他脚心弄湿,硌得不行。为了早些结束这恼人的折磨,谢瑾宁强忍羞赧,将其当成路上的凹凸不平的卵石一般踩去。
反应果然更为剧烈。
半跪在他身前的男人双眼发红,额间热汗频生,宽厚背脊缓缓弓下,像头被驯服的野兽,不堪重负似地将头颅放在谢瑾宁膝上。
在此事上,一直都是严弋将他掌控,这次却是他反客为主,谢瑾宁不免生出几分得意,但没过几息,这份兴致就消散了。
窗台终究不是可坐之处,臀下的木板也硌肉,谢瑾宁坐不住了,踩弄时难免带着几分怨气,罪魁祸首却越发兴奋。
对方半点儿都不如他先前所言的“很快就好”,不仅是小腿,连带着大腿也开始泛酸,足底薄薄一层皮肉在长时间的顶磨下愈发火烫,酥痒被麻木替代,谢瑾宁恍然间,还生出一种脚底都要被磨穿的错觉。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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