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下颌一抬,吻上了牧绥的唇。
【作者有话说】
本来这里想写牧总和纸鱼演《风起长夜》,牧总一定能把太子演成和电影中截然不同的阴暗批,但是想了想感觉没啥好再写的了,所以就换了个剧本[垂耳兔头]
顺便一说德令哈城外的星空真的很好看,从来没有再天上见过这么多的星星
风卷起林知屿的衣角, 他唇上的炙热温度骤然烫到牧绥的皮肤。
牧绥的呼吸顿了一下,禁锢在林知屿腰间的手指不自觉收紧,掌心隔着风衣的布料, 能清楚地感受到林知屿腰线的起伏。
天台上的灯光晦暗,映照着他们交缠的身影, 风掠过粗糙的水泥地,夹杂着寂寥的寒意。
林知屿磨着牧绥的下唇含了又含, 手顺着他的脸颊一路下滑,刮过他上下滑动的喉结,落在他的肩上。
牧绥的气息很沉,眼眸森森地注视着他邪气秾艳的脸。
唇齿厮磨间,林知屿的嗓音像夜风一样飘忽:“沈郎, 你该放手了。”
“还是说,你在舍不得?”
牧绥轻嗤了一声, 说道:“你想多了。”
“那就好。”林知屿蹭着他的鼻尖,“我就喜欢你这副薄情寡义的模样。”
话音未落, 他已然撤开了身子, 唇瓣带着一丝暧昧的水光, 黑色的风衣翻飞间,他猛地抽回自己的剑,转身往天台的边缘走去。
牧绥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眸色深沉得仿佛藏着无数汹涌的暗流。
远处摄像机的灯亮着,导演和工作人员都屏住了呼吸, 没有一个人说话。
气氛太足了。
哪怕他们只是随意披着现代装, 没有任何额外的妆造, 也没有电影级别的运镜,但此刻的画面,就像是从武侠剧中截取下来的一帧,充满张力。
直播间的弹幕早已爆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艹!艹!艹!!!我不行了!!!】
【林知屿这段真的疯批感拉满,尤其是“你不抱抱我吗”那一句,妈的,好嗑死了】
【牧总也绝了,他那个眼神太狠了,我都替林知屿害怕!】
【跪求导演给他们递本子呜呜呜!这个化学反应怎么这么强!!】
【节目组的剧本太赚了,这一晚直接贡献了史诗级cut】
【不愧是绥屿而安,我真的嗑麻了……】
【谁懂啊纸鱼被牧总搂住那里我真的社保了,这体型差这力道,我的大黄脑袋都脑补出了他们晚上大do特do时的状态了】
【球球超话的太太们猛猛产粮,我宣布这一幕要赶超华像奖后台成为新的镇圈神图!】
【本来看到纸鱼选这个剧本的时候还挺担心的,毕竟这剧真的不行,事实证明三流的剧本配一流的演员也可以绝杀】
【不过老实说牧总的演技还挺好,沈玹搂住殷宿那里又恨又不愿意承认爱的状态完全被演绎出来了!眼底有欲望,但整个人又是阴狠的,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确实舍不得殷宿,又憎恨自己生出的这点不该有的心思,好牛!】
【有没有可能就是本色出演……】
【我把床给你俩搬来了,请吧。】
林知屿走到画面边缘,本想挽个剑花留作收尾,然而他的手握习惯了剑,还没能适应扫把杆子的重量与长度,稍微一转,扫把杆子重心偏移,杆头“啪嗒”一下把他的额头打了个正着。
林知屿:“……”
在场的嘉宾憋了两三秒,还是没忍住破了个功。
不过就算结尾并不完美,在开启投票通道后,他们这组的票数也在以一种极其恐怖的速度在往上增加。
林知屿的眼神戏太过灵动了,哪怕是在无声看人时,都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出无数未曾宣之于口的情愫。
他好像天生就是做演员的那块料。
牧绥舔了舔干涩的嘴角,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林知屿把拖把杆子丢到一边,朝他走了过来。
“怎么样,和我演戏好玩吗?”林知屿漫不经心地问道。
牧绥的视线扫过他破了一点的唇角,抬手轻轻摸了摸,问道:“痛吗?”
