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觊觎那只漂亮神明(三双鱼)


“我已经纵容他跟了我们一路。”赫单尘眸色一沉,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想放过他很简单。可是时银越是在意,他便越是难如他的意。
与岑覃生战事结束没多久,赫单尘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杀光了先前赫世虞派遣的几人, 可是就在他要动手斩杀那个年轻士兵之际,时银拦下了他。
“留下他。”他看着那名士兵的眼睛说道。
“理由。”赫单尘没有下手, 可是眼神看他已然是一个死物。
“因为他可以帮我们。”时银用手移开了赫单尘的剑,“对吧,飞影?”
被叫作“飞影”的男人眸光一颤,他知道,时银是在救他。可是被他认出来,他竟然很开心。
“飞影愿意一试。”他也表明了衷心,毕竟他的任务是保护好时妃,他只需做好这一点,便够了。
暗卫就是应该如此,绝对且坚定地完成主人布置的任务。
时银没有再说话,赫单尘若是不放人,那就不要怪他自己去救了。
赫单尘登基之后,大多皇子都被贬去了封地,而赫巍,依旧保留了先帝的判定,秋后问斩。
只有一人,凭借着与时银的关系,水涨船高,地位与先前天差地别——
小黑,或许现在应该叫他赫单玄。
“小黑。”时银仍旧喜欢这么叫他,对于赫单玄来说,曾经羞辱一般的称呼,在时银这里,却被唤的如同最为亲昵的爱称。
“嗯。”小黑低下头,任由时银揉乱他的脑袋。
就在时银被“鬼面人”抓走的前一天,小黑不知去到了何处。后来,时银派玉茹去找,找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找到。
那一天里,他做了什么,无从得知。
可是两天后,德妃的尸体出现在了荷花池内。太医的诊断是,失足溺毙。
在这新帝登基的日子里,没有什么事可以比它更重要。
时银听过之后,也只是沉默了片刻。随即他便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再去私自探究此事。
雏鸟总要有长大的一天。
“朕不是说过,没有朕的允许,不得擅自入内吗?”赫单尘冷冷地瞥着赫单玄,对于时银以外的男人,他通通都没有好脸色。
赫单玄乖巧地低着头,没有去看他,“回陛下,是娘娘叫我来的。”
“娘娘?”赫单尘拔高了声音,“他是谁的娘娘?”
两人虽为兄弟,也未曾有过矛盾,可是见了面却总是不对付,暗自较劲。
赫单玄没有回答。
“好了,是我让他来的。你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时银推搡了一把赫单尘,奖赫单玄护在了身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面对赫单玄,时银总会变得温柔些。
“玉茹姐姐叫我来送吃的给你。”赫单玄小声地说道,他知道时银从未将玉茹当下人看待,所以他便唤她为姐姐。
可是听着时银只是把他当作孩子,他的眸间还是闪过了一瞬的失落。
他并不想一直只是一个孩子。
“现在东西送到了,你可以走了。”赫单尘睨着眼,视线从两人交握的手上闪过。
赫单玄小心翼翼地回握住时银,他想让他和自己一起回去。
赫单尘,很危险。
“还愣着做什么?你想抗旨不遵吗?”赫单尘有些不耐烦地低声训斥着。
当初,时银想要给小黑一个正式的名讳,好让他名正言顺地成为帝王家的孩子。
“赫单玄”。他不知,为何时银一定要冠以他的名字,他想过拒绝。可是一想到,小黑一个是时银名义上的养子,而时银又是他的人。
这样听上去,就好像,赫单玄是他和时银的孩子。
鬼使神差地,赫单尘同意了。同意让这个碍眼的家伙拥有他的名讳。
见赫单玄装傻,赫单尘上前,强硬地分开了两人的手,然后自己挤进了时银的每一条指缝,紧紧与他十指相扣。
“朕现在要宠幸你的娘娘,你要留下来观看吗?”说着,赫单尘另一只手钳住了时银的下颚,不由纷说地低头吻了上去。
时银没有想到赫单尘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事来,一时之间忘记了反抗,只呆呆地瞪大着双眼。
赫单玄放置身侧的双手不知何时握成了拳,他咬着牙,脸上却没有过多的表现。
时银反应过来后一把推开了赫单尘,并在他的胸前狠狠砸了一拳,“你疯了?”
