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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竟是我老婆?!(佐川川)


若是不小心写错一个字,或墨迹晕开,就意味着整页都要重头再来。
因为缺乏经验,一开始陆雩浪费了好几张纸。
到后面,他渐渐找到感觉,如鱼得水,抄书速度也快上不少。
“呼~”写完十页后,陆雩放下笔,起身伸了个懒腰。
他看了眼外面暗下来的天色,喃喃:“太累了。”
按照如此速度计算,日夜不停,大半个月后他才能抄完一本书,挣得八百文辛苦钱。
陆雩心道,这么看抄书也不是长久之计。
他并不是能吃苦的人。
上辈子陆雩习惯用金钱去换取时间。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要是出去玩遇到什么需要排队的网红餐厅酒吧,他绝对会掏钱买黄牛vip先进。
过惯了轻松日子,突然要让他用时间去换取金钱,有些无法适应。陆雩琢磨有没有更省力的方法?
譬如写书。
陆雩脑子里倒已萌生了个想法,但还是要有空去县里书局一趟,方能从长计议。
把桌上物品粗略收拾好,陆雩就出来和季半夏一起坐在院子里吃晚餐。
粗茶淡饭,足以饱腹。他夹菜,吃得很香。
然而就在这时,小院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来人是原主的私塾同窗,汪云琛。
他拎着两条咸鱼,鬼鬼祟祟地敲响了陆家大门。
听到敲门声,季半夏放下碗筷。
“我去吧。”陆雩先一步起身。
他走过去打开门,一看到是汪云琛,表情就不大好看了。
汪云琛比原主大两岁,也在镇上严秀才的私塾读书。
两人素来交好,关系不错。但年仅十四的原主这次会去红香楼,就是他在背后怂恿的。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原主交友不慎,才会在歪路上越走越远。
“你来做什么?”陆雩冷冷道。
汪云琛像是没看出他的厌恶,递上咸鱼,笑道:“陆弟,听闻你在县里进了医馆,如今身体可有好些?为兄今日特地给你送上两条咸鱼,你拿回去,让你内人煮了,补补身体。”
陆雩:“不劳烦你操心。”
他就在那站着,也没伸手去接咸鱼,惹得汪云琛抬着胳膊在门口不上不下的,有些尴尬。
“陆弟,你是在生我的气吗?”汪云琛诚恳道,“虽然严夫子说要将你逐出私塾,但这也不是我的缘故啊。那一晚,是你非要去红香楼,我分明都劝了你好几次……”
“严夫子要把我逐出私塾?”陆雩愣住了。
“是,你还不知道吗?”汪云琛挠了挠头,叹气:“他可能知晓了流言,今日下午在家中大发雷霆,说从此和你不复存在师生关系。”
说完,他又小声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严夫子可能一时在气头上,之后你寻个日子来找他下跪认错,态度可怜些,相信严夫子会原谅你的。”
陆雩:“……”
他真的服了汪云琛这个狗友了。
什么叫原主劝阻无果非要去红香楼?原主为什么要去青楼,他心里没点逼数吗?
还不是当时汪云琛把县里的红香楼吹嘘得天上仅有地上绝无,惹得原主好奇,又故作冠冕堂皇不让原主去。
两人平日相处,汪云琛最是明白原主这个性子。
凡事越不让他去做,他越要去。
在汪云琛的设计下,原主才会在考完试当夜不顾一切前往红香楼,以至于丢了性命。
从某种层面而言,汪云琛也算是杀死原主的凶手。
“我怎么记得,汪兄当夜也在红香楼?而且汪兄已娶妻。”陆雩看着眼前人,语气不紧不慢,“严夫子只驱逐我一人,怕是不太公平。”
“你,你别乱说!”汪云琛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恢复镇静劝道:“陆弟,我知道你一时受了刺激无法接受现实,但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我当夜分明在客栈休憩,你说我在红香楼,可有证据?”
陆雩:“我说我当晚在红香楼看见了你,就是证据。”
“你,你——!”汪云琛恼羞成怒,“你还当我是兄弟吗?!”
陆雩反问:“你有把我当成过兄弟?”