林知屿顺着他的力道抿了抿唇,也跟着伸手摸了一下:“咬下来的时候还挺痛的,您倒是很会设计表演细节。”
沈玹不愿意承认自己对殷宿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所以在被殷宿亲吻的那一刻,必然是抗拒的。林知屿只在表演前和牧绥分析过这个角色的情绪,具体应该怎么演,都是牧绥自己的临场发挥。
只是被咬到的那瞬,林知屿不免还是有些震惊,但很快又被角色应该有的情绪替代。
但不得不说,牧绥刚刚坐在轮椅上看他的那副模样,还真有几分他们初见时的味道,十分符合林知屿心中原著反派大佬的形象。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胆儿肥了,在生出这个想法的同时,他的心里也涌现出莫大的冲动——
就怎么说,挺带感的。
要是沈玹真长这副模样,他要是殷宿也得犯迷糊。
五分钟后,投票结束。
林知屿和牧绥以2344515票夺得冠军,与第二名的程颂、陆惟一组差了将近二十万票。
第一名的奖励是后天早上节目组免费提供的鸣沙山门票和骑骆驼、滑沙与沙地摩托项目。
林知屿大悦。
并心满意足地下了班。
节目组将四组嘉宾的表演片段截取出来发布在了官博上,不到五分钟转发数量就破了百万。
#林知屿牧绥《千山一剑》#后跟着一个明晃晃的“爆”,还有不少营销号作了与原剧的对比图,扒出了不少两个人自己设计的表演细节。
诸如林知屿仰头吻上时那一刻眸光的颤动,与被搂住时身体不可置信的震颤。还有牧绥冷漠异常的表情,以及与其形成极大反差的、用力到骨节发白的手。
路过的狗都得进来嗑一口再走。
尤其是在幕后的另一段视频冲上热搜后。
那段视频是林知屿和牧绥房间里的一个摄像头拍的。
视频的一开始,只能听见一点模糊声音:“怎么啦,您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林知屿的声音很有特点,所以即使画面上没有出现一个人影,还是能很清楚地让人猜到声音的主人。
紧接着,便是牧绥的声音:“没有。”
“不会是还没出戏吧?”林知屿的声音有些吊儿郎当,带了点揶揄的意味,“不过像牧先生这种新手,一开始演戏的时候是会有这种症状啦,习惯了就好了。就像我,现在都训练出一秒出戏的技能了。”
他这话说得十分臭屁。甚至能让人脑补出他此刻的表情,大概是神采飞扬,斜斜地挑着眼尾。
随即,牧绥笑了一声,语气淡淡地说:“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画面中终于出现了林知屿的身影,只见他伸手勾住牧绥的皮衣领子,下一秒就被抵在了玄关的墙上,“让我猜猜——难道是因为刚才的那段戏让您不爽了,还是哪句台词触到了您的雷点?”
牧绥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你该放手了?”“我要走了?”“替我收尸?”“我活不了了?”
林知屿一句一句地试探过去,在一分钟后恍然大悟:“原来这都是雷点啊……可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又不是我的想法,您别这么较真。”
见牧绥没有反应,林知屿叹了一口气:“哎,早知道就换个阳光点的剧本了。”
林知屿的目光在牧绥脸上流连了几秒,像是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要不……”他眨了眨眼,慢悠悠地伸出手,指尖轻轻勾住牧绥的衣领,拽了拽,“我安慰您一下?”
牧绥的眼神微变,嗓音低了些许:“怎么安慰?”
林知屿歪了歪头,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接着忽然凑近,轻轻地贴着他的耳廓:“再抱一下?”
牧绥似乎有些不太情愿,但很快,林知屿便直接伸手扣住牧绥的后颈,踮起脚吻了上去。
与戏里不同的是,这次林知屿的吻带着几分挑衅和逗弄,唇瓣碾过的力道不轻不重,缠绵又克制,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故意勾引。
牧绥的后颈被他温热的掌心包覆,整个人僵了一瞬。
林知屿察觉到他的僵硬,轻轻笑了一下,趁机咬了一下他的下唇,声音懒洋洋的:“放松点啊,牧先生。”
牧绥的目光一点点沉下去,下一秒,他忽然扣住林知屿的腰,稍微用力,直接反客为主地将人抵在玄关的墙上,唇舌强势地侵占回去。
皮衣前襟随着牧绥俯身的动作将林知屿完全笼罩,视频里甚至录下了金属拉链滑过衬衫纽扣的细响。
交错的喘息在衣料碰撞的窸窣声里纠缠。
视频在林知屿的脑袋从皮衣中钻出的那一刻戛然而止,画面的最后只有一句:“现在,您心情好一点了吗?”