“小黑,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就回去,乖。”他不忘替小黑整理先前被他揉乱的发。
赫单玄点点头,他看着时银被吻的湿润的唇,又看了一眼赫单尘,默默离开了这里。
他现在还保护不了任何人,因为他太弱小了。
“你刚刚在做什么,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阿银,听着,除了我,你的眼里不可以有任何人。”赫单尘双手捧住时银的脸颊,眼神偏执。
每当赫单尘喊他“阿银”的时候,时银心中总会无端出现一丝波澜,与上一世的某些画面重叠。
可是,他不是他。如果是的话,那么时银就更加不想轻易放过他了。
“你也听着,我不属于任何人。”时银冷漠地拂开了他的手。
他不去提那蛊毒的事,不代表他就不记得。两人结下血契是巧合,可是赫单尘明知道解法,却一直不帮他解毒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无法离开我。”赫单尘站在时银身后,近乎禁锢地将时银揽进怀中。
“放开。”
“永远不会。”
他将时银抱起,放在了龙椅之上,而他,则跪在地上,虔诚地拉着他的手,在上面落下一吻。
不知何时,两人的衣衫落了地,金銮殿的大门紧紧闭合。
龙椅之上,躺着一位雪白的躯体,玉琢般的足尖轻轻点在扶手之上,蜷缩着又舒展开。
“走开。”时银娇喘着踢开赫单尘,眉眼间镀上了一层媚色,绯红如桃瓣。
“永远……”
“不要妄想逃脱我……”
赫单尘将时银剩下的话堵在了口中,他不愿听,不愿想,哪怕要一辈子用这个枷锁绑住他,只要能留下人,也无妨。
他不需要爱……如果得不到的话。
时银双眼迷离地骑跨在赫单尘的腰间,颤抖不已。手中不知何时握上了一匕短刃,刀尖抵着他的心脏。
“阿银,离开你,我会死。”
时银瞳孔一颤,他知道,赫单尘这是在威胁他。
“那你便去死吧。”
时银手腕稍稍用力,刀尖刺入,两人的心口处同时流出了殷红的血,如烙铁般滚烫的灼烧着。
赫单尘没有反抗,他觉得,如果两人可以就这样一起死去,那似乎也不错。
可是时银终究是心软了,他将匕首扔到了地上。
区区一个人类,死了便罢了,他不能死,他还要回去。
“陛下这里看起来很难受。”时银单手微微用力,看到赫单尘眉毛一拧。
“可是用不到的东西留着做什么?”时银冷笑一声,“我去替陛下找个妃子来吧,还是说陛下喜欢男人呢?”
时银刚抬身,腰却被人一手掐住,五指深陷软肉之中,勒出了道道红痕。
只见赫单尘沉着碧眸,隐忍不发,身上有如长了刺一般,将时银紧紧粘住。
“激将之法对我没用,阿银。”
“是吗?”时银伸出手圈住了他凸起的喉结,上下挑逗,“可是我看着很管用,”
“陛下除了弄得我一身的污渍,还能做什么呢?”看着赫单尘忍着怒火的模样,时银很是受用。
无法伤害身体的话,就剖开他的心吧。
“试试吧,试试看用这种办法,可以留住我多久。”
龙椅变得湿滑,时银跪坐其上,紧紧地夹住了赫单尘的腰。
“你已经得到了皇位,又怎么能贪心地想要更多呢?不乖的孩子,是不受神明眷顾的。”
“可是我不信神明。”
赫单尘双手捧着时银朝上一颠,精确无比地找到了那里,然后闭上了嘴。
时银高仰着脑袋,纤长的脖颈挺拔,如同濒死的天鹅,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他双手抓着赫单尘发顶的发,柔软的腰肢折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他不信神明,却深谙亵渎神明之道。

趁着赫单尘上早朝的时间, 时银偷偷溜出来见了他。
“出来这么久,算算时间,你这个王确实该顾顾家了。”时银看着乌尔又换上了他黎族的服饰, 各种配饰在身上摇的叮当响。
还是这样适合他, 花里胡哨又别出一格。
“嗯。”乌尔深深地望着时银,他其实在赫单尘登基那天就该回去了。
他在等时银的答复。
“你愿意和我回去吗?”明明是张扬的王, 现如今字里行间都透着小心与试探。
“和你回去?”时银重复道,“怎么和你回去?你刚免了与赫世虞的战事, 又想和赫单尘开战吗?”