怕是把原主当成了冤大头。
那一夜汪云琛确实也在红香楼。
不过他没和原主一起去。为了不留下把柄,他自己又趁夜悄悄摸过去。
如今被陆雩揭穿,自然心虚不已。
“罢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言说的。”汪云琛拎着两条咸鱼,转身欲走。
这时季半夏也走了过来,问来人是谁。
陆雩说:“是上次带我去红香楼的好兄弟。”
季半夏:“?”
她与陆雩对视,两人之间仿佛涌动着一种不约而同的默契。
“公子留步。”听到脆铃般悦耳的女声,汪云琛下意识转身。
一看到季半夏,眼睛都直了。
他是真的羡慕陆雩,家中有如此贤惠动人的美娇童养媳,实在艳福不浅。
不像他,因为家境贫寒,只能娶一个哥儿。
“弟媳,我这儿有两条上好的咸鱼,要不你拿回去……”汪云琛傻乎乎地就想递上手里的东西。
但迎接他的却是对方劈头盖脸的一拳。
汪云琛万没想到季半夏一介女子力气竟然如此之大。
这一拳的力道,直接把他打飞。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屁股摔在了街上。
两尾咸鱼则顺势砸在了他双腿之间,又是一击。
“啊啊啊!!”汪云琛痛苦地惨叫起来。
这惹出的动静可不小。
正值饭点,街坊邻居都纷纷探出头来。
众目睽睽下,汪云琛只觉得自己把脸都丢尽了,再没脸见人。
他以袖遮面,试图作掩。
可邻里还是很快认出他是谁,一阵指指点点。
“这不是住河西街的小汪嘛!”
“他不好好读书,怎么跑到陆家来,也不怕沾染上晦气……”
“就是你带坏我家小雩去红香楼!”季半夏似不解气,上前又踹了汪云琛一脚。
汪云琛眼前一黑,彻底昏倒了。
与此同时,街坊们因得知这个爆炸性的消息而瞬间沸腾。
河西街汪家小子竟也去妓院?
他家那哥儿是个泼辣的,这下可有好戏看咯。
汪云琛装晕,最后被自家哥儿揪着耳朵带回去。
幸好他家哥儿是个明事理的,过来对陆雩季半夏百般道歉。
经过这次一闹,汪云琛在溪源镇上算彻底出名了。
同时也为陆雩转移了一大部分火力。
季半夏说的那句话,让众人都认为是汪云琛带坏的陆雩。
陆雩虽失去去严秀才私塾读书的机会,却表示无所谓。
“我可以自学。”他告诉季半夏。
其实只要自身勤奋,自学考中童生并不难。
当晚,陆雩就给自己制定了一个详细的学习计划。
科举所考的四书五经对陆雩而言不陌生。这些他上辈子就接触过。
但不同之处在于古人的理解和现代不同。首先他需要死记硬背,然后再对照先贤释义去逐一理解。
最后,还要学会如何作诗。
有了计划后,所差的就是执行力了。
次日陆雩起了个大早,给季半夏早点铺搭把手。
等东西卖得差不多季半夏收摊后,他便在院子里拉伸,做起了第八套广播体操。
某位著名领导人曾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古代科举并非易事。陆雩觉得自己顶着这么虚弱的身体进考场,很有可能考到一半就嗝屁。
所以提升身体素质,势在必行。
然而在季半夏看来,陆雩左扭头右扭腰、蹦蹦跳跳的样子实在奇怪。
就像……中了邪一般。
“你在做何事?”他蹙眉问。
陆雩气喘吁吁道:“我在…跳操,你可以理解为习武,锻炼身体。”
季半夏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觉得这是在滑天下之大稽。
“挺有用的,这都是前辈总结下来的经验。自从练了这个,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痛了,你要不一起试试?”陆雩招呼她加入。
季半夏扭头就走,“不必了。”
陆雩没多想。他寻思季半夏能一拳把汪云琛打飞,体质应该倍棒儿,看不上广播体操很正常。
傍晚,吃过饭后,陆雩就着灯在房中读书。
季半夏蹲在院子里浆洗衣物。
严瑞珍提着一盒糕点上门来。她见厢房亮着灯,便冲季半夏使了个眼色,道:“半夏,我们出去逛逛?”