cp粉把这段剪辑成了各个版本反复流传,而正主早已在干燥的夜风中相拥着进入梦乡。
《心跳旅行》的热度因为今晚的两条视频更上一层楼,等到第二天节目组开启直播时,还因为实时人数过多卡顿了好几分钟。
林知屿在酒店的餐厅里一边啃着土豆牛肉包子,一边浏览着热搜话题里的各种讨论,不禁嘟囔道:“合同签错了,应该让他们按照实时在线人数给我算阶梯价的。”
第113章 心跳旅行(8)
巴音河裹着昆仑山的残雪在德令哈城中纵贯而过, 水纹里浮动着靛青色的天光。
出发时,林知屿自告奋勇做了德令哈到翡翠湖这段路程的司机。
引擎的轰鸣声打破了空旷街道上的宁静,车窗外的城市轮廓渐渐褪去, 后视镜里最后一片芨芨草消失在卷起的沙尘中。
越野车沿着公路一路向西,阳光渐渐炽烈, 戈壁上的每一块石头都在反射着刺眼的光。远处的山峦像沉睡的苍龙,脊背上覆盖着斑驳的积雪, 偶尔有几只鹰在天空中盘旋。
翻过宗务隆山垭口,数十里盐桥浮现在光晕里,盐壳在车轮下发出细密的碎裂声。
翡翠湖的绚丽色彩随着日头的升腾渐次苏醒,在无人机拍摄的景象中,方圆数里都组成了某位神祇失手打翻的调色盘。
大部队在此停留了将近一个小时。
然而, 因为在游戏环节争抢湖中的钢琴打卡点,林知屿很不幸地经历了二十六年人生中第一次高原反应, 出去的路上差点让牧绥给他去买一罐氧气。
临到上车时,他都没能缓过劲来, 小鱼司机驰骋大西北的计划在短短三个小时内就此腰斩。
牧绥看着他恹恹地靠着车窗, 手上还故意作西子捧心状, 不由地被逗乐了。
于是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出了一句至理名言:“喝点热水。”
林知屿决定不喝,毕竟下一个休息区不知道会在哪里出现。
忽然,窗外掠过骆驼的剪影,驼峰在天际线上起伏, 恍若移动的沙丘,风中似乎都夹杂着驼铃的清脆声响。
过了翡翠湖再向北, 他们最终的目的地是敦煌。漫长的旅途贯穿一整个白日, 为了增加直播的趣味, 节目组一路上整了不少互动环节。
陆惟一带了贝斯和吉他,在车上现场即兴了一首《渭城曲》,后来又从《黄河谣》弹唱到了《兰州兰州》。
西北民谣和漫天黄沙的景色总是分外契合,其余的嘉宾们都受到感染,也忍不住跟着哼哼了几句,只是林知屿那不着调的声音在其中显得格外突兀,听得喻安直感叹:“看来上帝也是蛮公平的,有的人长着一张会唱歌的脸也就算了,唱起歌来也真是算了。”
林知屿:“?”