这些人可真有意思,费尽心思地将他送出去, 现如今又想把他收回来。
乌尔没有说话。他确实想要抢回时银,但绝不是以黎族子民作为代价。
为什么, 他要是黎族的王呢?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是不是就可以放弃一切去追求他了?
“我还可以再来见你吗?”乌尔知道, 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可是命运一事环环相扣, 他有试过为时银卜卦, 可是他看不见时银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他就像凭空出现又莫名消失一般, 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任何角落里。
从未有过如此的卦象。
“随时欢迎。”时银嘴上虽然如此说着, 但是他心里清楚, 或许没有下一次了。
上一次,乌尔放倒了岑覃生的大片士兵,可是只是短暂用药迷晕了他们。若他真有神不知鬼不觉便杀人于无形的能力,也不至于这么些年一直被大齐排挤。
也因此,赫单尘对他稍稍容忍了些, 短期内应当也不会找黎族的任何麻烦。而他, 便可以安心发展自己的国家了。
与乌尔一同离去的人还有玉茹,她毕竟是黎族的将军, 完成了任务,自然该回去。
“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古多罗低着头有些不敢望向时银,她已经取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与玉茹完全不一样的飒爽面容。
时银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玉茹”,他仔细地将她记在了脑海里,“可以。”
“时银。”古多罗轻轻地喊道。
她有私心,她希望在她离开之前,时银能够记住的人是她古多罗。
“嗯,我在,古多罗。”这个名字,是时银私下里问乌尔才知道的。
古多罗笑了,她其实很少笑,可是这一刻,她觉得被时银认可了,心里好像荡开了一丛花,眼前一片模糊的同时,嘴角自己便上扬了。
“走了。”乌尔冷着脸,用力地在她身上锤了一拳。
明明是他来找的时银,为何最后变成了他二人告别。看他回去怎么找她算账。
时银目送两人离开。乌尔的脊背一直紧绷着,身形看着有些僵硬。天知道,他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回头。
“你们都是抓不住他的。”
“要你说?”乌尔又是一拳。
是啊,他们心里都清楚得很,时银不是金丝笼雀,困不住的。
他们才是。
乌尔走后的两个月里,时银的活动场地从皇宫内,变为了只允许在那固定的两个宫殿内出入。
赫单尘觉得这人好像一副随时可以离去的姿态,明明他就在自己身边。
不过,时银确实感受到了。
他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这次,他不准备告诉任何人。
沈自疏还在药阁制着他的长生不老药,这次他似乎有着十成的把握,几个月内甚至没有踏出那里一步。
“紫沁,陛下还没有回来吗?”时银裹紧了外袍,要入冬了。
“是的,陛下约了人,似乎是要处理最近四处惹事的悍匪。”紫沁站在时银身后,玉茹走后,便由她接手了时银的日常照料。
赫单尘没有给时银任何的名份,可是任谁都知道,金銮殿中,那一份由纯金打造的座椅,是专门为他准备的。
他是万人之上,却不用屈居于任何人之下。
他们,平起平坐。
高傲矜贵如赫单尘,在时银面前也只能低下头,想遍法子博他一笑。
不论他是否是那个时妃,在赫单尘这里,他都是最为尊贵、不可冒犯的存在。
紫沁很喜欢时银这个人,这种喜欢并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而是单纯的欣赏。
不论外界对时银的传闻有多离谱,祸国妖妃、以色侍人……可是在紫沁看来,她只觉得时银可怜极了。
可是明明他有着恨任何人的权利,却始终平淡如水,平淡到甚至有些冷漠和绝情。
谁都能看得出赫单尘对他的爱,也能看得出他的不爱。
直至今日她才相信,爱情与财富和权力无关。这世上总有些金钱买不来,真心求不到的东西。
“先生晚上有想吃的东西吗?奴婢可以先去备着,这样等陛下结束了,就可以一同来用膳了。”“夫子”和“娘娘”这些称呼,都不再适合时银了,所以现在大家都尊称他一句“先生”。
“今晚吗?不必了吧。”时银摇摇头,他看着金碧辉煌,大气磅礴的皇宫,没想到一眨眼,他已经在这里从春等到秋了。
紫沁闻言有些诧异,因为这是时银第一次,晚上没有用膳的心思。
以往,不论他与赫单尘发生什么争执,一日三餐必不会少。
“先生还是吃些的好。”紫沁耐心地劝道。
“那你看着准备吧。”时银轻撩起眼皮,眼下青色凝重,他近日都睡的不大安稳,就好像身体里的灵魂要抽出一般。
“今晚,我可以出去看看吗?”