季半夏便起身擦了擦手,随她一道出门。
暮色四合,天色还未黑透。蝉鸣不断,街上有不少人家在悠闲散步。
两人先是聊了会近况日常。
待走到人少的地方,严瑞珍便一脸得意地告诉他:“我爹将陆雩逐出私塾实际上是我在背后吹的风,这下彻底断绝他的科举之路,叫他翻不了身!半夏,我对你好吧。”
季半夏:“……”
原来陆雩被逐出学堂,后面竟有好友的一份功劳。
他一时间说不出话。
大概从知道陆雩并非从前那人的那刻起,他的恨意与厌恶也随之烟消云散。
他不再盼着他去死,或过得不好。
现在的陆雩,如若考上科举有功名在身,对他而言亦是助力。
“倒,也不必做到如此地步。”他艰难道。
严瑞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以前不就希望陆雩放弃科举吗?”
“从前是从前,如今是现今。”季半夏说,“他告诉我会改过自新,好好读书。”
“喂!你不会真傻到相信那小子的假话吧……”严瑞珍大呼小叫。
季半夏道:“这次不同,我打算再给他一次机会。”
严瑞珍捂着胸口,痛心疾首:“陆雩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严瑞珍还想再劝说她从火炕中跳出来,可一向人间清醒的季半夏这次不知为何,竟铁了心要相信陆雩一回。
难道,这就是所谓盲目的爱情?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严瑞珍以前从不认为季半夏喜欢陆雩,可今日,她迟疑了。
陆家那小子确实长有一副颇有迷惑性的皮囊,又是读书人。曾经镇上好几个少女和哥儿都对他芳心暗许。但再好看的外表,也不能掩盖他肮脏龌龊的人品!半夏她糊涂啊!
严瑞珍痛恨季半夏识人不清的同时,忍不住酸楚自己不是男儿身。
若她是男子就好了,她可以正大光明地许给半夏幸福……
“可是我爹已把陆雩逐出学堂了,他如何学习?”严瑞珍讷讷道。
季半夏:“他打算自学。”
严瑞珍:“?”
严瑞珍发狠道:“陆雩要能考中,我把头砍下来给他当蹴鞠踢。”

这天陆雩没有学到太晚,早早地就上床睡觉。
古代没有眼镜,他可不想把自己的眼睛弄坏变成瞎子。
之后几天,他都早起帮季半夏忙早点铺,然后做操、读书、抄书。
傍晚会出去沿河边跑跑步什么的。日子简单平凡,却也充实。
只是这样平静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原主虽无父无母,却有一大家子的乡下亲戚。以前原主爹娘在时他们不敢造次,因为知道就算上门也没得好脸。可如今陆大根一家,都眼馋着原主在镇上的三进小院屋和那个仿佛金元宝般源源不断招财的早点铺。
溪北村,陆家。
陆大根的大儿子陆小宝今年十六岁,一脸馋相道:“我以前去镇上赶集时吃过一次他们家食肆的肉包子,又大又香!好吃的我舌头都快吞下去。真羡慕陆堂哥,他肯定能天天吃肉包子吃到饱。”
“何止啊。”二房媳妇何春美嫉艳地说,“我听闻陆记朝食每日盈利就有好几百文。他们家又只有陆雩一个儿子,顿顿吃香喝辣,要什么都给他。”
可以说,这户住在乡下的陆氏人家,几乎没有不艳羡陆雩的。
他们都觉得陆雩命好,虽打娘胎起有了体弱毛病,但架不住家里爹娘疼宠啊。即使自己先去了,也给陆雩留下了不菲的家产和童养媳。
陆大根媳妇郑素芬道:“陆雩从五岁就开蒙了吧?镇上传来消息,他这次童试又没考上。”
何春美:“按我说,他可能就不是读书这块料,白白浪费家中这么多藏书。要是换作我家思远,可能老早就考上童生了……”
陆家三房小弟,陆志勇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说:“科举考取功名哪有这么容易。”
在乡下人看来,能考中功名的,那都是文曲星下凡,与他们不一样。
何春美倒是自信,觉得自家儿子与众不同。她很想让小儿子去读书,只可惜陆家穷得连束脩费都出不起。