弹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结果下一个“边塞诗大比拼”的环节里,林知屿就拼着超绝的记忆力再大杀了一次四方。
【不愧是能写出一手衡水体的男人:)】
【高中毕业这么多年,你真要问起来,我可能除了大漠孤烟直啥也想不起来了,还得是林知屿牛逼!】
【……我为我之前嘲讽他文盲的事道歉……】
【演员还得是有文化的人来做啊,不然剧本都看不懂还演啥戏呢。】
偏偏林知屿还要臭屁地说道:“不巧,本人也就当年差点报名参加《诗词大会》的水平。”
暮色降临时,沙山的曲线开始吞吐霞光。
因为几乎开了八个小时的车,节目组也没有安排额外的任务,于是大家索性就点了几道当地的特色美食,开始审判起每个嘉宾的作品。
可不知道是不是节目组早有准备,他们居然还真掏出了一个印满嘉宾名字的骰子,以及备选作品1、2、3、4。
摇骰子的顺序按照“边塞诗大比拼”的名次,从林知屿开始。
他抱着骰子随意一丢,就丢到了程颂与陆惟一的名字。后者大大方方地从地毯上起身,到导演准备的签筒中抽出了一张纸条——俨然就是程颂去年败走《风起长夜
第二部》的那部电影。
程颂有些不太自在地瞥了林知屿一眼,却见林知屿捧着甜醅子奶茶,满心满眼地等着牧绥给他削羊肉。程颂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怪自己想得太多,只好把视线投回银幕上,专心营业。
“西北真是我的第二故乡。”林知屿懒得洗手,也懒得带手套,理直气壮地接受了牧绥的投喂,从他的手上接过了削下来的一片羊肉。
鲜嫩的肉汁在舌尖炸开,林知屿含糊地又接了一句:“浓郁的奶香直达上颚,充斥了我的整个口腔。”
牧绥:“……”
程颂的那部电影是很规整的商业片,大咖云集,投资巨大,如果不是撞上了《风起长夜》,大概也能在暑期档收获不少的票房。只可惜《孤城闭篇》珠玉在前,《逐鹿台篇》更是三部曲的高|潮,一经上映,就把同档期的电影虹吸了干净。
因为版权问题,节目组只播放了其中一部分,正巧卡在了真凶揭秘的关键环节。
喻安一口气被吊在胸前不上不下的,抓着程颂就追问道:“真凶是谁啊,真是许深杀的吗?”
林知屿瞥了他一眼,悠悠地说道:“真凶是程老师饰演的边潮。”
喻安:“?你怎么知道。”
林知屿笑着说:“上映的时候我看过啊。”
陆惟一好奇地感叹:“知屿居然看过?”
“包场看的。”林知屿不以为意地说,“那段时间我们工作室集体休假,我把同期上映的电影全请他们看了一遍,可花了我不少钱。”
【?我就说林昭衍和谢景遥跑商演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小子,原来是在看竞争对手的电影了!】
【说起来好像网上是有人发了偶遇的图片,只是那会林知屿的粉丝都在宣传《风起长夜》,根本无人在意。】
【笑死了,程颂大大的眼中大大的震惊!】
程颂舒了一口气,也回了个笑:“谢谢林老师贡献的票房。”
林知屿板着一张专业营业的脸,说道:“不客气,程老师的演技值得这点票价。”
接下来轮到里里和三许投骰,摇到的结果是喻安和顾声前些年在跨年晚会上的同台演出。甫一播放,客厅里便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哇哦”,和弹幕上轮番滚动的“男女合作舞台还得是真夫妻”。
等轮到林知屿前去抽签的时候,他正好吃完了最后一口酿皮。
节目组的抽奖箱里放了不少纸条,林知屿想也没想地就把最上方的一张掏了出来,摊开后,上面写着《警号191》的片名。
林知屿挑了挑眉,把纸张对着镜头一晃,然后坐回到牧绥的身旁,懒洋洋地靠着他的胳膊,说道:“看呗,反正我也没看过。”
屏幕上的画面渐渐亮起,《警号191》的片头在黑暗中浮现,低沉的弦乐缓缓铺开紧张的气氛。整个客厅陷入安静,嘉宾们都被现实中极具生活气息的色调吸引了注意力,连弹幕的刷屏速度都慢了下来。
牧绥侧头看了一眼林知屿,见他一手托着下巴,目光漫不经心地盯着屏幕。他压了压嘴角,低头凑到林知屿耳边说道:“我看过。”
“小季警官。”
【说什么悄悄话呢,让我听听让我听听。】
【看唇形好像是……小季警官?哥夫你真的别太爱了。】
【牧绥看过这部剧?】
【何止是看过,这部剧播出期间他都不知道在超话里点赞了多少条微博!】
【你别说,剧播期间我真的是在哥夫的微博里吃到了各种季昭的物料,真的不要太幸福了!】
银幕上映出了一轮当空的烈日,水泥地蒸腾着肉眼可见的热浪。
季昭扯开警服最上方的纽扣,汗珠随着奔跑的动作跌入已经浸透的浅蓝衬衫,警号牌在奔跑中拍打胸膛发出清脆声响。他抬臂擦过下颌,绷紧的肌肉线条在阳光下镀了层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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