“对不起,先生……”
“嗯,无事。我只是一问,不出去也无妨。”时银转身回了房间,“他回来之前,就让我在房间好好休息吧,不要来人打扰。”
“好的,先生。”紫沁的右眼皮无端开始跳动,她压下心中浓烈的不安,一步不离地守在了房间门口。
“此事日后再议吧。”赫单尘揉着眉心,心脏开始高频率地跳动起来,就好像要弹出胸膛。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却是最为强烈的一次。
“好,陛下有事再召臣。”
“摆驾回宫。”赫单尘一刻不敢停留地往回赶。
他坐在轿撵上,看着眼前熟悉的路,脑海中浮现出了时银的各种姿态,有笑的也有怒的。
“停下。”赫单尘叫停,随即从轿子上跳了下来。
实在太慢了。他等不及地想要见到时银。
紫沁看着赫单尘一路风尘仆仆地跑了回来,她正纳闷为何不见陈立和其他人身影,就见赫单尘直直推开了门。
“阿银呢?”
“先生就在里面啊。”紫沁探出半个脑袋朝里望去,却发现房间空无一人,床褥也是折叠整齐未见有人躺过的样子。
“所以人呢,你是怎么看着他的?”赫单尘的眸色一下子沉到了底。他扣住门扉的手捏紧,攥的门扉吱呀作响。
“你最好保证他无事。”
那一夜,宫中上下,看见他们的陛下一夜未眠,疯怔一般跑遍了各大宫殿。
他口中先是喊着“夫子”“娘娘”,到了后来,一声声的“阿银”,温柔缱绻,声音喑哑,直到那嗓子再也无法出声。
太医找到他的时候,赫单尘正躺在血泊里,两只脚上的鞋子不见了踪影。
无人知晓在新帝身上发生了什么,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唯一可以医治赫单尘的人此刻正将自己关在药房里。
“沈医师!沈医师!”紫沁跪倒在门外,用力地敲打着房门。
这药房的门是用特殊材质制成,从外面无法击破。紫沁只能祈祷着里面的沈自疏可以听见她的祈求。
她在门外整整跪了三天,赫单尘也昏迷了整整三天。
不知是不是上天听见了她的哀求,三天后的清晨,房门开了。
“母亲,儿臣终于炼成了。有了这份药,您便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大家……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沈自疏衣冠散落,脸上神情如痴如醉,说出的话却宛如稚童。
这是他与母亲的约定,他要制出可以治百病的长生药,他们都还在等着他。
“医师,医师……”紫沁用着最后的力气伸向沈自疏,却被他忽略,直直跨了过去。
“小夫子,小夫子在哪里?”沈自疏回了神,他手中珍视地捧着一个金丝缠绕的小盒子,嘴角兴奋地上扬着。
他一定也会很高兴的,这世上独有的长生药。
送给他。
都疯了。
宫中最受人忌惮的几人都疯了。
“我要见娘娘。”赫单玄站在赫单尘屋外,一遍一遍地要往里闯,口中机械般地重复着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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