村里种田的良民都是靠天吃饭。前两年旱灾收成不好,要不是女皇减免了赋税,这会他们早就入不敷出了。如今虽勉强能活,日常用钱也紧巴巴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陆家三兄弟至今没有分家。
陆家老爷子,也就是陆晏河的哥哥早就不在了。
是陆奶奶里里外外操持家务,一手撑起了这个家。她曾扬言,只要有她一口气在,就不允许这个家分离。
故三兄弟虽然有分家单过的念头,但谁也不敢提。哪怕各自媳妇再怂恿,也只做缩头乌龟。
有一次闹得狠了,陆志勇就直接对媳妇陈翠花说:“有本事你自己去找老娘提啊,说你要分家。”
结果陈翠花也不吱声。她尽管在自家男人面前作威作福,但在极具威严的婆婆面前,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陆家大房陆大根,有三儿一女。
二房陆志贤,育有二儿二女。
三房陆志勇,只有一个年仅六岁的儿子。
除陆志勇的媳妇陈翠花外,其他两兄弟娶的媳妇都是干活下地好手。再加上陆大根、陆志贤加起来三个已经年满十六的儿子,陆家的劳动力还真不少。
举全家之力,培养一个读书人其实是可行的。
但偏偏三房都有适龄的男孩。如果都送去读书,一大家子赶明就会饿死。
只能送一个,那送谁呢?这就成了一个很有争议性的话题。
无论送哪一房的孩子去,另外两房肯定都不同意,到时候闹得家里鸡飞狗跳。
因此即便是掌家的陆奶奶都无法定下这个读书名额。
其实按照她的性子,她会偏心三房更多一些。
但三房明显对这个家付出最少。
若是论功劳,理应送大房的孩子去读书。
但这样二房又要计较。
所以陆奶奶很头痛。
最后想来想去,干脆谁也不读了,大家老老实实地里种田,安分点。起码这个家不会散。
男人们表示都听老娘的。
他们的媳妇可就都急了。
郑淑芬私下跟陆大根咬耳朵:“你真甘心放弃让洛儿考科举?”
陆大根坐在凳子上喝了口缸里的凉茶,没说话。
洛儿是他和淑芬最小的儿子,今年七岁,因早产体弱,他跟媳妇其实都不舍得让洛儿长大也跟他们一样在地里刨食。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也很迷茫。
虽然羡慕陆雩和远在京城的那户显亲,但陆大根也知道,同人不同命。
同是老陆家出身,那人都在京城当大官了,而他们还挣扎在这片黄土里,指望着有一口饭吃。
郑淑芬一咬牙,从箱底翻出两只银钗子说:“这是我当初出嫁时我娘给我打的嫁妆,拿去当了,应该足够洛儿上学的束脩费。”
陆大根摇了摇头说:“只是束脩费哪里够?”
读书的课本、笔墨纸砚,那些才是压垮一个农户的巨山。
郑淑芬一瞪他,道:“你不会去管陆雩借啊!他们家上百本藏书,随便借几本出来都足够洛儿开蒙了。”
陆大根:“那他不想借给我们也没法子……”
“我不管!我不管!你去给我想办法。”郑淑芬直接当场发疯,哭了出来。“都是老陆家的人,他怎就这么自私不愿帮扶我们一把?大根,只有读书才是出路,你也不想洛儿未来累死在地里吧。”
正好这会何春梅路过,一听这两口子在说什么,立马推门进来加入了哭嚎:
“大哥!我家思源也不容易,他打小生得聪慧狡黠,我也想送他去读书啊,不能白白浪费了老天爷给他的天赋……”
两个女人一台戏。要是等下老三家的再加入……陆大根打了个哆嗦,赶紧走过去把门关上。
他回想起上次被陆雩严词拒绝的事,根本不愿再去自讨苦吃。
但架不住媳妇和弟媳的再三苦恼,最终还是打算这两天去镇上试试。
想着多上门求几回,对方总会心软。
就像媳妇所说,他们都是陆家人,打断骨头连着亲,陆雩总不能连这个面子都不给!
第二天恰巧就是赶集日。
陆大根凌晨就起来了,为了省几文的牛车费,带着大儿子陆小宝走路去溪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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